第二卷:秦姐燕芳_104--嫉妒與詆毀

媽媽在上海呆了一些天,就去了寧波,那邊有生意要打理。

我以為白叔過幾天就會去外地,那樣一來,燕姐就可以繼續和我一起上台演出,可一連幾天,燕姐都一次都沒有來,不但沒有登台演出,連看都沒有來看。

我有點想她,卻又不好問,過了幾天,還是忍不住給她打了個手機,接通後我問她,“燕姐,還好麽?”

她說,“還好,小河,你們的演出怎麽樣了?”

“離得這麽近,你可以來看看啊。”

“現在我已經不在上海了。”

我有點意外,“我說怎麽這麽多天沒有看到你了呢!燕姐,你現在哪裏?”

“在北京。”

“怎麽會去了北京?”

“小雨病了,我來照顧她。”

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小雨怎麽了,要緊嗎?”

“沒關係,是感冒發燒,掛了三天吊瓶,已經好了,前天回去上課了。”

我這才舒了口氣,問她說,“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說不好,估計以後回上海的時間會很少,主要是住在北京了。”

“那你還演出麽?”

“很想的,但以後機會不多了。”

“為什麽?”

“以後會長住北京,白叔在這邊有投資,這樣我也可以經常見到小雨。”

“這麽說,你以後就離開舞蹈團了,對麽?”

她那邊靜默了一下,然後她說,“應該是這樣吧。”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卻又不想中斷與她的對話,就這麽沉默著,然後我說,“我想你。”

她靜默了一下,似乎有些感動,接著,她語氣很平和地說,“小河,生活就像你的名字,永遠是向前的,有些過去了的東西是無法回頭的,該忘掉的人和事,就應該忘掉,你懂我的意思麽?”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心裏有點難過,也許真的是無法再續前緣了。她見我不再說話,就把手機關了。

我茫然若失。

燕姐的離去讓我心裏空了,接下來的日子,我都是和柳月湘一起排練和演出,我和她本來就有那種關係,現在天天在一起,不但排練演出分不開,就是吃飯休息也在一起,接觸多了,自然就越來越親近。

有柳月湘在,我對燕姐的思念不再那麽的強烈。

我和柳月湘的關係被周姐看在眼裏,她多少有點嫉妒,這天她對我說,“我聽人說,柳月湘以前很難看,她是整過容的。”

聽了周姐的話之後,我和柳月湘在一起的時候,就會仔細看她的臉,想象著她整容前是什麽樣的。是不是割過雙眼皮,磨過下巴,墊過鼻梁,用過玻尿酸什麽的。

說實話我不反對整容,但得知柳月湘是人工美女,這讓我多少有點別扭。除了排練演出之外,我不再像原來那樣和她親近,開始有意無意地疏遠她。

接下來的日子,我除了排練演出之外,基本上都是打遊戲度過。

在我看來,有燕姐在身邊才是生活,沒有了燕姐,我沒有了追求,隻能是昏昏浩浩的度日,簡直就是虛度光陰。

這天在家打遊戲,我接到柳月湘打來的手機,她問我,“小河,你還好麽?”

我說,“還好,你呢?”

“不好!”

“為什麽

?”

“你不理我,我怎麽能好?”她語氣裏明顯帶著抱怨。

聽到她這樣說,我未免有點內疚,“對不起,我最近比較忙。”

“你還好意思說!”她有點光火的語氣。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就沒有吭聲。

她又問我,“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好了?”

我說,“什麽呀。”

“那你什麽意思?”

我說,“排練演出不是挺累的麽,我喜歡在家打遊戲。”

“打遊戲的多半沒出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說得也是。”

“那你還玩?”

“不玩我幹什麽去?”

“我在音樂廣場等你,你來不來?”

我知道,她是要我一個態度,我要是說不去,以後她就不會再理會我,我和她畢竟是搭檔,是舞伴,以後合作的時間會很多,要是把關係弄僵了,那多別扭?我對她說,“當然去了。”

“我等你。”她說完把手機關了。

半小時後,我到了音樂廣場,已經是夜晚了,人很多,在人群中,我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容,是湘姐,她正站在那裏看著我。

她朝著我笑了。俊眉秀目,長發披肩,穿著一件無袖的碎花連衣裙,高跟皮涼鞋,看上去亭亭玉立,楚楚動人。

她的確很漂亮,但一想到這種漂亮來自整容,多少讓我有點別扭。現在整容是很普遍也很尋常的事情,但我覺得,人工美女畢竟比不上純天然。

我走過去笑著問她說,“你什麽時候來的?”

“早就來了。”她笑著摟住了我的脖子問,“你老實說,有沒有想我?”

我扶著她的細腰笑著反問她說,“你說呢?”

“我要你說!”這個比我大了好幾歲的女人,居然有點撒嬌的語氣。

麵對她的任性,我無法回避,隻好笑著說,“這還用說麽?”說話間我順手在她直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但馬上想到這個鼻梁是假的,心裏未免有點別扭。

她伏在我胸前笑了,一副幸福的表情。

雖然我和她有那種關係,但隻有過一次,也就是我從燕姐那裏回來,在大廳裏遇到她的那次,後來就再也沒有發生過,因為我再也沒有主動找過她。我想,如果我找她,她絕對不會拒絕我。我完全可以感覺出來,她是愛我的。

接下來,我把她帶到了家裏。這兩天媽媽去了溫州,我一個人住在這裏,要是媽媽在,我是不會帶女人來家裏的。

到了家裏之後,我以為她第一次來家裏,會先看看房間什麽的,沒想到她根本就對這些沒興趣,而是一進門就在客廳裏旋轉起來,做了個舞台上白天鵝的迎風展翅造型,修長的四肢如花瓣一樣舒展開來。她笑著問我,“你看我做的好看不?”

“好看,要是飛起來就更好看了。”說著我一下子就把她高高地托舉了起來,讓她像飛翔的天鵝一樣停留在空中。這是舞劇裏麵的一個動作,我和她已經不知道完成了多少次,駕輕就熟,所以托舉起來非常的輕鬆。

她被我托舉在空中之後,一點也不感到意外,本能地張開雙臂做了個飛翔的造型,好像這不是在我家裏,而是在舞台上演出一樣,顯得從容而又輕鬆。

然後我們都笑了,我把她放下來,她落地的時候摟住了我的脖

子,很自然,也很親昵地親了我一下。

我摟住了她的細腰,兩個人含情地相視。接下來她閉上了眼睛,微微地仰起臉,似乎在等待著什麽。我感覺到她呼吸急促起來,心跳也加速了。

說實話她很漂亮,高挑柔軟,皮膚白皙,顯得妙曼多姿。特別是一張櫻桃小口,蠕起來的時候,鮮豔欲滴,如同花蕾,很是迷人。

接下來,我把她抱起來,走到了媽媽臥室的大床上,把她放在床上的同時,因為她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我整個人也一起倒下去壓在了她身上……

這是我和她第二次發生這種事,是在燕姐離開後將近一個月,因為耐不住寂寞,也抵抗不住她的追求,開始移情別戀。

在最後,她伏在我麵前,那種愜意的神情,像是在品嚐美味的甘露,眼裏帶著異樣動人的光彩。

我低頭看著她,一個手輕輕地托起她好看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看著我。她對我露出嫵媚的笑容,有很多討好我的意思。

這時候,我想到了燕姐,也想到了蕙姐,不由得有點感歎,我不是水性楊花的人,卻一個又一個地換女人,她們有一個共同點,都是我的舞伴和搭檔。正如燕姐所說,在做舞伴的時候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可一旦不再是搭檔了,關係也就結束了,蕙姐是這樣,燕姐也是這樣,湘姐以後會不會也是這樣?

想到這些,我有點茫然起來。

湘姐看到我這樣發呆,就微笑著問我,“想什麽呢?”

我如夢初醒,就朝她伸出大拇指表示了一下讚賞,再輕輕地拍了拍她俏麗的臉龐,然後就問她,“你什麽時候整的容?”

她先是一怔,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樣子,然後就奇怪地看著我問,“你怎麽知道我整過容?”

我沒有回答她的提問,放開她從床上起來,走到冰箱跟前取了兩個飲料,一個遞給她,一個打開自己喝。

她拿著飲料坐起來看著我,突然很光火地說,“我沒有整過容!”

“是麽?”我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你聽誰說我整過容?”她一副受到侮辱的憤怒表情。

看到她這樣反應激烈,我就息事寧人地說,“沒有整過就好。”

我把沒有喝完的飲料放在桌子上,進衛生間去了一下,然後出來拿起飲料繼續喝,看到她還站在那裏,依然是一副氣憤的表情,我就對她說,“不早了,睡覺吧。”說完我在她身邊躺下。

“我沒有整過容,誰要是說了假話,就被車撞死!”她這樣對我說,看得出來她真的很生氣,甚至是憤怒。

我把她摟在臂彎裏,心裏就在想,她發這樣毒的詛咒,應該不是在演戲,莫非是周姐在挑撥離間我和她之間的關係?

從周姐和我的關係上來看,周姐這樣做不是沒有動機。嫉妒是女人的天性,既然嫉妒了,就會詆毀。

她依舊氣呼呼的,“誰告訴你我整過容的,你告訴我,我找她對質去!”

看到她這樣氣憤,我就笑著說,“也許是有人看到你這樣漂亮,心生嫉妒,故意這麽說吧。”

“肯定是!”她依然氣呼呼的。

我摟著她安慰著,心裏就在想,是不是真的冤枉她了,周姐的話未必都是真。

她很溫順地依偎在我懷裏,卻很怨毒地詛咒說,“讓詆毀我的長舌婦舌頭長瘡爛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