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28、變了、變化太大了。
“聽到沒有？給我放下。”他氣喘籲籲的對我吼著。
我轉過身體。看著他，瞪著他，我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竟然是他。現在一隻手能輕鬆拎起兩百多kg杠鈴的我，現在竟然抓不住手裏的槍。它掉落在了地上。我呆著看著他。
“是你？為什麽？為什麽是你？”我看著眼前這個人，這個雖然曾經自己隻見過那麽幾次，甚至和陌生人差不多關係有著一個大肚子的的胡總。
“沒錯。和你現在眼見的一樣。就是我。這兩年把你弄在這的，但是我們是為了你好。”他看見我搶掉在了地上，神情馬上恢複了曾經的那樣淡定。
“兩年？兩年？我就知道。嗬嗬..你們、整整折磨了我兩年。還為了我好？”我扭頭看了看地上的人，冷冷的笑著。“胡老板。為了我好？你說，是不是我還得謝謝你啊？啊？”我大聲的叫著。
“你以為我們想管著你？我們想那樣折磨你？孩子，這不怪我們，是這社會。現在這年頭的社會。如果不管著你，當初你從拘留所出來那天可能就已經被那些姓江的砍死在街上了。如果我們不折磨你不考練你，管你兩年風頭一過你出去照樣是被砍死在街頭。你以為我們想？”
“那怪我咯？誤會你們了咯？嗬嗬..為了我？我們很熟嘛？你覺得我會信嘛？”我突然不再驚訝。我讓自己恢複平靜，讓自己冷血。或許是心中那壓抑著的東西。占據了我的腦袋。他們得死，你。也得死。我嘴角笑了笑。這時胡總看著我的笑，馬上察覺不對，於是扭頭轉身就跑、他知道他已經不能說服我了。我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講感情來同情的白偉帆了。
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胡總的後背上的衣服，用力一拉，直接把他丟到了那個躺在地上已經一動不動的麵具男身邊。
“白偉帆，你別激動。你要冷靜。你不能這麽做。你這樣是錯誤的。我們是為了你好。”他坐著向後挪動著，帶著顫抖著的聲音朝我大聲說著。“按輩分，我還是你伯伯。你不能這樣。而且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什麽要這樣？是我們願意？不是。是你爸，你爸讓我們這樣。我們好幾次在外麵看著你，我也心疼，我好幾次想過要放你出來，但是你爸攔住了我，他說你可以。”
我聽著他說的話，突然愣了愣，然後又笑了笑說到。“你覺得、、我會信嘛？”或許我會信，但是我不信，就不信，心裏逼著自己，或許在很久以前，在他們折磨我，第一次給我那一小瓶藥的時候。在我快死了他們給我送來一堡熱湯的時候。我曾想過他門是誰，他門絕對不是普通的隨便的是想折磨我。他門是有目的的。但是我告訴自己，那都是假的，他門是故意的。他門隻是為了折磨我來讓他們獲得快感。我再次蹲了下來，撿起了剛剛掉在地上的那把槍。再次抬起了手臂。
“我沒有騙你，你不信，不信你看。”說著他馬上朝身後爬著，爬到了另一個麵具男身邊，一把把那個麵具男的頭套扯了下來。我馬上退了
好幾步。怎麽是他。
“為什麽？為什麽是你？陳偉。為什麽？為什麽是你。”我拿著槍指著他，吼著問這眼前這個已經沒有套頭的陳偉。我感覺我受不了了。我不管，我不管他是否是陳偉。我隻知道。是他們，他們折磨了我這麽久。讓我在這度過了無數個漆黑寒冷的夜晚。
我眼角劃過一絲淚水。我下定了決心，我要他們死！我要扣下扳機。我痛心與恨意充滿頭腦的時候，手指緩慢的動了，突然，身後進來一個人，一腳踹在了我的背上。我朝前走了好幾步，下意識的轉過身子一個後踢。他擋了下來。然後我跑著衝了過去跳了起來，提起了膝蓋撞了過去。越來越近了。我離別後踢我的人。
看清了。我馬上後悔了自己使出這招，我想馬上收回自己雙腿，但是卻又停不下來、或者說是不願停下來。隻見他雙手交叉擋在胸前。就那樣。站著挨了我一撞。他被我頂的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看著他摔在地上、我突然感覺我的世界、就要崩塌了。為什麽？他竟然是我的老爸。隻不過、他老了，才過了兩年，感覺他老了十年，兩邊的鬢角也白了。
“嗬嗬嗬...不錯。比當年的我強多了。”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著。“好小子。不愧是我白毅雄的兒子。哈哈哈。。怎麽。發什麽呆？啊？兩年不見，連你爸都不認識了？”老爸說著，朝我走了過來。
我沒有說話，我呆站在原地。“他們說的事真的。”我心裏說著。自己最不願意相信的，竟然是真的。
“哎，你們，胡哥，你們怎麽搞成這樣？”老爸說著，朝我胡總他們走了去。我看著他的身影。
“兩年。兩年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眼前這個人，他擁有我父親的身體麵孔。但是、這真的是我父親嗎？怎麽會這樣？”我心裏自問著。發著呆。
“你們起來吧，偉帆。可以了。今天你可以如願以償的離開了。”他又轉過身對我說。我沒有反應。還是那樣站著。“我知道。你或許沒法接受現在眼前的一切。但是、相信老爸。有時間，我會給你個讓你滿意的答複。”說完，他走了。
突然，我感覺他還是老爸，他做事還是那麽幹脆，我突然嘴角笑了笑。或許是我out了。外麵變化改變了他？我不知道。看了看地上的他們，他們都站了起來。這時胡總走了過來。
“嗬嗬..年輕人啊。不錯。我說我沒騙你吧。來，跟我來，我帶你去好好的洗漱一番，馬上。就自由了。”說著，他拉了拉我。我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嚇了他一跳。然後我又鬆開了。
他在前麵走著。我跟著，然後他打開了一個包廂。我這時才發現。這是一家賓館？但是為什麽透過玻璃我看到了玻璃外那大大的寫著《闖世界》然後這字後麵還寫著小一號的KTV，這是？胡總的店？但是記憶力，它沒那麽大，難道是升級了？我帶著鬱悶，走進了包廂。
“偉帆啊，你等等啊，我給你找人去。”說完他轉身
關上門走了。我愣了一會、他竟然這樣叫我？我低著頭笑了笑。然後弄著眼睛，窗戶的窗簾沒有拉上，光線照了進來。很亮，很亮，亮的我有點不適應。我走到了窗邊，看著樓下。馬路上，車來車往。還有紅綠燈。周圍多了很多樓房，高的樓房。突然無奈了，黑房子一年。外麵仿佛過了十年。我走到了一個貌似是電視的前麵，我弄了弄，發現果然是電視。記得曾經我家裏也有一台，但是那台好小、好小。但是那時候我總為我家有一台電視而自豪。嗬嗬...我看著電視劇傻笑著。然後門開了。
“你給我弄好來啊。伺候好了，後頭樓下找阿軍那獎金。”胡總對那人的說到。然後又扭頭看著我：“偉帆啊，你今天好好休息、放鬆。明天我叫阿軍帶你去逛逛。熟悉下。外麵、變化有點大。”說完他笑著走了。
我轉身看著那個人，是女孩。我看了看。臉上沒有表情。就那樣看著他。她看著我。嘴巴打開著。有些驚訝，起碼我在她臉上隻看到了這些。
“你？做什麽的？”我轉過身子。坐到了床邊，旁邊有椅子。但是我很習慣的就坐在了床邊。
“恩...你要做什麽呢？我都會，都行。”她看著我，沒敢動，站著回答著我。
“恩？這樣？那你會剪頭發？會剃胡子嗎？”我看著電視機裏照射出來的自己的樣子，弄了弄下巴，突然感覺，現在自己，真是野人了。
“會，我會。我這就去拿工具。等我會。。”說完她手忙腳亂的轉身關上了門，不一會。就聽見走廊傳來啪啪啪的聲音，是她的皮鞋的聲音。我無奈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恩？我們在哪裏剪呢？”他拿著工具，問著我。
我提著椅子，走到了陽台，看著外麵。“就這。”
她走了過來。看著我，然後手有些顫抖的弄了弄我的頭發。然後伸手幫我解開我頭上綁著頭發的那根帶子，那根白色中帶著一些紅色的帶子。
突然，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別動那個東西。”瞬間她被我嚇壞了。手馬上顫抖了起來。我看了看她。鬆開了手。
“那個不用管它，你幫我把這兩邊的剪了，剪光，頭上綁著的，不管它。別動它。”我說著又弄了弄那帶子，笑了笑。
她看我笑了，放鬆了很多，於是開始幫我剪了起來。很快兩邊的頭發沒了，“一點都不留嗎？”她扭頭看了看我，問道。
“不留，剪光，留著皮就好了。”我看著外麵，曬著陽光說著。樓下還有鞭炮的殘屑。
“今天是初一？”我問著。
“恩，昨天年三十。”
“你怎麽沒回家？怎麽還上班？”我這麽問著，她突然停了停。然後笑了笑。笑的很無奈。
“太遠。就沒回了。完了、你看滿意？滿意就剪胡子了吧。”
我沒有看，因為沒鏡子啊，就算有，我也不想看，或許自己心裏還接受不了自己變成了這幅模樣吧。
“不是剪！是剃。胡子全部剃完。一根、都不要留。”我仰起頭、閉著眼說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