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初涉深宮（八）
想她段璃紗竟也有這麽狼狽的時候。
“女孩子就該是讓人寵愛的，如果疼，就說出來，別人自然是不會笑話你的！”
騰空將璃紗抱起。
璃紗不防，被嚇了一跳。可是還是條件反射的雙手抱住端木錠的脖子，以平衡身體，不被掉下來。可是卻有一些羞澀，想要鬆開，鬆了一下，可是卻又要掉下來，轉而又緊緊攔住他的脖子，不敢妄動。
端木錠對她孩子般的舉動，會心一笑。
因為被他抱著，璃紗貼著他的胸膛，上等絲質的長袍沁著涼爽，很是舒適。璃紗聽著他有規律的心跳生，不知道為什麽就更加不敢亂動了。
“聽說，太子有意納你為太子妃！”
不是聽說，而是今日下午在乾清殿，親耳聽聞皇後對父皇說起的。皇後對懷裏的女子很滿意，還說，今日辰妃收了她做女兒，下了懿旨封了公主。看來皇後為了拉攏璃紗城，下了不少心思。
“……那個。那…..個！”璃紗不知道怎麽回答“那個不是璃紗的意思，璃紗不喜歡太子的！”
端木錠看她這麽緊張，這麽說，月如水色之下，隻見一個白色長袍的翩翩男子，輕輕一笑。而懷裏的女子感覺他在笑，將頭埋的更深了。
“璃紗不嫁太子！”
如此女兒家的羞態，還是頭一回呢。思索了一番，璃紗竟是找不到什麽言語，隻是諾諾說出了這幾個字。
“那，阿璃要嫁誰呢！？”
阿璃？從未有人這樣叫過自己的，她心怦怦悸動。
“總之，我就是不嫁給太子！”
總有一些氣急敗壞的。
“恩，不嫁，不嫁給太子！”祈錠附和。娓娓之聲，讓璃紗感到一絲安全。竟就那麽相信了，她是不嫁給太子，做太子妃的，不去母儀天下。
端木錠抱著璃紗穿過蜿蜒曲折的青苔小路，沿路的燈火忽明忽暗。二人的聲音，隱於昏黃的之中。走了一小會，璃紗感覺到她被放下來了。這才睜開眼睛，原來他們已經到了水榭。
那個他們相遇的水榭。
“你，你要做什麽！”
祈錠將她放在水榭倚靠上，蹲下來，如無其事的掀起璃紗沾了露水的裙角。
“還好，沒有傷到筋骨，休息幾日就好了，這幾日就乖乖的不要亂跑了！”他是在說她，半夜三更經常亂跑。是責怪她呢？還是……?
“……恩！”
她的遲疑引來祈錠的目光。他抬頭看了她一眼，還以為她不情願。
“如不養好，估計你以後啊，連走路都是問題。空有花容月貌，恐怕也會讓人避而遠之的！”
“…….花容月
貌？”
璃紗撇撇嘴，情不甘心不願“好土！”
“恩……？”
端木錠皺了下眉頭，在心裏思量了一下璃紗的話，才明白她在說什麽。
“那有姑娘家不喜歡別人說自己花容月貌的呢！”
他實在是難懂眼前這個女子的心思。
天下有幾個女子會不想一躍枝頭，成為太子妃的呢？
“今日和我琴簫合奏的是你，對不對。我聽得出來，那樣的簫聲在皇宮裏隻有你能吹的出來。！”
祈錠坐在璃紗的身邊，聽到她這麽問，想起她深夜跑到自己，看來是來尋自己的。就是為了來問這個問題的嘛？真是不愧段家大小姐，說起任xing看來是無人能及的了。
“為什麽一定是我呢？”
他詢問。
“你和我一樣，沒有了母親。你也是在想念你的母親，你也是在抱怨為什麽上天不公平。你知道嘛，有的時候我在想，我寧願不是段璃紗，不是段磯城城主的孫女，那樣或許上天便會給我一個母親。”
我寧願傾盡所有和上天交換一個母親。
端木錠似被說中心事，眉眼見暗淡了些。
“他們都有欲望，想要控製權力，控製天下。可是你不一樣，他們在處心積慮上遊的時候，你卻孤身一人深夜在此作畫。我聽宮女說，一般那個宮的娘娘有個什麽宴會，你是從來都不去的！”
想了想又道。
“他們都說，平日裏，你不是作畫，就是吹簫。就算出現，也是和皇帝一起的。我想，你隻是單純的想要和自己的父親在一起吧。別人都當皇上是皇帝，掌握著生殺大權，恐怕就隻有你是當他隻是父親的吧！”
隻是父親。
端木錠臉上有些陰鬱，目光有些深沉，帶有濃鬱的哀傷。
“父親？”
“對呀，我從小就沒有父親。你看你多幸福，雖然那是很多人的父親，但他也是你的父親，你獨一無二的父親，不是嗎？”
祈錠陷入沉思。
很久以後，端木錠就是因為想起了這句話，他才沒有下的了狠心。真是那份心軟，為他贏得最後的機會。
“我聽說，你的母親是前朝帝姬？”
“恩！”
就是因為這份特殊的身份讓母親進退兩難，bi得母親妄赴黃泉。
也使得他，在這個新建的皇朝中，地位尷尬。
璃紗轉過頭，她感覺到了他的哀傷。
她是明白的。
每當別人在她的麵前提起自己的父母，表明裝的不在乎，可是心裏卻在責怪命運不公，使得她沒有了父母。
“喂！”
推了推他的胳膊，想要換回他的心思，不在想念母親。
端木錠感覺的到，所以緩緩的抬頭。
一瞬不瞬的看著璃紗。近看之下才發現，她的嘴角有些幹涸的血跡，看來是剛剛緊張所致的。
怎麽都沒有發現呢。所以，低頭，靠近。
親親觸上她軟軟糯糯的雙唇，其實是碰在了嘴角，那塊幹涸的血跡。
祈錠一點一點的輕碰著，不一會，嘴裏就充滿了淡淡的血腥聞，斂了下眼簾，對著她的嘴角淡笑了一下，然後又伏頭，一點一點劃過她的嘴角，直到血跡消失。
回味了一下口中的血腥味，不知道為什麽據突然想到了，相濡以沫這四個字。
慢慢離開。
璃紗一動不動，應該是忘記了動。她眨巴著睫毛，輕輕柔柔的扇在他的臉上，如清風掠過湖水，不經意間蕩漾著繁花似錦的漣漪。
抑製著撲撲直跳的心，兩手的食指來回交纏著，還是第一次有男子這麽輕浮對待自己。
祈錠停在璃紗的麵前。
鼻尖靠著的鼻尖，二人目光相觸。祈錠如墨寶的雙眸，璃紗清澈如水的雙眸。墨寶植入清水之中，暈染開來，繞出多多少少，不知道多少個半圓，互相交織。
又是一次，璃紗如陷入吸盤中一般陷入這樣的雙眸之中，不可自拔。
她此生第一次感到害怕，害怕他縈繞身旁的氣息。他總是帶有孤獨，寂寞的。他不似其他皇子，有母親的照拂，有娘舅庇佑。深夜中，他總是孤單一個人，就如自己，在段磯城中，白日，萬人擁簇風光無限好。而夜晚她便縮進自己的小角落，獨享著那份蒼白無力的悲涼。
特殊的身份，注定了他的孤獨。可是這份孤獨，卻有如磁段一樣緊緊吸引了璃紗。
所以，幾乎是毫不猶豫的。
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璃紗將頭伸前，好不猶豫的將唇碰上錠的雙唇，如閃電般在移開。這回便是將頭埋的更深，食指上的彎繞的更快，更
祈錠目光中，喜悅漸漸代替了愈加濃烈的陰鬱。
“是你先靠近的！”
道完這句話，祈錠便俯身，碰上璃紗未點而紅的朱唇。開始隻是溫柔的輕觸，雙手絆住她的雙頰，以防止她逃跑。慢慢的開始不滿足這種淡如水的感覺，狠狠的咬了一口璃紗的下唇。
璃紗果然不負祈錠的心思，啊的一聲，張開了嘴。祈錠便毫不客氣的席卷進來，靈活的舌貪婪的吸，吮璃紗所以的甜蜜。
隻感覺渾身的毛孔都豎起來了，酥，麻，軟軟的，使不上力氣。
瞪大了眼睛，盯著輕浮自己的男子。
“乖！閉上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