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南宮公子,你可以幫我一個忙麽?”

北冥國的這場雪,下的並不是特別的大,但是,卻是五十多年來,下的最久的一次。

除夕夜,墨王府的上空,飄飄揚揚的雪花持續下落。雖然雪花不大,有時下有時停。但是,連續這麽久,天都沒有晴開過,地上的積雪,已經很厚。

家丁將院內掃出一條條道路,又各自忙活去了。

通往蕭逸墨書房的道路上,有一個小太監披著一身落雪,急急的往書房走著。時不時的還尖聲細氣的抱怨一下這糟糕的天氣。

來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開門的是焱侍衛。和太監客套幾句,就讓到書房裏麵去了。

蕭逸墨雖然坐在龍書案的裏麵,但並沒有看書或者寫字。隻是靜靜的盯著不遠處的一個火盆,看得出來,他在發呆。

“九王爺。”太監輕聲喚了一句,蕭逸墨卻沒有任何反應。

太監抬眼看了看站在門口的焱侍衛。

焱看到王爺又走神,無奈的歎了口氣。走到蕭逸墨的身邊。蕭逸墨這才看到身邊有人,也看到了站在書房內的太監。

“九王爺。”太監看蕭逸墨抬頭看自己,他恭恭敬敬的又叫了一聲,“今日除夕宴,皇上吩咐奴才等通知各位皇子。”

“同皇兄說,本王身體抱恙,不去參加了。”蕭逸墨深吸了口氣,他都忘記了今天是除夕夜。衣衣離開墨王府已經快一個月了。至今,卻仍舊沒有一點確切的消息。

太監走後,蕭逸墨轉頭問站在他身邊的焱侍衛,“什麽時辰了?”

“王爺,現在快午時了。給王爺備午膳吧。”

“不吃。”蕭逸墨起身,丟下兩個字就走出了書房。

隻留下焱站在龍書案的旁邊,看著蕭逸墨的身影,感歎:“這都多少日子沒好好吃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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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朦朦朧朧中,聽到了好多鳥兒鳴叫的聲音。如音樂一般悅耳動聽。

周圍的空氣裏還漂浮著花香,清新怡人。聞起來感覺整個人都舒爽很多。

更關鍵的是,她好像

一點都沒有了寒冷的感覺。

難道,自己死了?現在又回到了天庭?

可天庭也沒有這樣鳥語花香的吧?

懷著疑惑的心情,衣衣輕輕的睜開了眼睛。一眼看到頭頂是一個八角涼亭一般的房頂。

上麵吊掛著藍色的紗帳,而她此刻正躺在一個吊掛在半空的床上。周圍被層層幔帳包圍,看不見外麵的東西。隻聽得見鳥兒鳴叫的聲音,聞得到花草清香的味道。

衣衣試圖從躺著的藍色紗帳吊床上麵爬起來,可身子一動。卻發現渾身酸痛,甚至有些僵硬。她並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麽久,但她覺得躺著好累。好想站起來歇息一下。

“身子怎麽這麽痛--”衣衣悶哼一聲,躺在那裏揉了揉肩,眼睛四處打量著。但始終看不清幔帳外麵究竟有什麽,“這是什麽地方?”

自言自語間,衣衣看到一個人影在慢慢靠近她,掀開層層幔帳,離她越來越近。

衣衣睜著眼睛緊緊的盯著人影,待人影終於撥開她麵前的最後一道幔帳的時候,看清楚來人,衣衣吃了一驚。

怎麽是他?

“醒了?”南宮月軒一身紫色的衣服,上麵鐫刻著白色的祥雲和仙鶴。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站在衣衣的麵前。

“你……這……”衣衣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心裏想說的太多了。

“這是花穀,你喝了蕭逸墨給的落子湯,大出血。我救了你。”南宮月軒笑的無害。

可盡管如此,衣衣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我睡了多久?”衣衣皺眉,再次試圖坐起身子。

南宮月軒俯身扶著衣衣,讓她坐在吊床上麵,“今天是除夕。”

“除夕?!”衣衣明顯一驚,她竟然睡了快一個月?而且,一個月的時間,蕭逸墨竟然沒有找過來。

想起第一次來這個北冥國的時候,從墨王府逃走。蕭逸墨用了那麽多兵力,恨不得天涯海角都要把她抓回來。而今,這麽久的時間了,蕭逸墨或許根本就沒有準備找她吧。

想到這裏,衣衣覺得心裏一陣泛酸。她抬起頭,看著南宮月軒:“你是怎麽救的我?”

南宮月軒及其寵溺的揉了揉衣衣的長發,仰起頭回憶起衣衣喝落子湯的那天……

墨王府大雪飄飛,房內的女人疼的哭喊著躺在床上打滾。

那落子湯原本也沒有那麽厲害,隻是,在煎藥的時候,下人出去拿柴火,一個沒注意,後廚的後窗溜進來一個身影,在煎藥的小鍋裏放了別的藥。

之後,他派兩個高手在墨王府神出鬼沒的幹擾若蘭和若菊,直到影兒終於等不得,離開了‘危冰閣’,南宮月軒這才進房,抱著衣衣走了出來。

她下身的血,沿著門口撒了一片。為了避免蕭逸墨跟著血跡和腳印找到衣衣,南宮月軒將懷裏的衣衣點了穴,止住了血。身子一躍,就那樣離開了墨王府。

之後給衣衣整日喝藥,讓她恢複身體,卻不讓她醒過來。如果今天不是那個人要見她,恐怕,此刻的衣衣仍舊在昏睡。

但南宮月軒講給衣衣聽的過程,卻沒有這麽冗繁。他隻說:“得知你大出血,我便偷偷找了宮內幾個高手前去救你,離開那水深火熱的墨王府。把你帶到這個安靜的地方,找人給你醫治。如今,黃天不負苦心人,你終於醒過來了。”

看著衣衣感激的眼神,南宮月軒那溫和的笑容背後,有一絲冷意。女人總歸是女人,就是好騙。

衣衣沉下眸子,心裏痛恨著蕭逸墨。卻又擔心日後的生活。怎麽說,南宮月軒和皇上也都是密切的關係。如果有他出麵,會不會容易拿到法寶?

“南宮公子,你可以幫我一個忙麽?”衣衣再次仰起頭,眼神很誠懇的看著他。

南宮月軒隻覺得頭頂一排烏鴉嘎嘎飛過,這女人,又叫他這個稱呼。

“你直接叫我月軒就好了。或者,你怕這稱呼太親密的話,叫我右丞也可以。但是--”南宮月軒一撇嘴,無奈的笑了笑:“不要再叫南宮……剛才那個稱呼了。”他發現,那個稱呼,連他自己都叫不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