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無意立威
“劉兄弟，你覺得你與那史阿相比如何？”
酒宴散去之後，曹操帶著劉汜向自己家行去。半路上突然開口問道。
“唔……若是比試，我或許能與其維持一個不勝不敗之局。若是正式交鋒，我恐怕會死在他的手中。”劉汜斟酌了一下說道。
顯然劉汜的這個答案讓曹操有些驚訝，雖然沒有接觸過史阿，但史阿的名聲曹操還是知道的。聽到劉汜說自己比試的時候能和史阿維持一個不勝不敗之局，確實是有些意外之喜。
“是不是被打擊了？”驚喜歸驚喜，不過想到自己與劉汜說話的目的，忙接著問道。
劉汜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本以為我的本事已經算是不俗了，可沒有想到這雒陽城中隨意出來一個人，竟然就在我之上。”
“哈哈！劉兄弟，這你就錯了，你以為那史阿是隨便那裏都能找到的人物麽？要知道那史阿乃是大劍師王越的弟子，從小受大劍師教導，更經曆了無數次的廝殺才有了現在的修為，劉兄弟你暫時比不上也是正常的。”
雖然劉汜沒有說自己跟誰學的藝，曹操也沒有問。不過潛意識裏，曹操就認為劉汜的老師是不可能比得上大劍師王越的。
大劍師王越，在大漢的天空下，這幾乎就已經是一個傳說了，這是數十年來未曾一敗的輝煌戰績所帶來的，不是任何人所能相比的。
如果李思的兵器是刀、槍、戟的話，曹操心中或許還有一絲期待。
在大漢，能夠與大劍師王越相提並論的，也就隻有刀君蔡陽、槍絕童淵、戟王李宏三位。四人並稱為刀槍劍戟四絕。雖然還有河北槍王韓榮等少數幾人也是名傳天下，不過和四絕比起來，不論是實力還是名聲都差著許多。
等到問清楚王越、史阿在大漢的地位之後，劉汜心裏頓時輕鬆了許多。劉汜知道這四絕應該就是散修和家族修士之中最頂尖的了。
人家怎麽說都是正式達到一定境界的修士，自己一個還沒有入門的人比不上也是正常的。
看到劉汜的臉上重新煥發了光彩，曹操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原本他就對劉汜很有一些期待，在劉汜得到史阿稱讚之後，自然也就更加重視了。
曹操很清楚，史阿這樣的人暫時還不是自己能招攬的，就算是袁紹袁本初機會也比自己要大很多。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劉汜將士他最能倚助的助力，曹操可不想看到劉汜喪失了信心。
雒陽城身為大漢都城，那真正是藏龍臥虎，自己身邊要沒有什麽強力的臂助，說不定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現在的曹家可和以前不能相比了，隨著祖父曹騰過世、父親曹嵩被罷官，實力已經下降了許多。一個不小心說不定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回到曹府之後，曹操讓下人帶劉汜去休息，自己也打著嗬欠去休息了。劉汜的住處丁夫人早就已經安排妥當了。
來到自己的房間，和悠悠說了幾句話就迫不及待的吞下靈丹開始修煉起來了。見過史阿之後，劉汜有了莫名壓力。大漢的天下，就算是崆峒派這樣的大派不出世，也不是自己這麽一個還沒有入門的人可以橫行無忌的。
一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劉汜醒來之後感覺到自己又強大了許多的真氣，心裏也是極為滿意。雖然由於他的經脈寬闊遠超常人，想要達到後天巔峰所需要的真氣不是其他人能想象的，不過劉汜估算了一下，當這一葫蘆靈丹吃個一半左右，他應該就能達到後天巔峰了。
等劉汜洗漱完出門之後，知道曹操已經去虎賁軍中報道，正式去做他的虎賁郎中了。由於是去軍中，所以劉汜這樣的
客卿自然是不好帶著，所以曹操也沒有叫醒劉汜。曹一、曹元他們自然也沒有去。
遠遠的傳來一陣陣呼喝聲，劉汜順著呼喝聲來到後院。見後院之中布置了一個小型的校場，曹一、曹元他們正在習武。便站在一邊觀看。
之前劉汜對所謂的招式什麽的並不怎麽在意，以自己渾厚的真元，舉手抬足間就有莫大的威力，對方的招數再精妙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可是現在不行了，劉汜很清楚，雖然自己說的蠻好聽，但真的要麵對史阿，估計自己眨眼間就會被史阿斬於劍下。比自己高一個境界，又擁有精妙的招式，對自己擁有壓倒性的實力。
“客卿大人。”
看到劉汜出現在旁邊，曹一他們四人忙過來招呼。
劉汜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不要這麽客氣，以前別人都叫我汜哥，你們也這樣稱呼吧，這樣也顯得親近。”
“四哥？”曹一他們楞了一下對視一眼，笑了笑說道：“既然四哥堅持，那我等也就不矯情了，以後還請四哥多多照顧。”
在曹一他們看來，劉汜這是在向他們示好，想要和他們處好關係。並不想和他們的關係處的太僵。曹一他們自然不會反對。
劉汜一聽就知道曹一他們又聽錯了，不過這樣也好，這樣顯得更親切。剛準備讓曹一他們繼續練習不要管自己，突然想起自己對於武藝也是一個門外漢，單這樣看學習起來是相當慢的。曹一他們雖然並不怎麽高明，但好歹是經過係統的修煉的，向他們詢問一些東西，自己入門也就快多了。
聽到劉汜詢問自己死人武藝的事，曹一他們還以為劉汜是在考教他們，縱然是一些最基礎的東西，也隻是以為劉汜在考教他們基礎紮不紮實。絕對想不到劉汜根本就不懂什麽武藝，是在向他們偷師。
見劉汜一邊聽，一邊點頭，曹一他們越說越興奮，差點將壓箱底的東西都掏出來了。說著說著，曹一他們覺得說起來有些東西說不明白，便直接開始在一邊演練，請劉汜指教。這樣一邊說一邊演示，劉汜很快就學的差不多了。隻不過對自己該怎麽聯係還沒有什麽太明確的路線。
等到四人輪番演練完了，曹一來到劉汜麵前說道：“還請四哥多多指點。”
劉汜皺眉說道：“力量太小，速度太慢。你們的技巧都不是特別精妙，速度慢、力量小造成你們的殺傷力也就小太多了。”
曹一苦笑道：“四哥，你說的我們都知道。可是……我們哪裏來四哥您這樣的修為？又沒有天生強壯的身體，想要加大力量、加快出招的速度實在是太難了。”
劉汜突然腦中閃過一片驚雷，所謂的武技最終的目的還是殺死敵人。隻要能殺死敵人，招式是不是華麗，動作是不是舒展、好看根本無所謂。最大限度的發揮出自己的長處就是了。
既然自己的優勢就是力量大、真氣渾厚，那麽自己隻要將這兩點發揮出來就可以了。何必去想太多呢？
從曹一手中接過長劍來到場上，照著曹一剛才的招式開始動起來。雖然曹一這套劍法僅僅是練了一遍，不過以劉汜現在的眼力、記性，雖然隻是一遍卻也已經完全記下了。
剛開始劉汜的動作好像和曹一沒有什麽區別，甚至還有些不純熟造成的破綻。很快劉汜的動作越來越快，聲勢越來越大，一團劍光將劉汜包裹在其中，曹一他們隻能看到劍光卻見不到人。舞劍所帶起來的陣陣大風，更是呼呼直響，就像是西北曠野上的巨風一般，吹的周圍還在操練的家將站立不穩，一步步的向後退。
曹一他們看的是目瞪口呆，沒有想到在他們手上普普
通通的劍法，到了劉汜手中竟然威力變的這麽大。
“好！”
曹一他們身後突然傳來了曹操的喝彩聲，卻是曹操去虎賁軍報道已經回來了。聽下人說劉汜來了校場，便來觀看。曹一他們也是被劉汜舞劍的情形給吸引了，沒有注意到曹操的到來。
昨天劉汜說自己如果比試的話能和史阿不分上下，曹操還有些懷疑。現在看到劉汜的表現，曹操確信劉汜就算不是史阿的對手，但也不會相差太遠。不由得眉飛色舞。
聽到曹操的喝彩聲，劉汜停下舞劍，笑著來到曹操身邊問道：“主上回來了，你不是去軍中報到了麽？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劍交給曹一，與曹操向外麵走去。
劉汜沒有注意，看到自己輕輕鬆鬆就停下了舞劍，不管是曹操還是曹一他們，眼中都閃過極為驚駭的神色。由極動到極靜，身體會受到多大的壓力他們都是清楚的。可劉汜竟然好像沒有一點事的樣子。
至於其他的家將更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說什麽了，剛才劉汜舞劍的時候，就已經讓他們驚駭莫名，現在劉汜更是給他們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老大，你說四哥的身體是怎麽練的？那身體是怎麽長的？這樣由極動到極靜，如果是我們的話，恐怕身體撕裂、骨斷筋折都是輕的。四哥竟然好像沒有受到一點點的傷害，實在是……實在是怪物一般啊。”
等到曹操與劉汜走遠了，曹福才喃喃自語一般的向曹一問道。
“怎麽練的？這恐怕不是練就能練出來的，四哥應該是天賦異稟，身體遠超常人的強壯。不然也不可能有這麽雄厚的真氣。”曹一苦笑著看著三位兄弟說道。
曹元他們想了想，覺得也隻有這個解釋才能說的通。要練出這麽一副身體來，實在是不怎麽可能的。隻有那些天賦異稟的才能達到。
“四哥這是在給我們再次立威啊，讓我們知道與他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一邊拉攏我們，一邊又立威，手段不凡啊。”曹石看著劉汜的背影說道。
劉汜根本不知道，他這無意間的舉動，再次讓曹一他們這些家將加深了對他的恐懼。如果知道的話，恐怕會樂的笑出聲來。
……
對於曹操他們這些世家子弟來說，在五官、左、右、虎賁、羽林五軍之中任職，不過是做個樣子，表示自己已經正式進入朝廷罷了，根本就不會和普通將士那樣去執勤。不管是五軍主將五位中郎將，還是五官中郎將、光祿勳都不會去刻意的管製這些世家子弟，隻要不給自己惹禍，做什麽都無所謂，甚至來不來都無所謂。
等曹操解釋清楚之後，劉汜突然說道：“主上，你這次做錯了，你不應該回來，而是應該在虎賁軍中執勤的。”
曹操也是極為聰慧之人，隻不過是大家都這樣，所以按照慣例就回來了。現在劉汜這麽一說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所有的世家子弟在五軍之中都不遵守規矩，自己卻能正常的執勤，這樣一來和那些人的區別馬上就出來了，自己要進入高層的眼中的概率也就隨之大很多了。
“多虧劉兄弟提醒，我這就去虎賁軍中執勤。”曹操說完就準備走，卻被劉汜拉住，笑道：“主上，現在去倒是有些做作了，會讓人看出你是故意的，反倒不好。反正你才剛到雒陽，家裏的事很多，前幾天不去軍中執勤也很正常。
等過幾天，家裏的事理順了，然後去軍中執勤，恪守本職就行了。”
曹操一邊聽一邊點頭，等劉汜說完之後，深深的看了劉汜一眼，說道：“能遇到劉兄弟，實乃操之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