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溫文爾雅的他
連她的壞脾氣，他也寵著，把她越寵越壞。
僅僅是出差三天而已？
背叛，出軌，偷情，一係列的罪名都名副其實地被她頂了。
那個時候，我為什麽沒有想想小新呢，想想他，哪怕一點點，也不會任由自己做那樣的事。
傳人太辣了，她猛地吸，似乎吸進去的是她的罪孽，吐出來的是她的釋放。可，心底的痛任憑這香煙再辣，也依舊痛著。
咳嗽聲連連續續的，驚醒了小新。
南方的冬天再冷，依舊不會刺骨，室內關上窗戶，依舊有餘溫。
她看著他從被窩裏爬起來，走向她，“筱筱，你怎麽吸煙了？”
是啊，她怎麽吸煙了。她是怎麽把這包傳人買回來的，她都忘記了。
月光從窗戶口灑進來，鍍在地麵上，床上，他們身上。在他眼裏，多美的一個夜，愛人又回到自己身邊了，多美。
可，在她眼裏，好淒美。甚至，一見到月光，她就覺得那是罪孽。她就是在有月亮的夜裏和另外的男人偷情的。
“咳……咳……”
好辣！
小新搶了她的傳人，掐滅了扔在垃圾桶裏，“筱筱，你怎麽了？”
語未末，他輕輕攬她入懷，懷裏的她直哆嗦，顫抖的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小貓，被雨淋了，被風吹了。
她是怎麽了？
從北方出差回來，如此異常。
他怎麽能感覺不到她的異常呢？
前三天，她回來南方。他去接機，準時準點。她卻躲在機場的廁所裏，不敢出來。下飛機前，她靠在後椅上，看著遮光板外霧氣漸散的地麵，城市越來越清晰，機場越來越近。
她思緒，沉思，那裏究竟是天堂，還是地獄？要她用肮髒的身子去麵對那麽好的一個男人，她怕。
越是近了，她越怕。
足足在廁所裏躲了半個鍾，她洗臉，照鏡，洗臉，照鏡，遲疑了好半天，才緩緩走出去。
小新早已等在了接機室，滿臉的欣喜與期待，迎著她，給了她一個滿懷。
“小小豬
，怎麽搞得這麽累，走，回家給你補補，湯都給你煲好了。”
“哦，對了，喜帖都發出去了，新房也準備好了，我們結婚那天就搬進去。呃，就是四天後。給你鑰匙。”
“要不要今天去看看新房，我想你肯定迫不及待吧。”
他那麽興高采烈，熱情卻被她重重地拍掉，“小新，我累了。”
本想，不會浪漫的自己，在機場給她一個熱吻，本想，在她耳邊說上一句，我想你，好想，好想。
可她一臉的疲憊把他拒之千裏，遠遠的，遠遠的。
那天，她沒有因為要去看新房的欣喜，沒有過問他婚事進程的期待，沒有曾經開花般的笑容。
是夜裏，小新摟著她親，說，小小豬，我想了。
她是疲憊又厭倦的反應，任他親，任他摸摸索索。
到底是讓小新發現了特大的異常，不知這丫是不是哪裏受刺激了。
可他，就是不肯往她背叛他那事上想。他猜測，是不是太累了，是不是工作上受到打擊了，是不是婚姻沒有豪華鑽戒她不開心了，是不是房子不夠大她又不開心了。
那麽多的是不是，卻沒有那個是不是她外麵有人了。
整整三天，她都心事重重的，極其不開心。他一過問，她就隻說沒事，然後沉默。
整整三天。
夜色是清一色的朦朧。
月光如銀，人影淡淡。
“怎麽還哭了？”
滿屋子的煙味，好刺鼻。
“寶貝，怎麽了？”
楊小新很少叫她寶貝的，很少，少到她記得次數。
第一次叫她寶貝的時候，她做噩夢了，夢裏亂七八糟的，死了的人，電影裏的人，一大堆。她是被嚇醒的，醒來時就已經在他懷裏了。
那時，從來不肯說一句情話的他說，寶貝，怎麽了，別怕，我在呢。
一聽他的聲音，她就不怕了。
想想，他是多麽地照顧她，寵她。
依在小新懷裏，終於忍不住了哭了。
不是傷心，不是受委屈，不是不開心
。
她隻覺心痛，因自己背叛了這個男人而心痛。
借著月色，她仰起頭看他，黝黑的臉，濃濃的眉，有神的眼。
他那麽愛他，寵他。她暗暗地想，如果她不說，他不會知道她那天在北方的賓館裏和另外一個男人偷情的事。
絕對不會知道。
他們在南方，遠離了她的家鄉，即使是她結婚了，也很少會有人知道她嫁去了哪裏，嫁給了誰。又有誰會知道她在南方的這個家呢？
她就那樣暗暗想，就這樣過了吧，從今往後好好愛她的小新，像曾經他容忍她的壞脾氣一樣，沒有一句怨言。就這樣，結婚吧，繼續愛吧，將來給他生個孩子。
他絕不會知道那件事的。
可是，她為什麽還是怕呢？
怕因此而失去這個疼她寵她的小新嗎？
“新，如果我背叛了你，你還願意要我嗎？”
像七年前一樣，她才十八歲，她說，嘿，我有過男人，你還願意要我嗎。
他忙著擦她的眼淚，趕緊把她拉到床前用被子緊緊裹著。
“不是說好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嗎，我們都不提好嗎。過去的事，不算背叛。”
被他這麽一說，她越哭越利害。
他給她遞紙巾，輕輕拍她的後背，傻傻的樣子。
哭泣，哪裏用拍背的？
卡了魚刺才用拍背呢。
可她現在比卡了魚刺還疼。
“小小豬，別哭了，明天就要嫁人了，還哭。你是不是婚前恐懼？”
“放心，結婚以後還是這樣，不會有什麽變化的，我不會變的。小小豬，乖，別哭。”
“老婆，別哭！”
他是又哄又抱的，終於把她的淚水給止住了。
是哭累了，她隻躺在他懷裏，安靜地睡去了。
卻，一夜無眠。
那麽寧靜的夜，那麽溫暖的懷抱，她卻著實地睡不著，痛定思痛，以後要好好對小新，把她的錯都給彌補回來。
如果，再對不起楊小新，就讓她朱筱筱天打雷劈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