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擇手段留住她

灼熱的吻落在她的臉上、頸部、胸口,尚冰瞿呼吸急促起來,粗魯的動作沒有一絲溫柔,帶著懲罰性。

安依熏勾起了雙腿夾在了尚冰瞿腰上,那潔白的床上扭動的身子引人欲火焚燒,唇角溢出享受的呻吟……

就在忽然間,尚冰瞿停止了動作,抬起頭,瞪著她曲意迎合的樣子,他眼睛裏似乎有什麽破碎了。

他很想要她!可是他想要的不是這樣!

渾身是上下被她勾起的燥熱像是被忽然潑了一瓢冷水。

這一局終究是他輸了!

他忽略了這個女人的爆發力。她用這種假意迎合的方式來嘲諷他!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安依熏勾了勾唇,神色複雜,隱隱帶著痛恨,表露出來的更多是嘲諷。

尚冰瞿怒極反笑,盯著她不放,“我會等著看你乖乖屈服的一天。”

“已經沒有機會了!”安依熏拉起浴巾,利落將自己包好,站起身時,她總算是勝了一局,“請問總監,明天我還要來上班嗎?還是乖乖洗幹淨大腿等著你呢?”

尚冰瞿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當然要上班!”

“那再見!”安依熏拾起齊孝天留給她的外套走了出去。

她大步邁出了客房,接著落荒而逃。

“阿熏,發生了什麽事?”轉角處,不其然遇到了折回來的齊孝天,擔憂的望著她。

安依熏這才發現自己臉上掛著兩含淚,她吸了吸鼻子,“沒事,有點累了,我先回家了。”

“我送你。”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

“請你離我遠一點。”

齊孝天眉心一擰,“我辦不到!你明明還喜歡我,為什麽不給彼此一個機會?”

安依熏涼涼一笑,“那李紫銅怎麽辦呢?”

齊孝天怔了怔,才說道,“我一直在等那一天的到來,我忍了這麽多年,就等那一天的到來。我母親曾受過齊家的屈辱都會一並討回。”

安依熏隻是道聽途說,當年齊家和尚家在商業上進行了一場大競爭,弄得兩家兩敗俱傷。

齊家有兩子:大少爺齊文軒,二少爺齊子晟。

而十四歲的尚冰瞿力挽狂瀾,尚家的很快崛起。齊家漸漸沒落……

當年,齊孝天的母親易欣也是美麗動人的女子,周旋在齊文軒和齊子晟之間。最後齊文軒利用卑鄙手段得到她了,易欣嫁給了齊文軒,易家和齊家兩家聯姻,也挽救了齊家在商道上岌岌可危的地位。

怎知她嫁給齊文軒以後,整日疑神疑鬼,認為她和自己的弟弟齊子晟有染,整日辱罵齊孝天是野種,虐打她。而年幼的齊孝天整日都生活在陰影下。

最後,齊文軒吞並了易家,易家老爺當場爆血管猝死。易欣覺得對不起自己的父親,最後自盡。

母親死後,齊文軒對齊孝天視若無物,將他驅除出了齊家。

齊文軒在商界上也算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可好景不長,沒過十年,一場車禍使得他全身癱瘓,現在修養在家。

齊文軒膝下

就齊孝天一個兒子,齊文軒才將齊孝天接回來,培養成繼承人。

在齊孝天的內心裏,他時深深痛恨整個齊家的!

他現在父親言聽計從,包括和李紫銅聯姻,可是他慢慢地要將整個齊家奪回來,讓齊文軒嚐嚐當年的滋味!

“複仇真有那麽重要嗎?即便你奪回了齊家大全那又怎麽樣?別忘了你身體裏還留著誰的血液!到最後,你的心裏剩下的隻有空虛。”安依熏說完,與他擦肩而過。

第二天安依熏抱著一疊複印好的文件出來,樂樂眼尖的看到上麵一封信,好奇的問:“阿熏,公司裏誰要走了?”

“這封辭職信是我的。”安依熏聳了聳肩。

不一會,安依熏正忙著整理文件,她正醞釀著怎麽遞出那份辭職信,就聽到傳呼,“安依熏,總監叫你去辦公室。”

安依熏抱著辭職信走進總監辦公室,門一打開,辦公室裏就吹來一陣冷風。

“安小姐,請問現在都幾點了?”尚冰瞿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威嚴凜凜,“是不是我做總監得向你匯報今天的行程?”

“我已經打算辭職了。”安依熏挺直了背脊,高聲說道。

尚冰瞿冷冷駁回:“安依熏小姐,公司有規定:遞辭呈必須提前三十日之前通知公司。這點常識你都沒有?”

安依熏努了努嘴,手掌一用力,手中的辭職信捏得變形。

“那我現在說了,也算是通知你了。”

“今天的行程呢?咖啡充好沒有?”尚冰瞿低沉的咬字。

安依熏垂下頭,“抱歉,我一會就送來!”

“在我麵前說抱歉沒用,不是每一個道歉都能得到別人的原諒!”

尚冰瞿臉色更沉了,一瞬間,室內的空氣變得稀薄起來,在他冰冷的目光鎖視下,安依熏差點都要呼吸不過來,她動了動唇,“那你想怎樣?”

尚冰瞿突然一掌拍桌,安依熏嚇得打了一個激靈。

“安秘書,你真夠盡職!你不知道今天早上要去高爾夫球場談合約嗎?”

“通知司機馬上把車開來,10點之前必須達到高爾夫球場!”

“總監,我那出去了。”安依熏低著頭衝出了辦公室。

高爾夫球場。

“尚總監,之前我幾次找過可都被您拒絕了。您今天來出現和我詳談,很令我意外。”王董笑眯眯地說到,瀟灑的揮出的杆子。

尚冰瞿換上了一身深藍色的休閑服,瞥了一眼安依熏,唇梢勾起冷笑,“芊山島那塊破地方放在我手上也無用武之地,還不如賣個人情讓給王董您。”

安依熏大驚,他說什麽?

芊山島賣給王董?

“尚總監您這是折煞我啊。不過我還真是得感激你。不然我那好幾頓急著處理汞汙泥真沒地方擱置了。”

安依熏瞬間臉色慘白!

“順手人情。”尚冰瞿臉上風雲不變色,一杆揮出去,球被打得遠遠的。

“那我現在就隻等著尚總監您簽字了。”王董開懷大笑。安依熏隻覺寒從腳底起,一直涼到了胸口。好幾頓的汞汙泥

倒在芊山島上,簡直是毀了芊山島,讓島上那些村民還怎麽生存!

她真沒想到尚冰瞿會用上這一招!

她握了握拳,指節已經泛白。尚冰瞿眼眸裏逐現興奮的光芒。

球局結束後,尚冰瞿走進了休閑會所。安依萱呆在原地好幾秒,急忙提起了腳步跟上,“尚冰瞿!”

“什麽事?”尚冰瞿回眸,臉上不驚不喜。

“我留下!”安依熏急衝衝跑到他身後,聲線在顫抖。

“我聽不懂你說什麽。”尚冰瞿走到她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仿佛他就是可以掌控全局的王者,用憐憫的目光俯瞰著他腳下的一切。

安依熏憤怒的瞪著他,“我到底哪裏惹你了!”

“好玩!”尚冰瞿輕輕一笑。

“你變態!”安依熏咬牙切齒。

“你說對了!”尚冰瞿勾起她的下巴,溫柔的撫了撫,“看著你的真麵目在我麵前一層層的被撕開,我會開心。”

安依熏又怒又羞,能像尚冰瞿這種肆無忌憚承認自己變態還恨高興的人,恐怕不會再有第二個了!

“你拒絕我是因為齊孝天?”尚冰瞿冷冷一譏。

不是!安依熏心道。

可她清楚越解釋隻是越描越黑。

轉而,她冷冷一笑,“總監也會在乎這些?看著我一步步地妥協,你不是很開心麽?”

“我尚冰瞿喜歡玩女人,可我身邊的女人隻要一天是我尚冰瞿的女人就隻能有我尚冰瞿。而且不止是我,是男人都享受那個令女人慢慢臣服的過程……”

“夜郎自大!”安依熏咒罵。

對於安依熏的辱罵,尚冰瞿不痛不癢,“安秘書,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繼續乖乖呆在k-wom。第二,芊山島的合約我已經簽好了,明天你把合約親自交給王董。”

安依熏唇被咬出了血,一股腥味蔓延舌尖,心中激千層浪,猛烈的翻滾著。

一開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我答應……”

“不能答應他!”

就在這個時候,安依熏一震,突然傳來的那道聲音強烈的呼喚出了她的心聲。

安依熏猛的一轉身——

隻見高爾球場上,尚翰民滿臉的怒意,衝了過來——

尚翰民腳步還沒停下,指著尚冰瞿,粗聲粗氣道:“我就知道一定有原因!以安依熏的資曆怎麽可能會進入k-wom!原來都是你利用卑鄙手段威脅她!”

那天是他把她推下了海底,如果他知道她不會遊泳,他一定不會那麽做!

那天他派出一切人手出去搜尋安依熏的下落,可是收到的匯報都沒有安依熏的消息,除了當時大海上有另外一艘船無法搜查!

正巧尚冰瞿那天也坐船去了芊山島。

尚翰民剛才隱隱約約聽到兩人之間一些談話內容,他的腦子一下子想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尚冰瞿一怔,眼中有了一絲震撼。去芊山島的那天,安依熏之前和尚翰民在一起?這不是巧合?

難道,他……他誤會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