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安依熏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六年來,她帶著寶貝經曆風風雨雨,饒是多大的苦頭和委屈她都忍了下來,可眼下,她再也忍不住淚水了。

當他的唇離開她時,安依熏別過頭,不想讓人看到她的眼淚。

“不許哭!是不是做我的秘書你很委屈?”尚冰瞿死死的盯著她。

“不是!”安依熏盯著華燈初上的夜色,一字一頓的說。

她忍!

她忘不了六年前那一夜,那個男人像野獸一樣在她身上馳騁,當時她肚子裏有了小依萱,她內心一片恐慌,她一個女孩帶著一個孩子過日子,以後一定很艱難。

她有想過去找那個男人。

就在她焦慮不安的時候,她偶然看到了一條關於他的新聞,她才得知當年K-WOM動蕩,他力挽狂瀾,成為了k-wom的總監。

於此同時,他和白家千金白薇宣布情侶關係!

當時看到這則消息,她有種想死的衝動,小依萱是不該來到這個世界的孩子,隻是一個一夜情下的產物,沒有人會祝福她的寶貝。

而她也隻是一個被他遺忘的人兒!

她還有什麽理由去找這個男人負責?

思緒回籠,安依熏在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既然她和尚冰瞿欠下了協議,她就必須遵守承諾。

現實告訴她:他存心刁難她,她現在隻有被動挨打的份,可是不代表是永遠!

安依熏不明白,為何他對她百般刁難,可是隻要有機會,她一定會反擊回去的!

兩人沉默……

她的倔強看在尚冰瞿的眼裏,令人心疼。尚冰瞿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依舊淩厲,動作卻溫柔了下來,緩緩地拆開纏在她手上的繃帶。

安依熏收拾好混亂的思緒,麵色平靜,沒再反抗,任由他拆開繃帶。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尚冰瞿居然口袋裏取出了一直燒傷膏,安依熏怪異眼神的盯著他不放,而尚冰瞿一言不發,點了點藥膏,輕輕地把藥膏摸在她手上,眼神十分專注……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認真起來的樣子,真的很迷人!

安依熏極為不解,他的手帶著一點點的涼意,輕輕地觸碰在她手上,卻很柔軟,仿佛能讓人放下心中的戒備,漸漸地,她竟然忘了手上傳來的疼痛感,失神了好幾秒……

可轉瞬,尚冰瞿見到她癡迷的神色,不禁緊眯了眯眸子,他見慣了女人對他趨之若鶩。於是乎,他揮了心中的疼惜感,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同情心不屬於他!

如果說這個女人是故作堅強,想引起他的注意,那麽她的確是高招!

他到要看看怎麽拆穿她的廬山真麵目!

尚冰瞿長腿一邁進商場大樓,立刻引來無數眼球,直叫周圍的女人們目眩神迷,安依熏和雷諾緊隨其後。

尚冰瞿走到香奈兒專櫃,導購小姐立刻笑意盈盈的迎了上來,“尚總監,請問有什麽能幫到您的?”

尚冰瞿停下腳步,環視四周,一眼鎖定目標,“把那件紅色的禮服拿給她換。”

尚冰瞿剛說完,安依熏便感覺有無數道目光直勾勾的射向她,幾乎要將她背脊射穿。

安依熏暗自腹誹:做秘書不容易啊,做個黃金單身漢的秘書更不容易,隨時會成為無數女人的公敵!

隨之,安依熏笑了笑,“多謝總監體恤

,禮服就當做今晚應酬的報酬了吧。”

說完,安依熏從容走進了試衣間。

僅僅一句話,四兩撥千斤四周的各種嫉妒眼神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雷諾不禁露出淺淺一笑。

尚冰瞿僅僅追逐著安依熏的背影,眸子越眯越眯緊,閃爍著很難察覺的怒焰,好個機靈的女人!

等著瞧,論她再怎麽裝清高,一會也會原形畢露!

可沒過一會,安依熏再走出來時,尚冰瞿眸子更沉了沉,導購小姐讚歎不已,一身火紅色的大膽開胸式禮服,將安依熏襯托得成熟撫媚。

尚冰瞿把她帶去了樂威酒吧。樂威酒吧是一個高級娛樂場所,來裏麵消費不少都是身價過億之人。

安依熏今晚麵對的是k-wom大客戶亨利,亨利是德國人士。

雷諾陪同安依熏進了VIP包廂後,和亨利攀談了幾句,便迅速退出包間,包間裏一群衣著大膽的陪酒小姐圍著亨利和幾個男人,咯笑連連。

安依熏靜靜地坐在角落裏,這種不正經場合,讓她出麵談生意,真是在為難她!

安依熏眼角不是瞥像門口,包間裏淫靡的談笑聲令她卻步,她隻想著怎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怎奈事與願違,亨利摸了摸大肚腩,笑眯眯地眼睛裏帶著色光,在安依熏身邊擠出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安小姐,我們來喝杯交杯酒。”

安依熏眉一皺,還來不及反駁,一隻肥手已經圈住了她的頸項,身體被拉入了亨利懷中,安依熏心中直泛惡心,想當初,她出來混得時候都是她敬人酒忽悠別人,搜光別人的錢財。

而今,安依熏有種落入虎穴之感!

該死的雷諾去了那麽久了,怎麽還不回來,安依熏不動聲色的掙脫亨利的環抱,勉強掬起笑容,“亨利先生,真是抱歉,我不會喝酒……”

旁邊男人立刻挎下笑臉,“安小姐,你這是不給亨利先生麵子!”

“這……”安依熏臉色發白。

令一包間裏,尚冰瞿麵無表情,盯著監視器下的畫麵,將亨利包間所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周身漸漸湧現出一股黑色氣息,叫雷諾不敢出聲。

可見到尚冰瞿拳頭越握越緊,雷諾斂眉,小聲道:“老板,要不要我……”

話尚未說完,雷諾便收到尚冰瞿警告的眼神,尚冰瞿冷笑,“沒看到她笑得很開心麽?”

雷諾噤聲,尚冰瞿盯著屏幕,臉上笑容卻漸漸凝固!

環視四周,安依熏瞥見桌上的蠱鍾,笑眯眯道:“亨利先生,我們打個賭怎麽樣?”

“哦?”亨利饒有興致。

安依熏指著桌上的蠱鍾,“如果篩子搖出來是一點,您看這杯酒能不能……”

她有個好賭如命的舅舅,所以賭輸她也略懂一二。而她現在主要是想辦法拖延時間,等到雷諾回來。

包間裏其他幾個男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大笑安依熏的天真。

“好!”亨利猥瑣的笑了起來,“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搖出一個一點來,若是我見不到那個一點,安小姐你今晚就像這個篩子一樣,逃不出我的蠱鍾。”

安依熏怒,怒卻不形於色,站起身拿起蠱鍾搖動起來,利落的動作直叫眾人看傻了眼。

‘當’,蠱鍾被安依熏穩穩按在桌上,蠱鍾被一揭開,裏麵三個一點果然排成一豎行,眾人露出驚豔的神色,亨利大

悅,抱緊了安依熏,早已心猿意馬,肥手遊走在安依熏身上,“安小姐,我喜歡你這性格!”

“亨利先生……”安依熏掙紮著,周圍盡是一片男人的淫笑聲,這讓她越來越感覺到事情不妙。

“我想去個洗手間。”

一男人早已看穿了安依熏的心思,猥瑣的笑:“安小姐,尚總監今晚把你送來,進了誰的地方,誰就說了算。”

“放開我!放開我!”一群色狼露出了真麵目,陪酒女郎們隔岸觀火嬌笑不斷,安依熏急了,心口一緊,她真傻!

被人賣了還笑著幫人數錢!

她居然還期待著雷諾會出現營救,從一開始尚冰瞿就沒出現,就已經說明這一切都是一個幌子了!

亨利端起酒杯往安依熏嘴裏灌,“喝了這杯酒,今晚你會很happy。”

“你們都去死!”安依熏雙眼泛紅,她怒!內心被強烈的欺騙感盤踞,因為有期待,所以當發現隻是一場騙局時,心會痛!

她隨手抄起酒瓶朝著亨利砸了過去撒腿就跑,亨利當場抱頭大吼,“把她抓回來!”

一群打手立刻追了出去,安依熏大驚,臉色慘白,不敢回頭的跑,她怕會那群豺狼虎豹抓到。

“還想跑!惹了亨利先生,今晚有你好看的!”

奈何她腿短,酒吧包間太多,道路曲折蜿蜒,就像一個迷宮一樣,四處亂竄沒多久,在拐彎處,安依熏被一男人提了起來。

尚冰瞿額上早已青筋暴跳,衝出了包間,他後悔了,內心陷入一片黑暗,他看到她的反抗,她在哭,眼淚在眼裏直打轉,卻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那不是強裝出來的,那是她真實的反應!

他腦海裏瞬間蹦出各種混亂的畫麵,他不能容忍她委身在另外一個男人身下。

她在哭……

他不明白為何每次看到她哭,他的心就像被海藻死死地糾纏了一樣,難受著。

這個女人很貪財,該死的愛慕虛榮,勾三搭四,漫天謊言,脾氣比石頭還硬。可偶爾會露出她善良的一麵,他都快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那個總是愛展顏一笑的小女人卻惟獨不愛對他笑,即便是對著他在笑,他總能感覺那笑中的保留,那雙清亮的眼中在他麵前,早已將他拒之門外,融不進她的世界。

她能接受任何人的好,唯獨一次次拒絕他。

她在哭……

每次見到這個女人哭,他腦子裏就像被灌入了一道颶風,疼得猛烈!

總之,他討厭看到她哭!

黑暗的包廂裏,伸手不見五指,安依熏隻能看到一雙銳利的狼眼睛帶著怒意,惡狠狠的盯著她。

肥大的手粗略的摸在她身上,安依熏驚慌失措的大叫,“不要!放了我!”

她恐慌了,此情此景,又想起了六年前令她終身難忘的一夜,心微微的泛起疼痛。

而那個男人今晚把她送給另外一個男人,她不想再忍受一次折磨!

“乖乖的順從我,不然自找苦吃!”亨利的聲音十分凶狠,撕爛了安依熏的禮服。

“不——放開我!”她越是掙紮,亨利越是粗魯,頭發早已被弄得散亂,那雙手粗糙的手弄得她渾身翻疼。

就在這個時候,‘碰’的一聲,門板猛的推開,強烈的光線從門外射進來——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