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在乎一個女人了

“喂——你快救救她——她溺水了——”安依熏驚慌的喊著無動於衷的尚翰民,尚翰民漠不關心的看了兩眼水裏的田思思,又怪異的看了看戴著墨鏡和口罩的安依熏,“一看她就知道是裝的。是你忽然撞過來,要救她,你去救。”

這什麽女人啊?她白花花的口罩上還有一塊黑色的汙點,好像是她剛才擦鼻子的時候手沾上去的。

這女人真髒呐。

為什麽她看起來有點眼熟呢?

讓這那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多喝喝海水也好,多喝幾口海水再救也不遲。

安依熏憤憤然盯著把責任推卸得一幹二淨的尚翰民。有些焦急道:“你真是枉做男人了!見死不救!”

看來她今天真的闖大禍了。把Coco的金飯碗咋了不說,這個田思思不管到底是不是裝溺水,要真出了人命她就完了。

“翰民救我——”

“你沒聽到她是叫你救她嗎?不是叫我。”要是她會遊泳,她早就二話不說跳海裏去了,還用得著跟他廢話!

“你去救。”

“你去——”

“女士優先!please!”

“我不去,你去!你是男人,男人要發揮紳士風度和騎士精神!尤其是在這種關鍵時刻。”

兩人你推我讓,壓根就忘了還在水中掙紮的田思思。

於此同時,akon走到快艇下,akon拿出一疊錢塞給開艇的人,囑咐道:“把速度開到最快。越快越好,麻煩你了。”

“叫你去就去——囉嗦什麽!人命要緊!”快艇上,安依熏終於按耐不住了,氣衝衝的上前一推尚翰民。

剛好這時候,小艇突然的加速,令兩人腳下陡然一震。甲板上的安依熏一個重心不穩就直接朝著尚翰民撲過去了。

安依熏尚且重心不穩,何況是被安依熏推了一把的尚翰民!

就這樣……甲板上第二個光榮犧牲的熱賣再次誕生了!

‘噗通’一聲。

尚翰民應聲落入水中。

小艇突然像是離玄之箭一瞬間奔出了好遠,飛離尚翰民揚長而去。

“oh——shit!別開那麽快——是哪個開快艇的!我要炒他魷魚!開那麽快趕著投胎嗎?開慢點啊!沒看到我落水了嗎?停下來啊!”尚翰民眼看著快艇遠去,氣急敗壞的捶打水麵,憤怒的咆哮。

可是回應尚翰民疾呼的隻有轟隆隆的發動機聲還有安依熏笑得前仰後合的身影。

“OH——shit!我不會遊泳——”等尚翰民說完,身體已經沉了下去。安依熏捧腹大笑,笑著笑著,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遠遠看去,那個爛演技怎……怎麽好像沉下海底去了?

不會吧!

難道他不會遊泳?

Akon去過尚翰民休息的房間沒發現他的人影,走到甲板上來搜尋。似乎仍然沒有他的蹤影呀。

Akon試著撥打尚翰民的手機號碼,卻是無法接通。

就在這時候,akon聽到倉促的呼叫聲:“不好啦

——有點掉海裏了——快來人救命啊——”安依熏還算良心發現,十分道德的幫尚翰民呼叫了救兵。

嗆鼻的海水灌入喉嚨裏,尚翰民難受得快忘了呼吸,漸漸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受控製一般。

就在尚翰民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一雙水蛇般的手從他身後勾住了他的頸項。

尚翰民耳邊朦朧傳來田思思欣喜若狂的嬌聲細語:“翰民——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為了救我你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顧……我太感動了。”

尚翰民氣岔了!可是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量,任由田思思拖著遊向小艇。

果然田思思剛才的溺水是裝的啊!

上了小艇,尚翰民朦朧猛咳了幾口海水,睜開眼就見到很多雙手同時伸出來援助之手,紛紛積極的把他往上拉。

其中一雙縮了又伸,那雙反反複複伸縮的小手格外引人注意,尚翰民一眼就注意到了做賊心虛的安依熏。

尚翰民嘴角邪勾,狠狠一用力就抓住了安依熏正準備收回去的手,然後使勁一拽。

“你做什麽!啊——”安依熏驚慌失措的聲音劃過大海上空,身子一個不穩,華麗麗的飛出了小艇上,頓時成了落湯雞。

“立刻開船——”總算報了一箭之仇,尚翰民威風凜凜道。

“那她……?”akon十分同情的看了看那個為尚翰民拚命的呼喊求救的女孩在水中撲騰起淩亂不堪的水花。

“她惡有惡報!誰叫她推我下水的。”尚翰民哼了一聲,拖著一身濕,郎心似鐵的走入艙下。

Akon,“……”

安依熏落入水中,很快無力掙紮,最後昏死過去。

海上另外一艘船上,有人見到海上漂浮著白色的影子,傳來忽然傳來機身疾呼:“那是什麽?”

“有人溺水了!”

芊山島

一群群民們圍堵在港灣上,個個頭掛紅巾,帶頭的一個胖女人高舉著旗杆,旗杆上貼著一個美男圖,美男頭上用紅筆畫了一把大X。

胖女人揮舞著手中的大旗,大聲吆喝道:“鄉親們,是誰用卑劣的手段收購了我們芊山島?弄垮了我們島上的重要生存依靠?”

周圍的村民們一呼百應:“尚病豬!”(尚冰瞿三個字通過芊山島的方言一說,就變成了尚病豬。)

“鄉親們,讓我們集體失業,流離失所?”

“尚病豬!”

半個月前,芊山島上的日化公司和K-WOM的打了一場經濟價格戰,最終落敗,芊山島上也被一並收購,島上將被改造,日化公司是眾多島民生存的依靠,如今島民們失去了生計來源,苦不堪言。

“很好!”胖女人雙手一叉腰,大喝一聲:“今天尚病豬要來芊山島考察,我們的任務是什麽?”

村民一齊呼喊:“趕走尚病豬,誓死扞衛我們的家園!”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一整個早晨過去後,村民們站在港灣上等得昏昏欲睡,旁邊有有人打了打哈欠,“楊胖姐

,你說尚病豬是不是收到我們集體圍堵在港口的消息,所以打退堂鼓不來了?”

胖女人手中旗杆一蹬地,狠狠道:“他敢!”

旁邊又有人說,“可是,我聽說今天海上會刮風呢。”

“是啊是啊,這幾天海上都刮風,我們都好幾天沒有出海打魚了。”

旁邊你一言我一語,胖女人低頭想了想,迷糊地點了點頭,“是誒,不過要是海神娘年有眼,就應該刮大風下打魚,淹死那個沒良心黑商尚病豬!”

早晨大海上還是一片陽光明媚,中午時分海上忽然風雲大作,天空陰沉下來。

大海中央的快艇上,尚韓民立在甲板上,呼呼大風吹翻著他濃密的發絲,臉色更為陰沉,對著那些打探的人員大呼大喝,

“還沒找到嗎?都已經幾個小時了?”

身旁的AKON麵有難色,好心的安慰,“再等等吧,茫茫大海上,要找一個人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何況還是個不會遊泳的人……”

“閉嘴!”尚韓民大喝,瀲灩的眸中再也藏不住心中那份緊張情愫,“那個笨女人福大命大,才不會那麽容易死!繼續加派人手過來尋找!”

他本隻是想嚇嚇那個壞女人,給她一個教訓,沒想到那女人就那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已經派出所有的人在海上搜尋了,一直沒有回音。

尚翰民的內心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包圍,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變得越來越緊張和難安起來……

他似乎明白了這幾天他何為而焦躁,再見到那女人時,他隻想著怎麽扳回自己的男性尊嚴,卻忽略了心中最真實的感受,他開始在乎一個女人了……

而因為這件事,下落不明的安依熏又會遇到另外一番際遇。直到很久以後當他再遇到安依熏時,再想到今天此舉,尚翰民悔不當初……

他今天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爛演技尚翰民……尚翰民……你別走!”

床邊安依熏被裹在毯子裏,似乎做了什麽噩夢,腦袋不停的晃動著,額上不斷滲出細密的汗水,嘴邊不時囈語著。

她夢到自己被尚翰民無情地推入了水中,而她拚命的在水中掙紮著,任她怎麽哀求,尚翰民仍然齜牙咧嘴的看著她大笑。

可就在她以為自己落入水中快要斷氣的時候,朦朧中,安依熏在水中似乎抓了什麽溫暖的東西,那東西在溫柔地安撫著她的不安和恐懼,可是她仔細一看身邊是一隻大章魚死死的圈住了她。

“啊——”

安依熏大叫一聲,就這麽醒了。

床邊,尚冰瞿麵色陰鬱,仿佛塗了一層黑炭,這個女人睡覺都叫著尚翰民的名字!

安依熏一睜開眼,嘴角一抽,彈坐起身,“怎,怎麽是你……”一出聲,才發現自己嗓音這樣難聽。

原來她夢中那隻大章魚就是眼前的尚冰瞿!

怪不得這麽難纏了!

“這句話應該是從我口中說出。”尚冰瞿掃了一眼船艙四周,“這裏是我的船上!”

安依熏臉色扭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