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洪荒莽獸丹

在角落裏養傷的大牛和二狗顯然沒死透,聽了方魁與吳尚的一番對話,心中對那煉體的不朽境界及修道的長生境界也是向往無比,這才忍不住cha話打諢。

“師傅,你看大牛二狗天賦不足,品行又惡劣,人又蠢得死,修道沒出路,煉體又怕痛,現在還想得永生,成不朽,不如現在就找把刀,手起刀落,給他們一個痛快,免得日後跟著我出去大殺四方時,丟人現眼,一個照麵被別人的道法打暈,對手的仙劍還沒刺來就跪地求饒,日後有這兩個跟班護法,絕對是暗無天日,再不見萬裏晴空,現在滅了他們兄弟,以絕後患。”方魁一臉陰狠的嚇唬道。

“徒兒,說的也是,殺他們容易,但要把他們培育成可以獨當一麵的高手,實在是不可能的試練,給他們一個痛快也好,隻是直接給他們一刀紮胸口,還是千刀萬剮刮肉片呢?又或者直接架在篝火上烤上一烤,讓他們兄弟在痛並快樂的烈火中,得到真正的永生。”吳尚接著方魁的話繼續往下說,有意無意的開始添柴加火。

熊熊烈焰將整個山洞照得有如白晝,大牛二狗想到自己可能會變成烤全牛或者烤全狗,不禁心膽俱裂,異口同聲的求饒:“一刀紮胸口,給我們一個痛快吧。”

“這兩個渾人。”方魁哈哈笑道。

吳尚起身,走到角落,一揮手,大牛二狗身上的繃帶化作了飛灰,消失不見,一看吳尚的右手,持著一柄明亮晃眼的尖刀,嚇得趕緊叩頭求饒。

“怕什麽,這不是殺人的,這是割肉的,過來吧,吃點烤肉,看你們那點出息。”吳尚沒好氣的道。

大牛二狗戰戰兢兢的坐在方魁與吳尚身邊,牙關還在不停的顫抖,似乎還沒能從死裏逃生的巨大幸福中清醒過來。

吃了幾塊烤肉,又大口喝了幾杯吳尚隔空搬運來的美酒,大牛二狗感覺身上的傷一點不痛了,心中的陰霾也一掃而空了,話自然也開始多了。

“我說老大,還有長老,你們有事沒事就嚇唬我們兄弟幹嘛,我們膽很小的,經不起嚇,總在驚嚇中度過,會短命的。”大牛一臉委屈的道。

“是啊,我們兄弟相依為命,現在更是把命直接賣給了魁少,也不求什麽長生不老,不朽永生,但求榮華富貴,三妻四妾,也就差不多了。”二狗接著道。

“不要奴婢服侍你們嗎?想要多少啊?”方魁笑著問道。

“奴婢啊,不要太多,二十個差不多了吧,二狗。”大牛一邊說,一邊將目光投向二狗。

二狗點了點頭,然後道:“奴婢貴精不貴多,那丫鬟啊,最好長得俊俏精致,小巧可人,那仆人,最好五大三粗,一身蠻力,不但可以幹農活,還可以看家護院,如此一來,護院犬都不用養了。”

“土包子的宏願,原來就是這麽一幅圖畫,我知道了,回到大唐皇朝,我讓大唐聖上李玄,給你們封官加爵,賞金賜田,以後就安心養老吧。”方魁淡淡的答道。

“何必這麽麻煩,我現在就可以給他們無盡的財富,將他們送到俗世之地,享盡榮華富貴。”吳尚哈哈一笑,手朝空地一指,倏的出現了兩隻花母雞,咯咯叫個不停。

“兩隻母雞!”大牛瞪了瞪眼,沒看出這麽兩隻土雞能夠給自己和弟弟二狗帶來什麽榮華富貴。

大牛的話音還沒落,這兩隻母雞匍匐在地,很是激動,咯咯叫個不停,半晌之後再起身,兩個金燦燦的東西顯露出來,有些晃眼。

“花母雞,下金蛋!哥,我們發財了!”二狗激動的一把抱住大牛,就差沒有親上一口。

“一天兩個金蛋,一年就是七百多個金蛋,天啊,這可以買到多少漂亮的媳婦啊!”大牛笑逐顏開。

二狗屏住呼吸,一個飛撲,將一隻花母雞抓在手中,然後抱在懷裏,溫柔的撫摸著花母雞背上的雞毛,喃喃低語道:“小寶貝,一天下十個蛋給主人我,好嗎?”

吳尚笑道:“這兩隻金雞,無論你喂它吃什麽,它都吃,吃下去多少,就下多少金蛋,你要是喂了它一塊巨岩,它就能下那麽大個金蛋給你。”

大牛看著山洞

外的幾人高的巨岩,一臉迷惑的問道:“這母雞屁股這麽小,怎麽下得出巨岩這麽大的金蛋?”

“這個問題問的好,大牛,不過這兩隻金雞,吃得很慢,這麽一塊巨岩,隻怕要吃上上萬年,那時候你們還在不在,能等到金雞下這巨岩蛋,就不知道了。”吳尚正色答道。

“那金雞吃穀子嗎?吃一天穀子是不是能下十個金蛋?”大牛似乎覺得這金雞身上散發的金光褪去不少,趕緊又問道。

“金雞一天大概就吃一顆穀子,一年下一個金蛋。”吳尚答道。

大牛與二狗麵麵相覷,感覺到這位蜀山劍派的太上長老在調侃自己,但這位長老修為何等高深,怎麽有事沒事會做這等無聊的事?不禁有些迷惑。

“金雞生金蛋,等於不勞而獲,即便有,也是一年一遇,猶如修行,沒有血汗付出,如何有日後君臨天下的那種豪邁之感,一覽眾山下,妖魔授首的快感?”方魁沉聲道。

大牛二狗本就快讀出了這母雞生金蛋其中蘊藏的含義,此刻被方魁一番點撥,自然大徹大悟。

“你們兩兄弟,無時不刻的想著俗世鄉村裏的那點事,卻不知道能夠進入蜀山劍派修行是多少修道者夢寐以求的福緣,今日我最後說一句,再動凡心,即便是方魁給你們求情,也索然無用,我必將你們直接拋至十萬裏之外的深山之中,讓你們自生自滅。”吳尚丟下這番話,便飄然而去。

方魁腦海中同時響起了吳尚的聲音:“再不點撥這對兄弟,日後隻怕真是你的累贅,坑你沒商量,投降反叛,防不勝防。”

方魁一想也是,日後這大牛和二狗要跟著自己闖蕩,萬一道心不穩,對自己不夠忠心,背後一刀,比正麵敵人的絕世道法都難防。

“師傅,這一夜就讓他們深思前途,發呆到天亮?”方魁以神識詢問道。

“讓他們兄弟培養默契,也就是為日後修煉兄弟連擊合擊之術做準備,隻要到了心有靈犀之境,他們兄弟聯手的威力將會倍增。”吳尚回應道。

“老大,我們錯了,你幫我們給長老賠罪吧,我們日後一定刻苦修行,不怕吃苦不怕累,隻要不餓著我們就行了。”大牛眼淚汪汪的道。

“哭什麽哭,你看二狗多堅強。”方魁笑罵道。

“是啊,大牛,修道者都不相信眼淚,這是懦弱的表現,以後我們可以流血,但不可以流淚,知道嗎?”二狗也借機教訓了大牛一頓。

“你這二狗,不是你狠狠的在我傷口上撒了一把鹽,我會痛得情不自禁留下了感人肺腑的眼淚嗎?”大牛怒道。

“好了,你們就別狗咬牛,牛噴狗了,現在開始修煉你們兄弟合擊之法。”方魁正色告誡道。

“什麽叫做兄弟合擊之法?我們兄弟之一起耕田,我當牛,二狗在後麵扶著犁耙,那個累啊,那個苦啊!”大牛一臉苦色的道。

“哪裏這麽多廢話?聽我說。你們兄弟合擊之法,需要培養的是兄弟之間的默契,不是有句話叫做,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所以你們隻要心有靈犀一點通,什麽妖魔都可以聯手斬殺,日後闖出了名號,還怕沒有嬌美娘投懷送抱?”方魁說著說著,又將這兩兄弟引到了邪惡方麵的聯想。

“嬌美娘!”大牛一臉激動的道。

“投懷送抱!”二狗咽了咽口水。

“還等什麽,你們兄弟開始靜坐,然後神識相通,心中靈犀,誰意動,都能感應到,猶如一人,便算小成了。”方魁說道。

“魁少,什麽是神識啊?”大牛一臉憨厚的問道。

方魁這才想起大牛和二狗沒有修煉任何心法,如何能夠相互神識感應,難道真要走最不可思議的那種玄之又玄的靈犀一點通?但是俗世之人中又有幾人會有這等神通,就算有,隻怕也是孿生兄弟,大牛二狗雖是兄弟,但可相互間差了幾歲。

本能的靈犀相通少之又少,但有神識輔助,靈犀相通則容易了許多,如今大牛二狗還沒有修煉什麽功法,哪裏能夠以神識傳音。

修道者,以神識傳音,可合擊,但若比起本能的靈犀一點通的合擊

,雖然隻相差了一瞬間,可能是彈指間,但一彈指,六十刹那,高手相爭,彈指間已經夠死上幾十回了。

微微沉吟了半晌,方魁又道:“那你們先不說話,就靠著眼神對視,看能否理解相互間的意思,可以加一些表情,慢慢修煉,總不能一步登天。”

大牛二狗麵麵相覷,都傻乎乎的看著對方,過了半晌,大牛問道:“二狗,你在想什麽,是街頭那美少婦賣的包子吧?”

“我想包子,你想著那少婦的胸吧!”二狗哼道。

“胸如包子,大小正合適,一隻手。”大牛嘿嘿笑道。

“你摸過?”二狗一臉驚詫的問道。

“不告訴你。”大牛笑的很**。

“禽獸!”二狗義憤填膺。

……

方魁無語,這對兄弟修煉心有靈犀,最後為了那什麽美豔少婦的包子大小的胸,對毆起來,渾然不顧自己身受重傷,就為了爭一口氣。

翌日清晨,大牛二狗兄弟還在篝火邊酣睡著,方魁將一盆冰冷徹骨的山泉水直接倒在了二人的身上,驚醒了二人的春夢。

“魁少,我們受傷了。”大牛支吾道。

“魁少,我們生病了。”二狗接口道。

“帶傷帶病堅持煉體,我師傅才會對你們另眼相看,否則哪天心情不好了,一翻手,拍死你們兩兄弟,我為你們收屍都不行,肯定被拍成了肉泥,粘在一塊,自己想清楚。”丟下這句話,方魁便起身離去。

大牛二狗打了一個冷戰,不知是身上冷,還是心底的那股寒意湧上心頭,趕忙跟在方魁身後,開始了每日搬運巨石的晨練。

洞外,吳尚與路道人看著方魁等三人背負著巨岩開始爬山,一臉愜意。

“路道人,那洪荒莽獸丹煉製的如何呢?”吳尚問道。

“如今萬事俱備,丹丸已成形,隻差從方魁的血脈熔爐從提煉出一抹洪荒莽獸的精血了,如果順利,三日後便大功告成。”路道人一臉春風。

“想想也有些激動,洪荒時的莽獸,比太古上古時的巨獸還要凶悍幾分,縱然不是天下第一凶獸,但也相差不遠了,比起什麽巨龍鸞鳳,要強上至少一籌,三頭洪荒莽獸縱橫修真界,與各山門高手爭鋒,有些看頭了。”吳尚也是一臉欣慰的道。

“對了,莽獸究竟是何等模樣,我這先天法寶也沒見過,也不知曉,不知吳尚長老知道嗎?”路道人問道。

“我才修道千年,那洪荒距離現在不知道多少萬年,我如何知道莽獸如何模樣,不過那血脈熔爐乃是一罕見的法寶,莽獸血脈若在,必然可以見其雛形,到時方魁他們三人擁有莽獸變體的神通,隻怕對上地仙,也有一拚之力啊。”吳尚歎道。

“看來我可清閑幾日了,你那積累了近千年的天材地寶,為了煉製這三枚洪荒莽獸丹,已經耗了一小半了,吳尚長老你隻怕又要辛苦出遊,搜尋天材地寶,讓老道繼續祭煉各種利於煉體,修道的仙丹妙藥,給這三個家夥服用,想想他們三人,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們一日,頂其他修道者一年啊!”路道人舉目遠眺,見大牛二狗垂頭喪氣,不禁搖頭苦笑。

“如今的修真界,看似一平祥和,其實一旦紛爭再起,必然是風雨飄搖,別說我們地仙了,便是天仙都難以獨善其身,這三個小子就是我在這天地棋盤投擲的三顆殺棋,也許真能殺出一個朗朗乾坤。”吳尚沉聲道。

“長老用心良苦啊,魁少若知道,一定感激涕零。我看也不用再等了,今夜我們就動手,你把魁少打暈,我把血屠喚出來,bi他交出洪荒莽獸的精血,三日後,神丹大成,便是他們脫胎換骨之時。”路道人正色道。

“打暈徒兒,不用,直接bi他祭出血脈熔爐,讓我們掠奪一番,每種巨獸的精血都留下一絲,存在你的體內,也許日後還有別的用處。”吳尚笑道。

“那母劍虞姬萬一反抗,護主心切,隻怕會有所衝突吧。”路道人有些擔心。

“母劍虞姬?她怕我!”吳尚露出了一個莫測高深的笑意,在路道人肩上輕輕拍了一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