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進階

她之前將《獨孤九劍殘本》和《神足經》借著範伯之口傳授給家人,後期每月都得到一本功法,其中良莠不齊,大部分都是很平庸的功夫,給葉靈拿著墊桌角了,唯有一本《玉女心經》叫她激動不已,可是翻開一看,竟是需要全套全真基礎功法才能練的!

當時葉靈就覺得坑爹了。這是要搞毛線啊!創立了《玉女心經》的貌似是小龍女的師祖吧。她對上輩子的記憶裏,的確是有這麽個女人,跟全真教的天下第一王重陽膩歪來膩歪去,可是沒想到要練她們門派的功夫,還必須要先把全真教的基本打通關啊!

她手裏倒是有一本《全真基礎劍法》,但是全套的全真基礎功法,可是包涵了內功,劍法,拳法,掌法,腿法,輕功六本的。要集齊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去了。

不過反過來一想,葉靈還是覺得自己運氣絕佳的,最起碼剛開始召喚來的兩本秘籍都不錯,結了自己練功的燃眉之急。

眼下的五色門,放眼臨池當然是第一了,就算是在整個北郡,也稍微有了些名頭。畢竟上次蔣雲化婚禮,一下子來了兩個牛逼人物,早就給人八卦的好像五色門牛大發了。

因為範伯跟人不好交流,且因為他要遮掩這功夫其實是葉靈傳授給他的,便點名讓葉靈也留下來。

葉靈想了想,點頭道:“好吧,這兒風景這麽好,我留下來玩玩也是不錯的。”

公羊虞年輕的時候,醉心劍法,最喜歡在外麵的山壁處練劍,五年如一日,寒暑不侵,以山壁為敵手,不加內力,硬生生將山壁上鑿出個山洞。合該他成就一段佳話,竟然在一日將山壁鑿穿,露出後麵的這個花園一樣的穀地來。

因為這穀地四麵環繞的都是高峰,唯有這一麵最是薄弱,竟然給公羊虞誤打誤撞弄出來了。

當時他在山中的青壯一輩裏,已經是非常牛的人物了,大家恭賀之下,一致決定將這個地方算是公羊虞的私人居所。

公羊虞卻之不恭,收了下來,便是他當初受了

人算計,身受重傷,不但功夫跌落在先天之下,就連性命都險些不包的時候,門派中也沒人來討要這個山穀。這就是正道!情誼遠遠比利益重要。

不過因為這個花園非常招人眼熱,所以說外麵流傳的不多,而且公羊虞的逆天運氣和各種驚人事跡多了去了,當初冷初給葉靈大致上講公羊虞的故事的時候,並未提起這個。

山穀因為是公羊虞的私產,所以說裏麵蓋了幾棟小木屋,雖然不是廣廈美屋,可是輕易住下一家人是可以的。

公羊虞問我範伯意思,當天晚上便開始給範伯診治到底他身子是怎麽回事了。

《神足經》一套練起來很是簡單,範伯就當是平時練功一樣,在公羊虞的注視下,花了個把時辰,將《神足經》一套練完。

公羊虞一直緊緊盯著,直到範伯停下來,才對葉靈道:“小靈兒,你也來練一練,讓爺爺看看。”

不過半天的時間,公羊虞已經讓葉靈稱呼自己為爺爺,而不是前輩了。

葉靈點點頭,在地板上坐下來,開始練習。兩人的招式動作一模一樣。但是公羊虞卻若有所思的點頭不已,似乎是知道了什麽。

葉靈練的比範伯快些,她對練功夫一向沒什麽耐心。剛開始練習神足經的時候,還能堅持上兩個時辰練完一套,後來越加精簡,到現在半個時辰就能練完一套,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了。

葉靈停了下來,公羊虞道:“我大概曉得了。範先生,你過來,讓我再探看你經脈,瞧下我想的對不對。”

範伯伸出手來,公羊虞握住他手腕,開始緩緩注入內息。

以往葉豪飛也想過探看範伯的內力,但是往往以失敗告終。範伯的體表都布滿了真氣罩,若是再往裏注入內力,除非功力比他高出太多的人,那絕對隻有一個結果,就是反噬。更何況是範伯這樣根本不懂得控製內力大小的,被他反噬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找死。

當初葉豪飛便著了道,若非見機的快,當場險些走火入魔

,但縱如此也傷了經脈。幸好《神足經》對溫養經脈有奇效,他溫養了多半個月,才好了過來。

但公羊虞卻不同。即便範伯是這樣的“偽先天高手”,他功夫還是要強壓範伯不知多少的。別的不說,就連真的先天高手來了,他也是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

範伯安靜的將手臂放在桌上,但是這會兒麵上卻現出痛苦的表情來,好像公羊虞不是在給他診斷到底什麽情況,而是在受酷刑一樣。

葉靈在旁邊眼看不對,可是見公羊虞麵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敢開口打攪。

隻見範伯臉上的痛苦之色越來越重,忽的,麵上竟然泛起了青色來,若是葉雲千在此一定能看明白,這青色就和當初葉靈中了秦墨梨一掌後最嚴重時候的青色一樣。

範伯本來痛的額頭上沁出了汗水,這會兒臉上青色一起,不過刹那功夫,竟然結了一層冰花出來。

葉靈驚得長大了嘴巴。

範伯此刻已經痛得將本來低垂的眼睛緊緊閉上,嘴巴卻是微張開,一點聲音都發布出來。

過了約莫有半盞茶功夫,他麵上又衝上一股火紅之色,就像是蝦子一樣,一直延伸到脖子裏去。

那麵上的冰花竟然迅速就溶解開來,沒多久,範伯頭上滾滾汗珠就想不要錢一樣拚命的往下落,頭頂的汗水還被身上的熱度蒸騰起一股股白煙來。

葉靈瞧得驚詫不已,而那邊公羊虞則神色凝重的看向範伯,一直到範伯臉色轉為正常,才緩緩收回自己的手,深吐一口氣,道:“好強橫的內功!”

葉靈道:“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邊的範伯身上的衣服幹了濕,濕了幹,都凝結出一層鹽花出來了。他吃力的睜開眼睛,就跟被人暴打了一頓一樣,瞧著委頓極了。

公羊虞看著他道:“你之前是有這種極冷極熱的狀況出現的,是否?就在那一次後,你功力才變成這樣!”

範伯想了想,鄭重的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