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孔明燈之謎

芸惜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鳳羽便是取皇上最愛的女人身上的皮膚製作而成。”

海藍萱頓時驚訝地說不出話,眼前不禁浮現出一個個鮮血淋漓的場麵,活人被剝了皮的模樣,突然間她覺得胃裏一陣惡心。

“皇上以儲君之位,要德妃娘娘心甘情願的被剝了皮。”芸惜繼續說道。

原來如此,海藍萱此時說不出的感覺。此時她終於知道為何他非要殺了廣海,自己的母親被人活剝了皮,為自己換來了儲君之位,那帝王的寶座是伴隨著怎樣痛心疾首的鮮血淚水走上的。

此刻,她突然有些同情他,心中更是多了一絲溫暖的謝意。

不論他對自己如何,到底他仍舊是饒了廣海一命。要是自己,也許她未必做得到。當孔明燈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應該是痛苦萬分,往事曆曆在目吧。

“廣海,你真不該冒如此大的危險。”她對著廣海說道,即然對這件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卻冒著勢必要被殺頭的危險去做了,她此刻心中又突然生出了一絲感動。

廣海仍舊那份笑容,然後說道,“主子如此信任奴才,當時奴才隻是想著一定不能讓主子去獨錦,可是要想將皇上引到禦花園卻著實難了點。”

海藍萱深吸口氣點點頭,隨後說道,“有了你們幾個,當真是我的福氣,從此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生死不離。”

這件事之後,她們之間越加親密了,芸惜和廣海也成為了她的心腹,從此真心實意的待她們,再無顧忌。

這一場風波就此過去,沒事的時候她也會去簫音殿看看鬱倪仙,與她的感情也越加親密了起來。

中天殿

淩雲天抬眼看了下裝有各宮嬪妃的綠頭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隨後又開始埋首與桌案。

小太監又一次看向千燕寒,千燕寒擺擺手讓他退下,隨後笑著說道,“要不咱們去雪繽閣看看媗小主?”

他注意到皇上的手頓了下,隨後冷冷的說道,“她就那麽大的架子,還要朕去看她不成嗎?”

千燕寒心中一動,繼續說道,“看來這個媗小主果真是不識好歹,不知皇上如此厚待她,竟然連謝恩都不來。”

卷宗重重的被淩雲天拋在桌案上,“你什麽時候也開始管起後宮的事了,是不是最近朕讓你太清閑了?”

千燕寒立即閉上嘴巴不敢再多說話,他不明白皇上明明就是在媗小主身上花了心思的,可是為什麽卻又不聞不問?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喜歡就寵她好了。

他敢確定,皇上每天心中都惦著雪繽閣,卻又裝作若無其事的。

說是要她去和親,其實不過是因為懲罰她稱病不肯侍寢,饒了廣海一命卻在三天之後才放他回去,是想讓她在失望痛苦中明白,這後宮中隻有他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是這個媗小主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不來謝恩,依舊稱病不肯侍寢。

正在此時,外麵傳來腳步聲,千燕寒的臉上頓時生出笑意。

果然不多時,一個男子走進大殿,禮拜之後,淩雲峰站起身子,走到堂下,“鴻雪,可有線索。”

飛鴻雪臉色一緊,再次跪倒,“屬下無能,走遍了落日沙漠,卻仍舊沒有查到半絲線索。”

“起來吧,本就是難如登天的事。龍脈建在地下,做工精細考究,必定不會如此輕易便會讓

人找到的。”淩雲天的臉上倒是沒有失望之色。

飛鴻雪站起身子,繼續說道,“屬下已經布置好人,繼續打探。”

淩雲天點頭,“看來還是要從天龍下手,若是光在地上尋找機會不大,還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飛鴻雪臉色凝重的點點頭,“皇上聖明!天龍應該就在這皇宮之內,不過,相信不隻是咱們在找,還有人也在尋找。所以我們必須謹慎行事。”

淩雲天臉色肅穆,手在玉石的茶蓋上來回盤旋著,“龍脈是屬於真龍天子的,一定是朕的。”

雪繽閣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海藍萱每一天都如坐針氈,父親一直沒有消息,而她在這個皇宮中又是如履薄冰。這樣下去,她不知道自己還要等多久。

終於她的忍耐到了極限,悄悄的將葉海和芸惜召喚進寢殿,她眼神不轉的盯著看著兩個人,“我想出宮。”她的話讓芸惜和葉海都大吃一驚,“主子,後妃私自出宮可是死罪。”芸惜說道。

她重重的點點頭,“我知道,可是我必須要回家去看看。”

芸惜不解的問道,“主子,家裏出了什麽事嗎?奴婢可以想辦法找個認識的人去家裏看看。”

她一時語塞,不知道該不該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葉海卻接道,“是夫人一直身體不好,所以小姐才擔心。”

芸惜點點頭,“如果是這樣,主子大可以跟皇上請求回家探親,雖然不一定會恩準,但是總比直接這麽冒險來的穩妥。”

海藍萱站在那裏良久才說道,“你比我更清楚了,後妃要回家探親幾乎是不可能的,隻有懷了身孕的人,將要臨盆才有可能就母親接進宮來,除此之外,幾乎不可能。”

芸惜說道,“主子錯了,雖說禮數是如此。不過我朝回家探親的妃嬪也是有的,還不是皇上說的算。”

海藍萱看向她,“你家主子並不得皇上寵愛,所以這一句不說也罷。”

芸惜卻眨眨眼意味深長的說道,“主子,還是沒有下定絕心嗎?奴婢前些日子說過的話,主子都忘記了嗎?”

海藍萱心中當然知道她所說何事,開口說道,“我並不想卷進這後宮中的是是非非,隻想自己安生度日就好。為今我心中隻是念著我母親,隻要她好好的,我便安心了。”

芸惜似有失望,然後說道,“主子,即使您要孝順夫人,也總要機會才好。就像此刻,出去看她一眼都難。若是您得皇上的寵愛,別說是回去看望她,隻怕是綾羅綢緞,養尊處優的生活也不是難事。”

海藍萱驀然盯著她的眼,不記得自己何時與她說過自己的身世,她怎麽會知道母親過的不好。

芸惜也似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奴婢信口瞎猜的,惹主子傷心,或者是奴婢說錯了話,還請主子責罰。”

她笑笑,是自己想多了吧,一朵被人嗬護寶貝的溫室花朵,與一朵長在懸崖的小花怎麽能是一樣的呢?聰明點的人,不用多問就會發現吧。

“沒事,芸惜今日我找你們來便是想要你們幫我想想辦法,你是宮中的老人,通常要出宮要通過什麽途徑呢?”她拉住芸惜的手問道。

芸惜深吸口氣,“隻有一個辦法,要麽扮作宮女,要麽扮作太監,偷偷溜出去,然後晚上宮門關閉之前再回來。”

海藍萱點頭,“那我就扮

作太監出去,怎麽樣拿著廣海的腰牌。”她說道。

芸惜卻當即搖頭,“主子,這是萬萬不可的。宮中查的甚嚴,若想蒙混出去,隻能是借著哪位大人或者嬪妃出宮辦事偷偷的混在宮女太監裏。”

她卻似乎打定了主意,“我必須去。”她篤定的表情,讓芸惜頓時為難,良久之後她答應再想想辦法,便出去了。

海藍萱等在宮中,不停的踱著步,,沒決定之前沒有這樣焦急,決定之後恨不得立馬飛出皇宮。

等了許久,芸惜都沒有回來,她心中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到了傍晚,芸惜才回來,卻帶回來一盆冷水。她所認識宮中的人,均沒有最近要出宮的,所以隻能等。

一天一天過去了,海藍萱終於失去了耐性。

這一天晚上她偷偷的換上了自廣海那要來的太監衣服,然後等著所有人都睡下了,她悄悄的出了雪繽閣。

她就不信,出宮有這麽難,這宮中有這麽多的太監宮女,就偏偏會查到她。再說,即使有危險,她也一定要出去。

出宮的路,她還是來得時候走過,雖然坐在車裏,但是也有些是記得的。

為了今日,她打聽過廣海,而且還自己私下裏畫了圖,她都熟記在心,開始當自圖中走到現實,她才發現,皇宮竟如此大,而她的圖如此的小。她根本找不準方向,隻能憑著廣海曾經說過的話慢慢的去找。

前方黑漆漆的應該是廣海說的霖山閣,那麽再往前不就是出宮的路了嗎?她心中有些微微的激動,但是心底卻一點都不敢放鬆,擔心著碰見人,擔心自己記錯了方向。

可是,卻偏偏擔心什麽來什麽。

當她走到霖山閣近前的時候,前方卻突然出現巡邏的侍衛,她頓時心慌意亂,趕忙尋找可以藏匿的地方。

她正在張望的時候,背後快速的伸過一隻手她還來不及叫出聲,便被捂住了嘴巴帶進了假山裏麵。

“不想被人發現就別叫。”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聽著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沉下氣不敢亂動,卻也無暇去想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麽深更半夜的出現在這裏?

良久,腳步聲遠去,直到聽不到任何聲音了,他卻依舊沒有放開她,她的心中才漸漸的恐懼起來。這是個夾縫,很狹窄。她們兩個人麵對麵站在裏麵便沒有任何空隙了。

海藍萱此時才發現自己此時的姿勢甚是不雅,她的身子幾乎緊緊貼在對麵那個人的身上,而且聽剛才說話的聲音,對麵的還是個男人。想到此,她更加大力的掙紮起來。

男人也將捂住她嘴上的手放下,然後笑道,“好個體態豐盈的小太監,爺還沒見過身子如此柔軟的小太監呢?”

說著他的手竟然往她的胸前抓去,海藍萱低吼道,“我們各走各的路,若是引來侍衛咱倆誰都跑不了。還有,拿開你的爪子。”

聽她說話,他似乎更加興奮,不但沒有放開手,還更加變本加厲,用雙腿將她固定在中間,海藍萱隻覺得脖頸處一陣溫熱傳來,她一咬牙剛要喊,嘴卻被他再次捂住。

她細膩的脖頸讓他異常興奮,不停的啃咬著,另一隻手開始動手去解她衣服的扣子。海藍萱隻覺得心都要炸裂了,還沒等走出宮門,竟然受到如此侮辱。一瞬間,她心中驚慌失措,要如何脫身?

【作者題外話】:謝謝閱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