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反敗為勝

丁冬和顧可彪兩人怒目對視,誰也不肯示弱。胡家那三個小子見狀心裏樂開了花,圍上來開始煽風點火。

“滾!”一樣的字,分別出自丁冬和顧可彪兩人之口。

丁冬為此一愣,他本以為麵前這個校霸是胡家三子的走狗,不過看樣子,似乎與他想的有些出入。

正此時,丁冬身後淋浴房的門“嘩”的一聲拉開了,十幾個學員吵鬧著衝了出來,將丁冬圍在中心。

“你話不是撂得挺狠的嗎?怎麽一說決鬥就慫了?給個痛快話,敢還是不敢?”顧可彪指著丁冬的鼻尖怒道。

“首先,我不知道你他媽說的亂七八糟的是啥意思。”丁冬說著,抬手拍掉了顧可彪指在自己鼻尖上的手指,大聲道:“其次,你他媽敢找上門,老子就必須陪你玩,要不然我以後就沒得混了。最後,老子還有事,你現在能他媽給我滾多遠就滾多遠。”

麵對丁冬氣勢洶洶的回複,顧可彪愣住了,其餘在場的人則是驚呆了。

顧可彪怒極反笑,道:“好小子,讓你再多樂一會。今晚放學,CAO場見。”說完,他便領著其餘的人大踏步的離開了。

看著胡家那三個家夥欠扁的嘴臉,丁冬一陣冷笑,心下暗想:等我處理完了這事,一定要你們好看。他狠狠跺了一下腳,轉身離去。

中午吃飯的時候,丁冬終於找到了武子蘅,與武子蘅一起的女孩他也很眼熟,仔細回想,方記起那是民事府府長的女兒王若幽。她倆身上校服的顏色竟然是白色的,丁冬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灰色校服,一陣發愣。

王若幽也看到了丁冬,笑著向他打招呼。丁冬禮貌回應,但眼睛卻隻盯著武子蘅。武子蘅向他嫣然一笑,拉著王若幽與他擦肩而過。

丁冬貪婪的呼吸著空氣中武子蘅留下的香氣,竟然感到有些醉了。正失神時,忽覺頭部一痛,惱火轉身,卻看到洛水清正叉著腰望著他。

“才一會不見,你就和文學院的小姑娘打的火熱,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這本事。”洛水清似乎不太高興。

“哪有?”丁冬臉一紅,低頭便走。

洛水清忙追上前,攔在丁冬身前,氣道:“你忘記了你該幹嘛嗎?作為我的隨從,不跟著我,還想去哪?”

“哦。”丁冬反常的老老實實低頭回應,倒是讓洛水清有些不適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哼”一聲。

文武學院的飯菜很豐盛,有肉有菜有雞蛋。洛水清雖然是女孩子,飯量倒是不小,吃完自己的還要搶丁冬的。丁冬當然不幹,用兩個手臂圍起自己的飯菜,生吞硬塞。

不過,他倆的表現在外人看來隻會感覺十分曖昧,這讓胡家三子看在眼裏,怒在心裏。

武學院下午的課程與上午大致相同,唯獨丁冬不需要繼續鍛煉體質,而是有專門的老師教他學習兵器的知識。

兵器房內,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分齊全,丁冬卻隻對刀感興趣。

老師讓他拿刀試著耍兩下,然後驚訝的發現丁冬竟然舞得有模有樣,於是宣布丁冬可以提前進入下一個課程的學習,並不斷稱其“極具天賦”。

丁冬對此沒有任何回應,他總不能告訴老師,自己以前當馬匪的時候,耍的就是大

刀吧?

放學後,丁冬出了兵器房,遠遠的便看到CAO場上有許多人。洛水清正在指著顧可彪吵罵,後者則環抱著雙臂,眼睛望向別處,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樣。

“看樣子,是在等我決鬥了。”丁冬想著,冷笑一聲,大踏步走了過去。

洛水清看到丁冬走來,愣了愣,頓時大慌,連忙扯著丁冬要他同自己離開,並低聲在丁冬耳邊說:“這個顧可彪是學院的校霸,你沒必要和他打,快跟我走。”

顧可彪扭過頭,望著丁冬,臉上掛著輕蔑的笑容,卻一言不發。旁邊圍觀的學員則開始大聲起哄。

丁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用力從洛水清手中抽回手臂,低聲喝道:“滾開!”

洛水清愣了愣,咬著嘴唇,眼內開始出現晶瑩水汽。她猛一跺腳,大聲道:“你是我的仆從,怎麽能這麽跟我說話?我不要你了,你死不死沒人管你。”喊完,便扭頭跑開了。

“你小子,有種!”顧可彪輕笑著對丁冬說,眼神中帶有欣賞之意。

“別廢話,開始吧。”丁冬不耐煩的回應。

“痛快!選個兵器。”顧可彪說著,向身邊的人招了招手,立刻便有十幾個人帶著不同的木質兵器走上前,站成一排。

丁冬用眼睛掃了一圈,然後上前挑中一把大刀,拎在手中揮了兩下,感覺還算趁手,於是走到一旁。

顧可彪則選了一杆長槍,舞了一個花,博得在場圍觀人的喝彩。接著,他長槍一橫,大聲道:“其餘人讓出位置。”圍觀人群頓時“嘩啦”一片,讓出了一個大圈。

丁冬一手拎著木刀,一手抬起,向著顧可彪勾了勾手指。他這樣的行為,不是因為他輕佻,相反,他知道麵前的這個顧可彪非同小可。大當家曾經告訴過他一句話:“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能耍好槍的人,絕對不是善茬。他知道憑自己的水平很難戰勝麵前的對手,他隻能先試圖激怒對方,使之腦子發熱,套路混亂,他才能亂中取勝。

顧可彪果然中計,他認為自己被小瞧,氣得“哇哇呀呀”的怪叫一通,抖著槍尖就攻向了安強。

槍未到,風先至。丁冬心中一凜,提刀防守,一手提刀柄,一手按刀麵,堪堪用刀麵擋住了顧可彪的一槍直刺。巨大的衝擊力使得丁冬倒著劃出很遠,還沒等反應過來,顧可彪原地身子一扭,槍杆橫著掃了過來。丁冬向旁邊一倒,使得那長槍幾乎擦著自己的臉掃過,臉麵火辣辣生疼。

刀短槍長,中長距離的對戰,丁冬絲毫沒有勝算。

顧可彪此時占盡優勢,一杆長槍舞得滴水不漏,將丁冬bi的焦頭爛額。

“去死吧!”顧可彪將丁冬逼得幾乎跌倒,忽然高高躍起,使槍如棍,淩空向下猛砸。

丁冬瞧準機會,竟然不格擋,反而原地一個跟頭,滾到了顧可彪身前,大刀向上斜砍,正砍在槍杆中後段。顧可彪好在拿槍的力道極大,否則必然長槍被迫脫手。丁冬一擊未能湊效,不敢遠離,待對手落地,舞著刀衝了上去。

這一次,換顧可彪占下風,槍杆太長,近身戰靈活xing不足,隻能防守。

“附強!”顧可彪大喊一聲,手中的長槍猛的縮短,變粗,槍頭上“呼”的一聲燒出一團火

焰。也因此,他胸前一下子空了,破綻露出。

丁冬知道機不可失,用刀架住正在變化的槍杆,抬起一腳踏在顧可彪胸前,蹬得對手倒飛出去。他持刀欺上,卻沒想到變化忽生,顧可彪在空中短槍一挑,正勾在他刀柄上,槍尖上的火焰燒到了他的手。他吃痛,本能反應的鬆開刀柄,木刀因此脫手,高高飛起,落在遠處的地上。

顧可彪人躺在地上,但是槍尖卻已經比在了丁冬的咽喉處,隻要向前推進一點,就足以要了丁冬的性命。

圍觀的學員們此時都安靜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中的決鬥,竟然無人注意到文學院的洛院長和看門的張伯不知何時站在了人群之後。

“你輸了。”顧可彪起身,槍尖卻不離丁冬咽喉三寸。圍觀的人群如夢初醒一般,爆發出一陣陣歡呼聲。

丁冬陰沉著臉,沒有說話,他在後怕,對方如果不是將力道把握得好,他已經一命嗚呼。

“輸了,就該接受懲罰,要不然你不知道這文武學院誰大誰小。”顧可彪說著,快速抽回短槍,舞了一圈,向著丁冬頭部掃了過去。

丁冬覺得恥辱,不願躲避,閉眼等待對方的重擊。忽然,他胸口發燙,接著澎湃的力量由腹部產生,並快速湧到右手食指指尖,他不知覺的抬起右手,睜開眼,見到一個光球忽然射了出去,正打在槍杆中央。

“哢嚓”一聲,槍杆從中斷裂。

顧可彪被槍杆傳來的巨大力道,掀得原地翻了一個跟頭,灰頭土臉望著丁冬,驚詫得說不出話來。

“我輸了。”顧可彪站起身,將手上半截槍杆甩在地上,轉身便要離開。

“你等一下。”丁冬回過神,連忙開口喚道。

顧可彪回過身,麵帶憤怒神情,瞪著丁冬大聲問道:“你已經贏了,還想怎樣?”

“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我們應該把誤會澄清。”丁冬大聲道:“我今天才進的學院,在此之前和你根本就不認識,並且,我隻想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學習,不想惹麻煩,更不想出頭。所以我根本不可能惹到你或者誰。這些話,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隻說這麽多。”說完,丁冬也轉身要走。

“等等。”

聽到顧可彪叫自己,丁冬回過身,皺眉望向對方。

“等一下換身衣服,四方客見,就你和我兩個人,敢不敢?”顧可彪麵帶笑容,語氣卻故意發狠。

“奉陪!”

丁冬和顧可彪兩人相視大笑。

一旁,胡家三子趁周圍人不注意,灰溜溜的逃開了。

洛院長和張伯不知何時離開了CAO場,此時已經到了洛院長的宿舍內。

“張繼生,應該就是這個小子吧,這個年齡段,能使出你的禦血氣術的,並且咱們都不認識的,應該隻有一種可能。”

張繼生雙腿盤著坐在一張椅子上,一邊摳著腳一邊打著哈欠,懶洋洋的說:“五年不見,還真不好說,不過我確實接到消息他會來春城。來,洛誠,聞聞這個。”他將摳腳的手指向著洛誠比了過去。

洛誠嚇了一跳,連忙躲開,走到門口,望向已經空蕩的CAO場,淡淡道:“是與不是,看看他懷中的東西便知。這種事情,我來辦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