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走投無路
“嘩啦啦——”鄭曉江將雪禾扔進浴缸裏麵，然後打開冷水衝洗昏昏迷迷的雪禾。
“咳咳咳……”吸入冷水後，雪禾咳嗽著蘇醒，體內的藥效弄得她渾身不舒服，可是被冷水衝洗之下，暫時能緩解她的不適。
“你自己洗。”鄭曉江看到全身濕透的雪禾，衣服緊貼著她，襯出雪禾玲瓏有致的身材；其實好身材的女人，鄭曉江也不是見得少，算起來，雪禾不過是中等階層，可是鄭曉江瞥見後，心裏還是澆過一絲邪念，然而這股邪念被他很快壓製。
雪禾抓住噴頭，看著鄭曉江離開，雖然她有些不太理解身處的環境，可是她本能地認為，他是好人。
浴室掛著鄭曉江的襯衣，洗完澡之後，雪禾換上襯衣走了出去；這時，外麵的鄭曉江剛剛通完電話，他不禁意轉身，瞅見雪禾穿著自己的襯衣，雖然襯衣將她整個人罩住，可是雙腿的雪白還是被他一覽眼底。
“我打電話給玫瑰姐，包你一晚上。”鄭曉江收住目光，懶懶地說。
雪禾一驚，蹙眉解釋：“可是我……我不……”在他麵前，說話能力明顯減弱。
“你放心，送上門的女人，我也沒興趣。”鄭曉江冷冷地說：“你今晚在沙發上睡吧。”
雪禾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什麽，又問：“對了，我怎麽會又來到你家？”
鄭曉江背對著雪禾，故意說道：“你喝醉了，倒在街上。”
“是你，是你好心收留我？”雪禾感激地問。
“你別多想，我經常也會收留小貓小狗。”說著，鄭曉江扭頭望向陽台，果然有個狗狗的木屋。
“哦。”雪禾並不在乎鄭曉江出於什麽理由，總之她可以睡在這麽好的房間裏，她心滿意足。
豪華公寓很大很寬敞，其實這裏有足夠的空間容納兩個人。雪禾躺在沙發上，莞爾一笑，望著外麵的明月，她的心總算安定下來，是自從母親去世後，第一次這麽安心。
鄭曉江坐在床沿深思，他垂首檢查背上的淡淡瘀傷，那是猛擊一拳後留
下的痕跡，證明他是真的瘋狂過，他是怎麽回事？向來理智的他，今晚上被酒精支配後，變成另外一個人。
***
“出去出去……”金玫瑰見到雪禾像是惹上瘟疫，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玫瑰姐，我，我怎麽了？”雪禾著急地說：“我的份子錢……”
“你還好意思開口找我要份子錢。”金玫瑰悶哼一聲，冷厲地叱喝：“你攤上這麽大的金主，有必要在乎那幾千塊嗎？”
“我攤上什麽金主。”雪禾不解地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麽，可是你不能不給我錢，我這幾天這麽難受，弄得自己的胃也不舒服，我不能白白陪酒，一分錢不拿啊。”
“那好，你怎麽陪我的損失？”金玫瑰叉著腰怒問。
正好來拿東西的雪瑤看到雪禾返回金屋，便賠笑地向金玫瑰道歉，又拉著雪禾跑到角落，質問：“你怎麽還來這裏？”
“我是拿我自己的錢。”雪禾固執起來也不是一般人。
“哎喲，如果玫瑰姐真的跟你算起來，你不給個幾萬，怎麽可能消了玫瑰姐的氣？”雪瑤斜睨一眼雪禾，語重心長地說：“因為看在你後麵的人，所以玫瑰姐也不敢找你賠錢，但是你還來金屋，就是惹得玫瑰姐難做了。”
雪禾咬著唇說道：“可是我身無分文，我還想利用那幾千塊暫時周轉呢。”
“你不是吧？”雪瑤詫異地問：“鄭總昨晚上就沒給你小費？”
雪禾認真地說：“他好心收留我，我怎麽可以再拿他的錢。”
“啊？哎喲，見過笨的沒見過你這麽笨的。”雪瑤搖著頭，說道：“我告訴你，你就去找鄭總，讓他養你，到時候你從他身上弄點錢也好脫離苦海啊。”
雪禾驚愕地說：“這怎麽可以，這不是做人家那個嘛。”
“你真是浪費資源，還是大大的資源，鄭總多金又那麽帥氣。”雪瑤撇著嘴說。
“無論他怎麽有錢，也無論他多好看，反正我不能這樣做。”雪禾執拗地說。
“你要是不肯，那我也沒辦法。”說著，雪瑤從自己身上摸出一百塊遞上去，又道：“我最後勸你一句，你還是回去找鄭總吧，這金屋真不適合你。”
雪禾猶豫再三，還是把雪瑤的錢推給她，說道：“你們都是辛苦錢，我不能拿，你放心，我會自己想辦法。”
雪瑤看著雪禾獨自離開，她的背影落魄得真像是街邊的流浪小狗。
***
彭維進入鄭曉江的辦公室不必秘書通傳，他故意做出跆拳道裏麵的揮拳踢腿動作，笑嗬嗬地說道：“呼呼，好一個左勾拳……”
“你來幹什麽，不是請了一個星期假期嗎？”鄭曉江也沒抬頭看他，而是顧著工作，隨口問問。
彭維揶揄笑道：“我來給鄭總消消火，怎麽，不歡迎？”
鄭曉江簽了文件，漫不經心地問道：“消什麽火？”
“喂。”彭維撲上去，饒有興致地問：“那個女孩是怎麽樣的？”
“哪個女孩？”鄭曉江蹙眉反問。
彭維嗡了嗡嘴，煞有其事地說：“Ken早上通電話給我，說你昨晚上……”
“他的話你也相信？”鄭曉江將文件放好，一本正經地說：“昨晚上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跟任何人無關。”
“你就純粹喝醉酒要打人？”彭維聳了聳肩：“我說曉江，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但是那個姓肖確實就是一副欠打的模樣。”鄭曉江理所當然地說：“看不順眼打兩拳，就當是練練手咯。”
“喝，你還真是喜怒無常。”
“我一直都是，不否認。”鄭曉江站起來，拿起文件說道：“既然來了，就一起開個會吧。”
“喂，我是假期。”彭維呲牙說道：“這樣一來，你要給我加班費的。”
“走吧。”鄭曉江灑脫地走了幾步，冷笑說道：“小心我對你也來兩拳。”
“噢，NO，你是黑帶啊，我還想完整無缺地見橙橙呢。”彭維誇張地翻了翻白眼，惹得鄭曉江忍不住低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