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結成聯盟
到底是跟了她多年的，立時把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清平心裏五味雜陳，“你可知道，春泉想要殺我，是因為清思救了她妹妹？若不是我，清思就不會以此要挾春泉，春泉就不必死……”
“那是因為春泉不相信公主，若是她早早跟公主說明白，這恩情咱們必然可以拿別的還給舞陽公主的。”夏意微微別開臉，“她竟然為此想要殺您，不過是個背主的，您為何要為她自責？”
清平搖頭，“春泉是個傻孩子，她心裏最清楚，在這樣的場合下她根本殺不了我，她隻不過是想要了結她自己……”
清平不忍再說下去，夏意她們眼淚默默流下來，凝珠道：“奴婢沒有中意的人，若不是中意的人，奴婢是定然不嫁的。在此之前就讓奴婢跟著您吧，奴婢答應過琅琊皇好好照顧您的，您就成全奴婢吧！”
說著，凝珠重重磕了一個頭，夏意三人也跟著磕頭，“公主！”
清平又是感動又是無奈，“跟著我，很可能會丟掉性命，你們不怕嗎？”
她們齊齊平靜地道：“不怕。”
碧涵看著跟著掉眼淚，“就讓她們留下吧，大家姐妹一場，誰都舍不得走，也沒有好的去處。”
那四人聞言抬頭，眼淚還掛著卻笑了，夏意道：“公主用不著趕奴婢們走，若是找到合意的心上人，奴婢們自是會走的，到時候公主您可別攔著。”
清平看著身邊的五個人，覺得心裏酸澀無比，知她們的心意，也不再多說什麽。這條注定漫長黑暗的路，她們結伴，才不會迷路。
清平忽然又道：“找幾個性子好模樣頂尖的良家姑娘，會些琴棋書畫的更好，送過去伺候侯爺。要聰明伶俐些的，太老實的隻怕侯爺不喜歡。”
那五個人具是一呆，回身過來，滿是辛酸，這是打定主意要背水一戰了。
而見惠妃的機會，很快就來了，清平去見周帝，福公公見了兩人說了會話，福公公道：“皇上近日胸悶煩渴，又不願意讓太醫瞧瞧，現今皇上最寵愛公主，公主勸著些。”
清平眸子一轉，淡淡笑著，“應是夏天到了，父皇不愛喝藥，都說藥
補不如食補，我聽說荷葉粥能清暑利濕，升發清陽，適用於這樣的症狀，福公公不如叫禦膳房做一些。”
福公公聽了略微為難，“皇上沒用過荷葉粥，公主您是知道的，皇上輕易不換膳食。若是新花樣，隻怕還得公主多費心，要是您送過去，那皇上必然高興。”
“福公公抬舉清平了，那清平不妨試試，”清平接道，“隻是不知道現今那個宮裏的荷葉最清新啊？”
福公公眼睛一亮又一黯，“自然是惠妃娘娘那，惠妃娘娘那一池子荷葉蒼翠欲滴，是再好不過了。惠妃娘娘對稀世之寶什麽都不放心上，獨獨對這荷花寶貝得緊，隻怕……”
說到這也差不多了，清平善解人意地接過話，“不如我去找娘娘討要吧，”
福公公立時道謝，清平辭過福公公，便去了惠妃那，惠妃看到清平將她迎進去，笑道：“今日是什麽風把你從到我這來了？”
清平指了指荷池，“自然是荷塘清風啊！”
惠妃笑罵：“你可別打我那荷塘的主意，這宮裏就是皇上也從沒這麽想過。”
清平連忙罷手，“我哪敢打您荷塘的主意啊？這不是父皇近日沒什麽胃口，福公公讓我煮荷葉粥給父皇嚐嚐鮮嘛。您就行行好吧，難得我進宮來想討父皇開心。我就摘幾片荷葉，您親自看著成嗎？順道咱們煮個茶，也學文人雅士風流一回。”
惠妃無奈，“那你得都聽我的啊，別亂碰亂動的！”
“成！成！”
兩個人劃著小船悠悠蕩在水麵，兩邊荷葉嫋嫋，那俏立在水麵的荷花若少女臨妝，冰清玉潔得動人心弦，嫣然有態，陣陣清香襲人。
兩人采了幾片鮮嫩的荷葉，船已經蕩到湖中央，寬闊的水麵將樓閣遠遠推開，在宮中，隻有這樣的地方說話最是方便，清平也不再浪費時間，“清平前來，是有一事相求，想求娘娘助清平一臂之力，匡扶賢君。”
能讓清平公主出馬的皇子，除了瑞孫昭譽，自然沒有第二個人。
惠妃剛掐著一片荷葉，手一頓，又神色自若地摘了下來，“宮中最是講究一個小心謹慎，這點公主是最清楚的
，公主為何敢對我坦言呢？未免太大膽了。”
清平執著褐色雕秋菊茶壺輕輕一斜，清綠的茶水冒著熱氣纖纖嫋嫋地流入茶盞，“娘娘從前對清平的暗中照拂，清平不是不知，清平想娘娘既然願意處處幫清平解圍，想必也是願意傾力相助的，娘娘您說呢？”
一盞茶剛好到好，清平雙手拖住茶盞，恭恭敬敬地端到惠妃麵前，目光湛湛含笑望著惠妃。
在這風起雲湧的宮中，周帝對惠妃說不上什麽寵愛，可是曆經十幾年，每個月總還有一次去她宮裏的，在皇後、沐貴妃等人下安然得到如此待遇，這樣的聰明人，若要幫一個人，自然清楚小恩小惠是不行的，既然要站隊就要徹底。
惠妃凝視了下清平，看她笑得溫婉大氣，風采叫人好生羨慕，伸手將茶接了，“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你皇兄大膽，你更大膽。”
“娘娘謬讚！”清平一點也不謙虛，“那麽，娘娘能否告訴清平，您為何選擇了我們兄妹呢？”
“公主聰慧，公主不妨說說看。”
清平邊伸手摘一片荷葉，邊道：“太子心狠手辣，難以容人，將來隻怕不會善待十五弟。皇後今日容忍您，是還騰不出手來對付您。娘娘無外戚權勢，十五弟散漫，等到父皇千秋之後，隻怕沒有靠山。”
這也是清平為什麽選擇惠妃做盟友的最主要原因。
“你說得很有道理，這的確是我考慮的原因之一，但不是第一，”惠妃笑望著湖麵碧荷，神思遊走，不再往下說。
清平也沒有再問，一個人要是會告訴你，她自然會告訴你，不告訴你的問了也不會告訴你真話。
荷葉粥清平親自送到禦書房，周帝很是開懷地吃了一碗，福公公很滿意，大家都很滿意。
清平出宮的時候，順道在街上走走，這一走就碰到霍淩驀，然後她先前說的見麵禮就非常破財地給補上了。
清平乍一看一個藍衣少年很像霍淩驀，正在想要不要打個招呼，他卻一拐進了碧蕖樓。碧蕖樓是一家出了名的青樓，幾乎是一種標誌性的裏程碑，都說若是沒去過碧蕖樓一趟，就算不得逛過青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