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我睡地板?

這日,原本是打算繞小道經過苗城的兩人,卻因為賀勳突然說要去苗城裏麵轉轉,而改變了原先的路線。鬱簫開始時很不解,因為走小道避開殺手也是賀勳的提議,可他現在突然又選擇走大路,讓鬱簫很難理解。

但賀勳似乎有他的打算,走了半日的大路,傍晚時分,他們終於來到了苗城。“媳婦,我們終於到苗城了。”

苗城,這是賀氏王朝位於中部地段的一座繁華城池,也是連接南北兩地交通的最要關卡。但是,苗城卻不是因為它的繁華而出名的,真正讓苗城揚名於賀氏王朝的,是位於苗城深處,苗嵐山上麵的禦魔山莊,同時也是賀氏王朝的第一魔教。

不過,鬱簫顯然不知道什麽是禦魔山莊,什麽又是第一魔教,她現在隻是好奇,也有點擔心他們這麽高調的走著大路,會不會被那些殺手發現。要知道,自從他們上一次擺脫了那些殺手,兩人已經過了好幾天安穩的生活了。

“賀勳,我們為什麽不走小路?走大路很容易讓那些殺手盯上的。”

聞言,賀勳扭過頭燦然一笑,突然又有些嚴肅地問:“媳婦,你相信我嗎?”

想了想,鬱簫微微頷首道:“信啊。”

聽到滿意的答案,賀勳笑的更加燦爛。“那我們就進城。”說罷,他便領著鬱簫走進苗城。

因為城中有著王朝第一魔教,所以整座苗城似乎都籠罩在一股魔氣之下。在這座苗城裏,沒有所謂名門正派的弟子,這裏隨處可見一些古裏古怪的江湖人士,還有一些江湖上的散俠,他們來到這裏多半是為了上禦魔山莊切磋武藝。因為禦魔山莊不僅是武林第一魔教,同時也是武林名門世家,隻不過裏麵的人大都有些著魔,且喜好殺人,因此還會被冠以魔教的名號。

鬱簫和賀勳來到苗城的這天,苗城似乎尤其的熱鬧。鬱簫略微觀察片刻,她發現苗城的街道十分寬敞,兩側擠滿了從各地而來的攤商,還有一應俱全的細食零嘴的香味,混雜著燃香和燈油的氣味,合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顯得特別

的繁華。

但是走著走著,鬱簫就突然發現這人群似乎都是朝著同一個方向行走的,她有些納悶,難道前麵有什麽東西吸引了大家?“這城中怎麽這麽熱鬧?”側過身,鬱簫輕聲問賀勳。

隻見賀勳眯起眼,神秘兮兮地笑道:“因為再過不久就有一場好戲看啦。”

“好戲?”什麽好戲?鬱簫聽的一頭霧水,但是她轉念一想,很快就知道了賀勳的花招,“賀勳,你是故意把我騙來苗城的吧?”這兩個月相處下來,雖然鬱簫有時還是無法忍受賀勳的嬉皮笑臉,但對於賀勳這個人,她還是多少有些了解了。

果然,鬱簫一語道破賀勳的陰謀,賀勳立刻嘴一嘟地說:“媳婦,別用騙這個字嘛。”

賀勳一聲媳婦,旁邊有個老伯突然停下腳步,看了好一會才繼續向前走去。老伯走後,鬱簫立刻瞪向賀勳,她不怪他故意引自己來苗城,但是他這個媳婦的口頭禪,到還真是一個大麻煩。“賀勳,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凡是有人的地方……”

“要叫你簫公子,我記得。”賀勳撓撓頭,傻笑道,“好了,我們也該找個地方休息了。”

因為兩人都不熟悉苗城,賀勳就隨便找了一間位於街道拐角處的客棧。可是,他倆一走進客棧,一問才發現,他們來苗城的時機似乎有些不對。“很抱歉兩位公子,本客棧現在就隻剩下一個房間了。”

偌大的一家客棧,竟然住到就隻剩下一個房間,這生意會不會太好了一點?鬱簫有點納悶,於是拉拉賀勳說:“那我們換一家客棧吧。”

然而,話還未落,掌櫃的就說:“去別家客棧估計也不會有房間的,兩位公子。”

聞言,鬱簫回轉身,不解道:“這是為什麽,掌櫃的?”

掌櫃解釋說:“兩位公子一看就是從外地來的,所以有所不知。因為明日是禦魔山莊少魔主娶妻的大日子,所以早在半個月前,這城裏大大小小的客棧就已經被看熱鬧的武林人士給包下了,本店也就隻剩下唯一的一間廂房。我看兩位都

是男子,且相互認識,不如就將就的睡一間房吧。”因為鬱簫此時是著男裝,所以掌櫃順勢就說道。

“不……”聞言,鬱簫趕緊拒絕,可是賀勳卻笑著說,“掌櫃的,就要那一間了。”

“賀勳!”鬱簫側過身瞪向賀勳,可是後者連銀子都付了,也容不得鬱簫說聲不了。

見兩位公子似乎有爭執,掌櫃眼疾手快收下銀子,說:“行,我馬上讓小二帶二位上去。”

來到這客棧唯一的一個房間,小兒一退下之後,鬱簫就重重的將門關上,瞪大著眼,衝著賀勳喊道:“賀勳,誰讓你擅自做主的?我答應跟你睡一間的嗎?”

聞言,賀勳聳聳肩說:“媳婦,你也聽到掌櫃的怎麽說的,難道你想露宿街頭嗎?”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下房間,然後就棉被一掀,一頭倒在床上,“媳婦,你就別黑著臉了,反正也就一晚,你就將就著睡吧。”賀勳把頭埋在棉被裏,聲音有些發悶地說。

將就一晚也是可以,反正鬱簫也不是什麽放不開的人,但是……“喂,等等,你睡床?”

聞言,賀勳從被子裏露出個腦袋,一臉無辜地說:“當然了,我不習慣睡地上的。”

賀勳說的理直氣壯,但鬱簫卻傻眼了。“那你是要我睡地上了?可我是女的,你總該……”

“媳婦,晚安。”但是,鬱簫的話還未說完,賀勳就已經道了聲晚安。鬱簫被堵的不知該說些什麽,這時,賀勳突然又冒出腦袋,笑嘻嘻地說,“媳婦,要是你願意跟我一起睡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分一半床給你的。”說罷,他還故意往裏麵挪了挪。

見狀,鬱簫整張臉僵住,她猛地從賀勳身下抽走棉被,往地上一鋪,有些憋屈地說:“不用你那麽好心,我是粗人,睡地板就可以了。”說罷,鬱簫直接就把被子扣在了自己臉上。

棉被外麵,是賀勳的笑聲。“媳婦,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bi你睡地板喲。”

“算你狠,竟然讓我睡地板!”隔著被子,鬱簫賭氣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