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太後有請
這下可好,不捶門反到哭了起來,聽著聽著,鬱簫無奈的莫歎一聲,緩了緩語氣,說:“你……是在哭嗎?你別難過了,雖然我不清楚你究竟有什麽冤屈,但你都可以告訴我,想盡一切辦法告訴我,因為隻有這樣我才可能幫到你。”
“嗚嗚嗚……”然而,鬱簫越是這樣安慰,女人就哭的越發淒涼。
鬱簫一直以來就不喜歡聽到女人哭,以前紅襲難過傷心的時候,她就已經覺得很心煩了,隻是不好發作。所以此時再聽到屋裏女人那沒完沒了的啜泣聲,鬱簫簡直陷入崩潰的邊緣。“哎,你別再哭了好不好,你再這樣哭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這根本就是無濟於事啊。”
鬱簫一麵捂著耳朵,一麵在屋前踱步,但女人似乎越哭越帶勁,聽到最後,鬱簫實在忍受不了那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她抓狂地喊道:“我求你別再哭了好不好,你哭的我頭都大了。我知道你覺得你自己很委屈,那我呢?我不是比你更委屈,這根本就不關我的事,是你硬生生的把我拖進來的,我看我才比較冤吧。”
其實,鬱簫隻不過想要發泄一下積壓在心底的情緒,到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竟讓屋裏的女人停止了哭泣。“不哭了是不是?這樣才對嘛,哭又不能解決問題,哭隻是軟弱的表現。”
當這個世界重新恢複安靜,鬱簫在心底暗暗鬆了口氣,然後將身子靠在門上,複又喃喃自語起來:“不過,話又說回來,除了這支瑩雪發簪以外,我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要不我直接找個開鎖的得了,把這大鎖一撬,你不就可以重見光明啦。嗯嗯,這到是個不錯的主意,也可以省去不少麻煩,沒錯,我早就應該這麽辦的。”
鬱簫自顧自的說著,突兀間,她聽到屋裏傳出幾聲淺淺的輕笑。
來了錦繡宮這麽多次,這還是鬱簫第一次聽見屋裏女人的笑聲,她笑問道:“你笑什麽?”
屋裏的女人沒有回答,隻是不停的笑著,但她越是這般淺笑,鬱簫就越發覺得那笑聲裏有種悲涼的
感傷。聽著聽著,鬱簫有些感慨地說:“笑笑笑,都被關在這種地方,虧你還笑得出來,看來你也是個怪人。不過,笑總比哭好,至少你還有希望離開這裏,等我的消息吧。”
說罷,鬱簫又望了眼關押女人的小黑屋,莫歎一聲,轉身走出錦繡宮。
鬱簫一路快走,回到卿塵居時,紅襲就急急上前,衝她喊道:“小姐,你可終於回來了。”
瞧著紅襲一臉的緊張樣,鬱簫開玩笑地說:“怎麽?我才出去那麽一會會,你就想我啦?”
紅襲推了推鬱簫,笑道:“小姐,你胡說什麽呀,是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召你去清夕宮呢。”
聞言,鬱簫先是愣了愣,旋即才反應過來。“你是說太後召見我?你怎麽不早告訴我啊!”
紅襲撅撅嘴,小聲的喃了一句:“我有機會說嘛。”
這個紅襲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鬱簫小小的白了她一眼,到也不和她計較,隻是直徑衝進內室,一邊走,一邊還回頭對紅襲喊道:“你啊,就知道貧嘴,還不趕緊跟上,給我梳個發髻,要是我晚去了清夕宮,太後娘娘又該對我說教了。”
鬱簫話落,紅襲也連忙跑進內室,三兩下的功夫,便為鬱簫梳好發髻。
發髻梳好後,鬱簫又換了件幹淡色的衣衫,披上狐裘,然後就急急忙忙的朝清夕宮走去。
來到清夕宮外的長廊時,鬱簫緩下步子,稍適整理,這時,她突然聽到一聲:“鬱姐姐。”
聞聲,鬱簫停下腳步,回身有些驚奇地問道:“蕭菱,你怎麽也來清夕宮了?”
“是太後娘娘派人召我過來的,姐姐也是嗎?”蕭菱淡淡答道,複又反問鬱簫。
鬱簫微微頷首,接著又道:“既然是太後召見,那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免得讓太後久等。”
兩人走進清夕宮大殿時,太後已端坐主位,賀勳坐在一旁喝著茶,另一側則站著蓮美人。
鬱簫和蕭菱緩緩步入大殿,見皇上、太後都
已入座等候,心下便都砰然一緊,但仍不緊不慢的緩步上前,齊齊跪安道:“臣妾參見皇上,參見太後娘娘,皇上萬歲,太後娘娘千歲。”
兩人雖是晚到了些,但禮數尚還妥當,雪太後便也沒有多言,隻道:“都平身吧,賜座。”
“謝太後。”鬱簫和蕭菱雙雙跪謝雪太後恩典,然後各自找了一個位子坐下。
入座之後,鬱簫突然想起那支瑩雪發簪,目光便不自覺的掠向雪太後的方向,默默觀察。
果不其然,今日的雪太後雖然著一身大紅色繡金線的流彩錦繡長裙,頭戴琥珀華冠,發髻上還斜cha著一雙玳瑁比目雙魚的發簪,儀態還是如以前那般端莊高貴,但鬱簫總覺得那繁瑣的發髻裏似乎少了點什麽,難道就是因為雪太後沒有帶上那支瑩雪發簪的緣故?
鬱簫不知道,但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雪太後衝她沉聲問道:“簫妃這是在看什麽呢?”
聞言,鬱簫猛地回過神,忙起身,垂下眼眸,輕聲回答道:“沒有,臣妾沒有在看什麽。”
鬱簫雖然這般答道,但雪太後的臉上卻已明顯露出不悅之色,身旁的蓮美人觀察細微,見雪太後微微動怒,她適時上前打起圓場來。“太後娘娘,簫妃姐姐定是看到娘娘您風姿卓越、明豔動人,所以一時間才移不開眼的。”一句很明顯是在恭維雪太後的話,但在蓮美人說來,卻是那麽理所當然。
聽到蓮美人這麽一說,雪太後的臉色明顯緩和了不少,她淡淡笑道:“你這丫頭,嘴巴可真夠甜的,什麽風姿卓越,哀家都已經這把年紀了,哪裏還有什麽明豔動人的地方。”
哪個女人不希望聽到讚美自己的話,雪太後自然也不例外,蓮美人見這招有用,旋即便又接話道,而且越說越理直氣壯。“太後娘娘莫要這麽說嘛,在蓮兒的心目中,太後娘娘永遠都是二八年華,青春永駐。”
“你啊,真會討哀家歡喜,不像某些人……”雪太後笑臉盈盈地說著,忽地,語調一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