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酒醉之吻

“沒有。”

賀勳話落,鬱簫突然抿了抿唇畔,眼眸裏泛著醉酒後的迷離之色。“嗬嗬,你現在是說沒有,但以後也許就不一定了。”話落,鬱簫又在賀勳的懷裏動了動,接著揚起頭,望向窗外,喃喃自語道,“那個位子……如此高高在上,如此誘人,試問整個賀氏王朝,有哪個男的不想擁有,不想坐一坐那個位子呢?”

鬱簫越說越遠,賀勳聞著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酒香,驀地輕笑道:“鬱兒,你喝多了。”

“我都說了,我沒有喝多,我才喝了……五……五杯而已,我還能喝很多呢。”比劃一下手指,鬱簫突然又傻笑起來,“賀勳,你答應我,不要去爭那個位子好不好,如果你也去爭了,你很有可能會因此送命的,那是我不想看到的。”話落,鬱簫突然緊緊抱住賀勳,前一刻還無比堅強的她,這一刻卻突然啜泣起來。

“賀勳,你知道嗎?我是從那麽遙遠的地方來到這裏的,然後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我真的不希望你死,真的……真的不希望。”有些話,鬱簫在清醒的時候未必有勇氣說出口,也許隻有在酒醉以後,她方才能夠鼓起這股勇氣,將真心擺在賀勳的麵前。

看著鬱簫越流越多的眼淚,賀勳趕緊為她擦拭。“鬱兒,怎麽說著說著就哭了?”

吸吸鼻子,鬱簫頂著一雙淚眼望著賀勳。“你別走,你別去爭,好不好?好不好?”

喝醉酒的鬱簫就像是個無法講道理的孩子,賀勳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了,所以對付孩子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她的話說。“好好好,我答應你,你別哭了,別哭了。”

聞言,鬱簫睜大著一雙淚眼,眼泛淚光的看著賀勳。“你說真的?我這個人很認死理的。”

“傻丫頭。”賀勳點點頭,伸手摸摸鬱簫的腦袋,沉聲笑道,“沒事了吧?”

“沒事了。”擦掉眼眶裏的淚水,鬱簫開心地笑道,“我還想喝酒。”

“不許了。”賀勳想也沒想的就搶過鬱簫手裏的酒杯,“你已經

醉了,不能再喝了。”

“我不,我就要喝。”

“都說不許了。”

“我要喝嘛。”

……

如此一來二去的爭奪酒杯,鬱簫和賀勳的四肢簡直就要扭在一起了。

最終,酒杯沒有落入任何一人的手裏,隨著酒杯怦然落地,兩人同時一驚。四目相對之下,燭影搖曳,映照在鬱簫和賀勳的臉上,將他二人此刻的神色照得格外清楚和醉人。

這一刻,對上了眼,二人之間,再無旁人。

這一刻,酒已微醒,人卻已醉。

這一對眸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鬱簫猛地醒悟過來,她才愣愣的收回眼眸,低了頭,驚覺自己的心跳竟是如此之快。然而未等鬱簫多做反應,賀勳就已輕輕抬起她的臉,未容鬱簫回過神,他的唇已經覆了下來。

有瞬間的窒息,鬱簫驚得瞪大雙眼,隻覺陡然間天旋地轉,仿佛熾熱的風暴將她席卷。那麽強烈的男子氣息,那麽不容抗拒的力量,仿佛一場攻城掠地的襲擊,強悍而直接,沒有半分遲疑,狠狠擊潰著鬱簫心底深處的少女情懷。

周身的力氣仿佛也在瞬間消失殆盡,鬱簫被吻的完全不知所措,身子也開始搖搖欲墜。她極力想要控製住自己,然突然間,鬱簫隻覺腰間一緊,原來是賀勳一手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深深融入自己的懷中。這有力的手臂,是屬於賀勳的,屬於這個如天神般的男人。

終了,鬱簫的思想迷失在了這酒香唇畔之間。

這一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賀勳放開了鬱簫的唇,她才大口大口喘起氣來。而後,為了掩飾心中的心悸,鬱簫猛地拿過酒壇,直接仰頭灌了下去。大約喝了大半壇酒之後,鬱簫這才緩過神來,可她也再次醉了,而且醉的很徹底。

“鬱兒,你醉了,我抱你回去吧。”賀勳輕聲的在鬱簫耳邊說道。

而懷中的鬱簫似是醒著,但酒勁仍在,迷糊間喊道:“我不要回去,我要睡這裏。”

“真拿你沒辦法。”賀

勳有些無奈,歎了一口氣,便伸手將鬱簫橫抱在懷,抬腳走進裏屋。

被賀勳抱起,鬱簫像隻小貓在賀勳的懷裏蹭來蹭去,試圖找一個舒適的姿勢好好的休息。望著懷裏如此不安分的人兒,賀勳真不知該用何種言語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難道鬱簫她就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引誘他嗎?

不過,很顯然的,喝醉酒的鬱簫什麽都不知道。將鬱簫輕輕的放到床上以後,賀勳便想趕緊撤退,但是突兀間,手卻被鬱簫拉住。“賀勳,你不要走嘛,我害怕。”這個時候,這個地點,賀勳整個人猛地一顫,癡迷的紫眸緊緊盯著鬱簫。

不過,賀勳仍是控製住自己,看似平靜地問:“鬱兒,你可是習武之人,你也會害怕?”

“我當然會害怕了,賀勳,你別走,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鬱簫曖昧不清地說著。

賀勳渾身再次一僵,他咽了咽口水,眯起眼說:“鬱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一臉喝醉酒後的紅暈,鬱簫晃著腦袋說:“說什麽啊?我沒說什麽啊!”

“果然,你真是醉的……”看著在床上仍然很不安分的鬱簫,賀勳強忍住自己心中的欲望,無奈的扯出一抹笑靨,重新來到鬱簫身邊,“好了,我今晚不走了,就坐在這裏陪你。”

伸出手,鬱簫癡癡的笑道:“那握著手,這樣我才知道你沒有騙我。”

賀勳愣了愣,旋即握住鬱簫的手,順勢坐在了地上。可直到他坐到地上以後,賀勳才突然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鬱兒,你這丫頭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啊?”驀地,賀勳輕笑道,不知為何,他竟有種感覺,自己像是被鬱簫擺了一道?

“當然是……不告訴你呀!”鬱簫心滿意足的握著賀勳的手,然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不過,不管我是真醉還是假醉,你都不準占我便宜。”

“我要是想占的話,哪還容得了你反抗啊。”賀勳在心底默默想道,接著為鬱簫掩好被褥,柔聲地在她耳邊輕語道,“睡吧,我陪著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