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疑似引誘

“是誰?”推門的瞬間,賀勳正在專心研讀書籍,聽到有開門聲,他連忙抬眸喊道,“鬱兒,怎麽是你?這都幾更天了,你怎麽還不休息?”一見到門口站著的是鬱簫,賀勳顯然十分訝異,怕是沒有想過鬱簫會在這個時候來到書閣。

“怎麽?不歡迎我嗎?”門外,鬱簫的衣裳被夜風輕柔的吹著,她很少如此安靜的啟唇。

收住略顯訝異的神情,見屋外夜風襲襲,賀勳連忙起身,將鬱簫迎進書房,然後合上門,輕聲笑道:“我怎麽會不歡迎呢,我隻是有點不可思議,鬱兒,你怎麽會在這個時候來這裏?”

“我睡不著,腦袋空空的,所以就出來轉轉,結果見到你這裏還亮著光,就上來了。”鬱簫靜靜看著賀勳,倒也沒有說謊。“賀勳,我突然好想喝酒。”但是,前麵的話才剛落,鬱簫也不知哪裏不對勁,竟然又跟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果然,鬱簫這話一出,賀勳又是一陣錯愕。“喝酒?這個時辰?”

但鬱簫卻是很認真的點點頭,說:“怎麽?難道喝酒也要分時辰嗎?我現在就想喝。”

“那……那倒也不分時辰。”賀勳撓撓頭,苦笑,“好吧,既然你想喝,我自當奉陪到底。”

鬱簫淡淡一笑,揮揮手說:“那你快點叫人去拿酒來。”

“那到不用,你若是真想喝酒,裏屋就有現成的。”話落,賀勳揮手一指,接著便走進裏屋。沒過一會,他就拿了一壇酒出來,還順便帶來兩個精致的玉器酒杯,一並放在書桌上。

“原來你是早有準備啊,你這到底是書房,還是酒窖啊?”鬱簫輕聲的、默默地笑道。不知為何,鬱簫明明還是滴酒未碰,可那說話的神態,似笑非笑的容顏,還有那噗紅的臉頰,卻似已經喝了好多的美酒,整個身子有些暈暈忽忽的,說話也變得不清不楚。

看到鬱簫泛著迷離之芒的眼眸,賀勳無端咽了咽口水,接著打開封蓋,頓時酒香四溢。

鬱簫聞了聞,便自告奮勇的要為賀勳斟酒,不料身子一斜,她竟先跌進

了賀勳的懷中。

這雖然純屬意外,但當鬱簫一頭撞在賀勳結實的胸膛上時,還是讓她原本有些迷亂的思緒猛地清醒過來。這可真是一個讓人沉醉的夜晚,麵對如此曖昧不清的舉動,鬱簫頓時臉紅。

兩人都有片刻的停滯,但當鬱簫想要要推開賀勳時,卻不料被賀勳緊緊摟住細腰。掙脫幾下無果後,鬱簫深吸口氣,強自斂定心神,而後仍是取了酒杯,默默往杯中注酒。然而,一邊注酒,鬱簫的心中一邊怦然亂跳,竟讓她的手腕都微微發顫起來。

如此一來,酒杯中的酒顯然還沒有倒在桌上的多。

驀地,一陣輕笑,鬱簫隻感覺手上一緊,原來是賀勳從身後握住了她的手。恍惚間,鬱簫這才驚覺杯中美酒早已溢滿,而她竟然還在茫然出神當中,徑直往杯中繼續倒著酒。

她這是怎麽了?這會如此失常?驀地,鬱簫的臉頰莫名一紅,迥然不知所措。

而這個時候,賀勳也是笑而不語,隻接過鬱簫手中的酒壇,另取了一隻杯子,重新倒酒。

看著那滿桌都是溢出來的美酒,鬱簫羞窘不已,隻得垂下眼眸,不再作聲。而賀勳到是挺悠然自得將酒倒好,接著含笑遞到鬱簫麵前。“看來,這倒酒的工作也是得由為夫來做。”他語聲低緩,笑意溫煦地說。

聞得此言,鬱簫的臉上越發通紅了。如此曖昧的姿勢,如此曖昧的話語,即便她再愚鈍,這種男女之間的情事,作為一個來自未來的現代人,鬱簫多少還是懂得的。“你……你怎麽就變成為夫了,又占我便宜!”一拳輕輕捶在賀勳的身上,鬱簫突然輕笑出聲。

那一杯美酒已然遞到鬱簫麵前,但卻穩穩地端在賀勳的手裏,不曾撒出一點。半晌過後,鬱簫沒有伸手去接酒杯,她隻是靜靜抬眸看著賀勳,想分辨出他眼底的情愫到底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是假。

一時間,四目相對,一室靜謐。

打破這片寧靜的是窗外突然響起的撲翅聲,鬱簫猛然間回過神來,為掩眼中的慌亂,她一把搶過賀勳手裏的酒杯

,然後想也不想就直接一飲而盡。“好辣。”但是很快,鬱簫便有些後悔起來,“辣死我了。”她苦著臉,伸著舌頭說。

見狀,賀勳淡淡笑道:“鬱兒,這可是上等的好酒,怎麽到了你的嘴裏竟變成辣死了?”

好酒?鬱簫皺著眉頭,狐疑的盯著酒杯看了很久。“這酒本來就很辣嘛,哪是什麽好酒。”

聞言,賀勳無奈的一笑,沉聲說:“不是好酒那你還要喝?”

揚了揚手中的酒杯,鬱簫醉人的一笑。“我就是覺得這酒聞著挺香的,所以才想嚐嚐。”說罷,她便自顧拿起酒壇,又倒了滿滿一杯,飲下之後仍是探出舌頭,道,“還是好辣。”

拿過鬱簫手裏的酒杯,賀勳輕聲說:“我看,這酒你還是別喝了。”

但鬱簫卻不依地說:“為什麽不讓我喝?今天是我要喝酒,你隻是陪我的。”

“可是,我怕你再喝醉了。”默默一笑,賀勳知道鬱簫酒量不佳,於是好心勸說道。

“那又沒有關係,反正我喝醉了,有你在我身邊,我不怕。”鬱簫傻傻一笑地說,接著便又拿過酒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了起來。“這真的是好酒,我怎麽越喝越覺得好喝。”漸漸的,鬱簫的臉上開始出現不健康的緋紅,她眼神有些迷離,傻傻笑道,“賀勳,你怎麽不喝啊?”

賀勳隻是一刻不停的望著鬱簫,被鬱簫這麽一問,他猛地收回眼神,笑道:“喝,我喝。”

“咯!”看來賀勳也被自己帶動起來喝酒,鬱簫突然滿意的打了一個酒嗝,而後又傻傻、憨憨地笑了起來,“賀勳,前幾天我聽紅襲說了,你那兩個皇兄真的起兵啦。”突兀間,鬱簫莫名蹦出這麽一句話,接著她便在賀勳的懷裏蹭來蹭去,想尋求一個舒服的姿勢。

賀勳強忍,一麵平靜地喝著酒,一麵回答說:“是啊。”

他承認了,鬱簫腦中閃過這個念頭,接著她又問:“那你呢?有沒有後悔沒跟他們一起?”

仍是故作平靜的飲著酒,賀勳沉聲說:“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