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一) 薄命公主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眸。

她的美含羞隱忍,卻攝人魂魄。

未出閣之前,她就知道自己對男人而言是種太容易沉淪的誘惑。

可是,她無法選擇。

這是她的宿命,亦是她殤始

外麵喧囂混亂,濃煙滾滾。

一陣勝利的歡呼聲讓她徹底絕望,前朝今世,轉眼成煙。

一年前,她和親西涼,成為西涼最尊貴的皇妃。

如今,她的身份,隻怕已經是前朝遺太妃了吧!

她坐在梳妝鏡前,淡掃蛾眉,輕點朱唇。

一身素衣披身,滿頭青絲無飾,對鏡自憐,她的生命就要止於此了嗎?

吵雜聲中,那沉沉的腳步聲讓她莫名的心驚。

那個畜生到底不會放過她,該來的躲不過,她告訴自己,無論怎樣也不能丟了南詔的臉。

死,便死吧!

哐當一聲,伴著她心下的一顫,那個人大步闖入她的寢宮。

虎目生威,麵容猙獰,一身鍛黃織錦龍袍上血跡斑斑,一雙蟠龍雲靴上被豔紅浸透,右手中的劍尖上還滴著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她寢宮潔白的地磚上。

可以想象一路上他踏過了多少屍體血河,可是,那都是他的子民啊!

昨日的太子,今日的皇上!

一個弑父篡位的畜生,夕泰寧。

“公主,為何不接旨。”他厚重的呼吸裏極度壓抑著憤怒。

她依舊坐著,冷笑中帶著蔑視,接旨,嗬嗬。笑話,要她承歡父子兩代人嗎?

做了他父親的皇妃,今日再接受他的冊封委身與他的身下嗎?

她接哪門子旨。

“你應該叫我母妃。”

她聲音冷冽。

一聲巨響,是他一揮劍劈開了她麵前的梳妝台。

玻璃,木屑一瞬間飛揚在半空,最後墜落。

她驚慌站起,臉部刺痛,濕濕涼涼的有**流下。

她愣怔的瞬間,已經被他擄進懷裏。

“我要你,現在我是皇上了,從此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他霸道的將她摟進懷裏,狠狠擄住她的櫻唇,微青的胡須紮得她有些疼。

她掙紮,是抵死的掙紮,卻無法撼動一分。

他用了力將她固定在他的懷裏,兩隻手早已迫不及待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袍。

織錦撕裂的聲音,在空氣中回響。

身上一涼,她的外袍落地。

她吃驚的大喊,卻被他乘機吻住她。

他早在見到她那一刻起,他便無數次想要擁有她。

隻限於夢裏,因為她,是他父皇的妃子。

來自身體和精神的折磨昂揚了他的野心和鬥誌,今天他弑父篡位,終於坐上了帝王的寶座。

她便是他的了。

脖頸處一陣刺痛,肚兜被他硬生拽落,雪白的脖頸上出現一道血痕。

她知道掙紮無用,便放棄了掙紮。

她看著他的嘴臉,惡心的想吐。

卻突然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唇。

他大喜,卻在下一刻大叫一聲。

啊…….你這個jian人。

他滿嘴是血的踢開她,她臉上的血已經凝固,點點凝結在豔麗的容顏上,卻依然美豔。

她的唇上是他的血,沿著她微笑的嘴角滴答答的淌著。

她咬了他,用了狠力。

他疼的專心,一把將跌坐在地上的她拉起

,然後又重重摔在地上,隨後棲身而上。

帶著暴怒,和憎恨占有了她。

地上殘碎的玻璃,遊弋在她的身下,殷紅的血染紅了潔白的地磚。

她無聲的哭泣,眼眸瞬間失去了所有光華和生機,手慢慢輕移將一塊瓷器殘片緊緊攥在手中。

任由那粘稠的**自手中而下,她不覺得疼。

當他以為她徹底的臣服與他的時候,一塊五寸長的瓷器殘片刺進他的脖頸。

他吃疼的自她的身子上褪下,手捂著脖頸血紅了雙眼,怒目切齒的大喊。

“你就從來沒有想過要成為我的女人?”

她輕蔑而肆虐的嘲笑,“看著就讓我惡心的男人,我恨不得你早點死,你會遭報應的。”

“來人,將這個女人拉下去犒賞三軍。”男人血紅的眼中盡是熾烈的殺氣。

她渾身豔紅,如同剛和親來的那天,身上披著的繡著龍鳳呈祥的大紅喜袍一樣。

那是母後親手為她穿上的。

被兩個人抬著走出了宮殿,那日大婚皇兄背著她一路自她的晨淩宮到承德門外,皇兄說,淩兒不怕,西涼如果敢慢待你,朕必定親率大軍血洗西涼,接你回來。

皇兄,淩兒回不去了。她嘴角微動,卻沒有發出聲音,一絲苦笑凝結在蒼白的容顏上。

那個抬著她的士兵,見她沾滿血跡的臉上竟然凝著笑,以為她癡傻了。

“毀了容,竟也如此誘人。”另一個帶著迷離的雙眼垂涎欲滴。

她是南詔享譽盛名的傾國公主,也是西涼人人覬覦的美豔皇妃……

軍帳外皓月當空,一碧千裏。

帳營中喘息撕咬,悲慘淒淒。

一代傾國佳人,香消玉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