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64 神秘富豪

上了樓之後,竹林兒問東問西,纏著她好一會兒,最後話題重新繞到請夏軒函去參加活動上。安月實在被纏得頭疼,隻好答應幫忙問問,但不保證結果。

下班之後去了醫院,順帶提起這件事,沒想到夏軒函興致還算不錯,沒多久就答應下來,還提出要拉安月一起過去。

安月有些猶豫,畢竟,那裏是大學,而她不過是酒吧裏混跡的一個小服務生,實在有些格格不入。在這方麵,安月始終有些自卑。

“怎麽了,你不想去麽?”夏軒函抬頭看她,見她麵色猶疑,問道。

其實他一直想帶她去那裏看看,畢竟,那是他生活了近四年的地方。他生命的前十年裏,母親是他唯一在乎的人;後十年裏,安月走進來,和母親一起,讓他的心被填的滿滿的。再後來,他到了大學,與母親以及安月見麵的機會少了,姚若梅就在這時,闖了進來。從此,一切都亂了,注定開始一場紛亂的纏鬥。

“你不想去,就算了吧!”見安月一直沒回答,夏軒函也不強迫她,隻是臉上還是掩不住微微的失落。

“沒說不去!”安月趕緊答,她不想看到夏軒函那種表情,卻又是真的不想去,便接了一句,“再說吧,如果那天沒事,我就過去。”

夏軒函權當她是敷衍他了,根本沒怎麽在意。

於是,那個周末的上午,陽光燦爛得不像話,幹淨透明,將視野內的一切照得通透純澈,那些綠色樹葉花草,顏色也瞬間鮮豔起來。

整個會場內,氣氛相當活躍,竹林兒在見到夏軒函到來的那一刻,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隻差衝上來掏出紙筆,讓夏軒函給她簽個字了。

安月緊隨其後出現,竹林兒轉身看到她時,呆了兩秒,可能是沒想到她也回來。在她心裏,雖然她和安月很好,可是總還是將她歸於“靡夜”中的一員,而“靡夜”的人,出現在這裏是不合適的。

但這種表情隻出現了兩秒,立馬,竹林兒便換上笑臉,熱情地招待她。安月隻是笑笑,忽然就覺得興致索然,這裏,本來就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安安姐,我們去那邊,

夏學長坐在前麵呢!”竹林兒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安月卻頓在那裏,停住步子。

竹林兒驚訝地回頭看她,“怎麽了,不過去麽?”

“不了,我就在這裏吧,等下你們都要忙這忙那,就別管我了,我自己到處轉轉就可以,等結束了,我再去找你們。”安月答道。

“這……”竹林兒似乎看到安月表情中的含義與擔憂,終於沒再勉強。

“那好吧!我叫一個小學妹陪你到處走走,我忙完之後馬上過去找你。還有,夏學長那邊……”

“不要告訴軒函我來過。”安月趕緊補充,她其實不想讓人見到,聞名學校的大才子夏軒函,居然會有她這樣一個酒吧服務生的女友。

竹林兒也終於明白安月的擔心了,不再說什麽。

“那我去叫學妹過來。”

“也不用了!”安月拉住竹林兒,“我自己走走就可以,不用麻煩你學妹。”

她內心的冷漠淡然,還是不能叫她習慣與陌生人呆在一起。她寧願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走幾遍,再悄然離去就好。隻當也見過夏軒函生活了四年的地方,見識過了象牙塔裏的美妙生活,便可以了。

竹林兒無奈,又勸說了幾遍,終是無果,便隻能先行離開。

偌大的會場內,人來人往,大學生的天真與熱情填滿了整個室內,他們無憂無慮地笑著,充滿激情地表情豐富地談天說地,與安月想象的生活,別無二致。隻是真正見到之後,她的心不知怎麽,空落落的。

離開人群紛擾的會場,外麵的校園裏顯得有些清冷。周末了,學生們各自都有自己的安排,誰還會安心呆在校園裏過這美妙的周末。

林蔭道旁,有一汪清澈的湖泊,水清澈得幾乎能見到下麵的遊魚。安月有些無聊,蹲下 身細細地看了一會兒,終是覺得無趣,站起身。

這時,不遠處行來幾輛黑色房車,看這行進的路線和方式,似乎是專門在為之後的車輛保駕護航。果然,緊隨其後,一輛高級房車進入視線,繞過校門口障礙設置,隨著車隊往會場方向開過去。

安月愣在那裏,

懷疑自己是不是蹲得太久,眼睛花了。她怎麽覺著,那最後一輛車,有些眼熟呢!

但馬上,心裏有個聲音又在告訴她,這不可能,冷維銘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這是學校,而他是商人,兩者之間根本沒有利益關係與交集。看來,眼睛真是花了。

繼續在校園裏遊蕩了幾圈,過程中接受著許許多多莫名的探究眼神之後,安月終於覺得這一趟,來的確實不夠明智。這裏,不屬於她,就連她短暫的停留,都不曾給機會。

走到校門口,正準備離開,竹林兒忽然出現了。

“安月姐,快,快走!”竹林兒從來都是這樣風風火火。

“不了!”安月頓住步子,“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你快去忙,我先回去!”

“什麽,不會吧,有事?”竹林兒驚訝,“會場現在人聲鼎沸了,那個神秘的富豪,聽說已經到了!”

安月心下一驚,“什麽神秘的富豪?”

“就是給我們捐樓的那個啊!一早聽說是個又高又帥的男人,不但有錢,長得也很不錯,走,就當去看帥哥了!”竹林兒說著,又拉著她往前走。

安月愣愣地被她拉著,心裏道,不會那麽巧吧,難道真的是冷維銘那廝?

自從那天後,安月遵照他的吩咐,每天再晚都要去嶺南別苑,但是,冷維銘卻似乎從那天開始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每次午夜夢回,她從夢中醒來,總習慣性地去看窗前那條藤椅,確定沒人之後,才能繼續睡去。

一夜下來,她往往都在擔心他是否回來,什麽時候來的問題糾纏中度過,睡眠質量又開始下降,再加上到處奔忙,身心疲憊,臉色便越來越差。算起來,她已經近半個月沒有見到冷維銘了。

一度,在那些等待的夜晚中,她曾經設想過,是否冷維銘其實已經厭煩了她,才會這麽長時間對她不聞不問,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如果真是那樣,她真該燒香拜佛了,她的左右為難的境地,也可以就此結束。

隻是,她忘記了冷維銘是個怎樣的人。即使是厭煩了,他也不見得會放開她,甚至,他會以此折磨她為樂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