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答應不起
【對不起大家，這幾天天氣降溫，旖旎又沒有帶什麽衣服來，結果生病了。剛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工作，一個人踟躕在不屬於自己的地方，每天看慣人來人往，卻沒有人可以讓旖旎倚靠，心裏真難過。
生病加上身體不好，還有工作繁忙，旖旎真的心力交瘁。每天加班回家，都晚上九點十點後，胡亂吃點東西，旖旎就會拚命趕稿子。每次趕出一章，都到半夜一兩點。旖旎真的需要你們的支持和鼓勵。為了表示對昨天沒有及時更新的歉意，旖旎今天加更一章給大家，這是昨晚連夜趕到四點趕出來的。希望你們諒解我，你們是我的精神動力。謝謝你們，陌生卻又親切熟悉的讀者朋友。】
白玉得承認，她要得太多了。明明已經如此接近幸福，而她，卻在索求更多。但她已是下定決心。
冷維銘盯著白玉的臉看了半天，這中途，白玉好幾次又要撲上來，和從前在這方麵的拘謹判若兩人。他當然是不能被她帶著走，每次她一撲上來，他就趕緊把她拉開，然後站得離她遠一點。
那樣子，好像角色一下子倒換過來了。貓捉老鼠的遊戲，白玉翻身做了貓，當然，冷維銘也不能說是老鼠，隻是誰不敢想象，商場梟雄到了閨房裏，會是這樣一副模樣。
這樣幾次之後，白玉不樂意了。
“冷維銘！”再一次撲空之後，白玉瞪著跳開兩步的冷維銘，惡狠狠喊了一聲。
冷維銘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挑眉。
“你跑什麽，怕我吃了你？”這話，換做從前，應該是冷維銘對她說才對。
冷維銘斜眼看白玉一眼，依然不動聲色，“恩，我怕被你吃了！”
話落，白玉氣結，往床上悶悶地一坐，撇過頭看窗外。冷維銘站在房間的另一側，兩人遠遠地隔著。其實，不是冷維銘不想，可是，白玉，也就是安月，早在那次意外之後，就被醫生斷定難以再孕了。為此，冷維銘差點讓安月殺了自己。他差點就此毀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後來，安月查出來白血病，曆盡千辛萬苦，甚至是生死難關，才終於到了今天，仍然能夠完整健康地站在他麵前，他已經覺得是上天在厚待他了，再不敢奢望其他。但可並不代表他就不想要孩子，相反地，他做夢都想。
可是，他不能拿安月
的生命做賭注。
冷維銘沒有走上去，隻是站在門口看著白玉，他怕自己心一軟，就會鬆口答應她。她離他離得那樣近，他卻總感覺抓不住她。
“白玉，我先處理事情，你先睡！”沒有再多說什麽，冷維銘說完，轉身開門出了房間。
白玉盯著門，眼眶裏有點熱。她早就料到，他不會答應。可他越是這樣，她便越覺得她應該要一個孩子。
書房裏，冷維銘沒有開燈，關了門直直地走到辦公桌後的軟椅上，疲軟地坐下。
黑暗裏，窗外有樹得影子在動，他動了動手指，心輕輕地疼起來。
孩子，他心裏永遠的痛。如果他之前不那樣bi她，如果他沒有那一念之差，那麽，或許之後的事情就不會是這樣了。也許，他們現在早已兒女成群……
可是，沒有如果。
他緊緊地閉上眼睛，不願意再想。
那夜，冷維銘直到淩晨兩點才回房間。他怕麵對白玉那雙清澈的大眼，怕她眼裏的祈求，怕自己太心軟，答應了她，最後又失去她。
黑沉沉的夜，他掀開被子，輕輕地躺下。白玉已經睡著了，等了許久，終於挨不過白日裏一天的疲憊，沉沉睡去。他轉過頭，看著身邊小小的身體蜷縮著，貓兒一般，有一絲脆弱的孤寂。
他心中歎氣，輕輕抬手將她納入懷中，卻不敢太過用力，深怕擾醒了她，她會再次控製不住。
這夜，平添了一份悵然的傷情。
連著幾日，冷維銘都對白玉冷冷淡淡的，雖然之前的習慣都幾乎沒什麽變化，也還是回去咖啡館喝咖啡，然後看著她上班，或者下班，注意著她的一顰一笑，甚至是一個撩撥頭發的細微動作。但麵對著她，他不再那樣熱情。
不是冷，隻是刻意的排距。自從那夜之後。
白玉起先並沒在意，冷維銘不答應她，早在預料之中，卻沒想到，他竟然忽而莫名其妙對她冷淡了。
這天，吃完飯後，冷維銘打了一聲招呼，就準備起身去書房。這幾日天天如此，不到淩晨兩三點是不會回房的。他不給她任何機會，甚至不給她跟他表明決心的機會。
“冷維銘！”白玉終於忍不住，喊他。
冷維銘已經走到樓梯口，背脊一僵，頓了兩秒才回過頭來
。站在一旁的蘭姨隻覺得奇怪，這氣氛實在有些詭異。
白玉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走到他麵前。
“你討厭我了？”她盯著他問。
冷維銘一怔，似乎是沒想到白玉竟然會這樣問。他隻顧著不讓她有機會再跟他要孩子，卻沒想到，女人天生想得太多，即使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也會在她們腦子裏天花爛墜地編織出一堆不可能的故事來。
眼見著白玉眼中的光芒逐漸暗淡下去，冷維銘歎口氣，搖了搖頭。
“那你幹嘛不理我？”白玉繼續追問。這時候的她，才像個真的孩子，也隻有在他麵前，她才會想著索求這麽許多。
冷維銘看著她，“對不起，是我的問題。”他不敢麵對她的祈求。
白玉眼裏水光一閃，“冷維銘，你怎麽能夠這樣……”
冷維銘心猛地一緊，沒有再堅持這些天的強硬，伸手將他攬入懷中。本守在一旁的蘭姨，也早已識相地離開了大廳。
“白玉，我不能答應，真的不能……”他摟著她，喃喃。
“為什麽，我的要求很過分嗎？我不過想當一個母親，僅此而已，我有錯嗎？”躺在冷維銘懷裏，白玉早已淚流滿麵，“冷維銘，我真的想要，我想看著另一個小小的你慢慢找長大，想在我們老了的時候，看著他，就像看著現在的你……那感覺，一定很神奇。”
白玉幻想著，冷維銘扯起嘴角笑，抬手敲了敲她的頭。
“沒良心的，你是在嫌棄我老嗎？”
白玉搖頭，哭得岔了氣，她使勁搖頭，“不是，不是這樣的，你不會明白我現在是什麽感覺，不明白的。”
冷維銘沒有說話，他怎麽會不明白。他的痛，不少於她半分，尤其是現在看著她這個樣子。可無論怎樣，他都不能答應她，他承受不起再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如果那樣，即使是真的有了孩子，他也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安安……”
白玉聽了哭，微微一怔，稍稍仰起頭，看著他。第一次，他成為白玉以後，他叫他安安。
熾白的燈光下，他臉上的憂傷一覽無餘。
“不是我不答應你，是我答應不起，我隻有現在這一次機會，你就在我懷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