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驚險情仇

琪雅麵色一變,仿佛真的被說中了心事一般,慌忙避開安月探究的眼神,隻是手卻仍是擋住安月的去路。

安月也來了火氣,繞過琪雅,取道另一側門走去。琪雅卻動作更快,一個閃身,人高馬大地整個身體擋在安月身前。

“你,你到底要幹什麽?”安月也來了火氣,“我不是跟你說得很清楚明白了嗎?你幹什麽要這麽苦苦相bi!”

“安安,你搞清楚,是你bi我還是你bi我!當初要不是因為你,冷維銘會變成今天這樣?說到底,你都是罪魁禍首!”琪雅氣勢不減,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

安月冷笑,“你讓我離開他,那我離開之後呢?你要做什麽?取代我,回到冷維銘身邊嗎?琪雅,你清醒一點,即使我走了,遠遠地離開了他,他也不喜歡你!如果他能夠愛上你,早在他遇到我之前,便已經愛上了,何必等到現在一定要讓我離開之後?”

安月的話有些刻薄了,她被琪雅的不可理喻弄得不再有耐心,那個冷漠淡然的安安,這一次也變得斤斤計較,毫不留情。

果然,琪雅聽完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安月卻也著了惱,不肯讓步。

就這樣對峙了好半晌,其間,琪雅眼中的光亮變化莫測,一時痛苦掙紮一時決然凶狠,安月仿若心裏一驚,等到反應過來已是來不及。

“那你就怪不得我了!”隻聽琪雅這一聲傳來,動作閃電一般迅速地從包裏掏出一隻瓶子,猛地朝著安月潑灑過來。

安月心道不好,無奈卻被琪雅攔住去路,困在亭中,隻能往後退卻。從瓶子裏潑出來的**濺到地上,發出滋滋的響聲,然後迅速消失不見,有幾滴落在了安月的胳膊上,她直感覺到一陣異常強烈的灼燒感,不出一秒,手上被出現了疤痕,仿佛被灼燒過一般。安月乍然意識到,琪雅手上拿的那瓶東西是什麽,那不是別的,正是腐蝕xing極強的硫酸。

她怎樣也想不到,琪雅竟會如此瘋狂。一直感覺到有些不安,尤其是她緊張地扶著她的包的樣子,卻沒想到裏麵裝的居然會是硫酸。琪雅這是鐵了心了,一定要bi她離開冷維銘不答應,她便先毀了安月再說。

安月驚得連連後退,琪雅卻並未打算就此罷休,緊跟幾步上來,手上的瓶子照著身前不遠處的安月又是一記潑灑,口中還念念有詞,我叫你jian貨,叫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叫你勾引別人的男人……

安月欲哭無淚,琪雅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她的耐心已經耗盡,心裏隻剩下對她的仇恨,任她再說什麽都沒用。她衛衣可能做的隻是盡量避讓。

但當那幾滴不大不小的硫酸落到了她的左臉上時,她已經毫無辦法,退無可退。她手上身上已經到處是傷,火一般地燒得疼,連帶臉上都疼得厲害。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被毀了容了。

“安安,是你給臉不要臉,今天,我就把你這張狐媚子臉給徹底毀了,看你以後還怎麽勾引男人,看冷維銘還會不會喜歡你這毀了容的醜八怪!”

就在情勢難以控製的時候,琪雅的手忽地被人從後扼住,生頓住了所有動作。

琪雅轉頭,一張猙獰的臉正狠狠瞪視著她,那條長長的蜈蚣一般的疤痕,自額頭一路蜿蜒至耳後,那雙冰冷的眼睛正如鉤子一般鉤著她。

是的,這次英雄救美的,不是冷維銘,也不是林澤榮,而是同樣久未露麵的彪哥,曾經“靡夜”的頭號大手人物。而彪哥從來都是林澤榮的心腹,對其忠心不二,此刻會出現在這裏,自然可以想到是誰的授意。

“琪雅,住手!”

彪哥同樣是經受過黑道磨練的人物,加之那副令人徒生懼意的外表,語氣沉冷,不由得讓琪雅身體微微一震,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卻一步。

安月驚魂未定,一顆心還懸在半空之中,身體上疼痛更加讓她焦灼難安。彪哥的出現,無異於救她於水火之中。但她現在無暇去說一些感謝的話,甚至沒有時間打聲招呼,因為她身體上被硫酸淋到的地方,比火燒得還疼,仿佛一股股腐蝕進了骨髓,鑽心一般。

“彪……哥……”琪雅的聲音裏,有著懼意。

彪哥的目光從琪雅的臉上轉向她手裏握著的瓶子,裏麵的**還剩下三分之二,晃晃悠悠地,似乎帶著某種燃燒的怒火,與琪雅眼中的仇恨輝映著。

不容分說,彪哥手上輕輕一動,琪雅忍不住低呼一聲,硫酸瓶應聲落地。刺鼻的**迅速從瓶中流出,不出幾秒,迅速冒起氣泡揮發殆盡,並伴隨著細微的滋滋聲響。

彪哥忍不住皺眉,手上捏得更緊,琪雅痛呼著。

“琪雅,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彪哥看著眼前瘋狂的女人,滿眼怒火,再轉頭看向正低著頭痛苦不堪的安月,心裏更是不安。這要是讓林澤榮知道了,

以他對安月的那份心思,還不知道要鬧出怎樣的事情。不但是琪雅,“靡夜”的其他人更是可能遭受牽連。

琪雅卻是昂起了頭,眼中的懼意也開始消散。

“當然知道!彪哥,難道我做得不對嗎?這個女人毀了‘靡夜’,毀了我們大家,我現在是在讓她得到她應有的報應,這有什麽不對嗎?”

彪哥眉頭越來越緊,手上用的力道也越來越重,琪雅卻再也不吭半聲,隻是倔強不屈服地看著他。彪哥一陣無力,卻不知道怎樣反駁。

這件事情,他早已知道了幾分,林澤榮似乎是受了很大刺激,從來都是那樣溫潤和順的人,這次卻發了狠一般,全然不顧及這依靠“靡夜”養家糊口的上百號人,堅持要散掉“靡夜”,更是願意花費巨額補償費,也在所不惜。可這份工作對於他們這些沒什麽一技之長的人來說,才是長遠之計,光靠補償費是撐不了多久的,坐吃山空,到頭來可能連基本生活都不能保障。

而一個意外,令“靡夜”所有人都將此事件矛頭指向了已經離開“靡夜”半年之久的安月。深愛著林澤榮的藍玫,怎麽可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手經營的“靡夜”就此垮塌?於是,她將火引向了安月,不但是為了報奪愛之仇,更是為了迫使林澤榮能因為壓力而停止撤資“靡夜”。於是,她讓“靡夜”的人都知道了,林澤榮這樣做,全部都是因為安月。

就此,對事件從頭到尾毫不知情的安月,再次成為了最無辜的炮灰,成為了眾矢之的。也就有了今天琪雅口口聲聲說要讓她得到應有的報應的一幕。

“琪雅,這不關安安的事情!”彪哥的辯駁,連他自己都覺得那樣無力。怎能不關安月的事情?了解真相後的旁觀者,自然能體會安月的無辜處境。但是,這世上真正能客觀地看待事實,從別人的角度去理解問題的人,並不多。何況,現在“靡夜”的人就是當事人,正所謂當局者迷,卻是因為關乎了他們自身的利益,他們憤恨還來不及,哪裏會懂得換位思考?

琪雅冷笑,“彪哥,你是因為林澤榮吧?你不覺得很可笑嗎?如果你真的那樣效忠他,更應該勸他看清眼前這個女人!他為她做那麽多有什麽用,這女人又回報過他什麽?什麽都沒有!他為她勞心勞力什麽都不顧的時候,她在做什麽?她正貪戀虛榮地倒在別的男人的懷抱裏!”

彪哥緊緊抿著唇,沒有回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