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邀約禁臠

安月愣了愣,薔薇花徑逐漸下移,來到兩人的**處,停住。冷維銘最後抬頭看了她一眼,安月預感不好,急忙要往後退開,卻被冷維銘先一步摁住,牢牢不動。

緊接著,冷維銘噱然拔出,取而代之用花徑沒入。安月身子一緊,一切已經來不及,幾乎痛暈過去。

冷維銘終於笑得暢快了。

“是不是很爽?”他俯低身子,湊過去,“那,我們繼續!”語聲方落,花徑開始旋轉,莖上的尖刺也跟著轉動,如一副來回轉動的風車,翻飛著靡麗的血肉之花。

安月的身體迅速癱倒下去,最後暈厥的那刻,她清晰看見,身下的薔薇豔麗無比,鮮紅欲滴。

再次向醒來時,終於已經離開那座花房。安月全身都痛,猶如被綁在十字架上用釘子釘過了千萬次。她微微動了動,下身撕裂般的疼痛劈頭蓋臉地侵襲過來,讓她忍不住抽氣。

這一夜,她已經脫掉半條命。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總還是活了下來,用半條命換來的三十萬,去救一整條命,似乎她沒有不劃算。

在花房的時候,她甚至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那個男人不是正常人,他內心的黑暗,比修羅更甚。就算他在花房裏把她折磨致死,她也一點都不懷疑。

微微睜開眼睛,眼前仍是一片黑暗,麵前物事的依稀輪廓告訴她,她還沒有離開地獄,這還是那個房間。意識到這點,心裏又開始往恐懼邊緣靠近。好半晌,她才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轉過頭來,差點嚇得魂飛魄散。冷維銘的臉近在咫尺,那雙黝黑深沉的眼,在黑暗中熠熠閃著光,鬼魅般怖人。他深邃的五官,在此時看來更像一副麵具,一副用來掩蓋內心不正常欲望的麵具。

“你醒了?”他似乎不習慣開燈,而喜歡在黑暗中進行遊戲。

他這一聲,將安月完全驚醒,一瞬間,她便全然忘記了所有的痛,猛地從沙發上驚坐起來,本能地抱住沙發上的抱枕,擋在胸前。

冷維銘站起身,靠到身後的桌幾上坐下。

“還以為安小姐至少要睡到今天早上才會醒,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堅強得多!”他拿起身旁桌幾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火,輕吸一口,一點橘紅色光火飄在空氣中。和安月來時見到的一樣。

這個男人,假若不是如此變態,假若不是內心如此晦暗,一定也是一個能迷倒眾生的男人。深邃的五

官,刀割般的臉廓,高大的身形,再加上不菲的身家,還有嘴邊時常掛著的那抹邪魅笑意,說話時冷沉卻又顯示著漫不經心的慵懶。這些特xing,足以構成對女人絕對強大的殺傷力。

可是,這一切在他那無比陰暗內心襯托下,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吸引力。除非,對方並不知道這一點,而單純地隻看到他表麵的美好。然而,安月想不到的是,女人在體驗過她所經受的過後,有的,居然會真的愛上這種刺激的遊戲。這不但沒有讓冷維銘的魅力下降多少,反而成為他吸引這些女人的另一項資本。

這世界,就是這麽奇怪,而女人,又是這世界的造物主最神奇的產物之一。

安月低頭看看自己。她的衣服已經原原本本穿回身上,兩隻鞋子也整齊地擺在她坐著的沙發前,就連頭發都已經梳理好,依舊如瀑布般黑亮光澤,柔順安然地垂在臉側。如果不是身上的疼痛,和仔細看仍能看出來的細微傷口,她真的會以為方才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可是,那不是夢。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真真實實地出現在眼前,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用一個獵人見到獵物般的眼神,定定地瞅著她。

“我可以走了嗎?”她冷冷問道。

“當然可以,你看,一切我都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冷維銘答,又吸了口煙,煙霧在黑暗中緩緩升騰,妖嬈舞動,帶出一道令人心悸的黑影。

安月不再說什麽,放開抱枕,挪動身體準備去穿鞋。

“走之前,我想再問安小姐幾個問題。”冷維銘站起身,這一個動作讓安月頓了頓,她心裏在害怕他是否會走過來。

然而,冷維銘隻是轉過身去,走向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一口一口地抽著煙,和她來時看到的姿勢一模一樣。

安月沉默兩秒,聲音沙啞。

“我可以說不可以嗎?”她冷著聲頑抗著。

“不可以。”冷維銘斬釘截鐵,仿佛理所當然。他已經收去了與她糾纏逶迤威脅利誘的耐心,展露他xing格中直接霸道的一麵。她是他的獵物,是他花錢買來的,當然理所當然地命令驅使她做任何事情。

他需要的,是絕對的服從,尤其是對歸屬於他的東西,或者他意欲得到的東西。安月,便是其中的一件。

“既然如此,你何必多此一問。”安月衝口而出,因為太急,險些讓自己嗆到。喉嚨裏像揉了把

沙子,疼痛難當。

“恩,安小姐越來越有自知之明了。這次生意,你能拿多少?”他問,以一種平靜客觀的態度。

“三十萬。”安月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冷維銘將煙湊到嘴邊,勾唇笑。藍玫果真是天生的生意人,他的預付款就打了一百萬,接下來更是需要支付兩百萬,她分給安月的,竟然隻有區區的三十萬,正好十分之一。

“那,想不想拿更多?”黑暗,掩去了他眼中跳動的光芒。

“不想!”安月已經傳好了鞋,正要緩緩站起身。

“安小姐,我發現你總喜歡把話說得太滿。其實,做人最好不要這樣,誰也不能預料到,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麽。”

“你到底要說什麽,要說就說,不說我走了。”安月站起了身,忍著痛將脊背挺得筆直。她感覺下身開始汨汨流血。

“好,我也不繞圈子了。你今晚的服務我很滿意,而且,我還有許多寶貝你沒有見過。如果你願意,考慮做我的情人,怎麽樣?”冷維銘說得順暢,好似這番話他已經對太多女人說過。

“不願意。”安月瞪視著他,斬釘截鐵。她實在想不到,這個男人在折磨了她一夜之後,竟然還想繼續下去。這種非人的折磨,踐踏尊嚴的勾當,就算給她再多的錢,她也不可能答應。

更何況,今晚之後,她便要重新回歸原來的生活,從新做回夏軒函忠實的戀人。今晚恥辱的一切,將完全從她的腦子裏剜除,不留一絲一毫。

“嘖嘖,安小姐,你又犯毛病了。把話說得太絕,小心以後自食其言。每個月三十萬,外加一套剛建成的豪華別墅,還有什麽要求,你也可以自己提出來,不必跟我客氣……”

“我不願意!”安月激動地吼出聲來,說話間,胸口劇烈起伏,“先生,我今晚就可以回答你,完全沒有考慮的必要,你的提議,我絕不可能答應。你不必再費口舌,也不用在為我費任何心思。”

安月說完,轉身欲走。

“安小姐!”冷維銘的聲音,像一條無形的鎖鏈,阻住她的腳步。

“不管你現在說什麽,我的條件就在這裏,不會變,而且,我也可以給你時間考慮。更重要的是,我非常有信心,你很快就會改變主意。”冷維銘說著,嘴角勾起他那絲慣有的殘忍笑意。

安月重新邁開步子,在這裏多呆一秒,她都覺得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