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7章【衙內受傷】

女孩敏感地發現了什麽,臉上浮現一絲陰雲,但隨即又笑著問道:“哥,上班好玩嗎?”

張修遠反問道:“上班怎麽可能好玩?糊口無奈罷了。”

女孩再次感覺到張修遠的冷淡,挽胳膊的小手有點點不自在,但她依然笑著說道:“哥,是不是工作不順心,怎麽一幅老氣橫秋的口氣,這不像你哦。”

旁邊的母親轉頭擔憂地看了兒子一眼,但沒有說什麽而是繼續往前走。前麵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熱情地迎上來牽著母親的手問道:“田敏,熱不熱?路上還好吧?……,修遠,工作辛苦不?”後麵這句是對著張修遠說的,她就是袁石開的妻子王燕。

張修遠見她熱情地看著自己,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尷尬。

母親悄悄地歎了一口氣,對張修遠道:“修遠,你怎麽回事,燕姑都跟你這個小輩打招呼了,你怎麽這麽沒禮貌,喊都不會喊一聲?”

王燕大度地笑道:“沒什麽,現在這個年齡的孩子都有反叛意識,我理解。修遠還是很聽話的了,比我的那些學生強,比妍妍還孝順呢。”

女孩不滿地喊道:“媽——,我哪裏不孝順了?”

聽了她們的對話,張修遠覺得自己應該改變點什麽:如果把前世的心結帶到現在,自己活的太累不說,還讓父母擔心。況且在前世出了那件事以後,這兩個女人對自己還都可以,更不說現在。

於是,他笑著招呼道:“燕姑你好,工作還行,不辛苦。”

王燕笑道:“那就好,如果工作上有什麽難處,你就打你袁伯伯的電話。嗬嗬,越來越像男子漢了。好,你們年輕人談,我們不打擾你們了。”

感受到張修遠的變化,女孩心裏高興了許多,她羞澀地喊了一聲:“媽——,人家都不怎麽理我呢。”說著,她搖了搖張修遠的胳膊,一副撒嬌的樣子。

母親連忙說道:“怎麽會呢?修遠是有點不好意思,害羞呢。”

王燕笑道:“他不理你,你還抱那麽緊幹什麽?嗬嗬。……,田敏,你們學校組織旅遊不?”

被自己的媽媽打趣,女孩一臉的羞紅,但她沒有鬆開手,腦袋靠在張修遠胳膊上,問道:“你這麽小,你的那些同事把你當小孩看吧?嗬嗬,怪不得不高興。”

感受到胳膊傳來的柔軟,張修遠臉上浮現一層紅暈,他說道:“沒有不高興。妍妍,放暑假了,你準備去哪裏玩?”

孩嘟著嘴說道:“不出去玩。你都工作了,我一個人玩沒意思。天天在家看書、看電視。呃,修遠,我到你單位去玩好不好?”

張修遠還沒回答,她們身後就響起一聲洪亮的喊聲:“妍妍,我來了!”

兩人同時一愣,轉過腦袋。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大步走了過來,雙手抱著一大堆鮮花的玫瑰和一個精致的紙盒。雖然他臉上全是笑意,但眼裏一絲陰戾還是被張修遠看到了。

女孩禮貌地說道:“曹慶國,你來了。請進!”

曹慶國的目光又一次掃向她們兩人中間,看到她們沒有分開,內心怒火更盛,不過臉上依然一副高興的樣子,說道:“張修遠,聽說你分配到一個鄉下上班?要不要我老爸出麵打一個招呼把你調到縣城上班,就是去我們陽韶市坐辦公室也行。大哥幫你一把怎麽樣?”

張修遠冷冷地說道:“不必了,我工作很好的。你是來慶生的,還是來搗蛋的?”

曹慶國想不到張修遠這麽一副態度,也冷冷地說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歹。哼,我來這裏幹什麽是我的事,你小子管不著。我隻想告訴你的是,你離妍妍遠點!你難道你不知道你不配嗎?嗯。”

女孩想不到平時玩得好的兩個人今天變成這樣,心裏一陣惶恐,攬著張修遠胳膊的手不由自主地鬆開了一些。她以為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的矛盾都是因為為爭她而引起的。

殊不知重生的張修遠恨死了曹慶國一家,他前世的父親就是被這個家夥的父親曹衛平、叔叔曹衛東設的圈套氣死的。張修遠在父親死後開始經商,結果又被這個家夥仗勢欺壓,生意每次有點起色都被他無情打壓下去。

袁妍在她父親和曹家的聯合威bi下,黯然離開她遠走國外,而他重新找了一個女朋友,結果這個女朋友又被這個家夥雇人殺死,連她的家人他都沒放過。

最後,走投無路的張修遠鋌而走險,他散盡一切家財,利用一切手段,使用各種辦法收集了曹家的各種犯罪證據,耗費近十年的時間,終於將曹家打入地獄:曹衛平進中紀委喝茶、曹衛東先於他哥哥進了監獄、這個家夥——曹慶國——死於非命、……。

雙規曹衛平的時候,這個貪官剛剛被任命為湖平省常務副省長不到三個月!

而袁妍的父親袁石開在縣委書記的位置上退居二線,在縣政協擔任副主席。

張修遠輕蔑地看了曹慶國一眼,霸道地將袁妍往懷裏一

拖,說道:“草包!除了會拿你父親嚇唬人之外,你還會什麽?如果我不配,那你更不配!”

袁妍被張修遠拖入懷中,腳步一個趔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但更多的是驚訝於張修遠的變化,她發覺張修遠與以前簡直是兩個人,以前他溫文爾雅、xing格內向,與人爭吵的時候,他內心就是最憤怒,也會心平氣和地和對方爭論,就像他當教授的父親一樣。

她抬起頭,看著臉色鐵青、身體微微顫抖的張修遠,不解地想:“他今天怎麽啦?”

曹慶國本就被張修遠的話氣得怒火中燒,看到袁妍竟然小鳥依人地偎在對方懷裏,不由惱羞成怒,他將懷裏的禮物往張修遠身上一扔,猛衝幾步,拳頭砸向張修遠的腦袋——

張修遠伸手一擋,將飛來紙盒擋開,但還是有一絲玫瑰擊打在他和袁妍的身上,玫瑰花枝上的刺紮在袁妍臉上,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驚叫。

曹慶國心裏咯噔了一下,拳頭的力量一下小了許多,但砸在張修遠的臉上依然讓張修遠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張修遠想也不想抬腿就是狠狠一腳。

曹慶國慘嚎一聲,連退幾步,倒在地上翻滾起來,雙手死死地捂著下身,臉色慘白冷汗直流。

這時,聞訊趕來的王燕和母親都傻了,過了好一會,王燕驚慌失措地跑向曹慶國,急切地問道:“慶國,怎麽啦,慶國,……”話裏帶著哭腔。

母親則攔著張修遠,大聲問道:“修遠,你幹什麽?發瘋了?”

整個大院亂成一團,雖然這裏住的是縣領導,但看熱鬧的還是不少,一個個小聲議論著:

“哎,紅顏禍水啊,這麽小就知道搶女人,將來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麽樣。”

“這三孩子以前玩的不是很好嗎?今天怎麽啦。”

“這下有熱鬧看了,不知蛋蛋踢爛了沒有,嗬嗬,他可是市長的獨苗。”

……

直到袁石開鐵青著臉趕回來,這裏的鬧劇才收場。看著兩個倔強的孩子如兩頭角鬥的公牛,都瞪著血紅的眼睛盯著對方不退半步,大有一言不合就再次廝殺的局勢,讓袁家所有人忐忑不安,袁石開無奈地下了逐客令,也嚴令袁妍不許出閨房一步。

一場生日宴還沒開始就散了,昔日親如一家的三家首次出現了裂縫。始作俑者張修遠暗暗高興、倒黴的曹慶國咬牙發誓報仇、無辜的袁妍茫然不知所措,三家的大人則一片沮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