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好與不好
半夜跟著認識不久的男人上酒吧，果然是已經很危險的事情。而且在那個人坐了一會兒轉眼就消失了以後。
東方露這真的是第一次來酒吧，自己喜歡一直都是那些充滿陽光的地方。東方家也不是很嚴厲的八股家庭，沒有什麽門禁之說，隻是東方露不喜歡晚上出來。自然像酒吧這種隻在晚上開張的地方，在東方露心目中確實是傳說中的地方啊。
東方露本就模樣出眾，坐在酒吧的角落依舊是背脊直挺，神情漠然。這樣一個人坐著，旁邊的狼豺虎豹們盯著卻又不敢靠近。
終於，在蠢蠢欲動的狼群中有人失去了耐心按捺不住了。
“小姐一個人麽？”來者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上班族，西裝革履，斯文敗類的模樣。
東方露沒有應聲，暗下裏卻握緊了手中的水晶杯，杯中蘇打水表層的氣泡已經全部消失了，留下清水一般的透徹。
那個混蛋季淩君，不知道跑去了哪，不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中丟下一位淑女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為麽。暗自咬咬牙，麵部上的表情卻是絲毫不變。
上班族看著東方露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更是大膽的坐在了東方露的身邊。東方露見此自然是嫌惡的躲到了一遍去。剛剛遠看覺得東方露甚是高貴不可攀，湊近了看卻是越發的覺得五官精致無比。勾的上班族的色心大起，伸手過去就想抓東方露的手腕。
“哎，先生，不好意思。”低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這個磁性又暗帶調笑意味的聲音在東方露聽來卻是天使的福音一般。可是在那位上班族聽來卻不是這樣的感覺，那聲音雖然算是客氣溫柔，但卻不自然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你眼前的這位女士已經有主了，希望你另尋他家。”
聽此，上班族有些訕訕然，摸摸鼻子上的冷汗，懼怕著那股不知道從哪湧上來的壓迫感。實在不舍的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然後落荒而逃了。
見此東方露忍不住想笑出聲來。
“呐，你又用這一招嚇人了。”
“嗯？”季淩君挑了挑眉，眼睛直視東方露，射出的光芒卻是冰冷寒意的。東方露不自覺的顫了一下，不知道哪惹到了季淩君，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哈，果然被我嚇到了。”季淩君又露出了那種孩子一樣得意的眼神，然後又伸出手摸摸東方露的頭頂，“真是乖孩子。”
東方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玩弄了，可是卻又氣不起來，頭頂溫熱而厚實的手掌感覺是那麽的可靠而又安全。
“季先生，你剛剛去了哪兒？”
聞此，季淩君這才坐到東方露身邊，把自己手中的八棱水晶杯放到東方露手中，裏麵是乳東方的**。
“牛奶。喝吧。”
東方露怔了一下，看著那乳東方的**心忽然熱了一下。
“哎，不知道為什麽，第一次看到你總覺得你應該很適合喝牛奶。”
“為什麽這麽說。”東方露端著杯子湊到唇邊，喝了一口。
“剛剛不知道，現在算是知道了。”
東方露偏過頭去看他，隻見他伸出食指輕輕的抹掉她唇邊的奶漬。這個時候他們湊得很近很近，東方露能清晰的看到季淩君漂亮的眼睛，忽然心中一動。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季淩君聞到了一陣很淡很淡的清香，就像是清晨剛翻開的花瓣上的露水，晶瑩剔透，幽然清香。這種味道很熟悉很熟悉，而且他終其一生也隻在一個人身上聞到過，在一個那樣的夜晚被吸引，然後……
居然是她，季淩君腦海中瞬間閃過上千個念頭，眼前的這張臉和那晚在自己身下完全打開的胴體漸漸重合為一個人。她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麽，還是說她根本就不知道和她共度一夜的人誰。又或者她根本不在乎和她一夜春宵的人是誰。
“季先生，在這樣的地方，”東方露看著手中的牛奶，內心一片溫柔，“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了。”
男人聞言，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笑。
過後的一段日子，也算不得匆忙，除了帶著東方露見過季家父母，季家父母很滿意外，也就是在酒會上帶著東方露高調的出場。
商業界的朋友以及商業夥伴，大眾媒體也就都知道了兩人即將結婚的消息。
可是在外麵再怎麽鬧的紛紛揚揚，對於東方露卻是沒有多大的影響的。每天按時到學校的鋼琴室待一會兒，回到家中，依舊是個人對著冷冷清清的陽台。隻有偶爾季淩君會開車到家裏來接她去酒會，然後把她送回來。
酒會她自然是不喜去的，但是這是作為結婚中的一個很小的條件而已，似乎也沒有什麽理由拒絕。
這天回到家中，天色已經很晚了，東方露輕輕打開家中的門，發現大廳裏的燈還是亮著的，東方露不禁有些奇怪。換好鞋往大廳走去，走到一半就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
“憑什麽是她，爸爸這不是偏心麽。”這張牙舞爪的聲音應該就是她那驕縱跋扈的妹妹東方瑤發出來的了。
“寶貝兒，不就是小小季家的長孫麽，以後會有
更好的。”這個寵溺的幾乎要溢出水來的聲音不用說肯定就是東方露後母的聲音了。
“媽媽，我不管，其他的我都看不上。你都不知道他上次來接東方露的時候，站在玄關的樣子。天呐，我都沒有見過這麽有風度又英俊的男子。爸爸真的是太偏心了，這麽出色的男子東方露那個死人臉怎麽配的上。”
“確實，我也看到了那個小夥子。確實是相當不錯的人物，儀表堂堂，談吐舉止不凡啊。要是配我家女兒那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媽，媽啊，我不管，你去跟爸爸說說。把那個東方露換下來，他不是還有一個女兒麽。他不能這麽偏心。媽媽啊，我的好媽媽。”
聽到這兒，東方露大概明東方是怎麽回事了，向著大廳的腳步換了個方向走向扶梯。就在東方露的手要碰到扶梯的扶手的時候，眼尖的曹妮美看到了東方露。
“東方露，這麽晚回來也不打聲招呼就上去，是沒看到我還是不怎麽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裏啊。”
這會兒東方瑤也轉過頭看到正要上樓梯的東方露，本就一肚子火，聽母親這樣一說，更是像瘋長了的火焰一樣，“是啊，沒教養的丫頭片子。媽媽跟你說話你還要背對著媽媽麽，你那個死去的媽媽沒有教過你要對長輩有禮貌麽。”
東方露慢慢轉過身來，看著那對坐在沙發上趾高氣昂的母女，冷漠又不失禮儀的頜首低眉，開口：“曹姨，抱歉剛剛無意的無視了您。如果您有什麽事情的話，對不起，我現在已經很困了，明日早上請趕早。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請容許暫且失陪。如果僅僅是想讓我站在一旁聽你們說我的未婚夫是如何如何的優秀的話，那就更加抱歉了。”說到這兒，東方露忽然想起季淩君那個得意的眼神，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這些我都已經親身體會過了。所以，請允許我失禮的晚安。”
說完，便兀自上樓，不管大廳裏兩個怎樣炸毛的女人了。
想著那對母女現在的臉上的表情，東方露不由地笑了一下。果然像季淩君這樣一次把話說完，讓別人無話可說是最氣人的了。想起季淩君，東方露臉色又暗了幾分。最近不知道怎麽了，雖然還是那個人，但就是感覺變了。也沒有相處多久的兩個人，但東方露就是能感覺到對方的那種變化。
究竟是哪個地方出了錯呢。雖然不是因為愛情而結合，可是如果是真的要結婚的話，那就是一輩子要在一起的對象了。
搖了搖頭，現在整個決定權都不在自己手裏，也隻好靜觀其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