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穿越驚魂
之後的一星期，我照常地上課，回租房做飯吃，沒上課的時候就和鳶子雨萱去逛逛街什麽的，沒有楚南江來煩擾我，日子過得自由自在的，我都快忘了還有楚南江這個人，不過惱人的事情還是有的，比如說我總是不自覺地會在沒課的時候走到他以前上課必經的路上，卻並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我我懊惱自己已經不是他的女仆了，幹什麽還跑來這裏，等他嗎？我為甚麽要等他呢？我有什麽理由？又比如我的夢魘也開始了，半夜驚醒，徹夜難眠的時候，有點懷戀那時候，雖然受他的欺壓，但是我總能睡得格外香甜。今天晚上也是一樣，我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心裏在想楚南江那家夥現在在做什麽呢？應該在睡覺吧!有幾個人會像我這樣夢魘呢？我不禁苦笑。我也是因為睡眠不足變得不太正常了吧？會想那個家夥在做什麽？他做什麽都跟我沒關係，意識到這一點，我搖搖頭，不去想了，我隻要在這一個星期之後去他外婆家解決我的夢魘就好了。就那天他的表現，估計也不想見我，我就自己去好了。一夜的胡思亂想終於在東方既白的十分結束了，我總算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沒有課，我算算時間，今天距離我上次去楚南江家見他外婆正好一個星期，好吧！今天就是我終結夢魘的時候了，我梳洗一番，從櫃子裏取出唯一一條天藍色的紗裙穿上，去見他外婆也不能和上次反差太大了吧！不然她起了疑心，不幫我了，我就前功盡棄了，不期望這次楚南江還能幫我，我隻能靠自己了。我在梳妝台前坐下，鏡中的我素顏，清純。我的皮膚底子很好，白皙，嫩滑，五官小巧精致，遺傳了我媽的好基因，我需要濃妝豔抹，我隻需要一支BB霜在我的臉上稍加修飾便可，便可凸顯我的純美、精致，可關鍵是我連一隻BB霜都沒有，怎麽辦呢？當然是去買一支。我拿上錢，在租房不遠處的化妝品店挑選了一支顏色與我的膚色相近的，回到租房按照售貨員叫我的方法細細地抹勻稱，對著鏡子瞧了瞧，嗯，還不錯，挺自然的，“嘿嘿，清新美人”我自戀地對著鏡子拍拍自己的臉蛋。出了門，順便買了一份早餐，我尋思著是坐公交還是打的去楚南江他家，“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我的夢裏，我的心裏，我的歌聲裏……”包包裏的手機響了，我打開一看，居然是楚南江打來的，我遲疑著要不要接聽，還是別接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他不是說了不會再幫我了麽？還打電話來做什麽？我把手機放回包裏，手機安靜了一會又響起來，“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我的夢裏，我的心裏，我的歌聲裏……”他怎麽這麽煩人，我打開手機接通，
“喂!”
“你在幹什麽啊？這麽遲才接電話。”
“我在吃早餐，你打電話來有什麽事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你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啊？我當然是要接你去我家。”
“我是神一樣 的女人，怎麽樣？你接我？你上次不是說不會再幫我了嗎？”
“我有說嗎？你在哪？我就在你租房的樓下。”
“你明明就說了，我不想讓一個說了不會幫我的人接我，那樣我心裏不舒服，我自己會去，不用你操心。”
“你鬧什麽脾氣，該生氣的人是我吧！我費盡心思地說服我外婆幫你，你崴腳了我背你，不就說了你幾句，你還說些沒心沒肺的話，我當然生氣，當我欠你的，你出來吧！按你家門鈴按了半天也沒有人回應。”
“好吧，你等一下。”他的一番話，讓我覺得好像都是自己的錯，心裏有點內疚，我關了手機，四處望望，他不是說他在我租房的樓下麽？怎麽沒看見他呢？正想回租房看看，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頭一看，楚南江就在我身後，楚南江似乎憔悴了不少，眼睛下麵的黑眼圈比我還嚴重，一臉疲憊的樣子。“我的車在那邊，我去開過來，你先把你手上的早餐吃完。”他看了看我的早餐說。“哦，好的。”一個星期沒見到他，今天見到他讓覺得有點陌生，大概是覺得自己理虧吧！對他不自覺地客氣起來。等他把車開過來，我的早餐也被我解決掉了，他替我拉開車門，我有些拘謹地坐進去，說了聲：“謝謝。”“不用謝。”他回答道，語氣是極其淡的。這還是第一次在我對他說謝謝的時候回答我的不是冷漠的無聲，不是嘲諷的眼光。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沒什麽好奇怪的，這是禮貌而已。”他關上車門看了我一眼說。“哦!”我發現自己除了說“哦！”根本不知道說什麽好。一路上我總想著找個機會和他說謝謝，可是每次話到嘴邊就又被咽下去了，好恨自己怎麽這麽沒用，連這點勇氣都沒有。下車的時候又是他幫我開的門，我下了車我看向他，想要把我的歉意說出口，可他好像故意避開了我的眼睛，假裝往口袋裏掏東西。“你在找什麽？”我問道。“沒什麽，走吧！”他 揚揚手說，我分明看見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憂傷。“你最近在做什麽？怎麽好像看你好累，好憔悴的樣子？”我忍不住問他。
“憔悴？這個詞不適合用在男人身上，用在你們女人身上才對，我最近在研究一組課題，每天沒什麽時間休息所以很累。”“那你還來接我啊？”我不禁有些感動，他這麽忙，這麽累，有點空餘的時間不去休息反而來接我，沒想到他人其實還挺好的。“我是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之後……嗬嗬！”不知道為什麽，他說到之後兩個字就不接這往下說了，然後輕笑起來。“之後什麽呀？”我追問他。“想知道嗎？”他似有興致地笑著說。“嗯。”我回答道。“你會知道的。”他略顯神秘地朝我眨眨眼，勾著嘴角說。賣弄什麽懸殊，我隻是想知道他為什麽會笑著掩飾他的憂傷，笑得再燦爛眼睛是不會騙人的，我從他墨色的眸子裏看見一種叫憂傷的情緒。至於之後不就是，我們各走各的麽！原本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不奢望能跟他這樣的天之驕子作朋友，說不定還會困擾我，不如隻是毫不相幹地兩個人而已。
再一次來到他外婆的房外，和上次一樣他敲了敲門，老婦人讓我們進去，進去之後，老婦人還是端坐在那張豪華的原木雕花椅上
。“來的挺早的，楚南江你去接她來的嗎？”老婦人問楚南江，聲音裏都是威嚴。“是的，外婆，您可以開始了嗎？”楚南江尊敬的回答道。“好，小眉。”老婦人一聲傳喚，一個年輕的女仆人從屋內走出來，低眉順眼地，“您有什麽吩咐？”“扶我去我練功的地方，你們兩個跟我來吧!”老婦人在女仆人的攙扶下走向內屋。我用胳膊頂頂楚南江說：“你怎麽不去扶你外婆？”他解釋說：“她不讓我扶，除了小眉她誰都不信任，她的日常起居都是小眉一個人在料理，從我小時候起就這樣。”他外婆還真是個怪人，和他一樣，搞不懂他在想些什麽。他的憂傷與他外婆有關嗎？都說有錢的人家人情淡薄，我想他一定沒有得過很多的溫情吧！所以他的性格才會那樣，明明憂傷還要拚命掩飾，霸道蠻橫的背後是不是也有掩藏軟弱呢？“走啦！”他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腦袋，把我從沉思中拉出來，一下子打消了我所有對他的遐想，我揉著腦袋，邊追邊罵他：“你混蛋，痛死了。”他就是個混蛋而已，我要推翻之前所有的猜測，他肯定是從小被家人捧在手心的寶，要風得風，要要雨得雨，千人疼萬人愛的，從來沒吃過苦頭的人，不然怎麽養成他那討人厭的驕橫霸道的個性？哪裏來的憂傷啊！我一定是看花眼了。我搖搖頭，決定不管他憂傷不憂傷的，女人就是這麽善變的，誰讓他惹我呢？
老婦人把我們帶到了一個昏暗的通道，隱藏在原來的屋子的地下，隻有幾個通風的小窗，微弱的光線從小窗外射進來，勉強能把腳下的路看清楚，不至於摔倒。越走近越覺得陰冷，一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我搓搓手臂，露在裙擺外的腿也冷得很，早知道就不穿裙子來了，他外婆根本看都沒看我一眼，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根本沒必要。和我走在一起的楚南江見我冷得直打哆嗦的樣子把他的西裝脫下來披在了我身上，我對他報以感激地微笑。“你起來很美！”他看著我說，眼裏有種不一樣的光彩。我沒回答他，攏了攏身上的西裝，自顧自的走到前麵去了，這麽昏暗的光線不知道他是怎麽看得出我笑得很美？不過我害羞了，這是真的。向右拐進了另一個通道，我仿佛聽見了水流的聲音，漸漸地水流聲越來越清晰，再走不到十米一間寬敞的屋子出現在我的眼前，屋子裏十分亮堂，但是卻沒看見電燈泡之類的照明用品，“這屋子沒燈怎麽這麽亮啊？”我疑惑地問身旁的楚南江，楚南江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這麽聰明的腦袋原來也不是什麽都知道嘛！“這你都不知道啊？你也沒那麽聰明嘛！”我對他表示不屑。“那你知道嗎？聰明人。”他一句話就把我給噎住了，我氣得幹瞪眼，簡直想要發飆了。老婦人早就在擺弄她的東西了，看見我們兩個還在吵嘴，有點不悅的喊道：“你們兩個快點到這邊來。”於是我們停下爭吵跑過去，屋子裏的東西希奇古怪的，有看起來很古老的青銅器皿，有發黃發黑的骨頭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有一隻三隻腳的貓頭鷹，老婦人正在給它喂食。一隻大沙漏吸引住了我全部的目光，它足足有兩個人那麽大，裏麵又有一個更小的沙漏，大沙漏裏麵裝有透明的**，像水一樣澄澈，大概是水吧！大沙漏裏麵又有稍小的一隻沙漏，小沙漏裏麵裝著紫色的油狀**，小沙漏在水流的帶動下不停的上下翻轉，在光線和水流的作用下它們折射出不停旋轉的彩虹，中心的紫光也不停的閃爍的，紫光和彩虹的七色交織而又不重疊，時刻在變幻著，這是夢裏才能見到的景象吧！我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實在太美了，難以抗拒，我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我的手一碰到它，那些光芒就消失了，連水流也靜止下來，我一把手放開，所有的一切又出現了，真是奇怪，我試了幾次還是這樣。“萱萱你在幹什麽？外婆在叫我們，快過去。”楚南江跑過來提醒我。“好，我這就過去。”我念念不舍地隨楚南江走到他外婆身邊。他外婆，用她那雙渾濁的死魚眼睛一動不動地地盯著我，不知道要使用什麽方法，我有點小緊張，小害怕，手心都被汗水濕潤了。“別怕。”他輕輕地在我耳邊說，一手握住了我的手，給我力量般地緊緊地握著。我的心這才稍稍的安定下來。老婦人走到我的跟前來，張開她肥厚的兩個手掌，“閉上眼睛。”她命令道。我老老實實的筆上雙眼，耳邊傳了她嘰裏呱啦地念咒語的聲音，片刻她讓我張開眼睛，有把一張鏡子對著我照了一下，然後她端詳著鏡子似是得出了結論。女傭人扶她坐下，她抬眼看向楚南江，問道：“你確定要幫她？”“是的。”楚南江毫不猶豫地答。“你不後悔？”老婦人似是不希望他同意幫我，蹙起了額頭。“絕不後悔。”楚南江依舊堅定。我在一旁聽得稀裏糊塗 ，老婦人為甚麽問楚南江後不後悔呢？難道幫我會給他帶來很嚴重的後果嗎？我按賴不住了，出聲問道：“等一下，我想知道，幫我是不是會給出江帶來很嚴重的後果啊？”“沒有的事，你放心。”沒等老婦人回答，楚南江就搶先回答了。我還是不放心，懷疑地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沒騙我嗎？”“我沒有。”楚南江堅定地回答，眼神沒有一絲晃動，我半信半疑。“外婆你開始吧？”楚南江急切地要求。“唉！好吧既然你決定了，我就尊重你的選擇。”老婦人歎了一口氣說道。
“你叫萱萱是吧？”老婦人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我的身上，語速緩慢，語調威嚴地出聲。我點點頭，老婦人又問我說：“你是不是經常夢見一個紅裙的女子，並且每次都是一個場景麽？”我有些驚訝的回答：“是的，我夢見一個很美的穿著華麗的紅裙的女子在懸崖邊唱歌，最後跳了下去。”“嗯，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夢魘的啊？老婦人又問，問題真多，不過還真挺神的，居然知道我夢見的女子穿紅裙。我想了想回答說：“從我記事起就時常夢魘，每次夢魘都是做的同一個夢，夢見那個紅裙女子在懸崖邊唱歌，並且跳下去的場景，那感覺很真實，我甚至能感受到在懸崖邊搖搖欲墜的感覺，半夜被驚就再難入睡，因為一閉上眼就是女子跳崖的場景，真的很嚇人，直到天亮我才能再次入睡。”老婦人站起來，走到我跟前，左右端詳了我一番，看著我的眼睛說：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與夢中的女子相像，尤其是那你的眼睛，柔波蕩漾，脈脈含情。”我一驚想起來那次楚南江帶我去畫妝，我見到鏡中的人竟被嚇了一跳，因為畫了妝的我跟我夢中的女子確實相像，而且我確實有一雙含情的美目，就算不化妝也十分的明顯。我點點頭回答道：“沒錯，確實像，尤其是眼睛，我自己都被嚇到了，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麽？”“那是你前世留下的怨念，因怨念太深你的前世原本是不能投胎轉世的，隻能做孤魂野鬼，好在有高人相助於她，她生前又積了不少陰德，才讓她得以投胎轉世，可惜終究不是正當程序，她就算投了胎怨念還是在的，所以這就是為什麽你夢魘不斷，我上次施法壓製你的怨念，但是它很強，深種在你的靈魂深處，隨著你年齡的增長而生長，直到有一天你承受不了而自殺，它需要從內部去化解，我施以外力反而加快了它的生長，如果我不救你，那麽代表你活不久了。”聽完她講完那麽一大串話我有點懵了，腦子裏就是那幾個詞在打轉，“前世”、“怨念”、“投胎轉世”“活不久”，我好混啊!這個世界也太瘋狂了。怎麽會這樣呢？我腦中居然有前世的怨念，那個紅裙女子照她的意思便是我的前世？我還每天笑嘻嘻的，我都不知道我的小命快沒了，我有點暈眩，楚南江但有的扶著我，“你沒事吧？來坐下來休息一下。”他把我扶到一張椅子上坐好，我撐著頭，還是很暈，很難受。
“丫頭！你現在可能一時難以接受，但是事實便是如此，隻有消除你靈魂中的怨念才能救你的命，我原本是不想幫你的，因為這對我來說很棘手，需要有人付出代價，否則以我的功力不僅不能成功還可能會害死你。”老婦人十分嚴肅地說。“需要付出代價，什麽代價？我自己可以嗎？”我勉強打起精神來，楚南江貼心的從口袋裏找來清涼油，我塗上以後清醒了不少。“付出他三分之二的生命，不過你放心已經有人選了。”老婦人的眼睛看向楚南江。難道是楚南江，我疑惑地看著他，他大笑起來，“哈哈……，你不會以為是我吧，我怎麽會做那樣的傻事，你放心我楚南江可舍不得短命，再說了你又不是我什麽人，我憑什麽舍命幫你呢？你別想太多了。”他凶狠地敲敲我的頭。要死又敲我的頭，他外婆在我不好發作，我揉揉生痛的腦袋，站起來，在老人家麵前我哪好坐著。“是楚南江花了一筆錢找的人。”老婦人轉過身去，背對著我解釋道。我感動地看向楚南江，“楚南江，謝謝你，還有上一次是我的錯，對不起。”我在表達感謝之餘總算把我的歉意表達出來了。他突然有些局促的撓撓頭，“沒什麽。”他笑笑說，我發現他今天特別愛笑，而且笑得很好看。“你笑起來很帥氣！”我輕笑著說。他不好意思的用舌頭鉤鉤嘴角，笑得有些靦腆，這時候的他就像一個小孩一樣，看起來是那麽的天真可愛。
“嗬嗬！”老婦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轉過了身來，咳嗽了兩聲提醒我們，我趕緊調整一下，楚南江也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恢複了平常，剛剛的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萱丫頭，你有福啊！”
“啊？什麽？”
“唉！算了，我這老婆子也管不了這麽多，現在進入正題吧！要想根除你靈魂裏的怨念隻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我要用時空轉移大法把你的靈魂送到剛死的前世的身體裏，你借助她的身體去化解她生前的怨念，你在那個時空生活幾十年後，靈魂便會回到自己的身體裏，繼續現在的生活，也就不會再有夢魘，那過去的幾十年也就好像做了一個夢一樣，但是有兩點你要注意了，第一點，那就是如果你沒能化解怨念甚至加深了怨念，你的靈魂就再也回不來了，你隻能呆在那個時空做個孤魂野鬼，第二點，你回來的時候可能會有一定的時差，這裏可能過了幾分鍾，或者幾個月，也有可能是幾年甚至幾十年，你願意去嗎？”
“我願意。”我稍加思量還是決定試一試，試一試還有點希望，不試一試我就徹底完蛋了，有風險我不怕，橫豎都是死有什麽好怕呢？“你真的決定了嗎？”楚南江握著我的手緊了緊，似壓抑了某種痛苦，聲音有些沉沉地說：“萬一你回不來呢？你怎麽辦？”“我不怕。”我一咬唇紅唇毅然決然地吐出這三個字來。“可是我怕。”他神色悲愴，握著我的手更緊了。“你怕什麽？”我有些愕然。“我怕你回不來，我怕再也見不到你？我怕我愛你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已經來不及了？我怕……”他抓過我的另一隻手，情緒激動，他的眼裏滿滿的都是深情，我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其實我真有這麽傻不知道他的情意麽？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的眼睛就離不開我，有些霸道，不講理的關心，我隻是在裝傻，裝作我不知道，惹他生氣，看他抓狂的樣子，我就覺得心裏有種滿足感，之前他對我的欺壓，我其實一點都不在乎，但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不論是家室背景，還是周圍的環境，甚至個人喜好，價值觀、人生觀、世界觀都是不一樣的，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隻會以愛之名互相傷害，互相折磨，轟轟烈烈卻不能長久，我想要的是愛是細水長流，相濡以沫的愛，彼此心意相通，靈肉契合，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而他給不了我想要的愛。“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請不要幹擾我。”我決絕的說，不去看他的眼睛。“好，好，既然你決定了，那麽我尊重你的選擇，其實我一早就料到了你的選擇，不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守護著你，直到你醒來。”他的聲音裏帶著哀婉。我終於知道他的憂傷是為誰了，原來是我，我真的很抱歉，真的很抱歉，原諒我的自私吧!如果我能回來，如果那時我能接受你，我一定會試著去愛你！我在心底承諾。
老婦人把我帶到那個沙漏旁，我閉上眼睛，耳旁是老婦人施咒的聲音，我感覺一股強大的流體把我卷進了漩渦，耳畔傳來流水的聲音，眼前能感覺到光線，我睜開眼睛，眼前的光暈好美，是七彩的，一道紫光閃過，空氣開始顫抖起來，漩渦飛快地帶著我湧向另一個時空，我一陣暈眩，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