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楚南江兌現諾言
日子沒有我想象中的慢，就在楚南江每天指揮我幹這幹那，跑上跑下，被虐待，被欺壓，我偶爾小小的反擊氣得他發抖的過程中，時間就如流水般流走了，他在那次以後，也沒再像那樣懲罰我，我很慶幸。而就在今天，我為期一個月的女仆生活終於要結束了。
下午沒課，我自覺地跑到他上課的地方等他，午後的陽光十分柔和，照在我的身上說不出的舒服，等了許久還沒見他人影，腿站得有些麻了，我找了個路邊的椅子坐下，我就耐心點吧！不管怎樣今天都是最後一天了，明天我就解放了，我又可以呼吸自由的空氣了，“啊！”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嗯，心情格外的好呀！樹上的小麻雀嘰嘰喳喳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唱歌一樣美妙，園丁大叔的光頭油亮可鑒，看著也比以往順眼，果然心情好，什麽在我的眼裏都是好的。我等得無聊了，幹脆觀察起路上行行色色的人來，不過基本都是學生，偶爾有幾個西裝革履的老師經過，一對情侶引起了我的注意，男的牽著女生的手，一甩一甩的，女的不知道說了什麽逗得男生哈哈大笑，男生伸出手去刮女生的鼻子，末了兩個人親密地摟著往前走，隔得有點遠沒看清他們的長相隻覺得那個男生的身形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他們朝我我方向走來，越來越近，嗬！我倒抽一口冷氣，難怪我覺得那男生很熟悉，這不就是我等得千辛萬苦的楚南江麽？他倒好和美女談情說愛好不快活，讓我在這裏等得望眼欲穿，雖然我是他的女仆，但是也太過分了吧！我憤怒地盯著他，他們經過我身邊時，楚南江好似沒看見我似的，不理會我那可以洗殺人的眼光，摟著他的美女一臉笑容地走過去了。我氣得直跺腳，該死的有了女朋友就當我這個女仆不存在了嗎？他也別忘了還要兌現他的諾言吧！我是這麽好糊弄的嗎？我讓你嚐嚐我的厲害。我衝到他們麵前，一把揪住楚南江的衣領，憤怒地說：“楚南江你什麽意思？裝作不認識我，怎麽你又看上這個小三了嗎？我還沒有和你分手呢？你和你的上一任女友分手了是我造成的，我很抱歉，我也是小三，我知道那感覺不好，你還要這麽對她嗎？”我指著那個女生。“小三，我？楚南江，怎麽回事？你騙我。”女生很生氣，“啪”的甩了楚南江一巴掌就哭著跑了。楚南江扯下我的手，沉著臉一張臉，“你幹什麽？”“我隻是開個小小的玩笑。”我笑著答道。“今天你不用再做我的女仆了，你自由了，怎麽你看見我有女朋友心裏不舒服嗎？”他整理好領子，有些諷刺地說。“不舒服，是有點，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的，你們不害臊，我還替你們害臊呢？”我不甘示弱的回答道。“哦……，是嗎？”他垂下眸子，笑得有些怪異。“我去上課了，再見了我的專屬女仆，不，現在應該叫你郭萱萱。”他瀟灑地留下一個背影。我突然覺得有點恍惚，我自由了嗎？他剛剛叫我什麽，郭萱萱！“耶耶……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高興地歡呼、躍起來，旁邊路過的人看見我都把我當成瘋子。高興過後我隱約覺得自己落下了什麽事，是什麽事呢？我突然得了健忘症一般想不起來了，管它呢！自由了就好。我馬上掏出電話打給鳶子，
“喂，鳶子下午我們去瘋狂購物吧！”
“你沒事吧？是不是遇到不開心的事啊？楚南江欺負你了嗎？”
“沒有，沒有，都好著呢！我現在特別開心，所以想要去購物。”
“那好呀！我現在馬上出來。”
“嗯，記得叫上雨惠，咋們三個一起瘋玩一個下午，我在街口等你們。”
“好的，遵命。 ”
掛了電話，我歡快地跑到街口，鳶子和雨惠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她們已經在那裏等我了。“去買什麽？”雨惠晚挽起我的手臂一臉好奇。“應該是書吧！”鳶子也挽起我的手臂，我神秘地笑笑，“你們猜猜看，絕對不是書。”“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今天你不僅主動要求去逛街，而且還不是買書，神奇啊？你們家楚南江把你的不錯嘛！”鳶子又曖昧的笑起來。雨惠也開我玩笑，哀怨的說：“唉！跟楚大帥哥混就是不一樣啊，難怪你不願意和姐混。”“才不是呢！開什麽玩笑，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從今天開始我自由了，我再也不用見那個家夥了，祝賀我吧！”我笑得陽光燦爛。鳶子一臉的不可思議，伸手摸摸我的額頭，擔憂地看著我說：“萱萱，你還好吧？出了這麽大的事你也不告訴我們。”“對不起哦！我還開你玩笑，沒了他，還有我們啦！跟姐們混不錯的。”雨惠的神色也暗下去了。“沒事啦！我跟他真沒什麽，我應該高興我恢複自由了。”我依舊笑得陽光燦爛。“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麽突然要去購物了，你不要強顏歡笑，我看著心疼。”鳶子突然抱住了我，我拉起她們的手，“走，我們購物去，然後再去好好的吃一頓。”她們都擔憂地看著我，沒有要跟我去購物的意思，“走啦！”我硬拽著她們走，她們拗不過我，隻有陪我去購物咯！一路上，我們這裏逛逛，那裏看看，試試這個，玩玩那個，開始的時候她們還有心理包袱，時間長了她們也被我的快樂心情感染了，到最後我們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把校園周邊的店鋪逛了個遍，每個人的戰利品都不少啊！我們大包小包的，累得不行了，我提議去“北極”喝個飲料，順便休息一下。三個人各自點了飲品，天南地北的聊起來，鳶子想起什麽似的突然說：“萱萱，你見了楚南江他外婆沒有？”我一愣，這才想起來，我落下的事就是要楚南江兌現他的諾言——帶我去見他的外婆。我怎麽忘了呢！他還在上課，我記得今天下午他滿課，我得去找他說清楚，不然我這一個月的女仆豈不是白當了嗎？“我有急事，我先走了啊！”顧不得喝飲料了，我抓起大包小包就跑出去了。“你幹什麽去啊？”雨惠在我身後喊道。“去找楚南江。”我回答道。估計她們兩個又要想歪了吧！剛剛以為我失戀了，這會我又這麽火急火燎地去找楚南江。
我回到租房放下手中的東西，看了一下時間，壞了，他要下課了，現在趕了那裏，他怕也已經走了，我發短信給他好了，
“忘記和你說一件事了，你該兌現你的諾言帶我去見你的外婆吧？”他很快就回了短信，
“放心，我楚南江說話算話，明天上午九點在昨天等我的地方，準時一點，超過一分鍾我都不會等你，後果自負，到時候就不要說是我不守諾言。”楚南江真是個苛刻的家夥，不論做什麽都讓我恨得牙癢癢的，我立馬回過去。
“我會準時到的，倒是你要是敢反悔，我不會放過你的。”
不到五秒他的短信就回過來了。
“我要是真反悔，你又能把我怎樣呢？不過既然我答應了就會做到。”
這個自大的家夥，總有一天會有人整治你的，就算不是我，我們走著瞧。我收了手機，心裏還是有些不踏實，總覺得楚南江沒這麽好說話，會這麽容易讓我見他外婆才奇怪，莫非又想耍我。我得想想對策才行，不然照他的智商，我被他賣肯定還在給他數錢。
第二天上午，九點不到我就趕去那裏等他，他第一次沒遲到，九點零零分鍾的時候準時出現在我麵前，我詫異地看著麵前高大的身影，還是西服，卻不是休閑裝，十分考究，服帖地設計，把他的身形修飾得
很好看，頭發也梳得一絲不苟，斯文帥氣的五官因為沒有發怒的原因格外養眼，一抹淺笑掛在他的嘴角，我一時間看呆了。“嗬嗬。”他咳嗽兩聲，我趕緊掩飾自己的失態，“剛剛，太陽大，晃我眼睛，我沒看清你。”“嗯，走吧！”他好像沒在意。“去哪？”我跟上他的腳步。“當然是帶你去見我外婆。”他頭也沒回，淡淡地答道。我一跟在他的身後，他腿長，我得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走到一處停車場，他停下了腳步，我因為慣性直直得撞上了他，鼻子好痛，他的背像一堵牆一樣硬。他見我這副模樣，忍俊不禁，“你沒事吧？下次看著點路走。”“嗯，知道。”我不好意思的回答。“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裏麵把車開出來。”他說道。“好。”我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不再是他的女仆的緣故，我感覺他對我有些不太一樣，好像是把我和他放在了平等的地位了，雖然不太習慣，不過感覺還不錯。不一會他開車過來了，有錢人就是錢人，不僅有車，而且還是價值不菲的名車，我對車沒太多研究，但是那個老人頭在那裏，我還是認得的，也太招搖了吧！不怕被人偷。“上車。”他搖下車窗，示意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我坐進去，他開著車一路平穩，他開車的技術還不錯，我在心裏小小地讚賞了他，不過我忘了，這跟人本質上絕不是個好人。他在一家服裝店前停了車，“下車吧！”他替我打開了車門，嗬！還紳士了，我簡直受寵若驚，不禁懷疑他又有什麽陰謀，“你帶我來服裝店幹什麽？不是要見你外婆麽？”“我帶你去見我外婆，你總不能丟我的臉吧？”額，說話還是這麽毒，我會丟你的臉？本姑娘好歹也是校花級別的，各個方麵都不差，除了沒你家有錢，我暗暗的啐了他一口。“進去吧！”他說。我臉色不太好地說：“我為什麽要去？我隻是去見你的外婆，你兌現你的諾言就可以了。”“如果你不進去的話也行，我是不可能帶你去見我外婆的，我想我外婆也不會想見像路邊的小貓小狗一樣的你。”他甩也不甩我。我不情不願地跟著他進去了。我像一個道具一樣，被他要求試這件禮服，一會又是另一件，他不滿意我就得一直換，累死我了，我穿了一玫瑰紅色的抹胸禮服出來，裙擺很長，有些荷葉邊，裙擺的前麵隻及膝蓋，後裙擺卻曳地了。我照著鏡子左瞧瞧，右瞧瞧，這件禮服設計得很精美，有些小褶皺的抹胸設計，用許多亮片點綴著，腰收束得恰到好處，曳地的裙擺，膝前的荷葉邊大大的，簇成幾朵嬌豔的紅蓮古典與現代的完美結合，穿在我的身上正好合適，不過這大膽的抹胸設計，我不太接受得啊！不過我還是挺喜歡的。“怎麽樣啊？”我詢問盯著我看似有所思的楚南江。“很性感，也很古典，不過你還是換這件白色的吧!”他遞給我一件白色禮服，居然是公主裙樣式的，裙子表麵覆了一層輕紗，我穿上它，走出來，他眼前一亮說：“好了，就這件。”我照著鏡子仔細看看，穿上它的我顯得格外甜美，輕盈，這是我吧？好夢幻的感覺，我因為它我好像真成公主了。“穿上這個。”他把一雙鑲嵌著水晶的高跟鞋遞給我，我穿上，正好合腳，也不知道他怎麽知道我的鞋碼的。“走吧，現在你需要做一個發型，還有畫一個淡妝。”他拉起我的手就走，我穿著高跟鞋，走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步小心就崴腳了，忘了掙脫被他抓著的手。到了車旁，他才想起來放開我的手，我們都有點兒尷尬，我率先打破這尷尬說：“要去哪裏做發型啊？”“一會你就知道了。”他利索的開了車門，發動了汽車的引擎。來到一處高檔化妝品出售的櫃台，他向一個女售貨員說了些什麽，那個女售貨員就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我就被她用各種各樣的化妝品鼓搗，大約一個鍾頭過去了，她拿來一麵鏡子給我看，我一看那鏡子裏的人，嚇了一跳，“媽呀！這還是我嗎？”我驚恐的喊道，我的天啊，這張臉跟我夢中的女人也太像了，彎彎的娥眉，脈脈含情的杏目，美豔的紅唇，這比起素顏的我也太華麗了。楚南江在一旁滿意的點點頭，那個女售貨員又開始拿出一堆，梳子，剪刀，發膠，夾子之類的東西在我的頭上鼓搗起來。大約又是一個鍾頭過去了，我的發型總算做好了，頭上上了些發膠，夾子，頭飾什麽的隻覺得頭好像足足重了一公斤，我抬頭都不容易。“現在可以了吧？”我無奈的看向楚南江，他捏捏下巴，端詳了我一番，“嗯，勉強可以了。”我的老天啊，都被打扮成這樣了，他還隻是說勉強可以，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走吧。”他服了錢，心情好像不錯，還哼著歌。我歎了口氣，無精打采地跟在他身後。“上車吧！”我上了車，依舊一副沮喪的模樣，“哈哈……”他莫名其妙的笑起來，不知道在笑些什麽？“你笑什麽？”我白了他一眼，他邊開車邊回答說：“沒什麽，隻是看見一隻路邊的小野貓突然打扮得像隻家貓一樣，漂漂亮亮，幹幹淨淨的，覺得心情挺好的，我好像拯救了一隻小野貓啊！”“你才是小野貓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我氣憤的反駁，往他的手臂上狠狠地掐起來。“喂，住手，我說你是小野貓你還真是隻小野貓，愛咬人。”他開著車，我怕出事還是放了手。“我就是小野貓又怎樣？”我作勢又要去掐他，他趕緊求饒，“好好好，我怕了你了，我在開車，你不想死的話就安分點。”於是我不再理睬他，看起窗外的風景了，他也專心的開他的車，沒有再來惹我。
我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靠在楚南江的肩膀上，我趕緊抬起頭，“你醒了，到了，下車吧！”難道他一直保持這個姿勢直到我睡醒嗎？“對不起，我睡著了。 ”“沒關係。”他淡淡的回答，不著痕跡的在幫我開車門的時候活動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睡多久了 ？”我疑惑的問道。“一個半小時吧！”他回答道。“老王，幫我把車開到車庫去。”他把車鑰匙交給了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的老王。，老王畢恭畢敬地接了過去。“你難道一直等我睡醒嗎？”我猜測，他大概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動作，不然肩膀怎麽會僵了。他有些嘲諷地看了我一眼，搖搖頭有些嘲諷地說：“沒有，你太想多了。”隨即他又輕歎了一口氣說：“你無論如何都隻是隻小野貓而已。”像是對我說有像是對自己說。我愣了一下，我怎麽不太懂他的意思啊！沒有就沒有，我無論如何都是隻小野貓，和這個有什麽關係嗎？我一頭霧水，沒辦法，人家智商太高，哪是我這平凡人能理解的。
下了車，出現在我眼前是的一棟歐式複古風的別墅，大門就足夠豪華更不用說裏麵了，楚南江走在我的前頭帶路，裏麵真大，但是曲折幽深，這點有點像中國的園林設計，每每走到一處以為是絕境了，再仔細一探究，又是一番新的景象。簡單的說就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不禁驚歎。楚南江在前頭走著似是覺得無趣，放緩了腳步，和我並肩走在一起，我發現他的話很少，從我認識他到現在他每次說話都言簡意賅，除了耍我的時候會多說幾句，其它時候基本不說話。現在他就隻是靜靜地和我並肩而行，什麽也不說，我開始有點好奇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除了我認為的傲慢，刻薄，自大，等等。我好奇的偷看了他一眼，正好他也看向我，我的臉刷地一下子就紅了，好像一個偷吃糖果的小孩被當場抓住那樣局促不
安。他輕輕地用他的左手牽起我的右手，我想抽出來，他緊緊地抓住不放，“你放手。”我喊道。“別鬧，我外婆就在前麵那間房子你，你想讓她聽到麽？”他警告道。我隻好別別扭扭地任他牽著我的手，死Se情，幹嘛沒事要吃我豆腐，偏偏又捏住了我的軟肋，讓我無從反抗。
我們走到那間房的門外，楚南江有禮貌地在門上輕叩了幾聲，“誰呀？”一個威嚴的老婦人的聲音從房子裏傳來。“是我，楚南江，還有你的孫媳。”楚南江回答道。“我，不……”我開口要否認，楚南江一把用手捂住我的嘴巴。“進來吧！”我們推開門走進去，隻見一個頭發發白，體態稍顯臃腫的老婦人端坐在一張加了厚墊子的原木雕花椅上，微閉著眼睛，很是威嚴，“就是這個女孩嗎？”她看著楚南江問道。“是的，她就是我女朋友。”楚南江回答道。“你讓我幫她解決她的夢魘，上次我已經幫她壓製了一段時間，我功力有限，隻能做到這樣，還來找我幹什麽？”我聽了又些驚訝難怪那夢魘最近一個多月沒來纏我，原來是楚南江求她外婆幫的忙。“請您看在您的外孫我的份上幫幫她吧！她是我認定的女人，我要和她過一輩子，我不希望看見她痛苦。”楚南江有些激動地說。我的天啊！他都在說些什麽，沒見過撒謊這麽臉不紅心不跳的，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什麽？你認定的女人？你爸媽還不知道吧！他們是不會同意的，你放棄吧，我也更不會救她。”老婦人無情的說。“我會讓他們同意的，關鍵是現在萱萱的肚子裏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他將會是您的玄孫。”楚南江說出了更加勁爆的話來。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這個楚南江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什麽？孩子都有了，唉！看來這個忙我不幫都不行了。”老婦人很震驚，隨即妥協的點點頭，把目光轉向我。“女娃？”老婦人威嚴地出聲，楚南江見我沒反應，輕拍了我一下，我反應過來，
“嗯，我在。”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郭萱萱。”
“多大了？”
“今年剛滿二十歲”
“嗯，一個星期之後來這裏見我。”
“好的，外婆。”
“好了現在你們可以走了，老婆子我要去休息了。”老婦人在女傭人地攙扶下去了臥室。“我下個星期再來看您，您好好休息。”楚南江對他外婆說話不是一般的客氣啊。
和他外婆說話我緊張得兩腿發抖，一跨出房門我的兩腿就軟了下來，差點摔倒，幸好走在我身後的楚南江及時地扶住了我， “你這樣就兩腿發軟了，也太沒用了吧！”他譏諷道，隨即又賊笑著說：“你剛剛好像叫了她外婆哦！”我反唇相譏道：“是又怎樣，不過是配合你演戲，你這麽會演戲，怎麽樣我演得也不差吧？”“是還不錯。”他一挑眉有些深意地看著我。“看著我幹什麽？我臉上有東西嗎？”我摸摸臉頰。“沒有，我隻是覺得你今天很特別。”“哦！”我心想打扮成這樣能不特別嗎？“對了，上次被我氣跑的那女生呢？”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做了件壞事。“托你的福，她甩了我，我可是第一次被人甩了。”他笑了笑說。“嗬嗬，對不起哦！”我有些抱歉，他之前還幫我求她外婆替我壓製夢魘，我還那麽對他。“現在得吃午飯，我已經讓傭人準備好了，走吧，我家的廚子可都是世界頂尖的。”他長腿一邁我就在後麵追啊追，明明知道自己腿長也不等等我，先前地紳士風度哪去了？“喂，你慢點行不行，您老人家腿長我這小短腿跟不上。”我眼見他要消失在我眼前了，顧不得腳上的高跟鞋，邊加快速度追邊大聲地呼喊，一不小心絆倒到路邊的石塊，我摔倒在地，痛得我呲牙咧嘴。楚南江趕緊跑過來，“沒事吧？”他扶起我，替我拍拍身上的塵土，“還能走吧？”我試了一下，左腳沒事，但是右腳一觸地就痛得要命。“不行，不行我的右腳好像崴了。”我隻能盡量讓右腳不觸地。他一蹙眉頭就蹲了下來，“你幹什麽？”我疑惑的問道。“你上來，我背你。”他毋庸置疑地回答。“我不用你背，我自己可以走。”我逞強走了一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四腳朝天，我的天啊！我怎麽爬起來，我現在知道烏龜背反過來要費多大的勁才能爬起來。我掙紮著，楚南江看見我的樣子，一臉的苦哭不得，拽起我就把我背了上去。我怪不好意的，“那個我有點重哦！”“是啊！重得像豬一樣。”他笑著回答。我生氣的掐了他脖子一把。“你就這麽對我呀！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他吃痛地說。“好啦！謝謝你了。”我撅著嘴有些不情願。
“你下次走路能不能注意點，這麽大個人了，還像個小孩一樣冒冒失失的。”
“哦，知道了。”
“你這是什麽態度，我不是每次都能在你身邊的。”
“哦，知道了。”
“你知道麽呀？就知道說哦知道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啊？”
“什麽話呀？”
“算了，你真是……下次又受傷什麽的我一定不會再管你。”
“不管就不管，我和你又沒什麽關係，用不著你管。”
“你……”他鐵青著一張臉，連背著我的背也變得僵硬了許多。我怎麽覺得他今天特別囉嗦，比我老媽還要囉嗦，而且我和他根本算不上有什麽交情，連朋友都還不是，我們隻是交易的關係而已，他兌現完他的諾言以後我們就沒有絲毫瓜葛了，他之前幫我也不是我要求的，他憑什麽管我，還有今天會崴到腳還不是因為他走得太快了，我穿一雙高跟鞋哪裏跟得上他，他倒還怪我，我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吃飯的時候大大的桌子旁就我們兩個人，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可惜心情不太好，吃起再好吃的東西也是如同嚼蠟。楚南江也是在吃飯的整個過程中都鐵青這一張臉，胃口似乎也不太好，兩旁的傭人看著心驚膽寒的，還以為這飯菜不合我們的胃口，楚南江倒是隻默默地吃也不為難傭人。我吃完半塊牛排，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說：“我吃飽了。”“我送你回去。”他也放下刀叉。
他開車送我，一路上他麵無表情，什麽話也不說，我實在無聊了，找他說兩句話，他也不睬我。我生氣了，趴著車窗，小聲地咒罵他：“混蛋，王八蛋，死混蛋，烏龜王八蛋……”他應該是聽到了，隻見原本還算平靜的臉色，慢慢地扭曲，於是乎他開始加速，又突然地左拐右拐的，明明前麵沒障礙物他也要躲來躲去的，我在車裏東倒西歪的，看著快速變換的路旁的事物，嚇得魂都快沒了。眼見要撞上前麵開來的大卡車了，我尖叫著閉眼等待著世界末日的將臨。“啊……”突然我感覺平靜了，原來楚南江把車停在了路邊，那輛卡車的司機把頭伸出車窗大罵。楚南江不理會，發動了車子，這一次他總算把車開得平穩了，我捂著仍舊在狂跳的小心髒，急促地呼吸著，剛剛差點就沒命了，我學乖了，再不感敢惹在開車的楚南江。他把我送到租房外，我下了車，跟他說了聲謝謝，他還是不理我，開著車絕塵而去。我站在原地，心想他莫不是在生我的氣？他不過就是罵了他幾句“烏龜，王八蛋。”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男生都這麽小氣嗎？我不能確定，因為我的生活裏基本上是沒有男生存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