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我們談一談
“楚歌！開門！”王明修等了一會兒，不見裏麵有動靜，手上加大了力氣。
李楚歌皺眉，起身穿好了衣服，這才拉開房門。迎麵就是一股熏人的酒氣，她忍不住皺眉朝後退了兩步。
“做什麽？”
見她皺眉詢問，王明修先是一愣，過了幾秒鍾才問：“我怎麽沒找到宵夜和湯？”
“以前準備了你也不一定會吃，所以我就沒做了。”李楚歌說著便伸手去推房門：“如果沒什麽別的事，早點休息吧。”
“不行！”王明修抵住房門，緊緊盯視著她：“我們需要談談。”
“現在很晚了，而且你喝過酒，我不認為現在是談話的好時機。”
“就現在談！”王明修顯得很執拗。
李楚歌暗歎口氣，跟喝多了酒的人講道理是徒勞地，於是她索性走到客廳，坐了下來。
“你想怎麽談？”
“我……我口渴。”王明修見她腰背挺直的坐在那裏，耍起賴來。
李楚歌抬眼看去，這個男人即便是喝醉，也顯得那麽好看，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加上他總是給自己一副無所不能的感覺，自己才會深深迷戀上他吧？可是為什麽現在卻沒了以前那種願意不顧一切地相信、付出的感覺？僅僅是因為白子涵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嗎？還是因為死過一次之後，冷眼再看，覺得這個男人並不值得自己那樣的迷戀和付出？
這個問題這幾天她一直反複的想，卻根本想不明白。
“楚歌，我想喝水。”王明修見她沒動，催促了一聲。
李楚歌起身，從自己睡下時就已經關掉的飲水機裏倒了杯水，放在他的麵前。王明修抿了一口，心裏的煩躁更加明顯。以前，不管天氣多熱，李楚歌都絕對不會讓他喝冷水的，說那樣傷胃，所以遞到他手裏的永遠是溫水。
“冷的。”他抬眼提醒。
“沒燒。”她低眉回答。
王明修深吸了兩口氣，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你到底怎麽了？”
李楚歌抿唇不語，她知道自己的所有舉動在王明修眼裏都不正常，可是卻沒有辦法解釋，也生不出解釋的心思來。
“你是在為孩
子的事情跟我慪氣？”王明修想來想去，隻想得到這一個理由。
李楚歌依舊保持了沉默，自己都解釋不明白的事情，如果王明修這麽認為，那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楚歌，我們還年輕，孩子的事情隻是一個意外。”見她沒有否認，王明修證實了自己的想法，朝她靠近了一些，“我們很快就能再有一個孩子的。”
“是嗎？”李楚歌想到了自己被換過的維生素，笑了笑：“我以為你不急著要孩子的。”
“藥的事，真的隻是一個意外……”王明修皺眉，這件事他解釋之後李楚歌明明已經相信了，為什麽現在又要舊事重提？
“藥是意外，流產也是意外。”李楚歌定定地看著他。
“是這樣。”王明修握住她冰冷的指尖，不知怎麽，有了一絲愧疚和心疼。
“我的生活裏，好像意外特別多。”李楚歌自嘲地笑笑。結婚三年，她一直沒有身孕，這成了公婆對她更為不滿的一個理由。那個被調換了的維生素，真的隻是意外？以前她是毫不懷疑王明修的解釋，可是現在，她卻沒有辦法做到了。
王明修毫無征兆地貼了過來，帶著濃重酒氣的薄唇猛地吻住了李楚歌，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被王明修壓在了沙發上。
“你……你做什麽……”好不容易，李楚歌才掙脫他唇舌的侵略，略帶嬌喘和慌亂地推拒著他。
“我再給你一個孩子。”王明修聲音嘶啞，帶著幾分酒意，動作顯得格外粗魯。
平時李楚歌喜歡他這樣略帶侵犯和粗暴的親近，可是不知為何，現在卻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把推開了他。
“別碰我！”
寂靜的夜裏，李楚歌的聲音淒厲尖細，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到底怎麽了？”王明修停下了動作，皺眉俯身著她。
“我……我很累……我不想……”李楚歌有些心慌意亂地避開他火熱的目光。
“沒關係，你隻要乖乖躺著就好……很快……”王明修俯身她耳邊，聲音低沉，帶著蠱惑和引誘。
兩人結婚三年，他太清楚李楚歌，唇舌在她耳垂處遊走，使得她渾身都起了一層細密的小粟米。
“放開我！”李楚歌幾乎要迷失在他的愛撫之下，卻在他最後一步時猛地彎起了腿。膝蓋正撞在了他的小腹之處。
“嘶……”王明修停下了動作，彎著腰倒吸冷氣。
“我……我去休息了……”李楚歌胡亂拉攏了自己淩亂的衣服，落荒而逃，“砰”地一聲緊緊鎖上了客房的門。任由王明修在外麵低聲咒罵。
李楚歌過了很久才平靜下來，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麽會對王明修的親近這般抗拒甚至是反感，是出自心底的疑慮？還是因為自重生以來對他種種作為冷眼旁觀之後對他重新的認識和審視？
想了許久，她也沒弄明白，索性把頭蒙上，沉沉睡去。
這一覺卻是睡得香甜，等她醒來時，早已是日上三竿，王明修早已餓著肚子憋了一肚子氣地去上班。李楚歌在家裏轉悠了一圈兒，昨天父親特意交代過讓她今早不要去醫院，她也猜到護工大概會告訴繼母她昨天早上送了早點去的事情，今天就是再去也是自取其辱，所以也就不著急了。
想了半天，李楚歌還是憑借記憶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想了半天也沒有人接聽，李楚歌看看時間，苦笑一聲。這個點兒對她來說很晚了，但是對於小姨來說，可能還是清晨呢。
但令她意外的是，電話很快被回撥了過來。
“楚歌？”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和不確定。
“小姨，是我。”李楚歌的聲音有些酸澀。
“出了什麽事兒？”小姨的聲音繃得緊緊的。
“沒有。隻是、隻是突然想起來，問候一下……”李楚歌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會吧？到底出了什麽事兒？”小姨的聲音顯得很焦急。
“親愛的……這麽早……給誰打電話……”電話那頭清晰地傳來一個男人帶著睡意的含混聲音。
李楚歌頓時覺得更加尷尬了，“小姨，真的沒有什麽事兒。我就是問問，您在哪裏，最近好不好……”
“我在新疆度假……你真的沒事兒？”小姨顯然不相信。
“沒事兒，真沒事兒！我不打擾您了!回頭再聯係！”李楚歌帶著幾分慌亂掛斷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