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五十、 養病

八阿哥沒想到事情發展至今他們的一切消息會變得這麽被動,故此,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說道:“老九,宮裏的人你安排一下,近日必定有大事發生,我們若連這個都不清楚,那就顯得太被動了。”

九阿哥想想也是如此,就應下了。

時間到了下午,守在床前的玄燁感受到了手中的人兒在動,激動的趕緊坐起來,卻還是依然緊閉眼睛的蘇宛如,他不由的撫摸她的臉龐,緩緩的把頭靠過去,閉上了眼睛。

晚上,蘇宛如醒過來,就覺得胸口那裏悶得慌,低頭一看正是已經沉睡的玄燁,她側頭看著他沉睡的臉,那略顯蒼白的兩鬢,似乎一夜之間他的頭發就白了,蘇宛如努力克製住想要撫摸上去的衝動,輕輕的把手從他的手心裏抽出來,卻不然驚醒了他。

玄燁感覺到手心裏的手在**,就立馬醒了過來,這一次看到的是睜大了眼睛看他的蘇宛如,他不由高興的站起來關心的說道:“要喝水嗎?”

蘇宛如點了點頭,皇上立馬去倒水,直至蘇宛如喝完水,才輕輕的說道:“我哥哥呢?”

玄燁知道是自己昨天說的話嚇到了她就趕緊說道:“他們現在都好好的在蘇府等你回去。”

蘇宛如聽到此就放心的閉上了眼睛,不想再與眼前的人說那麽多。玄燁見她如此就說道:“你若是想回蘇府,我不勉強你了,等你病好就送你回去。”

蘇宛如裝過身如同上次一般背對著他,見此玄燁無奈的歎口氣,站起來,走了出去。

皇上見蘇宛如如此不想與自己說話,心裏一陣悵然,出了大殿就看到在匆忙熬藥的太醫,把他們叫至跟前。

“回皇上蘇小姐的病情目前是控製住了,隻是這風寒已經入體,恐怕以後還會落下什麽病根。”

“不管用什麽藥物一定要把她的病治好,治徹底,否則我要你們太醫院陪葬!”

“臣遵命!”太醫不由的擦擦臉上的汗水。就進了屋子

為蘇宛如號脈。

蘇宛如任憑太醫給她號脈,不由的想自己怎麽來到這裏以後運氣就這麽的背,怎麽變成了林黛玉的體製。

以前的自己大大咧咧的哪裏來的生病,即使是生病,感冒藥一吃就沒事了,怎麽來到這裏竟然都病的咳血了。

再想想剛才皇上說的那些話,他是否已經釋懷了,是否已經決定放她自由了,無論如何他想開了就好,蘇宛如無奈的想。

剛剛他說桃子他們在蘇家呆著,也不知道桃子他們怎麽樣,有沒有被這件事牽連,還有四阿哥,這件事會不會也給他帶來影響,蘇宛如的一切擔心,在有一天算是把心放進了肚子裏。

這一日,來換藥的丫鬟下去以後,另一個丫鬟提著飯盒走進來,盛了粥端去蘇宛如的麵前,把粥放在床邊的桌子上,去扶她坐起來,此人小聲的說道:“蘇小姐,你的家人都很好。”

蘇宛如立馬謹慎的看著她,隻見她回去端起粥坐在她身邊小聲的說道:“宮裏各位阿哥的眼線都有,四阿哥讓我提醒您,在宮裏的這段時間一定要處處小心,到了一定的時候,他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蘇宛如趕緊點頭,著急的問她:“我的家人怎麽樣?”

她回頭看看四周繼續說道:“皇上的確是把您的爹娘都叫回來了,不過您放心他們都很好,蘇老爺讓我轉告您,一定要撐住,他在家等您。”

蘇宛如不由的淚水流了出來,那丫鬟見此趕緊喂粥說道:“四阿哥說了讓您平日裏不要想太多,您的病情多半都是心情抑鬱造成的,他讓您想開一些,什麽都不要想,一切都有他呢。”

蘇宛如的心裏十分感動說道:“帶我謝謝四阿哥。”

“好了,奴婢要回去了,還請蘇小姐好好照顧自己。”

蘇宛如趕緊點頭,丫鬟走後,蘇宛如算是沒有什麽心理包袱了,此後的幾天這個丫鬟總會出現幾次來告訴蘇宛如外麵的事情,隻是突然有一天到了這個

丫鬟來看望蘇宛如的日子,蘇宛如等了半天也不見來人,最後把李德海等來了。

當蘇宛如看到端粥進來的李公公時心裏暗道糟糕,果然李公公把粥放到桌子上以後對一邊服侍的丫鬟說道:“以後喂粥的事情,不要在勞煩別人,否則出了事你們誰都擔當不了。”

蘇宛如不知道那個丫鬟怎麽樣了,但是多半結局不會太好,有那麽一瞬間蘇宛如覺得皇宮的可怕,那個居在首位的人的可怕,是不是有一天自己犯了差錯也會隨時的成為他刀下的人。

自蘇宛如醒過來以後,皇上的心情是變好了許多,每每下朝總要來蘇宛如這裏坐坐,蘇宛如從不說話,那麽玄燁就拿著奏折坐在那裏一坐就是一天,這一天自那件丫鬟的事情以後,玄燁依舊拿著奏折來到了這裏,蘇宛如已經能坐起來了,隻是喉嚨還是十分的不舒服。

看到玄燁進來也沒有與他說那麽多,皇上坐下以後如往常一樣批改奏折,突然他放下手中的筆說道:“你與四阿哥的關係很好嗎?”

蘇宛如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就冷淡的說道:“他救了我的命,你說呢。”

蘇宛如說的救民玄燁當然知道指的是什麽,故此心裏有些不舒服卻還是說道:“我雖不管宮裏的事物,但是一些細小的事物我還是能察覺的到的,還是不要做得太明顯,以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蘇宛如當然明白他說此話的原因,就裝作沒有聽到一樣繼續翻看手裏的書文,見此皇上看了看她說道:“這幾日看的什麽書?”

蘇宛如一聽此把書放下,躺回到了床上,閉著眼睛,倆人的生活模式就這樣每日展開著,蘇宛如覺得她似乎對他出了恨就是恨,再也沒有喜歡了,自己無時無刻的不期盼著趕緊離開皇宮。

而皇上卻妄想著在她在宮裏養傷的這段時日重新感化她,讓她放下心裏的隔閡。倆人重歸於好,隻是,隔閡就如同鏡子,碎了的鏡子怎麽可能在愈合?蘇宛如不由的冷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