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83章 亦明亦暗
“那麽十三哥到底想讓我怎麽幫你？”
我知道，這才是重點，石山也一直在等我這句話。
“馬兄弟真是個玲瓏剔透的人。那好吧，石某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前些日子，我手下的場子連遭破壞，防來防去，又查來查去，卻一直找不到半點線索。我懷疑這夥人不是本地的。”
“十三哥的名號這麽響亮，又有誰敢打您的主意？”
“這個很難說。在這一行當中做久了，難免會得罪人。就比如肖楚聲，年紀輕輕的不也照樣……，所以人生無常啊，多防著點是應該的。”
“可是連十三哥都查不到的人，我又能做什麽呢？”
石山笑笑，讓我喝茶。“不瞞馬兄弟，據我得到的消息，這些人來自於海市，而海市是老爺子的天下，我不能不防。老爺子根基深，想動誰隻是花多少時間的問題。我石山在賓市雖然四通八達，但在別的地方是一點地盤都沒有。所以隻好抓這次機會，希望能請到馬兄弟幫幫石某，至於報酬，馬兄弟絕對可以放心。”
“恕我直言，十三哥想要拿下海市，似乎不易。就像您所說的老爺子根基深，想動他基本上不可能。”
石山不悅，但也沒有生氣。“馬兄弟說得對，這個我是知道的。不過我最終的目的是保住自己，其次才是海市。到時候當真撬不動那塊石頭，我也不會再拿雞蛋去碰。”
果然是個老狐狸。我在心裏鄙視他。
“馬兄弟不用顧慮太多，我們已經幫你想好了要怎麽做。”
擦，我這回真的得當傀儡了。
“我還想得到十三哥的承諾，第一不準再動卓言欣，但凡讓我知道她受到任何傷害，我都會算在十三哥頭上；第二，要我做事可以，不過違法的事我不做，見血的事我不做。而且事成之後放我離開。這兩點要是十三哥能答應，那麽我們會合作愉快的。”
“這有什麽難？”宋成才滿意的笑了。“十三哥一向爽快，重情重義，隻要馬兄弟能夠聽從安排，一切都好商量。”
“對。”石山做了肯定，招呼我喝茶。這事就這麽定了一樣。
這一聊就到了晚上，石山讓保姆保飯，雖是些家常小菜但味道卻是極好。不過對於剛剛經曆大起大落的我而言，所有的美食都有會失去色彩。
飯桌上石山跟宋成才說，讓老二挑兩幾個機靈的兄弟以後暗中保護我。說是保護，其實還不是想要監視我。
如今的我做不了任何反抗
。飯後，十三哥拿了兩遝錢給我，也對我說了兩個任務。
離開村子後，我讓老二在移動門口停車說要衝話費，老二讓兩個兄弟跟在我屁股後麵，我無視他們，衝了兩千的話費，想著這些日子肯定要用得多。
十三哥說過，我可以給任何人打電話，但不能打給卓言欣。我答應了他的條件。想起卓言欣隻會讓我徒增傷悲，我還是少想她吧，我現在自身難保，再也不能連累她了。
老二把我拉到之前的酒吧，他讓我自己進去，有什麽事給他打電話就行。現在的我沒有話語權，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
在吧台點了酒，我找了角落自己喝，想著自己的任務，趁人不注意時悄悄給阿笛發短信，內容是：石山打海市的主意，注意。
阿笛很快打過來電話，我沒有接，繼續發短信：我已被人跟蹤，等我電話。
就這樣，阿笛沒有再回短信。我也不知道對我這兩條信她作何想法，我也管不到。在酒吧坐到十二點，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老二說可以回去了。這個晚上沒有收獲。
回到我昨晚住的房子，老二說他和另外兩個兄弟就住在對門，有事的話找他。等他們走後，我躲到洗手間給阿笛打電話。電話響了三聲阿笛才接起來。
“馬金飛，你那邊到底什麽情況？”
我壓低音量說：“出大事啦。”
“你那邊有人監視？”
“是的。不過他們剛走。我跟你說抓我的人就是石山，我剛從他那裏回來。他的目標是整個海市，野心很大。”
“你答應了？”
“我能不答應嗎？為了這事我被迫和欣欣分手了，你現在趕緊想辦法把我弄出去，要不然你下次見我的時候該是屍體了。”
“你別著急，說說他們具體讓你幫什麽？”
“他說有人在他的地盤上搗亂，說是老爺子派的人，石山要我打入他們，再將他們一往打盡。第二件事就是從你這裏套取老爺子和海市更多的信息。”
“你別著急。這個事情我馬上跟老爺子匯報。”
“好，你有了消息發短信給我，我會找時間給你回電話。對了，卓言欣那邊希望你能幫我留意，如果有人現對她不利你幫我解決掉。”
我掛掉電話躺到床上，第二個任務完成，隻是我不知道阿笛會怎麽想，她會不會相信我？會不會派人來救我？石山要的是讓我騙取阿笛的信任，又能套取信息。
這種任務說起來簡單，但對方是阿笛。這
個女人頭腦聰明，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對付上的。我心裏沒底。
想到女人，卓言欣又在眼前閃現，我不能讓自己沉淪，直接衝進浴室。
這個晚上的覺仍然不安穩。我早早的就醒了，為了不讓心思花在卓言欣身上，我打開電視看新聞，然後腦子了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件事。如果是劉青成花錢讓石山收我的命，那麽石山隻是讓我和卓言欣分手，劉青成不得把主意打到卓言欣身上？
我立坐立不安，滿腦子想的都是卓言欣遇害的畫麵，覺得被石山騙了，正在火大的時候，想起沉著冷靜的石山，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如果石山真的想用我，不會不顧卓言欣的安危。所以，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雇主不是劉青成；另一種是石山和高青成勾結了。
我自動套入第二種可能性。因為從劉青成最近對我的攻擊，和石山的做法可以看出來。而我，其實隻是他們的一顆棋子。
棋子的命運是任人擺布，我現在就是處在這種境遇裏。
但目前我想不到脫身的辦法，在海市隻有白鏡能讓我信任。想到白鏡，我給他打電話，跟他說了我現在的處境，他也告訴了一件讓我欣慰的好消息。原來昨天晚上，他在街上找我的時候發現了卓言欣，卓言欣跟他說了事情經過，當天晚上他和卓言欣一起回到了海市。
我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海市，賓市，強龍地頭蛇爭鬥。這兩個地方真是魔窟，都讓我深陷其中。
我本想把我猜測劉青成有野心的事告訴阿笛，但又不想扇這陰風點這鬼火，畢竟推翻老爺子也是我和老肖的目的，如果劉青成真是間中操作什麽，那也正好，把海市搞亂吧，到時候我們才能乘虛而入。
這事我決定先觀察，看看阿笛接下來會怎麽對我。
心裏有了決定，也安心不少。至於卓言欣，白鏡會幫我的。
晚上，我繼續穿行在夜生活的邊緣地帶，尋找目標。我覺得這是件不容易的事，也覺得是石山故意的，他隻是想套住我，才給我找這些事情做，其實地些搗亂的人說不定早就被他幹掉了。
我百無聊賴的喝著酒，大概十點多的時候，酒吧裏來了很多的人，男男女女的得十幾人，我隻是看了一眼後收回目光，繼續我的等待。
剛來的那十多人實在是太吵，我打算今天早點回去，剛有這個打算的時候，突然有人來拍我的肩膀。我警惕的回頭，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出現在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