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雜事
某人關於MAD燒錢論的詭辯到底有沒有說服自己聰明的徒弟，誰也不知道。
不過常誌昊在得到自己的雜誌真正銷量數字之前，又得到了一個新的驚喜——
小魯告訴他說，馬上有個能夠提供MAD視頻FTP上傳功能的服務器就要上線了。
當然，服務器的功能是存放，而不是播放。想要後者最起碼要申請到視聽許可證，這一點說老實話在程序上有點難度，即使是小魯這邊也不能保證能在最短時間內做到，所以照例要打個擦邊球。
然後常誌昊發現他現在居然沒有時間來管這種事情，因為就像校園戀愛動漫甚至小說作品裏經常忽略的那樣，他是個有正當職業的人，這個職業跟動漫無關，而他的崗前培訓居然馬上就要結束了！
於是發現進來過得相當混亂的某人決定梳理一下自己的時間線，整理得出的結果大致是這樣的：
魔法籃球初版是在八月最後一個星期，也就是九月之前的那個星期上市的。
小說首次加印，跟哈利波特簡體版發售同期，是九月的第一個星期，這個星期隻有1，2，3日是屬於九月的。
他完成魔法籃球第二本的時間是9月7號，審稿通過開印是9月24日。
第三本是9月15日寫完的，開印時間同樣是9月24日，因為這兩本內容連貫性其實不小，全程有編輯盯著，無形中增加了審稿速度。
他收到20W版稅的時間是9月27日，但這隻是走賬流程需要而已，實際上他的雜誌開印時間要比這早，反正5000份以他第一本小說的版稅來操作也足夠了。
所以最後他的雜誌上市也是9月27日，這一年國慶節是周日，國慶之前他就要搬到單位真正駐地的單身宿舍裏去。
這件事說起來複雜，實際上有車接車送半天時間就搞定了，所以其實壓根不是問題。
問題是從9月25日開始，他就在以處級單位籃球隊員的身份，在局裏打處級籃球聯賽了。跟他一塊被選上的還有另外一哥們，國防科大出身，身高一米八七，中投很準，除了動作速率比某人慢之外沒啥缺點。
單純打球倒也不難，盡管常誌昊同學球技算不錯的，但他實際上場機會並不是很多。一般來說隻能跟另外一個哥們輪流擔任替補工作。
理由很簡單，單位球隊主力是以前清華大學校隊身高一米九多的後衛，專業水平。其他主力成員是一科科長二科科長四科科長，以及處裏的資深參謀——這位幾年後升任了處一把手……
這幾位沒打過癮之前，他上去幹屁啊。
而且說句客觀點的評價，這幾位科級以上幹部確實各方麵條件也都是普通人之上。身高沒有比他矮的，年輕時候練短跑練其他項目的也都有，未來一把手雖然年紀稍微大點，但是直到常誌昊重生前他都是局裏“大校隊”的主力……
如果把多年配合的實力加成計算進去的話，常誌昊就算上場也真沒準比不過人家。
這可不是少年籃球漫畫裏那種充其量三到六年
的小跨度，常誌昊他們單位這個處比較大，說是科長其實全得正團級，這幾位配合時間怎麽算也得十年往上。從沒摸過球的練起也都足夠成高手了好麽。
再從歲數上看的話，大約都是三十六七，在業餘籃球的層麵上足夠呼風喚雨了。體力是撐不了全場沒錯，到時候再換成常誌昊他們唄。
可由此引發的問題是啥啊？他們這個隊挺強，畢竟其他處通常情況下沒這麽多怪物，所以常年保二爭一，幾乎場場都贏。部隊裏贏球了，高興啊，怎麽也得喝頓酒吧？
球隊裏有倆新人，喝酒就是試新人酒量。同來的姓徐那哥們嘴上挺牛，號稱國防科大沒別的，就一個字“敢”，結果就是一瓶啤酒下去立馬趴桌子上起不來了。
下次繼續測他酒量，打算強行灌兩瓶下去，結果一瓶半的時候隻聽一聲“WAI”，出來的比喝進去時候還快。
後來常誌昊拿這個笑話徐同學的時候，人家毫不臉紅地指出，“我又沒吹牛，不會喝酒二話不說直接喝，也是敢字啊……”
沒錯，他每次都敢了，結果就是原本試倆人的全變成衝著常誌昊一個人招呼了。
結果不用說，就是常誌昊這一個星期之內，天天起碼半夜十一點以後才被放歸自由。這種時段除非包夜，否則網吧都不收你了。
考慮到其他方麵的問題，某人寧可白天擠出時間上網，也不能徹夜不歸不是？隨之而來的是啥就不用說了，壓根沒多少時間去管雜誌和小說出版，就更別說關注MAD服務器了。
……
這種另類意義上的枯燥生活雖然常誌昊早有準備，但重新經曆一次的話，也就隻能比重生前多長點眼色，上場的時候多給自己科長傳幾個球罷了——反正人家命中率不比他差，受裁判照顧也比他強，球不傳咋辦？
某人確實有時候打激動了想自己單幹來著，可別忘了對麵隊裏也有科長處長啊，人家一臉無辜地來個小動作，裁判全是局裏自己人，該向著誰吹還用說麽？
常誌昊過幾年自己兼職裁判的時候，還不是照樣幫著領導們欺負新人來著……
業餘比賽求的就是個開心，領導進球了大家開心，新人出醜了大家更開心，誰不知道咋回事啊哈哈哈。
當然也有在勝負上執著認真的，比如常誌昊前幾場賽前熱身的時候，就總覺得隔壁球場上某個休息區裏有個人影挺眼熟。直到他們隊跟二處對上的時候，有機會近距離觀察了，才被親眼看到的結果嚇了一跳。
那站在二處休息區擺一副教練架勢的，不是範斌麽？
八一隊主力後衛，今年差點運氣，沒被選上國家隊去參加奧運會那個。
好家夥！二處可真舍得下血本！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大家都是當兵的，範斌那邊聯賽沒開始，也沒國家隊任務，反正也閑著，過來指導一下兄弟單位籃球比賽又有啥不可以的？
不能請外援，請外教總行吧？怎樣也比局裏過幾年跟夢舟籃球隊那群明星打友誼賽，欺負人家不認人，找了個比常誌昊工作還晚
，就是有點禿頂的孩子去冒充局領導要強吧？
可惜的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二處越是認真，作為對手的常誌昊這邊自然也認真起來了，雙方實力硬碰硬的話，果斷還是某人這隊裏占優勢。範斌這人性子急，看到場上不妙，隊員又限於能力沒法嚴格執行戰術的時候，一時沒忍住就吼起來了。
他以後當青年隊教練吼孩子們沒問題，現在二處在場上的也不是高工就是科長處長，論軍銜各個比他高，他願意吼誰願意聽啊？
分差一路被拉到二十的時候，二處那邊隊員們也不幹了，給範斌來了個禮送出境……
常誌昊他們隊一看二處急眼了，立馬開始收著打。而且範斌帶來的新戰術沒了，老隊員們用老戰術反倒比較熟悉，一來二去居然還追上了幾分，最危險的時候分差還縮小到了個位數。
不管別的觀眾怎麽看，反正常誌昊在場下看得囧得不行。
“真可惜，連個簽名都沒法要了。”某人終歸還是忍不住嘟噥了起來。
“沒啥可惜的，下個月局裏足球聯賽也要開始了，你這小子身體不錯，到時候肯定也跑不了，上場就得11個人呢。”接話的是常誌昊未來的科長，他正好被換下來休息。
“呃……”感覺自己領導說話有點上下不挨著，某人繼續囧，而且還不知道怎麽回答好。
“聯賽之前要來幾場友誼賽熱熱身，按咱們單位的傳統，是跟中央電視台那邊的隊踢。新聞頻道體育頻道的都有，你真想要簽名，到時候有的是機會。”領導果然是領導，這解釋一出，常誌昊頓時心服口服了。
等等，好像有什麽靈感正在往外冒。雖然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什麽，不過已經差一點了，就差一點！
“嘟”地一聲哨響，本隊換人。忘記哪位科長下來，走神的常誌昊頓時被一腳踹上去頂缸，結果好不容易即將出現的靈感徹底沒影了。
……
晚上照例喝完酒，某人躺回自己床上，看著天花板呆滯了十幾分鍾之後，終於重新抓到了那一抹靈感——
跟央視踢球對吧？
不止是央視，根據單位裏的工作性質，跟廣電直接搭上話都是常有的事情。小魯那邊如果真搞不到視聽許可證的話，自己這當師傅的也得貢獻一下力量不是？
哦對，敢字輩的徐同學也一並被選進了足球隊，人家當前鋒頭比腳靈活。而且常誌昊又翻了下自己重生記憶裏犄角旮旯的地方，依稀記得這位同學老爹還是個中將來的。
要不這樣算了，平時多替小徐擋點酒，關鍵時刻也有理由把他祭出去不是？
沒錯，就是這個，靈感補充完畢了。
常誌昊的重生計劃裏，當初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著改換職業的理由，多多少少不也有這方麵的因素嘛。
再說了，正常渠道申請個許可證而已，又不是什麽傷天害理違法亂紀的罪過，稍微走走人情路線又有啥了不起的嘞。
【作者題外話】：之前打籃球的情節並不是閑筆……僅此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