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試手
好罷，其實魔法籃球剛開始連載的時候，在網絡上顯然是掀不起什麽風浪的。
甚至可以這麽說，如果沒有常誌昊從一開始，甚至在連載之前就在進行各種炒作預熱的話，恐怕在NT論壇也沒幾個人知道CBI上接替悟空傳的，居然是他從未放出過的，筆名斂鋒的作品。
但是某位重生者可能會犯下這麽初級的錯誤麽？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所以其實從連載尚未開始之前，常誌昊就已經著手用小號進行各種提前造勢的行為了。
之前有提到過，最初的NT論壇是根據電電編輯部CARL大神自己寫的代碼所開發出來的，功能極簡，連查看某個ID是何時注冊之類功能都沒有。
而且不僅是普通論壇成員做不到，就連論壇版主和管理員都同樣做不到。
於是顯而易見地，這給重生者常誌昊測試網絡炒作提供了最佳環境。
在正常論壇裏隻要看下帖子數和注冊日期就能大致判定為馬甲的手法，在NT論壇是行不通的。所以某人隻要在利用相關ID進行炒作之前，先適當發幾個帖子混點臉熟就差不多了。
這種炒作方式說容易是比較容易，說難也有點難。畢竟準備三五個需要在不同作品相關帖子裏刷存在的馬甲，就等於要求ID使用者熟知起碼二三十部作品，其中少說有十部左右還得達到精通的水準。
當時的NT論壇能做到這點的人基本已經算是中等偏上了，而最關鍵的問題在於，能有這個程度的人，甭管當時還是以後，都是不屑去玩馬甲炒作的。
所以，悟空傳連載結束之前，偶然有幾個ID在閑聊版麵提到CBI，或者跟幾個瘋人町的相關編輯討論一下小說版麵之類的事情，根本不會引起任何注意。
而當魔法籃球正式開始連載的時候，這幾個ID開始先後跳出來發帖，雖然看起來稍微礙眼了點，但由於這幾個馬甲原本就展示出了他們對CBI的關心，所以也依舊沒人太過在乎這方麵。
常誌昊自己又不傻，不至於蠢到每天開兩三個帖子刷屏，更不會犯下幾個馬甲在某個帖子裏相互吹捧，換另外一個帖子就破口大罵這樣的低級失誤，於是在第二周的報紙剛出來時，整個閑聊版也無非隻有兩個相關帖而已。
對比起隔壁動漫板塊五星戰高達的動輒幾十主題上百回帖，簡直是天差地別。
但如果從冒充純讀者的角度上，已經是足夠了。
按照常誌昊從後世總結出來的商業小說套路，現在劇情上兩個較小**剛過，下一期將進入稍微壓抑的橋段，然後等待第四期也就是連載滿月左右的較大爆發。
這些細節部分他自己知道，馬甲知道，但其他讀者不知道啊。甚至老實說會跑到NT論壇關注CBI連載的人本來也不多，那兩個帖子裏基本上全都是馬甲們在自說自話。
這種情況下，想要進一步達到炒作的目的，原本已經表演出來的“讀後感”矛盾顯然還要進一步激化一下。
於是某個站在捧常誌昊立場上的馬甲，開始吹噓這兩期連載的順準相當穩定，想必整個連載的質量也有保障之
類。
而針鋒相對的馬甲則要有意無意地指出，文似看山不喜平，新連載根本沒有達到悟空傳的平均水準，更不要說跟“我要那天”這口號式**相比了。如果再這麽下去的話，他們就不打算繼續追了。
如果是經驗欠缺或者專業水準很差的炒作者，在接下來的環節中恐怕會把“爭執”話題引向貶低悟空傳的方向。這樣雖然表麵上看會激怒今猴子的擁簇，但就此引發的爭吵顯然也會帶動人氣。
不過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下策常誌昊肯定是不會用的，就算他將來經常在微博上把今猴子嘲笑到罵街自刪罷，可不管重不重生的他都不稀罕靠踩著別人來上位。
而且把視野放得稍微廣闊點，自然會得出“靠貶低其他作品來抬升自己喜好作品的讀者太過小家子氣”，“有這種讀者的作者寫出來的東西想必也好不到哪裏”之類結論，對於斂鋒這個筆名的長期推廣顯然是負麵加成。
於是某人的馬甲們很小心謹慎地，把討論方向始終控製在連載內容中。然後也正因為如此，原本總共沒多少的篇幅就在“激烈”的回帖對抗中，差不多等於在閑聊版麵全數複製了一遍。
這個時期的NT論壇即使是水版，純轉載的帖子也是極少的。除非某篇文章或者討論確實太過精彩，才會有人轉載過來，然後接下來在該主題下的討論也寥寥無幾。
所以在通常意義下，魔法籃球被轉載過來的幾率基本等於零——即使被轉，也絕對屬於無人問津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基本上混閑聊版這邊的都或多或少地點進來看過幾次，宣傳效果絕對爆表……
這，依然僅僅是個開始而已。
連載第三期，按照既定方針主角開始受挫。由於現在整個故事剛剛開頭，劇情並未正式走入正軌，所以主角麵臨的挫折也有限。比起前麵兩期是有點波動，但還遠未達到最終決戰的程度。
這種情況下其實真正能討論的東西依然很少，然而到了常誌昊的“專業”炒作中，顯然就不一樣了——
之前一直支持作者的，開始抱怨水準下降。而原本嚷嚷劇情平淡的，反倒對目前這個起伏開始叫好。
前兩話支持者抱怨作者無端開始虐主，而反對者則說第三話發生而過劇情衝突可以說是王道橋段，即使是灌籃高手這樣的名作，第三話也是櫻木和流川初次打架，而晴子因為誤會對櫻木大發雷霆……
有人說這是給主角無端製造障礙，有人說這樣才真實，否則主人公一直開金手指太沒勁了……
在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眼裏，前些日子裏的兩個讀者整個立場倒轉了一下。
至於為什麽不是兩批讀者全部移形換位嘛，當然是因為雙方各自還有繼續維持先前看法不動搖的。
顯而易見地，從雙方爭執變成四方混戰，即使再新開兩個帖子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所以從表麵上看，常誌昊在CBI上的連載似乎什麽都沒做。但在NT社區這邊，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一部充滿爭議作品的圍觀群眾們，終於開始有被忽悠去看連載內容的了。
CBI本身並不難買，而且那既
然是個遊戲相關的報紙，在NT上自然就會有大把大把的人一直在訂閱著。於是無論親自跑報刊亭還是找朋友借閱，CBI的銷量幾乎在瞬間就增加了近百份。
這種級別的銷量波動明顯還不足以引起什麽反響，不過在三天後，若幹省級渠道商那邊各自多出近千新增“提貨申請”的時候，CBI編輯部那邊就開始收到消息了。
等常誌昊本人大致聽說的時候，時間又過去了兩三天，正好是第四期連載放出，主角觸底反彈的關鍵點。
為了不讓炒作行為太過明顯，某人還特意在報紙出售的第一天停用全部馬甲進行相關討論——當然其他帖子混臉熟之類還是要繼續進行的，否則就更加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不是——於是出乎預料而又在情理之中的是，那四個相關討論帖之中，第一次出現了自發參與的討論者。
“小魯，在那個帖子裏冒頭的不是你吧？”
“什麽帖子？哦，你說閑聊區那個啊，我哪裏有空去做這麽無聊的事情。”
“哦，那就好，88。”
“喂喂，師傅你也太現實了吧？而且既然不是我的馬甲在說話，你不應該高興才對麽？怎麽看起來變得更不爽了？”
“變數增加，相應局麵控製所需要的投入當然也要跟著增加……”常誌昊這邊正在權衡是否要動用一兩個馬甲順勢把話題炒起來，所以在Q上打字相當言簡意賅。
這種態度被投射到小魯那邊，當然令這位“無端被牽連”的徒弟更加不爽起來。“……需要這麽慎重麽？我記得總共增加的發行量也就兩三千左右吧？對於CBI來說屬於正常波動範圍內，師傅你要想靠這點數字來做論據的話，說服力稍顯不足啊。”
“正規報紙和雜誌郵局訂閱才是大頭，CBI這邊雖然未見得如此，但是通常省級渠道那邊退刊率不增加就謝天謝地了，有補貨數字那絕對非同一般。”
“你說的這些誰懂啊？真正牛的那些不都是要再版再版再再版的麽？”
“首先你說的那是圖書，不是報刊雜誌。其次再版那是連書號都要重開，你那意思明顯是加印。最後你以為增加發行量有那麽簡單麽？而且單獨增加報紙一期的印數，跟沒有變動有啥差別？”
“拜托講普通話好不好，師傅？”
“簡單點說就是，現在要作的一切準備都隻跟將來出書有關，報紙這邊區區一個連載而已，通常不會加稿費的，更不會來個特約或者買斷合同之類，而買了或者訂了報紙的讀者，他們真正可能帶來的更大影響，是在將來可能買書的預期讀者那邊。”
“你的意思是說，原本訂報紙的，不會另外掏錢。即使衝著這個連載買的，撐死隻掏幾期報紙。如果有人看了負麵意見將來出了書卻不想買的話，那就是宣傳失敗嘍？”
“大概就這樣吧，要不你也來幫忙，要不就繼續玩你的去。”
“那就88了師傅。”
“去死吧。”
“哦謔謔謔……”
【作者題外話】：不花錢，純靠時間的運作與炒作，依然勸大家不要去學，因為真的毫無意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