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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我和大雷來到院子裏喝茶聊天,忽然大雷側頭問道:“阿天,聽你說要找一個老正是不是?”

我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大雷,不在意的問道:“怎麽著雷哥,你有好的介紹給我?”

大雷琢磨了一下,好像自言自語的說道:“他到不算是老正,因為他好像不會賭。”

“那說這個還有什麽用?”我喝了口茶水說道。

“你不是從劉昊嶼那裏借過來三個老正嗎,可以讓他們交他呀。教完不就是老正了嗎!”大雷說的一本正經。

我放下茶杯,尋思反正也沒什麽事情,就準備給大雷他上一課,於是耐心地說道:“雷哥,賭術不是像你們炒菜做飯一般,學個三月倆月就能上灶,那是一門功夫,功夫知道嗎?那是需要毅力和耐性的玩意,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練個三年五載也就隻是個皮毛!雖說如有高人指點或天生異稟也可快速成才,但是一般的賭局還可以,真正遇到高手就不行了,人家一眼就看穿了,反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得不償失。在高手對決中,有很多時候輸贏賭術隻占三成。”

“三成?那剩下的呢?”大雷一臉的不解,探著身子問道。

我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心髒的部分說道:“看心態,一個人的心態很多時候是輸贏的關鍵,還有這裏,”我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還有鬥智,很多老正前輩後期都是靠腦子生活,賭術再精也有露餡的一天,而且一山還有一山高,你敢說自己炒菜在咱們t市最高嗎!”

大雷搖了搖頭說道:“別說第一了,就是前十都算不上。”

“一個出色的正將,起碼要有堅定勝利的信心,要有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穩重心態,還要有顆洞察一切、分辨力強的腦袋,最後就要一顆平常心,當然,最後一條很難有人做到,做到了那就是神。”我感覺自己的眼睛中散發著無限向往的光芒。

“照你這麽

說賭術根本就沒有用嗎!那怎麽還叫正將?不都是靠技術吃飯嗎!”大雷滿臉的疑惑。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賭術是一個正將必須的技能,就像你們廚師一樣,煎炸烹炒必須要會,要精通,可是至於怎麽做好一道菜,那就各人各異了。說的再明白一點,隻有你會了賭術,才會在賭桌上不被其他老正用活騙,記住,這是前提,剩下的幾樣就好像台階一樣,你每上一個台階就會挺高一個檔次,等你到了最後一個台階,向下一望,眾將渺小,那個時候你就是眾將心中的神,賭神!”

大雷聽得似乎有點明白,含糊的點了點頭,忽然又問道:“那我以前打麻將總是輸,可我知道他們都不會活呀,為什麽?”

我笑了笑說道:“那叫局,所有活動都會有局,吃飯有飯局,賭博有賭局,凡是成局的,都是有預謀,有組織的,有局內人,就會有局外人,在賭局中,好些人互相配合,相互關照,專門對付一兩個凱子,我估計你為人仗義疏財,是被人家設局給當凱子了。再說,有誰大街上喊我是老正呢?”

“每次就我們四個人打麻將,沒有別的人旁觀什麽的。”

“對付你這樣的選手,一個半個就夠了。”

“我看上去很傻嗎?”大雷有些不服氣。

“不是說你傻,你做菜沒挑,賭博就差遠了,涉及的領域不一樣,沒有可比性,改天有時間了我帶你去看看你就明白了,我也是在局上呆的時間長了才知道的。”我看了看手表,我們兩個聊了半天,這都快中午11點了,張旭光怎麽還沒來。

“哦,那我看電視上演的那個叫《賭俠》的電影裏麵有特異功能的算不算?”大雷又問道。

“我不是說了嗎,天賦異稟的當然可以,可那是鳳毛麟角的,可遇而不可求,那裏找那麽多會特異功能的,有那功能人國家早就征用了,還輪得到咱們,做夢吧你。”我不肖的說道。

大雷仰

起頭望著天空,好像在思考著什麽,過了一會兒突然說道:“阿天,我認識一個人,他就會特異功能!就在我住的地方。”

“你的房子不是被你老婆賣了嗎?”我問道。

大雷連忙擺手說道:“不是我的老房子,是我撿垃圾的地方,他住的離那裏不遠。”

我伸手摸了摸大雷的額頭,說道:“雷哥,我知道你想幫我,可是這大白天做夢的事情也太離譜了吧,一個會特異功能的人,住在你們那個垃圾遍地,臭氣熏天的地方?”

“阿天,我沒有說胡話,是真的,我真真切切的見過那個人,他有一雙透視的眼睛,能夠看穿桌麵上的牌!如果我李大雷說瞎話天打五雷轟!”大雷見我不相信他,舉起右手急了發起了毒誓。

我急忙把大雷的右手給拽了下來,連連點頭說道:“雷哥,我信,我信還不行嗎!發什麽誓呀!”說歸說,說完我把我們兩個的茶杯斟滿茶水,接著說道:“雷哥,喝點茶水,去去火。”

大雷站了起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說道:“阿天,我知道你還是不信我,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走,我這就帶你去。”

“雷哥,沒必要了吧,我都信了,再說,我這還等人呢!”我一臉的不情願,大雷住的那個垃圾場我知道,是t市最大的垃圾場,髒得一塌糊塗,前兩年本來是要改造的,不知怎麽的就給擱置了。

“去去就回來,你告訴傭人,來人等你一會兒。”看來大雷是叫上真兒了。

“要是咱們去了人家不在家或是搬走了,不就白跑了嗎。”我繼續推脫道。

“不可能,他們不會搬家,也不會出去,即使出去也不會走的太遠。”

“雷哥,你怎麽知道?”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因為那個孩子是個瘸子,先天性的小兒麻痹,隻能坐在輪椅上。”大雷幾乎是吼著說的話。

“啊?殘疾人!”我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