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章: 碾碎

簡而言之,徐文嘉的意思是說可以不追究季寒煙突然的站了起來,但是對於她沒有請安的事情是一定要罰的。

季寒煙說道:“寒煙知道這是規矩不能廢的,可是寒煙在出嫁之前,皇太後特意的將寒煙叫到宮裏賜給寒煙一把玉如意,說是可以免去每早向正室請安。”

季寒煙所言非虛,皇太後是十分的喜歡季寒煙的,至於為什麽那麽的喜歡,季寒煙也不清楚。

雖然季寒煙沒有做成她的兒媳婦,但是皇太後對於季寒煙的疼愛不減,怕她嫁到侯府受欺負,特意的賜了玉如意給她。

徐文嘉的臉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她知道之前皇太後是對季寒煙另眼相看的,但是沒想到季寒煙嫁給了裴離之後,皇太後還這麽的疼愛她。

季寒煙說話說的滴水不漏,她早早的就可以將玉如意的事情說出來,可是偏偏等到她們一唱一和這麽久才說出玉如意的事情,分明是要看她們的好戲。

季寒煙的嘴角含著一抹溫婉的笑容,說道:“所以寒煙不向夫人請安並沒有過錯的吧!……”接著,季寒煙的話鋒一轉,是爭對著如畫和落雁兩位侍妾的:“但是,兩位夫人可就不懂規矩了……”

如畫的性子比較急一點,她早就看不慣季寒煙了,說道:“你說誰不懂規矩了……”

季寒煙說道:“寒煙是皇上欽賜,王爺明媒正娶的如夫人,位置僅賜於夫人之下。而兩位姐姐不過是個侍妾,依照王府的規矩,兩位姐姐見了寒煙不該是向寒煙行禮麽?”

兩位侍妾的臉色變了變,她們不願意承認,但是這又是個事實,季寒煙的位置是比她們要高的很多的。

季寒煙很滿意的看著兩個人的臉色青了又紫,而在一旁的雲容幫著腔:“兩位夫人愣著幹什麽呢?還不向我們家夫人行禮。“

季寒煙也慢悠悠的說道:“對了雲容,剛才如畫姐姐說過不懂尊長是怎麽罰的來著。”

雲容笑嘻嘻的說道:“剛才如畫夫人說過了,不懂尊長罰俸祿三個月再罰鞭十鞭。”

兩個侍妾求救的一般看著徐文嘉,徐文嘉氣的臉色都發白,可是卻挑不出季寒煙的錯來著,如畫和落雁見徐文嘉幫不了她們,隻好不甘的向季寒煙行禮。

季寒煙笑著說道:“兩位姐姐起來吧,我這樣做也是為了

姐姐們好,以免外人說咱們王府裏不懂規矩呢!”很典型的得了便宜又賣乖,三個人對季寒煙恨的牙癢癢,但是又拿季寒煙沒有辦法。

季寒煙在三個人幾乎噴火的情況下十分淡定的來了一句:“寒煙先告辭了,眼看著要到了午膳的時間,萬一侯爺在我那裏用午膳我不在王爺怪罪下來誰都擔當不起呢!”

她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季寒煙帶著雲容離開,如畫和落雁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說道:“夫人,她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徐文嘉冷笑的說道:“由著她去吧,她也得意不了多久,等王爺對她的寵愛慢慢的淡了,看我怎麽收拾她。”

而在一旁看完了幾個女人交鋒的整個過程的裴離,挑眉說道:“倒是個聰慧的人,隻是鋒芒太過於流露不懂掩藏。”

季寒煙讓幾個侍妾吃了暗虧之後心情特別的好,她一直秉承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饒的原則的。她們敢在暗地裏使陰招她也不怕,看誰夠狠的。

在那天讓她們吃了暗虧之後,那幾個人也消停不少,而季寒煙也得空沒事在王府裏轉轉,或者是窩在房間裏看書,日子過得倒也挺悠閑的。

而斐離也依舊是那樣,每天在她的房間裏處理政務,但是卻從未和她同床過,早上醒來的時候,裴離已經不在這裏了,但是在外人的眼中,季寒煙可是風光無限。

她是由皇上親自指婚的,就這曾意義上來說的話,季寒煙也比一般的如夫人地位要高一些。而且自她入府之後,裴離又對她是專房獨寵,皇上賞賜的奇珍異寶,他都是由著季寒煙先挑的。

所有的人都覺得,這些情況綜合起來有些微妙。雖然季寒煙隻是個如夫人,可是裴離喜歡啊。而且的話徐文嘉雖然是正夫人,但是她嫁到王府多年卻沒有子嗣。

現在季寒煙恩寵正濃,如果懷上了孩子,為斐離生了個小侯爺的話,那麽正夫人的位置肯定是非季寒煙莫屬了。

嫁給了斐離,不僅是季寒煙的地位上升了,就連將軍府裏的門客也不歇的。原本將軍府已經漸漸的呈落敗的趨勢,但是由於季寒煙的恩寵,現在將軍府內是門庭若市。

在眾人羨慕或者是妒忌之下,當事人卻是寵辱不驚的。

今天有波斯的使臣為了討好斐離獻上了一批上好的珠寶

玉石,斐離見那些寶石是在晁啟很少見到的,就收下了,對手下的人說道:“這些給夫人們分了,對了,先給寒煙挑挑看她有什麽喜歡的!……”

手下的人對視了一眼,寒煙?莫非就是斐離新娶的夫人季寒煙,傳說斐離對於這個夫人十分的喜歡,看來傳言是真的呢。那季寒煙不過是個如夫人,上麵還有正夫人呢,斐離卻將新得的寶貝讓她先挑。

侍女們將寶石拿到季寒煙的居室的時候,季寒煙正在跟著雲容學著繡花。

這是季寒煙新想到的打發時間的方法,可想而知,季寒煙在侯府裏有多無聊了。

季寒煙見是斐離身邊的侍女,歎了一口氣,知道斐離又是賞賜什麽東西給她了。每次都是這樣,宮裏的好東西都是由她先挑,擺明是給她拉仇恨。現在不僅是徐文嘉見到她就擺臉色,就連那兩個侍妾見到她就和鬥雞一樣。自己雖然長記性,但是還是在她們手底下吃過幾次暗虧的。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麽。

季寒煙見是一些絢麗奪目的珠寶,她隨意的挑了幾樣,那些侍女們就將那些寶石拿到徐文嘉那裏去了。

季寒煙隨手把玩著紅寶石,雲容高興的說道:“小姐侯爺對你真的很好啊,每次有好東西都讓你先挑,連正夫人都比不上你呢。侯爺是將小姐當做手心的寶貝一樣。”

季寒煙白皙纖長的手指把玩著紅寶石,大顆的紅寶石在晁啟都很少見的,季寒煙將紅寶石放在手心,豔麗的顏色襯得她膚色若玉。

季寒煙冷哼一聲:“捧在手心麽?”她忽然手中一用力握拳,待鬆開的時候,那顆鮮豔奪目的寶石竟然成了一堆粉末。

雲容看著季寒煙不明的神色,有些害怕的問道:“小姐,你,怎麽了?”

季寒煙的嘴角挑起一絲冷笑:“我不也是將它捧在手心麽,可是我想待它如珍寶時就好好的愛惜它,可若是不想要的時候,就可以將她碾碎。”

這顆寶石,就如同如今季寒煙的處境。她被斐離捧的風光無限,可是,被斐離捧的越高跌落的就越慘。

季寒煙看不明白那個笑的溫雅的男人心底到底是在想著什麽的,這樣的無法把握的事情讓她不安。仿佛是處於懸崖之上,而斐離就是那個掌控著她的生死的人,如果斐離一個不高興,就可以將她推下懸崖粉身碎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