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章: 才藝

淑妃說的是徐文嘉,但是徐文嘉卻說道:“若論才藝雙全,本宮在寒煙妹妹麵前可不敢獻醜。不如由寒煙妹妹代替本宮來表演一個節目為太後慶壽。”

季寒煙不明白戰火怎麽一下子就燒到了自己這裏,剛想說些什麽,淑妃就說道:“是侯爺夫人過謙了。既然夫人舉薦的是寒煙,那麽寒煙就不要推辭了……”

季寒煙就知道自己這是推辭不了了,但是要她表演節目她是真的不會啊。費京裏誰不知道季將軍是個武將,教導出來的女兒怎麽會有什麽才藝呢。都抱著看好戲的態度來看季寒煙如何的應對的。

季寒煙想了想,淡定的站了起來,說道:“那寒煙恭敬不如從命了……”

季寒煙對淑妃說道:“請娘娘借給我一把笛子。”淑妃叫人拿了一支笛子給季寒煙,季寒煙站在宴會中間,將笛子放在唇邊吹了起來。

笛音繞梁,清脆的笛音在寂靜的夜晚分外的清晰。仿佛是洗盡了世間的塵埃,令人心曠神怡。

季寒煙披著白色的狐裘,容顏清麗。不知處風吹來淡淡的梅花香味,讓人仿佛感覺到在寒夜之中,一株梅花開的傲骨。

一曲終了,所有的人都沒回過神來,包括斐離。

人們都說樂由心生,淑妃剛才彈的琵琶雖然好聽,但是音色繁華,而季寒煙的恰恰相反。那是但看浮華富貴,返璞歸真,想要的是浮華落寞之後的平靜。

如那開在寒夜的梅花,冷眼傲骨的看著那些浮華。等到季寒煙行禮之後坐到座位上來,眾人才回過神來。

太後率先說道:“果然是好曲子,不知道寒煙吹的這首曲子叫什麽,哀家似乎未曾聽過。”

季寒煙說道:“這首曲子叫做《落梅引》,是遺失的古曲。”

之後宴席快到結束,也沒出什麽意外了,季寒煙鬆了口氣。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這首曲子會給她埋下多大的禍事。

舒玄自從宴席之後,再見了季寒煙一麵卻無法忘記她

,她吹著笛子恬靜的模樣,她那遺世而獨立的氣質,那清幽淡雅的笛音。

曾經他對自己說過,是他自己和季寒煙之間緣分淺,不能在一起就算了,餘生之後就會慢慢的淡忘了季寒煙的。

可是,他再怎麽努力,卻無法忘記季寒煙,後宮佳麗三千,可是他卻覺得沒有一個比的上季寒煙的。他第一次恨自己這麽的沒用,就算自己貴為皇帝,可不過是個和沒有任何實權的皇帝,和傀儡差不多的,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得不到。

如果,他能將斐離打敗的話,那麽天下江山,自己心愛的人,就是他的了。

“皇上恨不恨斐離?”舒玄抬眼,就見一個白衣帶著麵具的人出現在他的麵前。

舒玄因為晚宴上心情不好,於是就遣散了宮人,自己在皇宮偏僻的角落裏發泄著情緒。他以為沒人的,可是沒想到居然這個白衣人不知何時的站在他的麵前,但是他居然的沒有任何的察覺。

這個人究竟是怎麽避開了宮中侍衛的耳目來到這裏的,難道是刺客嗎?

舒玄厲聲的斥責道:“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邊想著,如何的通知侍衛。

那白衣人似乎是知曉了他心中的想法一般,說道:“我叫白鴉,至於我的身份皇上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我們有著同樣的目的!……”

舒玄挑眉說道:“哦?同樣的目的?”

白鴉麵具下好看的薄唇挑出了一個弧度“我們都要斐離的命。”

舒玄慢悠悠的說道:“斐離是我國之棟梁之臣,你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白鴉似乎是聽到什麽好笑的話一樣,說道:“陛下,棟梁之臣,或許現在他是臣,不知會不會有一天他會成為君。”

白鴉的話一出,舒玄的臉色立即的變了,白鴉知道自己是說中了舒玄的命脈上了:“自己雖坐擁江山,但是江山卻不是你的;自己雖貴為君王,卻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也得不到,這種滋味是不是很難受啊。隻要殺了斐

離,那麽一切都是你的了,江山、美人。”

舒玄畢竟貴為一國之君,很快的就回過了神來了:“那麽,你想要幫我嗎?你憑什麽幫我呢?又讓我如何的相信你?”

白鴉說道:“我是摘星閣的主人,我會給你提供一切的情報。但是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殺了斐離之後,你尊我摘星閣為江湖第一門派如何。”

舒玄對於江湖的事情還是有些了解的,摘星閣,是江湖上興起的一個門派。摘星閣的主人神秘莫測,而摘星閣則是號稱百事通的一個門派。據說隻要你有足夠的銀子,就沒有打聽不到的事情。這樣一個神秘的人,為什麽會找上自己呢。

舒玄說道:“斐離的勢力現在遍布朝野,我有何力量來對付斐離呢?”

白鴉說道:“不是據說皇室之中有一支神秘的力量,隻有曆代的君王才知道。”

舒玄沒想到白鴉連這麽隱秘的事情也查得到,他知道白鴉的用意的,是來向他炫耀自己的力量和掌控了多少的秘密,是顯示自己的實力。

舒玄沉思了一會兒,月色疏朗在他俊朗的麵容上明滅不定,“我相信你的實力,可是你怎麽讓我相信你的誠心呢?”

白鴉似乎早就料到他這樣的問:“誠心並不是說出來的,而是時間久了體現出來的。那麽皇上可願意和我合作呢!”

舒玄原本溫和的眼流露出懾人的光芒,看得白鴉心驚。想不到平日裏看起來懦弱的君王居然會有這樣的氣勢,那雙眼似乎看盡了自己的心底,舒玄說道:“好,朕答應你。”

何處飄來了梅花的幽香,在這樣一個月朗星疏的日子,舒玄和白鴉達成了交易,也從此走上了奪權的不歸路。

很多年之後,舒玄在病榻之上想起那天的時候,想著如果自己沒有和白鴉達成那個交易的話,那麽現在會不會不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可是,他設想過如果當年沒有下定決心爭權,卻沒有後悔過。縱然是落敗,但是至少他和斐離爭了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