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章: 鼓舞

這樣的話十分的鼓舞人心,誰也想不到這種話會從一個八歲的孩子嘴裏說出來,與生知道這番話裏說說的不能夠帶領大家大步往前走的人,其實說的是他,暗指他年紀太大不能夠有大動作。

這話隻要是個明眼人既能夠聽明白,與生被一個八歲的孩子當眾拂了麵子,十分不爽:“你不過是個孩子,你知道什麽?老夫多年來身為長老,輔佐族長處理族中事務已經做了一輩子,所見所聞,比十個你加起來都多,你不過是個八歲的孩子,就算你是前任族長的兒子,又能夠說明什麽”

“與生長老,你不要總是用你長老的身份說事。就如同你所說的,就算你是長老,就算你一輩子都在輔佐族長處理族中事務,這又能夠說明什麽?”

月氏漈言辭犀利的反擊讓與生啞口無言,此時他手下的人中有一個看不慣大祭司和前任族長的死忠站起來反駁月氏漈:“長老見多識廣,遇到大事知道應該怎麽處理,你這個小孩子知道麽?”

大祭司看不慣一群大人對這一個孩子這麽灼灼逼人,正要出聲阻止,卻被月氏漈打斷。

他說:“事情總是在隨著時間變化。我承認與生長老處理事務多,見得東西也多,但是即便他輔佐了族長一輩子,最終做決定的人不是他,而是族長!這一點,有誰要反駁?”

小月氏漈的氣勢鎮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與生在內。與生對於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十分的不滿:“可是你終究不過是個小孩子,若是將整個九夷族都交到你手上,誰會放心?”

“我放心。”大祭司不失時機的開口。

扶持月氏漈上位,並非是因為她真的想要依附月氏漈,而是讓月氏漈成為新一任的族長可以給她帶來她想要的最大的利益。

“大祭司,這話說得草率了些吧?我已經年過七十,輔佐了三任族長,尚且不敢說出這樣的話,誇這樣的海口,月氏漈充其量也就是仗著自己是淺議任族長的兒子,他又有什麽出奇之處了?”

“正如方才所言,現在九夷族內憂外患,故琅族一

直都是九夷族的死對頭,又有鉞國和泅水國虎視眈眈,如果我們九夷族現在再因為選擇族長的事情起了內亂,豈不是真的將整個九夷族推向滅亡之路了?”

“所以,大祭司既然明白這一點,那就更應該明白,選擇一個正確的族長是多麽重要,而老夫並不認為月氏漈一個八歲孩子的身份能夠勝任這個正確的族長的地位。”

月氏漈還帶著稚氣的小臉蛋上是冷靜的表情,他冷冷開口:“與生長老口口聲聲說我是個孩子,無非就是想要向別人證明我根本就不懂事,沒有能力支撐起整個九夷族的大業,所以你才如此致力於反對我成為族長?”

與生沒想到一個孩子竟然會有這樣一番氣勢,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在他看來,一個孩子如何能夠有能力撐得起整個九夷族的大業?是以他說出這番話來斷掉月氏漈的後路,自然是覺得理所應當。

見與生不肯說話,月氏漈掃視了眾人一眼,朗聲道:“兵法言,攘外必先安內,眼下我九夷族剛剛遭受天災,各地都在等待著複興,如果在此時我們內部不能夠和睦安定,那麽就等於給了外人可乘之機。或許鉞國和泅水國暫時還不會有什麽動作,但是故琅族卻不是個安分的主兒,再加上故琅族與是九夷族乃是同出一源,早就存了吞並之心,是以我們眼下緊要的任務就是,先來安頓好災後的後遺症。”

一番話說得很有條理,久居政治場的人都會說得出這樣一番話,原本是沒什麽稀奇的,如今月氏漈一個八歲的孩子說得出這樣一番話,隻怕是有人教導過他這樣說。

當即就有與生的死忠發問:“相比較起來鉞國與泅水國,故琅族的勢力根本就不值得我們九夷族放在心上,為何卻要說故琅族才是當頭大患,而不是要提防著鉞國與泅水國?”

小月氏漈莞爾一笑,那模樣像極了故去的老族長,偷偷躲在房門外偷看的李郅彤咬著手指頭,她不懂的這些人在和她的阿月哥哥說什麽,但是她卻能夠感受到她的阿月哥哥看上去很厲害。

“各位長老,各位鄉親,我九夷族地

處先天優勢的靈脈之地,地勢特殊,如何治理打理田地,也隻有我們九夷族自己的人才會知道。鉞國和泅水國,他們都是一群外人。現在是我九夷族正在等著重新興建的時候,該如何打理我們這些特殊的土地,自然也隻有我們九夷族自己的人才會懂得,他們作為外人,若是這個時候入侵,接手了我們九夷族的土地,也沒法讓這些被大水淹過的田地重新長出糧食來。倒不如等著我們自己打理好了,他們再來,那時候豈不是要直接吃現成的就可以?鉞國和泅水國的國主都不是笨蛋,自然也都會想明白這個道理的。”

此話一說,眾人紛紛點頭,都覺得十分有道理。

與生盡管還是打心眼裏不服氣他,卻也不得不承認月氏漈這番分析很有道理。

他故意提出問題來刁難月氏漈:“既然你這麽說,那我且問你一問,就連鉞國和泅水國都不肯在這個時候過來接受這個爛攤子,那麽為什麽你說故琅族反而成為了當頭大患?他們的能力還比不上鉞國和泅水國,自然也應當避而遠之才是,反其道而行之又是什麽道理?”

與生總是覺得,月氏漈之所以能夠說得出這樣一番話來,就是因為有人提前教了他這麽說,憑月氏漈的聰明才智,這麽長的一番話,想要背下來並不難,在這裏臉不紅氣不喘的倒背如流,他要做到也不難。

是以他才故意找問題刁難月氏漈。他就不信,那個背後教月氏漈說這些話的人,能夠連所有的問題都想到。

很顯然結果令他失望了。

月氏漈不但答上來了,而且還對答如流。

“我之前也已經說過了,故琅族和我九夷族原本都是同出一源,是以我九夷族的一切對於故琅族來說也不會陌生,他們隻要稍加探索,就可以完全的掌握這個地方,與生長老,照這麽分析,故琅族相比較起來鉞國和泅水國,是不是算得上是真正的當頭大患?”

“這……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

“沒有人教我說,與生長老,你自己想要謀權纂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