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章: 遠客來訪
“那我們去給公公婆婆送一點好不好？”
段通言當然點頭答好，他可是很喜歡這個既溫柔又會做好吃的東西的大嫂的，自然是有求必應。
段府的兩個老人本來就很滿意沐若清這個兒媳婦了，這下又看到她有如此的孝心，自然更是喜上眉梢，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清兒啊，你在這府裏可還慣啊？有什麽不好的地方隻管跟娘說。”柳如眉很親切地拉著自家兒媳婦的手，噓寒問暖的。
“府裏的人都待清兒很好的，清兒覺得很好了……”沐若清一貫來便是個溫柔的性子，自然是和下人們處的都很好。
不消片刻，柳如眉便已經不經意地拉了沐若清的手到了旁邊，隻留下在園子裏繼續下棋的段老爺和段通言。
“清兒，你跟娘說實話，你這桃花從哪來得？”柳如眉的神色有幾分緊張。
沐若清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說了實話：“在園子裏摘的！……”
柳如眉的臉色立馬變了幾分，有些微微的不自然了，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隻是說了一句：“清兒，上午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以後可不要在園子裏亂跑了，恒兒和我們都會擔心的！……”
沐若清有些不好意思了，低著頭，雙手絞著衣角，說道：“清兒記住了，讓公婆掛心了……”
柳如眉點了點頭，隻是拉著沐若清的手失去了幾分溫度。
沐若清隻覺得事情越來越迷茫了，好像是一個她看不到盡頭的遠方。
傍晚的時候，她準時地守在了段恒言的床前。
一盤桃花酥，溫度剛好，已經放在了桌子上。
段恒言嚐了一口，仍舊是許久的沉默。這桃花的來曆，怕是府中人都知道的，隻是從來沒有人敢說罷了。
“相公，可是清兒做錯了什麽？”沐若清聯想到白日裏婆婆的反應，心裏便有些難受，怕是自己做了什麽觸犯了禁忌的事情。
“沒有。”段恒言拉了她在自己旁邊坐下，接著說道：“你沒有錯，都是從前的錯了，不關你的事。”
沐若清似懂非懂，心裏的思緒更是亂成了麻。
“那些事都過去了，原本也就不該是我們承擔的。隻是清兒，你答應我，以
後再也不去那裏了好不好？”段恒言輕輕地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身。
沐若清有些臉紅地點了點頭，可是心裏仍舊是有一個疙瘩。
“這桃花酥倒是很好吃，入口即化。清兒，娶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氣。”段恒言又嚐了兩塊，忍不住誇讚道。
一聽到段恒言的話，沐若清心裏所有的陰鬱便一掃而清了，隻剩下滿心的歡喜。
隻是，同樣的夕陽紅霞下，柳如眉的眉眼有些沉重：“老爺，怕是瞞不住清兒了……”
“也罷，當時做的孽！隻是，何苦讓我的兒子來承擔呢，難道是上天要懲罰我們段家麽！”段老爺的聲音裏是少有的滄桑。
次日清晨，一場大雨打落了園子裏的一樹梨花，倒是漫天地下起了花雨。
隻是，花雨卻迎遠客。
“少夫人，老爺和夫人請您和少爺去趟前廳。”小丫鬟著急忙慌地過來稟告沐若清。
“可有說是什麽事？”沐若清有些疑惑，公婆很少會如此隆重地來請她和段恒言。
“小蓮不知，隻是夫人說請了少爺和少夫人過去，還讓盡快著些。”
“好，你去回了母親，我們很快便過去。”沐若清的身後傳來了段恒言的聲音。
“相公……”
“去了不就知道是什麽事了？”段恒言似乎是猜中了沐若清的心思一般。
沐若清點了點頭，被他牽著手不由自主地跟上了他的腳步。
前廳。
滿屋子的人歡聚一堂，沐若清一上來便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麵容，原來是自己的母親和姐妹。
沐若清和段恒言很是禮數地一一行禮過後，才方在堂中站定。
“清兒。”叢九娘看著已經多日未見的女兒，忍不住輕輕地喚了一聲。隻是下一刻，她的目光便落在了衣袖之間兩人緊緊握住的手上。
沐若清順著母親的目光看下去，才發現段恒言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她有些臉紅地想要抽開，卻是沒有抽掉。此時，叢九娘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濃了。
“咳咳，清兒，親家母好不容易來一趟大理，你今日就好好陪陪他們吧！……”柳如眉看到段恒言這樣對沐若清，也忍不住喜上眉梢。
“是，清兒知道了……”
一番必要的寒暄之後，沐若清便帶著母親和姐妹們到了已經收拾好的客房了。
“母親，你們怎麽來了？”一脫離眾人的視線，沐若清便歡喜地問道。
“就是想你了，來看看你。在段府過得如何？有沒有受苦？”叢九娘滿臉慈愛地看著她。
“清兒在這裏過得很好，府裏的人都待女兒很好的，母親不用掛心。”
叢九娘笑了笑，看自家女兒的神態便知道是過得很好了。
“二姐，姐夫待你可好？”說話的正是沐若清的小妹妹沐若潔。
“自然，自然是極好的！……”沐若清似乎是沒想到她問的這麽直接，臉色發紅。
沐若潔在母親的溫柔一撇下便極其乖巧地閉了嘴裏，大夥兒剛才都看得真真的。這個段恒言不僅長相不錯，就連待沐若清也是溫柔至極的。
叢九娘直到是看到女兒的狀態才知道她是真的過得好的。當初她聽說自己的一慣來溫順的二女兒竟然下藥瞞過兩個哥哥也要回到這裏來，她的心裏便起了好奇，這個段恒言究竟是多好才能讓自己的女兒對他這般死心塌地。
如今看來，她倒是能在這段府舒心地住上幾日了，也不必掛心沐若清的事情了。
第二日，整個大理便是一片陽光明媚，倒是好像迎合了眾人的心情一般。
叢九娘帶著沐若清和沐若潔兩人去逛一逛大理的市集，這沐若冰自然是不願意去人多的地方了，而一貫對武功更感興趣的沐若玉自然也是沒有去的。
沐若冰隻是一味地躲在園子裏看書，並不願意多說什麽話。
隻是，沐若玉倒是有幾分閑不住了，起了心要在園子裏找地方練劍。
一把碧玉劍，一數梨花下，沐若玉的劍舞得極好，隻是欠缺了幾分力量，倒生出了幾分柔媚。
“好！姑娘的劍法倒是舞得極美。”一聲暗沉的嗓音，沐若玉順勢收回了劍，餘下點點白花落地。
沐若玉看向來人，似乎是有些熟悉，段家的二公子吧。
“公子過獎了……”沐若玉一向清高，隻看他一副書生的樣子，自然是懶得同他再說些什麽了，轉身便準備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