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生育
想到香煙,他不禁有想抽一根的衝動,迷魂香煙,這個名字好熟悉。他依稀記得在什麽地方見過,好像是一個天台上。不過目前的情況卻容不得他多想,他想著迷魂香煙的名字,腳下便出現了一包香煙。他蹲下身去,將雨衣往前兜著,又調出了一個火機。火機掉在雨衣上,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又調出了一個防毒口罩,這種口罩他父親經常會用,母親出門之時,則會戴防塵口罩。一般的防塵口罩是不能防毒煙的,而防毒口罩采用活性炭吸附,毒煙透不過去,這種時候戴正好適合。他戴上口罩,又調出一個大的黑色塑料袋來,抽出兩支煙來點燃後,將塑料袋罩在上麵,等香煙燃盡,才將它悄悄放在拐角之後。
為了以防萬一,他在外麵的過道裏點了四五支香煙分開放置,然後躲到角落裏又點了兩支香煙,用塑料袋將冒起的輕煙兜了,放在洞口的拐角處。這時已有兩隻腐骨蠅昏倒,“騰騰”的聲音,很快便吸引了其他腐骨蠅的注意。
接著又有“騰騰騰”的聲音傳來,在腐骨蠅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接二連三地倒下。腐骨蠅的昏倒,將洞中的男子引了出來。這時嚴羅躲在過道中的拐角,他們還未逃出來見到他時,都紛紛倒了下去。嚴羅聽著不斷倒地的聲音,不禁長長舒了口氣。這麽一來,這洞中的威脅便小得多了。
他等了一會兒,再也聽不到腳步聲之時,才走了出來。他走到拐角處,覷眼向裏邊看去。這時忽然感到背上一涼,他吃了一驚,忙往右邊一滾,但已遲了一步,背上利刃劃過,立時起了三道劃痕。巨大的痛楚瞬間傳遍全身,他貼地滾了兩下,並不立刻站起。他知道自己傷得不輕。
他身子一停,立即抽出西瓜刀,揚手向拐角打了出去。“叮”的一聲,西瓜刀撞到牆上,隨即彈了出去。這時嚴羅已看清閃避的是個個子高高的男子,他臉上蒙了塊濕布。他隻穿著一條皮內褲,肌肉十分發達,站起來時差不多有2米。最關鍵的是,他的手指並不是一般人所應有的肉指,而是類似鳥喙的長長的爪子。這讓他瞬間想到了金剛狼,他的五根手指簡直就是五把匕首。
他忽然想到了小七,她的手一直戴著皮手套,手套的指頭部分十分長,是一般人的兩倍。原來
她的手指是這樣的,難怪戴著手套!他不禁恍然大悟。
一把西瓜刀扔出去之後,就見這家夥往旁邊一閃,然後猛地一跳,幾乎在西瓜刀觸壁之時,他的手爪已向他胸口抓來。這家夥行動也太迅速了,嚴羅又著地一滾,險險避了開去。此時AK47早已掉落,散彈槍又不在身邊,他來不及調取槍支,隻能竭力躲避。
迷魂香煙藥性很強,從點上不久腐骨蠅便紛紛倒地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人臉上隻蒙了塊濕布,多半抵擋不了多久,但願在他昏倒之前,能逃過一命。此時地上已流了不少血,他知道不能再滾,否則,傷口會裂得更大。他到石壁邊上時,忙站了起來。
那男子一擊不中,隻輕輕一跳,又已撲了過來,兩隻手提得高高的,一到他麵前,便分向他腦袋胸口劃下。嚴羅忙一矮身,順勢一腳踢了上去。可是因為矮身之時,傷口碰到了凸出的石壁,他這一腳中途力竭,隻碰到了男子的小腹。
那男子兩隻手中途變向,在他左肩上劃了一下。這次劃得並不深,但那男子卻乘勢追進,又在他左腿上劃了一下。這一下嚴羅避無可避,本以為命將休矣。不料這一下力道並不大,隻劃破了皮膚而已。他心中一喜,知道迷魂香煙開始生效了。
他忙抖擻精神,趁男子攻擊力減弱之時,一個掃堂腿掃了出去。這一腿他用盡了全力,掃到那男子的腳上時,立時痛不可當。原來這男子的腳上全是骨頭,白森森的,十分堅硬。他的腳板巨大,前端尖銳,天生一把骨刀。嚴羅見過的唯一露出這麽多骨頭的動物,就是大象。
這一腿因為掃到了骨頭上,突然收勢,並沒將男子掃倒。男子猛地提腳跺下,想要將他的腿踩斷。嚴羅忙收回腳來,就地轉身,一腳向他小腹撞去。這一腳踢得結結實實,男子巨大的身軀站立不穩,“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他倒下之時,手抓在石壁上,立時劃出幾道深痕。
他的反應明顯慢了許多,否則,嚴羅這一腳根本踢他不著。男子倒地之後,渾身無力,掙紮了幾次,仍是站不起來。嚴羅走過去,伸腳蹭掉了他臉上的濕布。便在此時,男子忽然張開了大嘴,露出一口森森利齒來,向他腳上咬落。
嚴羅雖然時刻小心,卻還是被這
意料之外的一幕嚇了一跳。虧得他反應快,才將腳及時提了起來。否則,隻怕半隻腳立時就沒了。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尖利的牙齒,一顆牙齒竟有三分之二根手指的長度。他還從未想過人的嘴能張得那麽大,他張大嘴之後,一個臉就看不到了,隻剩下一個唾液橫溢的大嘴。他的麵皮彈性十足,顎骨咬合十分有力,嚴羅甚至覺得,便是拿塊石頭,他也能輕易地咬成兩半。
男子一口沒咬著,腦袋便垂了下去。嚴羅在他身上踢了一腳,他一動不動,這次真的昏了過去。
這時水罐中傳來的呻吟,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剛才被突施偷襲的男子弄得夠嗆,一直沒機會觀察這個水罐。此時解決了麻煩,不禁走到水罐前,好奇地看著裏麵。水罐中浮著一個女子,她全身一絲不掛,背對著嚴羅。她的頭發散在水中,隨著身子一起一伏,她的手指和剛剛那男子一模一樣,看起來十分尖利。她的腳板比男子細,卻要長一些,也是一塊白骨,沒有趾頭。
她就是小七,嚴羅盡管沒看到她的臉,但是憑著聲音和背影,還是可以斷定。他向側麵走了一些,這時才看到小七的腹部高高隆起,聽她的叫聲,倒像是在生產。他這兩天見慣奇事怪事,此時已不覺驚怪。隻是頗感好奇,剛分開沒多久,她怎麽就懷孕了?難道是自己的孩子?他一想到此,不禁“啊”的一聲驚呼,這比任何怪事都讓他驚恐。
看小七的樣子,顯然並非純粹的人類,她和人生下孩子,會是什麽東西呢?他不禁想到了馬和驢**生出騾子的例子,生下來的後代要近似還好些,如果是個怪物,他隻怕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而崩潰。
他不禁想到了昨晚的事,也許小七騙他吃什麽解毒劑,就是想要受孕,然後回到這裏生孩子。難怪昨天晚上會做春夢!瞧樣子她的生育周期隻需要幾個小時就可以完成,這樣算來,她在昨晚便已經生下一胎了。
想到這裏,他不禁看向地上昏倒的男子,這些男子麵貌雖不同,但是身體特征卻都一樣。如果小七生了一胎,那麽生下的孩子在哪裏?
突然,小七的聲音變得十分痛苦,看樣子,孩子就要出世了。嚴羅十分緊張地盯著水罐,不知道該怎麽做。他再次失去了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