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吼叫
清眸掃過他的臉，淡然地回答：“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他如此對你？你還…”莫軒急了，衝著我吼道。
“夠了！”我打斷了他的話：“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什麽叫不用我管，我是你的丈夫！”俊眉緊蹙，怒視著我。
“你不是，我們隻是假結婚罷了！這點你應該清楚。”我毫不避諱地直視著他，一字一句地道：“你要清楚我們的關係。”
莫軒的身子頓了一下，灼人的戾氣躍然周身。大手一伸緊握住我的皓腕。
那自皓腕傳來的疼痛感使我蹙眉。一股力量使我的身體突然地靠近莫軒。
“為什麽？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為什麽連這一天都不能完全地屬於我。”莫軒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喝酒的緣故還是因為氣惱的緣故。
“你到底在說什麽？”
“今天在拜堂的時候，你猶豫了！是因為你看到了他”他看著我，眼神空洞，卻又那麽地深不可測：“是不是？”
我偏過頭不敢對視他的眼，沉默著不肯回答他的話。
“回答我，是不是？”
那鉗製著我皓腕的力道不留餘地。
“是！”我吃痛地反吼著他。
“我不允許！”
“你說什麽？”我蹙眉抬頭看著他，清眸對上他那冷冽的潭目。不好的感覺侵襲全身。
“你是我的，我不允許你想著別的男人，尤其是在我們的大喜之日。”
“你沒資格！”我一字一句地反駁著他的話。雖然手被他捏痛，但我卻仍不肯放棄與他的對峙。
“那我就要你看看，我是否有那資格！”
那陰鬱暴戾之氣似瞬間爆發，在我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個人便被他懸空抱起。
“你要幹什麽？放開我！”
我有些慌了，心裏感覺有些不太妙。不若與前幾日的溫善，此刻的他似又回到了那淡漠無情的莫軒。
“啊！”我吃痛地喊出了身，整個人毫無預兆地被莫軒狠狠地扔在了床上。
我慌忙起身，看著站立在床邊的莫軒，忙不迭地向後退。
“你別過來，如果你敢動我，我會恨死你的。”
大紅色外袍被隨意地丟棄在地上。我驚慌地怒瞪著他，惡狠狠地發誓。
“我不在乎！”莫軒說著，抓住了我便覆身上來。
我拚力捶打著他，無奈卻對他毫無用處，他一雙手鉗製住我的手，一根身子纏繞上來，毫無預兆地將我的手反綁在我的腦袋上。那捆綁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他剛脫下的腰帶。
“放開我！莫軒，快放開我”我拚命反抗，欲踢腳，但似乎被他早料到般地鉗製住我那不安分的腳。
“嘶！”衣物撕扯的聲音回答著我。我淚流滿麵，毫無任何反抗地力氣。
衣物的撕扯物有些莫亂地遍布整個床榻之上，我的身體瞬間傳來了涼意。一絲不掛使我滿臉羞紅，羞辱不堪。
“求你！莫軒！求你放開我！”
幾乎帶著哭腔，我拚命地哀求道，企圖能夠喚醒那親吻我頸間的男人。
白色的中衣微敞開，露出那健碩的胸膛。黑眸微眯著，情亂迷離。被情欲占盡的俊臉粗重地喘著氣。此刻的他似乎聽不見任何的話語，被無窮的情欲所占盡。
“不要！求你！不要啊！”
嗓子有些啞，但我任然不肯放棄反抗。
“唔！”
我的話被他的唇堵了回去。靈活的舌在我的口中肆虐，不斷地著我，熾熱而又霸道。
身上遍滿了青紫色的吻痕，空氣中到處彌漫著屬於男子的麝香味
。我覺得我快要瘋了。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男子終於放開了我的唇，輾轉而下，腰部被他一拱，使我的毫無遮擋的胸部更加地貼近他。
似發瘋了般，莫軒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動手開始解開他身上的衣物。我有些驚恐地看著他，我知道他要幹什麽，忙不迭地並緊雙腿，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莫軒，如果你敢碰我，我會死給你看！”
莫軒停下動作，重新地覆上我身。替我拂去額間的發，深情地看著我，眼裏滿是壓製的情欲，“就算是死，你也是我的人。”
“啊！”
當最後一道防線被撕破，我痛得驚呼出聲。
莫軒的動作稍稍停緩，輕吻我擰緊的五官“許飛！我愛你！”
在他的律動下，我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淚早已流了滿麵。
我緩緩地睜開鬆醒的眼，麵前還是一片模糊，視線漸聚。但我看清屋裏的陳設，臉上驚現失望。身上傳來的酸楚不斷地提醒著我昨晚那不是一場噩夢。
躺在床上，右手舉過頭頂，手背蓋在眼皮上。淚，卻還是遮掩不住地留了下來，潤濕了在我身下那華麗柔軟的床褥。
在手觸及到我的皮膚的刹那，我有些呆愣住了。抬起手重新睜開眼開始細細地查看我的手。剛才那自我手上傳來的冰涼的觸感是什麽？
金黃色的圓圈此刻正緊緊地被人套在我的無名指上。我的瞳孔瞬間放大，這不是莫軒的戒指嗎？那個一直套在他手上的戒指，是什麽時候套在了我的手上了？
身邊的床褥還殘留著某人的餘溫，床褥有些凹陷，說明那人是剛離開不久。昨晚的場景曆曆在目。思及此，我直坐起來，發瘋般地摘那緊錮住我手指的戒指。也不知道為何！越是想摘下來，可那戒指就像是被粘住了般地，摘不下來。
“吱呀！”
門被人輕聲打開，又輕輕地合上。一個東西被輕放在桌子上，無聲的腳步。那個進來的人似乎在害怕驚擾了什麽似的，做每樣事情都輕手輕腳的。
“你醒啦！”
正當我發瘋般地脫戒指的時候，那熟悉又討厭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怔了一下，抬頭怒瞪著他，沒有說話。
俊臉洋溢著幸福，當我怒瞪著他的時候，他的身體不由地頓了一下。
“餓了吧！我剛去叫廚房燉來了蟲草全鴨湯。”莫軒說著，回到剛才的地方拿來剛端來放下的碗。
“趁熱喝下，對你的身體有好處！你！太虛弱了！”莫軒說著，那白色陶瓷湯匙盛著湯遞到了我的嘴邊。那遞湯匙的手中有一指上還有個白色的圓圈的印記。
我依舊不語，惡狠狠地等著他，昨晚的場景猶如放電影般地重現在我的眼前。我那麽奮力地掙紮，那麽悲哀地求他。可他，卻還是沒有放過我。
莫軒似乎知道我心中對他的恨，直直地看著我，久久的。輕歎了一聲。收回湯匙，站起身背對著我。
“對不起！”
他的語色很淡，卻透著深沉的決心。
我偏頭不再看他，手仍舊使勁地想將戒指剝離開手指。其實對於他的道歉，我的心中起了些漣漪。但是一想起他昨晚對我粗暴，氣憤瞬間占據了我的理智。
“出去！”我強忍住梗咽對他說道。
“對不起！我昨晚，昨晚我…”莫軒急忙轉身對著我解釋道。
“出去！”我又一次提高了分貝，打斷了他的解釋。那套在我手指上的戒指也被我一並拔下。手指通紅隱隱作痛。
“對不起！”這是他第三次跟我說對不起。我有些懵住了。我以為，如此高傲的他是不會懂的什麽叫對不起的。但是今天卻連跟我說三個對不起。心中不禁起了
漣漪。似乎，對於昨晚的事情，也沒有那麽地恨他了。
醍醐灌頂般地，我似從夢中清醒，不禁開始暗暗地自責。我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原諒他。他把我弄的還不夠慘嗎？我現在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我將取下的戒指扔向他：“帶著你的東西，滾出去！”
隻見莫軒的身體頓了一下，筆直安靜地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也不想看清。我顧自地躺回床上背對著他，被子蒙頭。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地奪眶而出。
“莫軒！我恨你！我恨你！”
被子蓋住了我的呐喊，我不知道莫軒是否聽到，即使真的聽到了我也不顧。隻知道那門被關的是那麽的重，那腳步聲是那麽的匆忙。
背倚靠在窗前，抬頭緊緊地看著天上的繁星點點。三天了！距離成親那天已經三天了。自從那次將莫軒趕了出去已經過了三天了。這三天來，我一直沒有出過這個房間。因為我還不知道該如何地去麵對，尤其是峰！
莫府上下似乎都知道了莫軒少爺在新婚翌日被新娘趕出去並且三天沒有回來，對於我的謠言，下人們早已傳遍不再稀奇。各種謠言版本紛紛傳來。有的說是莫軒其實喜歡的並不是我，而是醉香樓的花魁娘子。娶我隻是個幌子。也有的說是因為我死纏爛打，莫軒沒有辦法被我纏厭煩了，但心裏實際上還是喜歡醉香樓的花魁娘子。也有的說…總之各種版本紛紛揚揚，各色不一，有頭有尾，頗為精彩。但是他們的故事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大家都說莫軒喜歡的是醉香樓的花魁娘子。
我不知道莫軒是否真的喜歡這個所謂的花魁娘子，也無暇顧及此事。但是莫軒失蹤了三天卻是確切實實的消息。已經三天了，我沒有去大廳吃飯，也沒有去麵見莫府的成員。但奇怪的是他們也都不在乎般地。沒有派人通知過我要怎麽樣。似乎早已忘記我的存在般。絕口不提。或許，他們早已忘記了我吧！這樣不出去正好，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莫峰。
正想著，門“碰”地一聲被人踹開。
我回神蹙眉地看向門口。心稍稍放鬆，不是莫軒，是莫穎！
“有什麽事情嗎？”我輕聲詢問地看著她。即使她是竭力反對我跟莫軒成親的眾人之一，我對她也並無任何的討厭。先後跟自己的兩位兄長定下婚約的，如果換作我，恐怕也是極力反對到底。
莫穎逼近我，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紅色的胭脂被淡抹臉頰兩側。她漸漸地逼近我，有些惡狠狠。
“軒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你可知？”
我傻愣地點了點頭，算是回答。她是來譴責我的嗎？
“你可知他這幾天都在哪裏？”
我誠實地搖了搖頭，躲他都來不及呢，還知道他在哪裏幹嘛！即使他回來了我也要想辦法將他幹出去。現在的他，猶如那刺穿我心的一根刺。拔或者不拔都已經傷痛了我的心。
“他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你居然一點都不關心？還有閑心情在房間裏看星星觀月亮。你根本就不配當他的妻子。”
我有些懵住了，我不知道莫穎為什麽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這些話似乎已經超出了作為一個小姑說的權利。還是說她太擔心莫軒了，或者為莫軒抱不平而來這譴責我。或許是吧！也許他們兄妹倆的感情特別的好。看平時莫穎對他們三兄弟，似乎是最粘莫軒了。也難怪，年齡相仿，同小一起長大。感情好那是自然的。
“莫穎，你聽我說！”我欲向莫穎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是啊！我該怎麽跟眼前這個小姑娘解釋呢？跟她說我跟莫軒是假結婚？跟她說她哥哥是同性戀，而我真喜歡的那個人是她的二哥？跟她說昨晚他哥對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