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厭惡
總之現在的她，看著有那麽一點的嚇人。
“你瘋了？你看清楚，我是誰？”
莫軒似用力地掙脫開莫穎的擁抱，大聲地對她吼叫著，似乎要將她喊醒般。
隻見莫穎渾身一顫，似乎是被莫軒的喊叫聲怔住了，麵色呆滯地站在原地許久。
“該死的，誰允許你這麽對她說話的！”一旁的莫逸怒氣衝衝地揪住莫軒的衣領說道。微眯著眼，舉手作勢要打莫軒般。
“你們鬧夠了沒？現在的形式不是你們慪氣打架吧，現在的情況應該是莫穎吧！你們誰能夠告訴哦她這是怎麽了嗎？”我衝到兩個人的麵前試圖去卻說著都滿含著怒火的兩人。
“這件事不是你沒資格管，趕緊給我收拾你的包袱滾出莫府，穎兒就是因為你才這樣，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答應你再踏入莫府半步！”莫逸鬆開莫軒的衣領淡然地對著我說到，眼睛卻沒有看我一眼。
“我不允許，大哥，你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如果你要讓她走，那麽我也不會留在這裏！”莫軒攬過我的肩對莫逸說著，似乎是防止我離開般地，那放在肩膀上的手緊緊地將我鉗製著，不容許我的絲毫動彈。
莫逸偏頭瞄了我們一眼，微眯著眼，強烈的厭惡快速地閃過他的瞳眸，那慎人的氣息在他的周身躍然。
“隨便你！”
我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莫軒身體的僵硬，抬頭看著他，漠然的表情上絲毫卻沒有一絲的波瀾。
隻能說，他掩飾地真好，雖然表情可以掩飾，但身體的自然反應確實無法掩飾過去的。其實他的心裏是在乎莫逸這個大哥，在乎他們的兄弟之情，在乎莫府的。
他似乎隱瞞了我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如果不是青煙告訴我，我至今都不知道是錦衣派人救的我，可是莫軒知道啊，那位什麽當初青煙來到莫府冒充是我的救命恩人時，莫軒明知道她是在說謊還放她進來？
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竟然完全不了解莫軒。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我是最了解他的一個人了。
“啊啊啊啊！林許飛，我要殺了你！”
就在房間裏的眾人們僵持不下的時候，莫穎似乎從夢中醒來了般，張牙舞爪地對著空氣大聲地喊叫著。
我被突然的喊叫聲猛嚇了一跳，眉間緊蹙地看著莫穎。莫軒更是將我緊護其身後。
她就這麽恨我嗎？她瘋了都還要想著要殺了我，我什麽時候竟然成為了她的夢魘，可是她又是什麽時候成為了我的夢魘呢？
莫逸蹙眉地上前講癡顛的莫穎緊擁其懷，如同一個母親安撫自己的孩子般，耐心地安撫著躁動不安的莫穎。
“林許飛，殺林許飛，殺林許飛……大哥幫我，大哥…”
莫穎卻並沒有因為莫逸的懷抱而安分了下來，隻見她渾身顫抖著，嘴裏更是喃喃不停滴喊叫著，那修長的紅色指甲更是不安分地在莫逸的身上發泄著，似乎要掙脫開。
淡青色的絲綢被染紅，那一抹的殷紅如同畫上的玫瑰般，爭相地在軟綿的絲綢布匹上開放。
漸漸地，莫穎開始安分了下來，身體不再顫抖，也不再躁動不安。隻見她抬頭對視著那抱住自己的人。看著莫逸的臉溫和的笑著。如同以前那般，天使般地笑容在她那蒼白無力的臉上綻放。
看著整個過程的我不由地舒了口氣，此刻的莫穎似乎恢複了理智，如同之前的正常人一樣。
莫逸蹙眉地看著她的變化，想必他也同
我一樣地舒了口氣，因為那緊蹙的眉角開始漸漸地鬆開。
一切，似乎都恢複的原樣。事情好像到這裏便已經結束了般。莫穎發瘋的情況來的太快去的也太快，隻是我們都太希望她的康複，以至於忽略了這快速地過程，絲毫沒有覺得任何的不對。
就在我們一群人為莫穎的安分而舒了口氣時，莫穎突然一反常態地猛地向莫逸的肩膀上咬去。
這出乎預料的舉動使我們都怔愣住了。
“莫穎，你幹什麽？”莫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隻見他快步地走到莫逸的麵前，幫助莫逸脫離開莫穎。
莫穎終於鬆脫開莫逸，轉身反抱住莫軒，淚不停滴滑落下來，哭花了那塗滿了胭脂的臉。
“殺了林許飛，殺了林許飛，放開我，我要殺了林許飛！大哥幫我…幫我…”莫穎惡狠著哭鬧，那猙獰的表情使我的心裏感覺一些發杵。
“大哥你為什麽要幫她，為什麽連你也要幫她？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渾身扒光，我隻要你幫我在軒的麵前演戲，你為什麽要幫她？你不是說你會保護我的嗎？你不是說你會幫我的嗎？那你為什麽要幫她…就一晚，就一晚就好，讓軒知道她是一個如何下作的女人，隻要讓軒看見就好…為什麽你連一晚都不願意幫我答應我？為什麽？為什麽？”
莫穎緊抱著莫軒反複地喊著莫逸的稱呼，不停滴責問著他原因。
莫軒沉默著不作聲，任憑莫穎緊抱著，劍眉緊蹙，褐色的瞳眸更加直直看著莫逸，似乎在等待，等待著他給出的答案。
其實不光是莫軒，我也一樣。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震驚了。那天的記憶我完全沒有，似乎從莫軒房間裏怒氣衝衝地出來之後，我的記憶也跟著踏出門檻而消失般。
那天早上的一切原來都是一場陰謀，現在的我終於知道了那天早上莫逸為什麽死活地不肯出去硬是讓我快點穿上衣服。原來他明知道這一切都是莫穎的計謀，原來他還是個幫凶。
或許這個幫凶還有點良心，難怪他那天早上口口聲聲地對我說著對我不敢興趣。羞憤的感覺不斷地衝襲著我的腦部，雖然心裏清楚那天莫逸根本就沒占我什麽便宜，但我卻還是停止不住地憤怒。
我恨！我恨這兩個人。一個為愛癡狂，一個為愛甘願付出。哼！這樣的愛情，在我的眼裏是根本不值得憐憫的。
莫穎的瘋，莫逸的無奈。是他們自己造成了現在的這種局麵，承受著後果本是他們應該的。
房間裏的氣氛似乎瞬間降至到冰點，在莫逸的臉上，我絲毫沒有看出他任何一點的愧疚，相反的，在他聽著莫穎的訴苦時，臉上沒有起任何一絲的變化，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般。
“莫逸，你不覺得你應該要欠我一個解釋嗎？”最終我還是忍不住心裏的疑惑，打破尷尬的僵局，責問著莫逸。
莫逸偏頭瞄了我一眼，緊接著又將目光放在莫穎的身上。至始至終，他的目光裏隻有莫穎的銀子。
“我隻能告訴你。那天，我什麽都沒做過，連看都不曾看過！”
“我要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
我迫切地追問著，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但惟獨這一件事情，我想要弄清楚。這麽一句答案雖然已經消除了我心裏的不安，但卻消除不了心裏對這件事情的結締。
“告訴我，我想我有權知道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我盡量平息著自己心中的憤怒，
胸口更是因為激動而起伏不停。那垂在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我盡力地克製著自己，生怕自己一時控製不住會像莫穎一樣發瘋打人。不管能否打得過，但那打人的衝動是按耐不住的。
莫逸沉默著不再做聲，或許因為剛才被莫穎發瘋所造成了的傷害，臉色蒼白如霜，眉頭蹙的更緊了。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莫逸回答著我的問題，聲音凜冽，絲毫沒有感覺到一絲的愧疚。
是啊！我怎麽能夠奢望能從他那裏聽到一絲的愧疚之意呢？這個為了自己心愛的人甘願做任何事情的人，我怎麽會去奢望呢！真是個愚蠢的想法。我自嘲著想著。
隻見莫逸走向莫穎，將莫穎從莫軒的身上分離開來，緊擁其入懷。
“穎兒，跟大哥走！”
前所未有的柔和聲使我愣怔了許久才醒悟過來。臉色凝重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原來這個讓人膽寒的男人也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麵。
“大哥！不要丟下我，如果連你都丟下我，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大哥！大哥！”
莫穎掙脫著緊抱住莫軒不肯鬆手，大聲地哭喊著叫著莫逸的名字。
我想，在她的心中是有莫逸的位置的。
也不知道莫逸聽著這句話是什麽感覺，隻見他那原本緊蹙的眉間稍稍鬆緩，欣慰快速地閃過他的眼。
“穎兒，看著我，我是大哥！我就是大哥啊！”
如同哄著小孩般地，莫逸輕聲地對莫穎說著，半哄著要她跟著自己走。
莫穎似乎聽懂了莫逸的話，轉頭呆愣地看著莫逸許久。
“不！你不是大哥！你是莫峰，你是莫峰，你是來找我索命的，峰，你是要來找我索命來的嗎？給你毒藥的是啞妹，你要索命就去找啞妹，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去找啞妹，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莫穎一臉驚恐地大聲喊叫著，抱著莫軒的身體似乎更加地緊了。
“莫穎，你剛才說什麽？”
莫軒掙脫開莫穎的懷抱，扶正了她的身子看著她聲音凜冽地詢問著她。
“她什麽都不知道，你有什麽問題就衝著我來好了！”莫逸推開莫軒，如同莫軒對我的那般，將莫穎緊護其後。莫穎似乎被莫軒剛才的樣子嚇傻了般，渾身開始瑟瑟發抖，躲在莫逸的身後緊緊地拽住他的衣襟，眼睛圓瞪著看著莫軒，一臉的驚恐。
她竟然連莫軒都不認識了。這個讓他癡狂的男子，她如今竟然不認識。相反的，從她剛才的失態到現在，她的嘴裏喊的人一直都是莫逸。
或許有些人直至死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我想莫穎便是如此。
“我一直在質疑，憑我對啞妹的理解，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對峰下毒。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
莫軒似乎終於按捺不住自己，反揪住莫逸胸前的衣襟厲聲地責問著他。那手指的關節泛著白，我似乎都能夠聽到那關節鬆動的“哢哢”聲。我知道，莫軒是真的憤怒了。
“對！我一早就知道，是我指使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滿意了嗎？”莫逸大方地承認了所有的一切，承擔了所有的責任。
“你混蛋！”莫軒一拳打在莫逸的臉上，臉色陰鶩地看著他。
隻見莫逸的臉色更加地蒼白，嘴角更是沁出死鮮紅的**。莫逸在確定了身後的莫穎的安全指揮，坦然地用手背擦拭下嘴角的紅色，直視著莫軒詢問著。
“你滿意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