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擁入懷
自我的身後突然伸出了一雙手將我擁入其懷，頭重重地壓至在我的肩膀上，附在我的耳邊輕聲地問道：“那麽你呢？”
“那你在等我嗎？”
一陣酥麻的感覺由下而上地貫穿我的全身。我不由地渾身一顫。掙脫開他的懷抱，臉頰微燙心也開始碰碰直跳。我不想讓他看到我臉紅心跳的模樣，一直背對著他不敢轉身。
“那個！別開玩笑了。我要準備歇息了，你就走吧！”
我已經不想在拐彎抹角浪費時間了。背對著他坦言道。
“今晚我要睡在這裏。”
我驀然地轉身抬頭看著他，清澈的眼眸中滿是驚訝之色。
“不行！”我反駁著他。
“容不得你，這裏是我的房間。”莫軒倔強地反駁著我的反駁。
我噘了噘嘴，憤憤地看著他。
“好！那麽你的房間我還給你，我回我自己的房間去。”話音未落，我作勢便向門口走去。
我的手臂突然地被人拉住，迫使我停留。
“你不能走！”
“放開我！”
我企圖掙脫開被他鉗製的手臂，但徒勞無功。心裏一著急，手緊握成拳不停地向他的胸膛砸去。
“你放開我啊！”
無論我使出多大的力氣去打他，他卻都像雕塑般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任我發泄，似真如雕塑似的不知疼痛。
“你憑什麽不放我走？”
最終我放棄了掙紮，垂頭不再看他，怏怏地問道。
“這裏也是你的房間，你要去哪睡？”
“這裏不是，這是你的房間。”我反駁著他。似乎現在的我除了反駁別無其他可以反抗他的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說是就是！”莫軒抓住我的雙臂，似要將我搖醒般地猛烈地搖晃著我。表情漠然，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快放手，我快要吐了！”
我大聲叫道。隻覺得自己被他搖得頭開始犯暈，胃也開始翻江倒海地不舒服。
莫軒聽話地停下了搖晃我的動作認真地看著我。擔憂之色言溢於表。
我拍了拍胸脯，壓製住了胃裏的惡心。沿著床榻坐了下來。
“你今晚睡在這裏也可以，你隻能是打地鋪的份。”
“有床不睡，我憑什麽打地鋪？”
我驀然地抬頭瞪大眼睛看著他：“你該不會是讓我打地鋪吧？你可是男人！”
“我們為什麽要打地鋪，這兒又不是沒床！”
我蹙眉看著他。他是故意的吧！他肯定是故意的。我認識的莫軒不是這樣，肯定不是這樣的。為什麽突然這麽一瞬間，他竟變成這樣。那晚上怎麽辦？我要跟他同床不成？不行！現在一想起新婚那夜我的身體就不由得微顫，我不想再經曆新婚那一晚所經曆過的事情了，我不想！
“那好吧！今晚我打地鋪！”該死的家夥，為什麽把我以前的床榻拿掉啊！
我妥協著說道，心裏不由地抱怨了一句。
“你要睡地上？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個地上可是很冷的。”
莫軒漠然地說道，卻滿含誘惑。
“我知道！我身體強壯的很，不怕冷！”為了顯示自己的身體真的很壯實，特地在他麵前拍了拍胸脯。
“傻瓜，哪有女人說自己的身體是強壯的。”莫軒含笑地看著我說道。對著我無奈地聳了聳肩。
“好吧！既然你覺得要睡地上，那我也不好意思阻止了！”
“這麽說！”我有些詫異與
他的默許，原本已打好俱爭的稿腹頓時毫無用處。雖然感到有些失望，不過不管怎麽說，我的目的是達到了。
莫軒彎腰伸手作勾地宛了我的鼻子一下。
“真是個傻女人！”
說完，隻見莫軒轉身想那洗臉盆的方向走去。
“喂！女人！你今晚洗腳了沒？”
我有些愣怔住了。今晚的莫軒是怎麽了？為什麽好端端地突然問我洗腳了沒？洗了怎樣？沒洗又怎樣？難不成我說沒洗他還會幫我洗不成？如此地想著，我誠實地搖了搖頭。
“快給我洗腳，我最不願意跟一個沒洗腳的女人一起睡！”莫軒一臉嫌惡地看著我說道。
“潔癖！”我剜了他一眼，扁了扁下巴，學著他的模樣：“我還不想跟一個**的男人一起睡呢！”
“你…”莫軒看著語結。
我無視他端著水過來，脫鞋脫襪地開始為洗腳做準備。旁若無人地開始洗起腳來。
“啊！”
就在我端著我的洗腳水準備出門倒水時！不想腳底一絆，身體便失去控製地向大地撲去。
一雙臂膀及時地攬著了我使我沒有落地，隻是那整盆的洗腳水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灑了出去，澆了屋子滿地。
我沮喪著臉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那地被水澆灌地遍地，而那地方正是我準備打地鋪的地方。為什麽我會如此地倒黴，如此平坦的地我竟然也會被絆倒？為什麽不是平時被絆倒要現在？這要我今晚還怎麽睡覺啊！
“嘖嘖！貌似不能睡了！”莫軒一臉含笑地幸災樂禍地說道。
“怎麽可以這樣！不行，我要睡床！”我抗議地看著他。
“不行！我們說好的，我睡床！除非…”莫軒頓了頓，上下打量著我：“除非，你跟我同睡！”
看著他一臉的壞笑，想也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我忙拒絕他的“好意”
“我不要！我不要跟你睡！我看我還是睡回自己的房間裏去好了。”說罷，我便轉身向門口走去。
“你那房間已經進不去了。”
我一臉驚訝地抬頭看向他：“為什麽？”
莫軒走到我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因為那間房已經安排新來的下人住進去了。”
“騙人！”這是我第一個反應過來的詞匯。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去看看！”莫軒滿臉不在乎地說。
“那你怎麽知道？你出去三天才剛回來，你不可能比我更先知曉！”我反駁著他的話。
聽了我的話，隻見莫軒的唇角揚起，向我邁了一步，拉近了我倆之間的距離。
“因為那人，是我安排進去的。”
“你！”我膛目結舌地看著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該如何做。
幽深的黑眸掃視了我一眼，繼續道：“所以說，你現在除了這，沒有任何地方可去。”
我呆愣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做。
“罷了罷了！看來為夫我隻能忍耐一下，今晚我不碰你就是了。”莫軒看了我一眼繼續道：“你睡床吧！我不碰你！”
我狐疑地看了莫軒良久，輕歎了一聲，和衣坐在床上。看他的樣子是不可能讓我出去，出不去又無法打地鋪了，唯一能睡覺的地方就隻剩下這張床了。既然他對我承諾不會碰我，那麽我就隻能相信他一次了。
“不是說困了？還不睡？”莫軒沿著床邊坐了下來，邊問著邊解開被撩起的床幔。
“你……晚上睡哪？”細聲如蚊，我問道。
莫軒轉頭一臉燦笑地看著我，床幔垂下，阻隔了室內的視線。
“你說我睡哪？”
“不行！你去別的地方睡！”
“我能去哪？”莫軒湊近我認真地看著我：“再不睡覺我就開始要親你了。”
本能反應般地我捂住了嘴，安靜地側身躺了下來。努力地使自己的身子向床裏側貼近。
一雙臂膀壓在了我的身上，背緊貼著他厚實的胸膛。
“喂！”
“噓！乖乖睡覺！”
我正欲反抗時，莫軒製止了我的的話，把我攬得更緊了。那他身上特有的味道緊緊地纏繞至我的周身。
沒過多久，均勻的呼吸聲在我的耳邊響起。我安靜地躺著，不敢動彈，久久都無法入睡。看來今夜是個不眠之夜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當我睜開鬆醒的眼睛時，莫軒放大的臉赫然地顯示在我的眼前。我被嚇了一跳。
昨晚的記憶慢慢地恢複，透過透射進的陽光開始細細地打量起他。柔軟的黑發有些莫亂，高挺的鼻子下那薄弱的唇緊閉著，無時不透著一股誘人的氣息。他的眼緊閉著，呼吸均勻，睡的很安詳。
我不禁看的有些沉醉，這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他。他也有這樣的一麵。今天就要搬出莫府了，我是沒有什麽，在這個莫府，我已經千瘡百孔，離開恐怕是慰藉我傷口最好的良藥。可是他呢？這裏畢竟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這裏畢竟有他割舍不掉的親情。而此刻，他竟然要為了我而離開這裏。值得嗎？
越想著，心裏對他多了一層的愧疚。他真沒必要為了我而跟家人的關係搞得這麽僵，不值得，我不值得他為我這麽做。
手輕輕抬起，替他撥開貼臉的發。那弧度恰好的睫毛微顫了一下，似要醒過來般。
也不知道為什麽，我似做錯了事情的孩子般心虛不已，在他睜開眼的刹那間，我緊閉著眼佯裝睡覺。
一個柔軟的唇蓋在了我的額頭上，久久地，久久地都不離開。
“我知道你醒了！”
莫軒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輕響。我知道再佯裝也沒意思了，睜開雙瞳直直地看著他。
“你怎麽知道？”
“我就知道！”他的唇角上揚，攬著我的手加重了力道：“因為我有會掐指算天機。”
看著他一臉的無憂，心裏的愧疚更加地深了。頭深埋進他的胸膛裏依靠著他。
“莫軒，你真的沒必要為了我而放棄你的家人。我不希望你為了我而犧牲！”
隻覺得那放在我頭上撫著我發的手停頓了一下，接著又恢複了過來。
“傻瓜！”
莫軒不再說著什麽，就這樣緊緊地抱著我，似在沉思著什麽一般。
手緊握住他的衣服，身子緊緊地貼近他。為什麽？為什麽他總能在我最需要人的時候出現在我的身邊？當我的依靠，給我肩膀。他真的很讓我迷惑，保護我的是他，將我賣入青樓的也是他。與我結婚的是他，教唆莫峰跟我私奔的也是他。因為他我才被青煙相救，可是也因為他收留了青煙而使我丟失了莫峰。
似乎我周圍的一切事物都跟他有關。我想恨他！當他讓我從女孩變成女人時，我是有多想恨他，我是有多想恨他，可是他現在卻為了我不惜與家人反目，為了我要搬離這個他從小到大的地方。為了我……
這一切似乎都為了我。不得不說，我有些感動。感動地竟然叫我恨不起他。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屋內的安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