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木偶

見莫子新從口袋裏拿出口哨,陳年的瞳孔立馬縮小,這個家夥,難道想在台場鬧出人命麽。陳年清楚的記得,他曾經見過莫子新拿出過這個口哨,結局就是巨型犬的喂養者少掉了一隻胳膊。對於流行歌手來說,他們少一根頭發,或者臉上長一個痘痘都要向事務所報告。如果這個巨型犬咬台上任何人一口,那麽這個五嶽團或許將不複存在。莫子新得意的望望陳年,把哨子放到嘴裏,隻見一個大手掌飛來。莫子新臉上得意的神色還未消去,立即被掐在嗓子眼的哨子憋得滿臉通紅,趕緊用手使勁將哨子從口中掏出,側頭吐了一口吐沫。缺氧感稍解的莫子新,惡狠狠的盯著怪力神掌的來者,看清那個人的容貌,許是痰未吐淨,他的臉再度變成絳紫色,手指還驚恐的指著眼前這個瘦弱的經紀人,嘴裏發出不成句子的言辭“你......你是......”

“我是五嶽團的經紀人蘇紫兮,請多指教。”蘇紫兮笑的很甜,仿佛剛剛將哨子拍進莫子新嘴裏的那個無比暴力女人不是她。

莫子新立馬爬著奔出現場,嘴裏還嗚呀嗚呀的說著什麽。蘇紫兮看著慌慌張張奔走的莫子新歎了一口氣,回頭卻發現陳年將視線放在自己身上,好像在探究著什麽。蘇紫兮給了陳年一個大大的笑容,繼續安靜的坐在台下的椅子上。

陳年將視線收回台上,收起疑惑的情緒,對著紀項夜真誠的讚道:“真的很厲害,能和這樣凶惡的巨型犬做朋友。我一般見到犬類絕對是有多遠躲多遠。”

紀項夜搔搔腦後害羞的道:“沒有什麽,是我的壞習慣看見狗就忍不住,總想蹲下來逗逗他們,非常非常想和他們交朋友。”

陳年笑道:“原來,紀項夜你這麽喜歡小動物,嗬嗬真的很有愛心。想必對人也是如此,所以,喜歡紀項夜的小粉絲們,你們有福了,飯上了一個很有愛心的歌手呢。話歸正題,既然咱們五嶽團是歌唱組合想必對樂器應該也很精通,我們這個節目下麵該進行的環節是現場戲劇製作。規則很簡單,我們提供劇本,由五嶽團的組合派出一個人來演,另一個在樂器區隨著演員的情緒配上相應的樂器,明白了麽?好,我們先進一段CM。”

CM期間,陳年讓AD把台上的巨型犬引了下去,重新整理了一下台麵,按著戲劇的大致要求,布置了一下背景,一切看似順風順水的進行中。

“導演,不好了,臨時女演員說有事來不了了。”AD慌張的報告。

“怎麽現在才通知。”導演怒道,今天他是惹誰了怎麽這麽不順,他隻想穩穩的給群眾導出好的節目,拿到自己的工資養家,這麽簡單的願望怎麽實現起來這麽難。

“那個演員本來是已經到了,還和工作人員說話來著。好像後來接了個電話說是要去上廁所,就一直再沒有回來。工作人員再打給她的時候,她就說臨時發生了大事情,所以她不得不離開。”AD盡量保持邏輯清晰的道。

陳年聽著導演和AD的對話,大概知道是誰做了手腳。其實陳年覺得做手腳並沒有什麽,正常的競爭中,彼此為對手設置障礙本是常事,可是一味的想靠做手腳取勝就難免讓人看不起了。男孩子之間還是光明正大的競爭比較好。陳年的視線在現場掃來掃去,最後落在蘇紫兮身上。走過去和蘇紫兮說了兩句,對方笑著答應了他的要求。

CM結束,現場播放開始。陳年笑著舉了鞠躬道:“現在有請我們的女主角蘇紫兮小姐。”蘇紫兮換上了主角穿的旗袍一臉笑容的登上台場。李承乾都驚呆了,倒不是因為對方多麽美麗,而是因為蘇紫兮竟然是女的。那個理著個小平頭穿著一身酷酷的黑色,有力氣把自己拖上床的蘇紫兮竟然是個女孩子。

“好,action。”陳年蹲在舞台的下方大聲喊道。

他們演的小劇目的故事情節如下。男主人公單飛更是樂新警視廳的警員,而女主人公程靈素是自美國而來協助單飛更來破解跨國連環殺人案的一名國際刑警。單飛更本來不喜歡別人插手自己的案子,更何況是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警司。隻是在追捕過程中,女警司多次救助單飛更,而且女警司的推理頭腦也讓單飛更無比佩服。後來單飛更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位女警司,隻是隨著單飛更的愛意越來越深,隨著案子的逐漸明朗,單飛更發現也許自己追逐的凶手也許就是這位柔柔弱弱的女警司----程靈素。李承乾和蘇紫兮表演的便是男女主人公互相攤牌的這一幕。

黑白鍵盤上,藍色多瑙河響起。男女主人公坐在藍夜咖啡廳裏。

李承乾攪了攪咖啡,低聲道:“小時候父親總說我是音盲。明明有些故事從開頭便縈繞著悲哀無奈的氣氛,稍懂音樂的人就會立即停止聽下去。但是我偏偏聽不懂呢,即使偶有所感,也會自行忽略,還是一味的會聽下去,直到最後聽到自己心裏難受才肯罷手。”

蘇紫兮閉著眼欣賞著音樂,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打著節拍,嘴角噙著笑道:“我的耳力倒是很好,悲喜音樂一般在開頭就能辨出幾分。但是辨出又怎麽樣,作為意誌力薄弱的人,不管結局如何,隻要我喜歡聽,我就會一直聽下去。”

李承乾喝了一口咖啡道:“我曾經以為喜歡聽音樂的人應該都很善良......”

琴聲戛然而止,零碎的鼓聲響起......

蘇紫兮睜開眼,笑的更加燦爛。“誰說殺人犯就一定是壞人呢。古代鋤強扶弱的大俠,殺掉的反而是壞人呢。好壞是非不是那麽容易區分的。”

“現在是法製社會,自會有法律來懲罰壞人。為了滿足一己私欲,罔顧法律,胡亂作為,就該受到懲罰。”

幽幽琵琶聲響起,蘇紫兮垂著眼簾笑道:“我也許隻是等不及了。”

“不,你不是等不及,你隻是自以為比別人聰明,比別人能幹而已。你看不起任何人,做任何事也隻憑自己的興趣。為了所謂的興趣,你會不惜一切代價。”李承乾的聲音不大,卻讓人覺得那是從他心裏喊出來的,他的眼神變得認真。裏麵好像有個黑洞,像是要把周圍所有的一切吸引過去。而蘇紫晴也因此忘記了自己

的配音工作,在無任何音響的情況下,對話還在繼續。

“是呢,蘇紫兮笑的誘惑而又無奈,她側過臉掩飾住自己的悲傷,低聲道,隻可惜的是,你永遠不會知道我的興趣是什麽......”

“cut!”台場外的導演喊道。陳年這才如夢初醒,不覺覺得自己真的老了,也許真的到退休年紀了呢。陳年走上台去給了李承乾一個大大的擁抱。不得不說,演戲除了後天的磨練以外,天分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而且與後天磨練所獲得的演技不同,天生的演員所展現的世界更加流暢自然,而沒有雕鑿過的痕跡。大概這種區別就像是人工靈芝和天然靈芝,縱是模仿的再像,總有一個差距在那裏,行家裏手一眼便知。不得不說,趙姨那個女人,這次能聚齊這五個人,可真是撿到寶了。也許倒海,這次,會輸呢。陳年低下眼簾,遮住所有的神情。

暗自歎息一番的陳年留戀又夾雜些無奈的看了下導演的提示牌,慣常的站起開始說起了結束語“五嶽團是個新組合,團員的年齡平均二十一歲。最大的曹魚天現年二十五歲,看似平淡無奇的人,一旦站在舞台中心,仿佛換了一個人般,渾身上下都泛透著光澤。曹魚天的聲音很好聽,清澈並且穩定,說百年一見或許有些誇大,但是我敢擔保起碼這二十年就聲音的純度和穩定度而言,無人可以同他匹敵。現年二十四歲的蘇紫晴,如你所見是一個讓人感覺很通透的人,她擅長多種樂器,比如,鋼琴、吉他、貝斯,電子鼓和琵琶。據我所得的消息,蘇紫晴小時候想組一個樂隊隻是沒有找到人,所以就自己練會了普通樂隊會出現的樂器。這樣的通才,不得不讓人佩服。在娛樂界,我們不得不說容顏就是王道,樓之風有著第一次見麵就能給對方留下深刻印象的容顏,我想憑借這一點,他要紅絕不是難事。紀項夜,他的笑容很可愛,不論有什麽憂傷,仿佛隻要他笑笑,所有的不快都會飛走呢。紀項夜是一個很有愛心很溫順的人,我想這樣的他對待女孩子也會很溫柔吧。最後,李承乾,他是個渾身散發著清冽氣質的長相清秀的男孩兒。雖然同台是第一次,不過我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你說李承乾性格老成吧,偏偏這人偶爾會做出一些小孩般的舉動。你說他是一個體貼溫和的人吧,節目上卻常常會說去快而尖利的評論。你說他藏在別人的身後不怎麽管事吧,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在低眉斂眼的瞬間卻將現場一切收之眼底,在發生突然狀況時也能給予快速而準確的救場。外形也好,動作也好明明極具親和力,你在前一個鏡頭還發現他在和團員們交談對話和諧成一體,下一個鏡頭他也許已經獨坐一旁,沉默不語的疏離成一個任誰都進不去的世界。我隻能說這是個很有意思的人,至於他的未來如何,大家擦亮眼睛看著就可以。好,本期節目到此結束,下期節目,倒海的炫和你不見不散。”

錄製節目完畢,陳年握著李承乾的手道:“你真的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惹得我都手癢癢了。嘛,恭喜你,你又贏的一個忠實粉絲。”

蘇紫兮在台下思索道,李承乾,很有意思的人嗎?嘛,在一定程度上確實如此呢,這個人能走多遠,自己也是很期待呢。

“我不喜歡你,從頭到腳的不喜歡。”李承乾躺在車後座上道。

“我又不是為了你的喜歡才存在的,真以為自己是上帝啊。”蘇紫兮才不管他是不是大明星潛力股,隻要她不爽,她依然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那你走啊,幹嘛留在海天,幹嘛做我的經紀人?”李承乾突然發起小孩子脾氣來,蹲在馬路旁。

“你走不走,蘇紫兮也有些怒了,有病啊,大家都是成年人,喝點酒就變成這個樣子,他還有理了?”蘇紫兮白了李承乾一眼,縱使這個人再厲害,看來自己與他是生理性不合,就是沒有辦法喜歡他。

“我自己回去,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好了。”李承乾索性坐在了地上,還故作悠閑的哼著小曲。

蘇紫兮立馬變得火冒三丈,拜托,她已經忙忙碌碌三個月了,好不容易能清閑一個星期,她可不想這樣開始。“起不起來?”蘇紫兮的臉也垮了下來,熟悉她的人都應該知道這是她發怒前的征兆。

“就是不起。”李承乾露出白牙,笑的一臉挑釁。

蘇紫兮見狀,一個大腳踢過去,李承乾盡力躲閃,結果還是挨了一腳。李承乾也怒了,從小到大隻有自己欺負別人的份,何曾輪到別人如此欺負他。他霍的站起也一腳踢將過去,隻是蘇紫兮身影輕靈,輕輕鬆鬆就躲了過去。踢空的李承乾更加憤怒,一拳過去,打到對方的粉臉上“我真的是忍你很久了,你那個沒有什麽表情的臉,我早就想打爆了。”

蘇紫兮正為躲過某人的一腳而洋洋得意,結果哪料到突來的一拳,躲避不及,就狠狠的挨上,左臉頰立馬腫了起來。蘇紫兮踢掉腳上的高跟鞋,沒有發話,揉了揉自己的臉,一拳破風過去。李承乾急忙閃躲,隻是他在那裏拳風就移到哪裏。結果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兩拳,三拳......看似柔弱的蘇紫兮,她的拳頭可不是蓋得。“你真以為自己是上帝,憑借著有些人喜歡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真以為別人說你未來可能怎麽樣你就會怎麽樣。我告訴你,你就是一灘屎,還真他媽以為自己是黃金呢。你瞅我不爽,你以為我待見你呢。憂鬱給誰看呢,真以為你身後有一大批女粉絲等著撿你的眼淚呢。你最惡心了,令我倒胃,徹頭徹尾的令人倒胃。”

李承乾攥住殺來的拳頭,惡狠狠的道:“本來,因為你是女人,我想手下留情來著,你可別逼我。”

“我呸,技不如人,就借口多多。”

“你說什麽,我也徹底討厭死你了。”短手相接,中國肉搏功夫上演。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是路燈漸漸滅了,李承乾用盡全身力量吐出口裏的那一口痰“喂,找輛車把我送回去吧,明天上報紙頭條就不好了。”

蘇紫兮也一點力氣也沒了,還故作輕鬆的道:“切,記得起自己身份來了,打架前,腦子被狗吃了。”

李承乾笑道:“人生隻此一會,兄弟。”

蘇紫兮忙擼

了擼手臂上的雞皮“哥們兒,咱不熟,可別稱兄道弟的。”話雖如此說,她還是拿起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

“喂,說真的,你那感興趣的東西究竟是什麽,我真的很好奇。”李承乾躺在地上望著天道。

“嘛,你應該學會在未知中前進,被寵壞的小毛孩兒。”見李承乾躺在自己的右身旁,蘇紫兮起身坐了起來。世界上不會把周圍的一切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給你擺在那裏,讓你條分縷析做出決定的。生活多是,在你自己都不知道對錯,懸著一顆心,憑著自己的感覺和經驗做決定的。

“不會是我吧。”李承乾笑道,他右手的手指已開始微微用力。

“你想太多了,不是你呢。”蘇紫兮望著天空的啟明星,看著一束燈光射來進來,她的臉上亮了起來。

“哦,這樣。”李承乾繼續笑著,隻是他的右手用力的戳向地麵。

“你們兩個,怎麽回事?”蘇紫晴走下車來,滿臉不解。

“我們被搶了。”蘇紫兮謊話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你們大晚上瞎逛啥,以為這是你們開的遊樂場呢,壞人進不來是嗎?”蘇紫晴狠狠的訓斥,看見李承乾的視線,頓了頓道:“我隻是覺得,咱們的組合正在關鍵時期,這樣做不太好。”

“對不起。”李承乾起身彎腰賠禮道歉。

“別說了,先上車吧。”蘇紫晴打開車門,扶著蘇紫兮進去,剛要扶李承乾,結果對方卻擺擺手,一臉不用了的神色。待李承乾坐穩後,蘇紫晴關上車門,車子緩緩的駛向李承乾的家裏。

“蘇紫兮,我的經紀人說想見你,你要不要和她見一麵?”蘇紫晴專心的看著前麵的路漫不經心的道。

“李哥,咱是不是沒啥事了,你一會兒想做些啥,會出門不?”蘇紫兮再外人麵前一向對李承乾很體貼。

“我下午想出門一趟,上午可能需要做一些相關的準備。”李承乾說的是實話,他確實預備下午出去,隻是上午的相關準備,按照以往的慣例他通常是不做的。

“好,那我就先去見我朋友了,我會盡量下午趕回去的。”蘇紫兮溫柔的道。

“說的我好像離不開你似地,你不用急,好不容易見到朋友,請好好玩,完全不必顧慮我。”李承乾說的也很大方,如果忽略他的咬牙切齒的話。

車子停在李承乾的門口,李承乾頭也不回的走出,車子立馬開走,獨留李承乾在廢氣中也鬱悶,這個家夥也不說大概幾點會回,真是不尊重人。不過,是蘇紫晴呢。

“你倆啊打架了。”蘇紫晴的視線依然隻落在前麵的路上。

“大概吧。”蘇紫兮躺在車後座上。

“要我幫你抹藥麽?”蘇紫晴淡淡的道。

“不必。”蘇紫兮也回答的簡單。

“那麽,你為什麽會來海天呢,你想做什麽?”蘇紫晴把車子停到了路邊。

“這才是你的真是目的吧,問我傷口之類的,其實你根本不關心吧。你在怕麽?放心,我是你的妹妹,我怎麽會毀掉你的前途呢,你真的放心。”蘇紫兮側著身,讓蘇紫晴看不見她的表情。

“你......”蘇紫晴想說些什麽。

“壞了,李承乾那個笨蛋根本沒有公寓的鑰匙,我們下次再談了。”蘇紫兮從車裏逃了出去。

“我送你。”蘇紫晴在身後喊道。

“不必。”蘇紫兮大聲拒絕。任眼淚滑落兩旁,說好的要惡狠狠的麵對,為什麽還是做不到。

蘇紫晴看著遠去的小點兒,苦澀的彎了一下嘴角,我也後悔了,你知不知道。蘇紫晴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麽?蘇紫晴望向上天,她蘇紫晴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嗎?

“呦,這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麽,不過你們的淚眼相會也太快了吧。”站在門前的李承乾笑道。

“你最好別理我,現在的我很恐怖,連我都不知道自己會發生什麽。”蘇紫兮打開公寓的門,惡狠狠得道。

“我不想理你,可是我肚子餓了。”李承乾說的很可憐,好像他已多天滴水未進似地。

“你個吃貨。”蘇紫兮嘲笑道,結果自己的肚子也不爭氣的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她有些不好意思,轉身去看冰箱裏還有什麽吃的。

李承乾看著蘇紫兮轉進廚房,嘴角抿起笑容,這才對嘛,剛才那副表情好像和誰有深仇大恨似地,讓人看著分外不爽。李承乾隨手撈起遊戲機,盯著屏幕奮力廝殺開來。

廚房裏,蘇紫兮把那顆洋蔥當成了蘇紫晴狠狠的剁了下去,於是原本準備切成絲的洋蔥,竟然被她剁成了洋蔥末,蘇紫兮眨眨眼道:“也好,剩的嚼了。”

“吃飯。”蘇紫兮端著兩碗麵走出廚房,隻是打遊戲在興頭上的李承乾是什麽都聽不到的,似乎剛剛他的馬裏奧幹了一件很大的豐功偉績,得到了李承乾挽起嘴角作為獎賞。

蘇紫兮把碗筷放在桌子上,走到電源開關前,順手關了開關。

“啊,李承乾悲號道,轉過身去,你個女人,敢拔我的電源,我沒存檔你知不知道,好不容易闖過一大難關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弄我需要從頭開始,從此不計日夜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我隻想讓你知道,以後再像這樣充耳不聞,我就不止拔電源了,你那些遊戲,我會替善心的你捐出去的。”蘇紫兮說完,開始吸溜吸溜的吃起麵來。

李承乾斜視了蘇紫兮一會兒,發現沒有什麽效果,也隻好灰灰的坐過來,捧起一碗麵,烏拉烏拉的送進嘴裏。不可否認,這個凶巴巴恰北北的醜女人煮的麵條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吃。

“前三個月因為大家都忙,所以同居生活其實就是到家就睡。現在沒有這麽忙了,各種問題也凸顯出來了,為了讓大家和平共處,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製定個條約,省的以後磨合,弄得彼此不快。”李承乾喝完最後一口湯,心滿意足的道。

“條約我已經擬出來了,就在寫字台上,你簽字就好,畢竟從任何一個層麵上來說我都是很好相處的。”蘇紫兮收了碗筷,笑的一臉燦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