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本王隻要白嬌嬌

去你妹的沈夜痕,居然敢算計我,看我待會兒不整死你啊!不對不對,這家夥會武功,輕易整不死,萬一被他整死怎麽辦!?算了算了,整不死他慪死他也好!

哎呀,走到哪兒了?是不是快到了?我是不是應該讓她們帶我再去多繞兩圈?這麽看來,王府也不是很大嘛!真正大的府邸應該像北京城的故宮一樣,走個幾天幾夜也走不到邊兒才對……

“王妃。”一個較有資曆的婆子喚醒正在神遊天外的胡琺素,然後說出了讓胡琺素驚懼無比的兩個字:“到了。”

胡琺素頓時如臨大敵!

眾婆子與丫環福了身退下。隻留下傻瓜似的胡琺素呆若木雞地站在她和沈夜痕的房間前,頭腦發懵,手腳冰涼,心神不寧,莫名其妙……

沈夜痕看見胡琺素映在門上的影子很久了,他一直在門裏盯著胡琺素的影子一動不動,可是左等右等,這個女人就是不進來。她在磨蹭什麽!沈夜痕不由得有些奇怪。

又等了半晌,沈夜痕還是不見胡琺素進來,他走過去“嘩啦”一聲拉開門,沒好氣道:“胡琺素,你是在不好意思嗎?!”

“啊!”思緒不知是不是都漂移到外太空了的胡琺素猛地回過神來,看見沈夜痕竟然正站在自己麵前,不由得嚇了一跳,她往後大退一步,警惕地瞪著沈夜痕:“你、你想幹嘛!”

“撲……”沈夜痕突然覺得這個樣子的胡琺素極為好笑,像一隻草木皆兵的的兔子,一副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轉身逃跑的樣子。

看到沈夜痕虎視眈眈(至少胡琺素是這樣想的)的目光,胡琺素的所有神經都在緊繃著,這個男人,看他那種故意扮的無害模樣,看起來不好對付啊。

沈夜痕淡淡地說道:“本王想幹什麽?難道還要本王親口告訴你嗎?”

胡琺素脖子一梗,硬著頭皮說道:“不然呢!?”

“哎呀——”沈夜痕突然變得比胡琺素還要嬌羞:“人家不好意思說了啦……”

胡琺素腦中的警報瞬間拉響,完蛋了完蛋了……剛才還抱著是來跟他談經論道(呃……雖然這想法有點蠢……)的美好願望,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是……作死的節奏……

“請進吧,夫人。”沈夜痕很紳士地作了個請的手勢。胡琺素反倒又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沈夜痕伸手一把拽住胡琺素,把胡琺素拽了進來,再然後,哐通一聲巨響,沈夜痕狠狠地關上了房門。

“嗬嗬……”胡琺素呆站在沈夜痕的麵前,不知該說什麽或者該做什麽,或者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反正,腦袋全空了……

“我們今天圓房已經推遲了三天呢。“沈夜痕很平靜地說道。

“呃……”胡琺素的眼睛四處瞟著,努力地搜尋著可以與沈夜痕交流的、並且不危險的話題。

“作為本王的妻子……”

好了!胡琺素腦中燈泡一亮,靈感突然猛地躥上來,

她輕輕地推開沈夜痕,道:“其實嫁給你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我,你再耐心地等等吧,說不定……呃……說不定過幾天她、她就和我換回來了……”

“不可以!”沈夜痕沒頭沒腦地厲喝一聲,把正不知所措地不知說些什麽的胡琺素嚇了一跳。

胡琺素愣怔地看著沈夜痕,不知他莫名其妙地又發些什麽火:“為、為什麽不可以?”

“白嬌嬌,不管本王應該娶的是誰,本王要的是你!”沈夜痕一板一眼地說道:“所以,本王不許你們換過來!”

“可是……”

“沒有可是!”沈夜痕似乎是真的生氣了,他鄭重其事地對胡琺素說道:“本王要的是你!是白嬌嬌!就算哪一天你們又換回來了,本王也會把真的胡琺素趕出去,然後再去找你,把你帶回來!”

胡琺素突然感覺很感動,她怔怔地望著沈夜痕,帶著淚痕問:“真的嗎?”

“本王說的話!哪句是騙你的!”沈夜痕堅定地說道。

“嗚……”胡琺素激動與感動並存了投入了沈夜痕的懷抱。所以說,一個男人要搞定一個女人,其實是很容易滴,隻要把花言巧語說得很堅定就可以了。

蒙蒙的天光喚醒了這一個早晨,胡琺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來,身邊早已沒有了沈夜痕的影子,她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唉,都怪昨晚意誌不堅定啊……被為沈夜痕那麽幾句花言巧語把自己給賣了啊……

門被推開,沈夜痕探頭探腦地像賊一樣把頭伸進來,胡琺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問:“你這是在做什麽?”

沈夜痕大大方方地走進來,說道:“怕吵醒你唄,所以先打探一下你有沒有醒。”

“沒有醒!”胡琺素沒好氣地說道,然後躺下去故意又閉上眼睛,凶巴巴道:“不要吵我!”然後轉身麵向裏麵的牆壁,背過身不去看沈夜痕。老天,能不能不要讓她在如此清醒的意識狀態下麵對著這個死瘋子啊!這也太讓人難為情了吧……

沈夜痕沒有注意到胡琺素的不好意思,他反倒覺得她的這種凶巴巴的反應實在太有違女兒家的形象,於是他走過來坐在胡琺素的床邊,伸脖子去看胡琺素麵壁的臉,道:“王妃果然非尋常女子可比?”

胡琺素一邊豎著耳朵聽沈夜痕的如何“王妃非尋常女子可比”,一邊還強閉著眼睛裝睡,就是不醒不醒,就是不理沈夜痕。

沈夜痕接著說道:“若是尋常女子,定是羞得連夫君都不敢見了,你倒好,居然還這麽凶地惡吼相公,然後又堂而皇之地臥於夫君麵前,你你你……唉,胡琺素,本王真是沒有臉麵說你啊……”

“滾!”胡琺素突然坐起來,一枕頭摔在沈夜痕的身上,沈夜痕一時沒反應過來,竟是硬生生挨下那一枕頭。

這一枕頭摔下來吧,就算是尋常人也沒什麽大事兒,更何況沈夜痕一個習武之人呢?可是,真是應了一句老話啊,皇上不急,急死太

監。

胡琺素抱著沈夜痕被她的一記枕頭功砸到的地方,又揉又搓,連連問:“怎麽樣啊怎麽樣啊?有沒有弄疼你啊?我不是故意的啦……再說了,你武夫那麽好你幹嘛不躲的啊……”

“本王怎麽知道你要偷襲本王啊!”沈夜痕更感委屈。

沈夜痕倒真是以為胡琺素是在關心緊張他,可不一會兒,他便感覺不對勁兒了,哪有這麽給你揉傷處的?皮都給你搓下來了有沒有!!!

胡琺素果然是不安好心,她一心要報複沈夜痕說她臉皮厚的大恩大德,所以,她這幾記鷹爪功下來,沈夜痕的骨頭幾乎都要被揉成碎碴子了。

沈夜痕再也無法忍受這種人為的虐待了,他起身要跑,卻被胡琺素的一隻手緊緊揪著,死不放開,沈夜痕想張口哀號!卻被胡琺素的一記厲喝給嚇了回去:“不許叫!”

“哦!”嘴微半張的沈夜痕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一絲微弱的聲音就又趕緊閉上了嘴巴。

然後沈夜痕開始思考一個關於強大與弱小、 男人與女人的辯證性問題的內心大討論:“嘿,本王就不明白了,又不是打不過她,怕她個什麽啊!”

這邊,胡琺素看到沈夜痕滿臉不服氣的模樣,手下不由得又用上幾分力道,咬牙笑眯眯道:“在想什麽啊?”

沈夜痕齜牙咧嘴地滿臉堆笑,麵部表情顯得無比猙獰,他連連解釋道:“沒有想什麽啊……真的沒有想什麽啊……”

沈夜痕正在“舒舒服服”地享受著全身的骨肉人都要來個乾坤大挪移的神功(至少胡琺素認為他是在舒舒服服地享受……所以說嘛,永遠不要自以為是地幫別人感受他自己所感知的世界,你不經曆,你不懂滴!就算你經曆了,也未必你就能和他感受到的感受一模一樣)時,門被人敲響了。

“誰?”沈夜痕像等到救星似的對這個敲門者抱以無比熱烈的歡呼聲。

胡琺素最後狠狠地掐了沈夜痕一把,惡狠狠道:“不叫你會死啊!”然後放鬆了自己的力度,附在沈夜痕耳邊笑眯眯地問:“相公,舒服嗎?”

天知道沈夜痕快被她這種陰險無比並且慘絕人寰的笑容給嚇死了,還得連連地違心奉承:“舒服,舒服。”然後還不忘衝門外那位好心地救王爺於水火之中的俠客喊道:“進來。”

丫環推門進來,看到門內如此一副夫妻和諧的畫麵,不由得顯得有些羞澀,低頭福身道:“奴婢見過王爺王妃。”

“說吧,什麽事兒。”沈夜痕眯溜著舒服的眼睛,漫不經心地問丫環。如果他知道這個丫環將給帶來一個怎樣的驚天大消息時,他肯定會立時從床上蹦起來,親自把這個丫環給趕出去,而且再附帶著告訴她:請你以後都不要再踏入本王的房門好吧!?

丫環說道:“回王爺的話,相府的大小姐胡姑娘來了。”

“嗯!?”沈夜痕果然蹦了起來,不確定地又一次重複道:“你說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