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時間
第五章 時間
“我穿越有多久了？”
【你確定想知道？係統8051號較為擔憂了解事實後主意識的反應。】
“……”
“你這口氣，不就像在告訴我，‘繼續問吧’這樣的麽。”空幻覺得意識體上有一堆黑線飄忽中……
“等等，難到有什麽問題。”
“嗯——？”
“算了，我也想不出是什麽問題。還是回答我吧，8051。”
【好吧，你遲早也會知道的。從你到達該宇宙起計算；之間經曆了到達現在星球，成為小細胞，此時星球剛開始出現單細胞生命體；到現在你發現多細胞生命體，並進入此空間問我這個問題。經過的是時間，總計約為三億兩千三百七十一萬年，係統8051號簡略地回答，同時期待著主意識的反應。】
“……”
【……】
“嗬嗬，看來8051你們的時間單位很是精細的說。”
“啊哈哈哈。”
【雖然應該算精細，但8051認為主意識所言與8051所想有所差距，8051如實表述著自己的想法。】
“我們地球的一秒，你們這都要分成幾萬年吧。哈哈哈，不愧是管理處啊。”
【……】
“好吧，就當你說的對，但就算現在我不怎麽能感覺到準確的時間，但大致估計也無法超過半年吧。”
“怎麽可能有幾億年這種事。”
“就算是彈指瞬間，滄海桑田。”
“好吧，現在我沒有手指。”
“啊！我混亂了。”
“8051。解釋，我需要解釋。”
【係統麵對穿越者主意識的計算時間，在穿越者主意識控製的生物種族進入文明，並進一步發明出曆法之前，都是無視本星球環境，以穿越者原有時空文明曆法為基準的。】
【對於穿越者的自我感受問題，在前期，出於保護初期穿越者脆弱的精神，以及維護自然進化的穩定。在初期思維限製的有利條件下，穿越者感受的時間流動和實際的時間流動是不對等的。由於穿越者當前的理解能力，更多關於時間的高端知識，這裏就不多言了。係統8051號回答】
“原來如此啊！”
“一點都不明白。”
【……】
“也就是說，我都是幾億年的老妖怪了啊。8051”
【某種意義上而言，是這樣的，係統8051號如實回答。】
“對了！8051，難道我在這個空間待得時間也是不等的？該不會剛剛又過去了幾十萬年了吧。”
【生物編輯空間現階段相對外界實際時間流速是靜止的。係統8051號回答，同時期待著主意識的進一步反應。】
“哦，幸好。”
“不過，進一步反應什麽的，我認為你還是表期待的好。”
稍稍感歎了一會兒時間的流逝後，空幻便再次對其選擇性無視。（還真是好用的能力啊，其實是逃避啊逃避。）
“反正我既沒什麽感覺，又無法對其做什麽。”
“而且看現在情形，我也算是得到長生了吧。嘿嘿，比其它很多穿越前輩都幸運啊。其它什麽的，就無視吧。”
在這樣的想法下，空幻再次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立體影像上。讓不知存在在哪兒的8051微微失望。
“主要還是要快點發展進化啊。”
“其它什麽的，就表想了，影響我思考。想的越多，越不舒服的說。”
【
小細胞
原始單細胞生命體，生物進化初期物種。
生命：4/4
攻擊：0
速度：2
營養值：49
身體DNA組件：原始細胞口勾，纖毛*2
作為一個族群主意識，同時是進化了一點的單細胞生物。雖然帶領著越來越多的同類使你感到更加安全。但由於低下的控製力，與同類的消亡，你的鴨梨再次無節製增大了，杯具啊。當第一次麵對多細胞生物時，成為可以欺負單細胞生物的多細胞生物，便成了你現在的前進目標。
】
“營養值：49”
順手（觸手？）打開組件展示框，回顧一次電極組件的描述。
“花費：50（營養值）（營養值不足，無法裝備）”
“你玩我啊，我靠。”
“咱可憐的心髒啊，你在哪兒。讓咱得心髒病吧。”
“我怎麽覺得從穿越到現在就是在不斷的受著刺激啊。”
……
“算了，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先裝備低端的尖刺組件吧。高端的電極組件，在有一定安全性和族群數量後再加以考慮吧。”
“有句話不是說的很好麽‘不要最先進的，隻要最適宜的。’”
【
尖刺
壓縮肉質，通過尖端攻擊敵方的組件
攻擊：1
花費：15（營養值）（可購買裝備）
】
“也不怎麽便宜嘛。”
“算了，又比沒有好。”
一邊想著，空幻一邊使用意識觸手（好吧，貌似成觸手怪了）將展示框中的尖刺組件連續拖動兩個放在了立體影像上。慢慢調整其位置，使得兩個尖刺和小細胞組成了一個小角度的“Y”字。這樣一來，小細胞看起來就像前段長了兩個角一般。
嘛，其實也的確是兩個角。
“盯”著調整完成的立體影像，空幻先在意識中想象了一下其行動場景，再“看”了下剩下的19點營養值。
“幹脆再加根纖毛，衝刺攻擊時速度越高，殺傷力也越大吧。”
“當然，逃跑時也要快些。不然族群遇到危險的多細胞時，看尖刺細胞的遭遇也知道這個什麽尖刺一點用的沒有，那時需要的就是速度，撤退的速度。”
“不，是轉移的速度，嗯。”
狠了狠心，空幻再花10點在後部裝上了一根纖毛。
滿意的看了看新鮮出爐的全新小細胞，空幻自我感覺還不錯，至少擁有了一定的攻擊力，三根纖毛也提供了更快的速度。
依靠自己的利用族群擴散的感知，這樣食物和生命應該都能有了更多的保障了吧。
不過，一想到全身尖刺的尖刺細胞（杯具的小胖童鞋）被那隻裂嘴的多細胞生物一口夾碎，剛剛產生一絲得意的空幻又冷了下去。
“切，以後進化成多細胞生物，我一定要幹掉那可惡的家夥一次。”
“這是此身的仇恨，對。”
【
小細胞
略有進化的原始單細胞生命體，生物進化初期物種。
生命：7/7
攻擊：2
速度：3
營養值：9
身體DNA組件：原始細胞口勾，纖毛*3，尖刺*2
鴨梨變小了，可喜可賀啊。長出了兩根刺，敵人似乎就沒什麽可怕的了，這是你的想法吧。的確，在單細胞中，你也算厲害的了。不過，你需要知道的是，多細胞的時代已經快到了，而你還是單細胞，這就是你現在麵對的現實。
】
“我也知道啊，但路也得一步步來的說。”
稍稍回複了評語，覺得修改的差不多了的空幻，沒有更換彈出命名框中的名字。直接選擇了完成。
“下次進來又是多少年了呢？”
“一億年？兩億年？還是……”
幽暗的空間再次沉寂了下來。
【生物編輯完成，主意識進入小細胞】
【消耗5點營養值進行進化分裂】
【警告，你的營養值低於安全值6，請盡快補充營養】
分裂再次產生，轉眼之間，一隻老版的1.0小細胞變變成兩隻1.1全新版的小細胞。讓聽慣人類十月漫長胎生的空幻又是一陣感慨。
幽暗的水域之中，三隻小細胞圍著中間的小細胞慢慢遊動著。
慢慢的，外圍三隻小細胞開始做出相同的動作：一起向前；一起轉彎；一起加速。不過，行進時可以明顯的看出，進化了的小細胞，明顯比沒有進化的兩隻小細胞快上許多，也靈活上許多。
然後，三隻小細胞又一起遊回主意識小細胞身旁。
“首先是一隻。”
此時，其中那隻進化了的小細胞開始脫離小隊，逐漸加速，然後做出S型遊動，在外圍轉了一圈之後，再衝刺般向內部衝過來。前端的兩根尖刺在高速的推動下平添了一份“殺氣”。就在其將要接近內部的小細胞時，這隻小細胞慢慢的停了下來。
“兩隻試試。”
正慢慢向內遊動中，還沒進化的兩隻小細胞，在這隻小細胞停下後，開始同時做出不同的動作。時而交叉前行；時而一快一慢的運動；時而一個在居中，一個圍著它外圈遊動等。然後，兩隻小細胞再次返回主意識小細胞身旁。
“再增加數量，三隻。”
進化了的小細胞和兩隻沒進化的小細胞，再次同一時間，分別做出各種不同的動作。不過這次，可以看到它們的動作，明顯沒有前麵幾次敏捷。
嘛，雖然對單細胞的它們而言，也沒多大差別。
不過，畢竟有些差異。
慢慢的回到在三隻小細胞開始不同動作後便沒有動作的主意識小細胞身旁。三隻小細胞再次圍著主細胞展開。這時，有些僵直狀態模樣的小細胞，才剛剛恢複般地動了動身後的三根纖毛。
晃動纖毛滑水前行，小細胞遊向了沒進化的兩隻同伴。仿佛接受命令一般，兩隻小細胞停了停，然後再次“歡快”地遊動起來。
“沒進化的開始積累營養值，以完成進化分裂。”
“加上自己，隻能同時控製不多於三個。”
小細胞抖動著外膜，遊動著整合寥寥幾隻小細胞。
“嘛，三個是什麽？”
“現在目標是更多的營養值。”
“食物。”
這樣想著，小細胞帶領著同伴，以自己居中，兩隻沒有進化的小細胞跟隨，另一隻進化的小細胞則前方遊動的方式，一邊注意自己感知中的世界，一邊向著前方未知的空間遊去。
——————————小細胞帶隊路過——————————
未知的時間再次偷偷路過了一段距離。
從前無比寂靜的空間，現在，還是很安靜。（嘛，因為小細胞沒聽覺的說。係統提示是作用於意識的。）
不過，各種各樣的單細胞生物卻開始大量出現，也不知道它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黑暗的空間中，小柱子正在慢慢向著前方一片漂浮著的有機質飄去。叫它小柱子當然不是因為它是個太監，就算它想當太監，也都還得幾億年後，從它變成他吧。
嘛，原因呢，就是它那圓柱般的身體。
通過流動微弱的水流，小柱子圓柱般的身體慢慢接近了食物。
不過，看來出門沒看黃曆，今天它運氣似乎不太好。在口溝即將碰到食物的前一刻，一股危險感突然充滿全身（周邊水流異常）。沒空去觀察給自己危險感的來源（嘛，沒感觀器官也觀察不到）。遵從著自己的身體的反應，隻見小柱子飽滿的圓柱身體中間突然一下子變小。與此同時，一股水流從圓柱一麵噴出，然後小柱子的身體，便如同發射的火箭般向前衝了出去。
逃掉了？
還沒有哦。
似乎小柱子的黴運還沒離開，在它衝刺的前方出現了另一隻單細胞。在對方麵向小柱子這一麵，兩根突出的尖刺似乎正散發著淩厲的寒光，等待著小柱子的到來。
你逃不掉了。
就在對麵的小細胞認為，這高速前行的圓柱細胞即將成為已知第一個自己撞上尖刺掛掉的家夥時，正衝來的圓柱細胞卻奇跡般的稍稍扭動了一下已經由水桶變成牙簽的細腰。然後，它便險之又險的擦過仍傲然挺立的尖刺前端。
逃掉了！
於是，幸運的沒有青史留名的小柱子。它輕輕的來，然後快快的走，晃了晃細腰，留下一條長長的水流尾跡和一群呆立的小細胞，尾跡中還殘留著的某些渣滓靜靜漂浮著，沉默地述說著不久之前其主人的事跡。
“……”
“好身手！”
“咦，身手是什麽？”
“嗯，這個問題還是按慣例無視之吧。”
“嘛，慣例又是什麽？”
“繼續慣例。”
……
晃了晃三根纖毛，慢慢抖動了下外膜，貌似思維陷入死循環的小細胞，靜靜呆立了一會兒，然後帶著身後五隻醬油眾，遊向了前方原戰場上仍有些呆立的三隻主攻的可憐小細胞。特別是更前方負責攔截的小細胞，它那依舊挺立著兩根尖刺，似乎還在等待著已經逃掉的小柱子返回此地然後撞上來。
由於現在一次也還隻能控製三隻同伴進行不同的動作，所以為了靈活控製，這次主意識小細胞隻讓三隻小細胞參與了圍殺這隻不久前無意間發現的圓柱狀噴水細胞。
不過，看現在情況。
任務失敗了。
“嘛，沒什麽，失敗什麽的，也不是沒有過。”
召集前麵三隻同伴回遊，小細胞自己則向著小柱子想吃沒吃到的有機質遊去。
“至少我搶了你吃的，所以我沒吃虧。哼哼。”
如是想著，小細胞懶洋洋地晃動著身後的三根纖毛。
雖然速度已經高於大部分的單細胞生物，但在這裝上了類噴氣式動力的噴水細胞麵前，還用著清潔能源加三軸驅動的小細胞也隻能望塵莫及。
不過，看來今天的小細胞似乎也沒看黃曆就出門了，所以運氣也不太好。
就在它的口溝即將碰到那片食物的前一刻。雖然動作懶散，卻並沒有放鬆警惕的小細胞，感覺到周邊水流速度開始異常加快。
果斷放棄了眼前的食物，小細胞立刻指揮開始不安的同伴們向水流反方向奮力遊去。而之前的那片食物則順著水流迅速消失在了後方漆黑的陰影中。
水流異常來得快去的也快。
很快，躁動的水流便恢複了從前的平靜。小細胞帶領著族群向前方繼續遊動了一段距離之後，轉向一旁再次遊動了一會兒，然後才慢慢減緩速度。
停了下來的小細胞，轉身對著之前那片陰影。
雖然小細胞了解到了自己的感知是比其它單細胞都大上很多，同時是全方位的精神感知，但意識仍保留著一些人類的習慣，所以總是對前方的感知要準確上不少。
前方的陰影雖然距離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感知範圍，但小細胞，或者說主意識卻能感覺到，那兒有一個龐然大物（相對小細胞而言）在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