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鬥智鬥勇
比起即將決戰的兩個人來說，林龍顯得居然比他們還要興奮，他握緊了雙拳，眼睛發出耀眼的光：“武藏跟小次郎又要比武了！”
這可是成名的劍客隻見的恩怨對決，絕對是值得一看的戰鬥。就算是身為女孩子的莉婭，也不禁會有類似的想法。
……
不過，在墓碑旁空地上決鬥，並不是一個理想的場所。
宮本武藏和小次郎都是注意到了這點，於是把決鬥的低點選在了海盜邊緣的一塊更加平坦開闊的岩石地帶。作為決鬥的雙方，他們兩個已經站在了場地的正中遙遠相對。
在林龍等人的緊張的目光注視下，現場站前的氣氛已經變得近乎凝固起來。
但是作為本次比試的兩位參與者，似乎並沒有誰決定主動打破這一份沉默的凝重。
林龍也是有些意外，難道高手對決，都不願意搶一個先手？還是生怕自己搶攻會露出什麽破綻？
濕潤的帶著鹹味的海風吹了過來，察覺到海水味道的林龍這才注意到，他們已經來到了距離海邊如此之近的位置。就在林龍稍微有些走神的時候，宮本突兀的聲音傳來：“粉紅色的豬在天上飛耶！”
被宮本的話吸引了注意力的小次郎，不由自主的側過頭去，朝著宮本手指的方向看去。
可出人意料的迎接他的是一片空空如也的湛藍天空。
不過在小次郎一動視線的同時，宮本已經蹂身而上，手中閃著寒光的雙刀也是不客氣的朝著對方的要害招呼了過去。
高手對招，隻怕又那麽一瞬間的分神就會敗北。
這一點宮本明白，被同樣手法欺騙過一次的小次郎自然也一清二楚。不慌不忙的架起了長刀，完美的抵擋了宮本的偷襲的小次郎用我已經看穿你的語氣說道：“果然還是老樣子，那麽卑鄙。”
偷襲既然不成功，那隻能堂堂正正的戰鬥了。
也是因此，戰鬥的節奏一下子快了起來。
快到足以讓林龍也眼花繚亂的地步，幾乎每一秒鍾，武器碰撞都會產生三到四次的火花。像是有什麽詭異的力量把兩人吸到了一起，兩個人從空地的東南打到西北角期間，武器幾乎是一隻黏在了一起。
“你自己在瞄準哪裏啊？”以跳躍過了小次郎的一記勢大力沉的橫劈，宮本暫時拉開了距離，他輕蔑的說道。
對此小次郎完全不理會，隻是下一刻他縱身一躍。
刷！
令人有些在意的，那長度過於驚人的小次郎的劍，猛地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斬落。
麵對跳躍而起進行斬擊的小次郎這勢大力沉的一擊，宮本沒有絲毫的驚慌，輕而易舉的一個後跳就完全避開。
“這種劍是斬殺不了我的。”輕鬆說道的宮本傳了口氣，畢竟已經不是二十幾歲年輕的時候，體力問題是在是太明顯了。剛剛不過是短短幾分鍾的激鬥，就已經有些令他吃不消了。
現在多說說話，倒是回複體力的有效手段。
“武藏，你才是在看什麽地方。”出人意料的，小次郎並沒有為兩次看似徒勞無功的攻擊而感到難堪。相反的，他冷哼了一聲，反唇相譏的說出了這句話。
“什麽？”聽到這句話，宮本開始本能的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既然劈的不是自己，那麽劈的究竟是什麽？
下一刻，開始向下沉沒的島嶼完全解釋了宮本的疑問。
原來，小次郎第一次攻擊，隻是誘敵之策，逼迫宮本的走位，走到更加靠近海盜邊緣的的位置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讓宮本大意。
至於第二擊，則是在宮本乃至於現場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已經將宮本他們所在的海島的一角，給完全切斷開來。
這樣一來，失去了海島主體作為支撐的那一塊岩石區域，已經注定了下沉到海底的命運。
幾聲慘叫之後，除了宮本本人機警無比的跳到了島嶼的主體地帶，和宮本處於海島邊緣的林龍等人，無一幸免的落入了下方波濤滾滾的海水之中。
不說墜入海中這件事，隻是那小次郎二話不說，就將海島給劈了，這呼匪夷所思的事情，真是把他們給嚇了一跳。
見到林龍等人墜入了海水以後，小次郎甩了甩頭發說道：“這樣妨礙我的人消失了。”
時隔了四百年，當初的決鬥還是曆曆在目，然而當初取勝的他，現在居然是占盡劣勢，宮本也不由的感歎說道：“你在墓碑裏麵實力變強了。”
“是你變弱了。”小次郎的麵色肅然，雖然這麽說著，但是從他的口氣中完全聽不出故意嘲諷的意味，反而是在描述事實一般理所當然。
“小次郎！”被如此看待的宮本也是用你給我住口的氣憤口吻大吼一聲。
但是並沒有發生小次郎意料當中的，宮本腦袋一熱，就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
取而代之的是，宮本輕輕巧巧說了一句：“再見了。”
就在小次郎和蜘蛛男吃驚的目光中，轉身跳入了波濤洶湧的海水之中，竟然是毫不猶豫的撤退了。
可下麵是冰冷刺骨的海水，這裏距離陸地還是有著不少的距離。
宮本並不愚蠢，他就算是逃跑，也不會出此下策。
“什麽？”回過神來的小次郎來到了岸邊朝下望去，他吃驚的看到，原來林龍和宮本幾人，都是爬上了那一隻巨大的青蛙背部。
小船一般的青蛙，用不慢的速度開始遠離海島。
看著宮本一行人在視線裏快速變小，不甘心勝負未決的結果的小次郎怒吼道：“可惡，別想逃走。”
“追！”小次郎一聲令下，蜘蛛男也是毫不猶豫一個箭步飛出，跳入了海水之色。
“是！”畢竟對方是冥海丸大人看中的人，現在餓蜘蛛男，作為小次郎的助手，自覺的扮演起了蛙男起到的坐騎的角色。
話說回來，值得稱道的是，在水中，蜘蛛男也是能夠做到輕鬆自如的移動。
蛙男的背上，林龍有些驚訝的發現，己方在航行的速度似乎並沒有多少優勢：“啊！追上來了。”
“快點，左衛門。”不用林龍多說，宮本自然也知道這一點。雖然催促了一句，但是仍舊安穩的坐在蛙男背後的‘首席’位置上。
“等等，武藏。”身後，小次郎的挑戰聲音還在不斷傳來，但是以蛙男的速度，對方想要輕易的追上，那還是有些難度。
被人追的這麽窘迫，而且還一直挑釁，和宮本的淡定不同，年輕氣盛的林龍可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武藏，要逃走啊？你比他更強吧。”
“逃跑也是兵法之一。”身為長者，宮本把這句話作為信條一般說了出來。
……
從海上，到陸地，宮本他們的情況幾乎一直都沒有變過。
就這麽保持著全速奔逃的狀態，林龍他們風風火火的闖入了地鐵站之中。他們的行為，引起了不少的乘客的異樣目光。
在他們的前方就是檢票口，一位中年女士正在檢票。
而此時的他們完全沒有購買車票的時間和心情，就像是刹不住也完全無法刹住車的列車一樣，眾人直接在安檢員驚詫的目光中，以碾壓般的態勢衝過了檢票口。
而那一位正在檢票的女士也是下個不輕，要不是她躲避及時，隻怕是被撞倒還是輕的。
不過，讓安檢員更加無語的是，事情並未到此結束，後麵又有兩個古怪的家夥，用同樣的方法從他麵前經過。
進入了地鐵之中，眾人的腳步仍舊沒敢放慢半分，畢竟那讓人已經聽到有些厭煩的聲音還是沒有消失：“武藏等一等，還沒分出勝負呢。”
而莉婭身為女孩子，遇到這種情況，也是不
得不陪著他們胡鬧。
“這家夥還是那麽纏人。”咕噥的宮本率先闖入了一條停靠的新幹線的車門中。
在他的帶領下，林龍等人也是魚貫而入。
和宮本他們那麽匆忙而堅決的行動不同，第一次見到地鐵的小次郎感到格外的新鮮。
四百年後，完全不同的一個世界。他用驚奇的目光掃過地鐵中的一件件事物，特別是那巨大的銀色列車，特別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衝在前方的蜘蛛男發現了小次郎放滿了腳步，他回頭說道：“等什麽，快上車呀。”
上車？
對於這個詞也是有些難以理解的小次郎露出了似懂非懂的表情：“怎麽了？這個巨大的蛹成長以後會變成巨大的飛蛾嗎？”
“別管那麽多了。”知道一時半刻，沒法和小次郎解釋期初，蜘蛛男這麽說著，拉著小次郎一頭紮進了一截車廂之中。
他們剛剛進入車廂，車廂的門就開始緩緩閉合，同時傳來一個動聽的提示音：“現在出發了。”
……
暫時擺脫了追擊的林龍等人，已經在其中的一節車廂裏安然的坐了下來。
本來隻是拜訪小次郎的墓碑，沒想到突然逝去之人居然是再次活了過來，並且成了敵對的一方的得力助手，宮本抱起了雙臂，一臉凝重的說道：“那家夥複活了就另當別論，總之還是直接去東京吧。”
對於宮本這種欺軟怕硬的性格，林龍理解的還是很透徹的。
明白宮本的話中透露出了退縮的意思，林龍說道：“那家夥真的這麽厲害嗎？”
……
片刻後，眾人已經暫時忘記了，還在被小次郎追擊的這件事。
特別是林龍，幾乎把整張臉貼在了玻璃窗戶的上，望著窗外飛快變化的景色，他大聲稱讚道：“真棒呀，這東西比電車還快啊。”
被林龍雷的話嘴角有些顫抖的的莉婭，無奈說道：“這也是電車。”
第一次親身體驗電車的林龍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這時，車廂一側的車廂門忽然打開了，蜘蛛男和小次郎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如果沒有停靠車站的話，他們慢慢搜索也是無所謂的事情。
“這個機器是有生命的嗎？”和林龍一樣缺乏常識的小次郎雙手抱臂，四處張望著。
宮本的耳朵最尖，一下就聽到了小次郎的聲音，他小心翼翼探出了小半個腦袋，朝車廂的過道上看去。果然見到小次郎和蜘蛛男的身影。
“糟了，是小次郎。”宮本有些驚慌的對林龍他們說道。
可是現在這個樣子，突然從座位上衝出，也太引人注目了一點。
這可如何是好，連宮本都這樣手足無措，林龍他們就更加不用說了。
……
經過一排排座位的時候，小次郎和蜘蛛男總是要認真的打量每個人。
生怕林龍他們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一般，當他們兩個來到林龍他們先前的作為的時候，都是疑惑的瞪大了眼睛。
原來是那兩排作為的客人，和其他的客人的打扮大不相同。
那些人都穿著色彩豔麗到有些誇張地步的夏季海灘休假服飾，其中的一個皮膚黝黑的老頭還帶著一頂超大的草帽。草帽幾乎將他的半張臉都遮住。
不僅如此，那些人再看到小次郎他們到來後，其中的那個老者還抄起了一把吉他彈奏起來。
可惜，彈奏的並不是什麽著名的曲子，而是一首熱血動畫片的主題曲。
被小次郎看的有些驚慌失措的眾人，和著音樂唱了起來。
本來對這些人就是林龍一夥小次郎已經有了七八分的把握，他貼近道那戴草帽的老者的麵前。用能把水結成冰的目光死死盯著那老者的麵龐。
那老人也是被看得額頭冒汗，似乎出奇的緊張。
可一聽到他們完全不在調上的歌曲，小次郎也就完全釋懷了。
“武藏不會這麽低級的。”非常確信的，小次郎這麽說道。
雖然聽到被這麽說了，那老人卻沒有因此而露出愉快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尷尬和汗顏以及鬆了口氣混合在一起的神色。
並沒發現林龍等人，小次郎繼續開始在過道裏搜尋起來。
剛剛走出了幾步，小次郎的身後就傳來兩個年輕女孩的動聽聲音。
“那個，對不起。”
“請給我簽個名！”
身穿古典和服，容貌俊美，神采修長的小次郎，的確是比較容易引人注目的存在。
小次郎一聽到這甜美的聲音，立刻嚴肅的臉色一變。等他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一種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頗為暢快的複雜笑容。
說起來，那種因為得到美女的垂青而產生的得意，混著有一點激動但是不願過分表露出來的笑容，還是比較容易理解的。
即使是對於男女之情並不在意的蜘蛛男，也能輕易察覺到小次郎是一個‘愛美’之徒。
“你是演員吧。”
其中一個衣著時尚，樣貌清純的女孩有些興奮的說道。
小次郎一邊大筆一揮，在女孩遞過來的紙板上簽字，一邊目光不住在女孩年輕的身體上和臉蛋上打量。
“好美的小妞啊。”他笑聲稱讚道。
收回了簽名的兩個女孩還是不願意離開的樣子，小次郎其實也是有著同樣的心情。
恨不能和她們兩個相處的時間更久一些，作為男人的他，還是主動出手了。
旁若無人的，一手一個，分別樓主了兩個女孩的肩膀。
然後那種輕浮的笑容再次出現在了小次郎的臉上。
“非常高興。”感受著兩個年輕女孩的帶來的溫柔感受，小次郎衷心的說道。
和正在享受的小次郎不同，蜘蛛男驚詫的看著一旁的小次郎，這種非凡的泡妞能力確實是值得稱讚啦…可是現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把。
電車可是快要進展了，林龍他們的頭發還沒發現一根。
而小次郎那種毫無緊迫感的表現是怎麽回事？蜘蛛男又不打算打擾小次郎的好事，隻能虛弱的希望這家夥快點結束眼前的事情。
同樣注意到小次郎的舉動的還有那戴草帽的老頭，他就是臨時想到了妙計進行偽裝的宮本。
雖然被小次郎說了低級，但是比起暴露來說，這已經是不錯的結果。
透過墨鏡，看著小次郎那得意的神色，和蜘蛛男一樣歎了口氣說道：“還是老樣子的好色之徒。”
“那是什麽東西？”一旁的穿著花襯衫，帶著墨鏡的林龍也是毫不臉紅的問道。
當然他問的是這個詞語的解釋。
宮本沒打算從字麵解釋一絲，隻說：“那家夥知道看到可愛的小姐，不管對方是誰都會出手，這個愚蠢之徒。”
身為少女的莉婭，聽到宮本這麽說了，立刻想起之間的小次郎對她和林龍他們的待遇幾乎沒有區別。
至少和眼前的兩個女人的待遇完全不同，這讓對於自己外表比較滿意的她感到十分在意：“什麽嘛，我也是女孩子啊。”
“你才不可愛呢！”完全不懂女人心的林龍，過於直白的解釋了小次郎沒有特別優待莉婭的可能性之一。
“你說什麽！？”被林龍的話氣的有些忘乎所以，莉婭的音量已經瞬間飆升到了整棟車廂都能聽清的地步。
這一嗓子不光嚇了林龍他們一跳，連蜘蛛男和小次郎也不例外，全都向他們投來異樣的目光。
莉婭的聲音他們自然聽過，現在等於是完全暴露了身份。
完全沒有戰意的宮本幾人，以令人驚駭的速度四散奔逃：“不好，快逃。”完全不需要莉婭提醒，林龍
和宮本他們已經在她開口之前，展開了行動。
“等等。”察覺了目標的所在，小次郎一聲厲喝，但是對於逃命的幾人來說，完全沒有效果。
仿佛中了魔咒的兩個少女，眼睛放光的盯著準備離去的小次郎：“真帥！”
為了保持自己在少女心目中的溫柔俊美的形象，他也是立刻止步回頭露出溫和的笑容。
在這種追擊的關鍵時刻，居然還有心情去關心女人。蜘蛛男真的是被小次郎的這個習慣給震驚到了，一想到冥海丸大人交給自己的任務，他終於忍不住開口抱怨道：“你真的該給我適可而止…”
不過，作為助手的他，想要真正左右小次郎的的行動，那還是有著相當的難度。
等小次郎和那兩個少女用眼神告別，也不知道這幾人是玩了什麽魔術，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從蜘蛛男和小次郎麵前完全消失。
“武藏不在了。”蜘蛛男視線橫掃過整棟車廂，完全失去了幾人的蹤影。
問題是，車廂的前後門都沒打開的跡象。
畢竟如果打開過的話，開關門的聲音是逃不過他的耳朵的。所以，很顯然宮本幾人還在這裏！小次郎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兵分兩路各自朝著車廂兩側搜尋而去。
不過，經過一族座位時，一位乘客突兀的一句話吸引了小次郎的注意。
“爸爸，武藏跟小次郎那一個比較厲害呢？”一個小學生模樣的孩子手裏拿著一本漫畫，正在詢問身旁的一個身材健壯的中年人。
那一本漫畫上的內容，小次郎自然並不陌生。
就是關於他和宮本武藏的最終之戰！
所謂參與者的他，是最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的。
不過既然宮本不在這裏或者不敢出現在這裏，那麽為了維護武者的尊嚴，小次郎準備親自解答這個問題。
這中年人顯然是有自己的答案，他說道：“那個就是…”
“當然是我。”
“當然是我。”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打斷了中年男子的話。
有些出乎小次郎意料的是，居然又另一個人，和自己在同一時間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
其實和小次郎一樣，宮本武藏也是把自己給嚇了一跳。
毫無準備的，嘴巴自己就這麽說了，簡直像是本能一樣的自發行為。可惜現在已經沒有機會苦惱了，小次郎對著他們已經拔出了被稱為竹竿的魔劍！
望著用雙手扒住車頂，借此躲在視野盲區的宮本武藏和林龍，小次郎手中的長刀連閃四下：“武藏，覺悟吧。”
這一下可苦了和小次郎躲在同一個地點的林龍。
不過那刀光顯然不是朝著他們身上招呼的，否則的話，現在他們隻怕是已經變成一塊塊的了。
小次郎隻是將車頂切除了一個直徑接近兩米的四方形的孔洞出來，不過和他預料的有些不同，林龍他們並沒有掉下來，反而在前進列車的風力作用下，那一塊鐵板如同斷線的風箏飛了起來。
而林龍和宮本也是在小次郎的眼皮底下，以這樣古怪的形式離開了車廂內部。
出了車廂的林龍和宮本馬上就放棄了那一塊鐵板，落在了車頂之上，不然的話，隻怕他們會立刻從強勁的風力卷到危險的境地。
雖說落地的姿勢有些狼狽，是扒住了車頂的一個欄杆才勉強沒有被列車雙出去。而且在這個時候，小次郎也適時的出現在了他們背後。
狂風把小次郎的衣衫卷的獵獵作響，他用冰冷的目光投向風燭殘年，宛如在風中搖曳的宮本：“怎麽了，武藏？居然背對著敵人，大劍客的名號會哭的。”
麵對這麽赤裸裸的挑釁，武藏也是完全不能忍，他怒目圓視：“說什麽？”
接連數次選擇了退縮的武藏，終於在這一次強硬了起來：“讓一下你，就得意忘形。”
小次郎和武藏遙遙相對，擺出一副準備決鬥的姿態：“來吧。”
林龍期待的看著二人，這兩位大劍客，難不成準備在這車頂之上大戰一場？
那可是不容錯過的盛宴啊！
“接力。”突兀的，小次郎拉起了林龍的手掌，然後和毫不知情的林龍擊掌一記。
“接…接力？”剛剛還氣勢洶洶的武藏，突然說出這種令人意外的話，是在讓林龍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宮本做出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還一邊不停地咳嗽：“我已經老了，剩下的就交個你這個弟子了。”
雖說完全沒有和小次郎決鬥的心理準備，不過武藏的年齡卻是不輕了，麵對的對手又是有購車正值壯年的絕世劍客。作為弟子的他，就算是武藏不說，他也不會坐視不理。
“認真的？”林龍顯然並不懼怕小次郎，反而是因為對手越強，而感到莫名的興奮。不過他還是向確認一下宮本的決定。
宮本後退了一步，讓出了一片供林龍和小次郎決鬥的範圍。
“小鬼，就是說你要當我的對手嗎？”對於對手的變更，小次郎似乎也並不滿意。不過隻要是徹底戰勝了這個人，他也就完全可以洗脫輸給武藏的名聲。
換句話說，這就是他的尊嚴之戰，名譽之戰。
對手要是變弱，反而對他更加有力。
“才不是小鬼，我是林龍。”林龍也沒打算多說，直接抄小次郎衝了過去，而且一出手就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旋風斬。
對於自己拿手的絕招，林龍還是有著充足的自信。
畢竟他早就已經將這一招掌握的熟練無比，威力絕非當初剛剛練成時可以同日而語。
和他交鋒的八鬼，除了不知情的幾個，無一例外不是想盡辦法針對他這一招。
使出了這堪稱殺手鐧的王牌，隻要近身，林龍有著相當的自信能贏。
“沒用的，你練碰都不可能碰得到我。”小次郎雖然不是八鬼，不過關於林龍的情報，還是從蜘蛛男那裏聽到過的。特別是林龍的拿手絕技。
“囉嗦。”林龍高高躍起，借助下墜的力量，打算直接給予小次郎致命的一擊。
“來了嗎？”小次郎卻是不慌不忙說道。“伸長吧，竹竿劍。”
“那是魔劍竹竿，不好了。”聽到這三個字，和林龍的茫然不同，宮本是大吃一驚。
林龍不清楚情況，他卻清楚。
傳說中那一把魔劍是能夠任意伸縮長短的，也就是說，如果小次郎願意的話，完全可以逼得林龍無法近身。這也是小次郎到現在為止一直如此鎮定的原因。
按住了劍柄的小次郎猛地睜開眼睛，那一柄本來就顯得有些過長的長劍居然是在表麵上閃動著妖豔的紫色光芒，而後那劍刃居然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長。
等長劍增長到了令小次郎滿意的程度，他也是立刻朝著正在下落的林龍揮去。
這快如閃電的一擊，在空中的林龍完全沒有躲避的能力。
要死了，林龍的心裏瞬間閃過這個念頭。
但是在那劍刃砍中他的前一刻，屁股猛地被人在半空中踢了一腳。被踢飛的林龍也是因為幸免於難。
出現這種危險的情況，身為林龍師傅的宮本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雖然躲過一擊，可小次郎可沒打算輕易放過他們，直接一步步把宮本惡人逼退到了列車的末尾。
“武藏。覺悟吧。”小次郎用送你遠行一般的口吻說道，而後便是把魔劍變到了令人側目的誇張的長度，硬是將最後一截車廂的車頂硬生生斬斷。
失去了車廂的支撐的車頂像破不一樣飛了出去，上麵的林龍二人也是沒能幸免於難。
從這樣告訴行駛的列車上追下去，就算是不死，也難免受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