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掃墓
喝了一大口的冰水，蛙男爽的長湖了一口氣，用比剛才精神百倍的聲音說道：“活過來了。”
“話說回來，我們到底要去哪裏？”其實剛剛他就有這個疑問，隻是因為太累，連話都懶得說了。 畢竟已經徒步走了兩個小時以上，作為最離不開誰的蛙類，這對於他的考驗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去新幹線車站。”莉婭豎起一根食指，用當然是如此的口氣說道。
說起來，她離開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思念家人的心情可是相當的迫切，不過想必他的家人也是在同樣程度的思念她吧。
“不，順便繞一下路。”有些出人意料的，宮本一步站在眾人的麵前。
作為一個深山中的老人，這個時候突然提出這種要求，可是有些古怪了。莉婭和林龍都是有些驚訝的望著他。
“在達到動靜之前，想去小次郎的墓碑前祭拜一下。”難得的，宮本露出一副幾乎從連不會出現在他臉上的嚴肅表情。
完全沒聽過這陌生的名字，林龍疑惑問道：“小次郎？”
“對，佐佐木小次郎啊。”微微眯起眼睛的宮本說道。
蛙男同樣感到好奇：“那是怎樣的人啊？”
“四百年前他是我的好對手。”這麽說著，四百年前的那一場在荒島上的比武，仿佛還是曆曆在目。那個時候的宮本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美男子。而小次郎的外貌同樣不遜色於他，在一擊漂亮的下劈下，宮本戰勝了小次郎。
“一對一的堂堂正正的比試，我贏了他。”可以看出來，宮本把這件事作為自己引以為傲的資本說了出來。“可是！那家夥是迄今為止教授之中，最強的。”
桀桀桀的怪笑了一聲，宮本才又說道：“是跟海灘、美人一樣的，我青春的回憶啊。”
作為宮本的弟子，這麽長時間一來，林龍對於宮本的本事還是了解的。他毫不留情的說道：“輸給你，那個小次郎的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嘛。”
仿佛被人說了最不中聽的話，宮本氣的眉毛一條一條，鑽起拳頭，用數百米外都能清晰聽到的聲音大聲說道：“笨蛋，毫無疑問，比現在的林龍強多了。”
“啊，是嗎。”林龍毫無誠意的說道。不過他也感覺到了，宮本說的那麽言之鑿鑿，那看來小次郎也並非自己想的那樣不堪。
……
“你說什麽？”冥海城中，在聽取了蜘蛛男小心翼翼的匯報之後，冥海丸用真怒到已經聽不出怒意的聲音說道。“這一次三鬼都不行嗎？”
比起以往，這可是三倍的力量！
難道林龍的成長已經到達了這樣的速度了？
“是…是啊。”顯然蜘蛛男不知道怎麽接口，或許這個時候，保持安靜才是最好的選擇。後背和額頭冒汗的蜘蛛男摸著頭賠笑說道。
“哎，林龍…”一想起這個名字，頭痛，除了頭痛還是頭痛。
不過最頭痛的還是八鬼，沒有一個能讓他高枕無憂的。
“他們真是沒用的家夥。”蜘蛛男想起了被海星男壞了自己的好事的事情，譴責做錯了事情的笨蛋般說道。
“住口。”迎接蜘蛛男的是，冥海丸的一聲厲喝。
蜘蛛男被嚇了一個機靈，生怕冥海丸就要對他動手一般，倒退了兩步。
不過冥海丸似乎還沒打算那樣做，他隻是冷冷的盯著這個畏懼到退縮的下屬，用虧你這蠢貨說得出口的強調說道：“你不也失敗了嗎？”
“我的作戰偶爾也會失敗的。”被指出了自己也沒有資格譴責三鬼，蜘蛛男先是感到一陣的尷尬。
就算是聖人，也會有失誤的時候。
冥海丸自然懂得這個道理，可是……
“那你曾經成功過了沒？”說著冥海丸揚了揚手中的風神劍，冰冷的劍光在蜘蛛男眼前閃動。
沉默，理智告訴蜘蛛男現在不是反駁冥海丸的時候。
即使惱火，可是缺乏得力助手的情況下，隻要不是正麵對上林龍等人，蜘蛛男也還算是可以勉強一用。
自從一開始到現在，收到的關於八鬼的慘敗消息已經太多。
冥海丸實在懶得一一回想那些不快的事情，他用有些無助的詢問語氣說道：“這樣的話，八鬼全都不在了嗎？”
“我，我，不是還有我嗎？”感到被徹底忽視了的蜘蛛男一下跳了出來，作為八鬼之一的他，用我就在你麵前，你怎麽把我忘了的語氣來證明自己的存在感。
不過迎接他的是冥海丸一記能夠將他刺穿的冷眼。
“對不起。”這那樣充滿寒意的目光看了一眼，蜘蛛男立刻躲到了大殿的一根柱子的背麵。仿佛這樣能夠好受一些似的，不過冥海丸沒再用那種目光看他。
已經平靜下來的冥海丸說道：“那麽，他們現在在哪裏？”
從柱子後麵探出頭來的指數難弱弱的說道：“好想去佐佐木小次郎的墓碑祭拜了耶。”
“佐佐木小次郎？”聽到這個名字，冥海丸也是呆了一下。
這個名字他絕對不陌生，隻是聽到蜘蛛男提起，立刻一個一身和服的瀟灑劍士的形象就出現在他腦海裏。
雖然並不清楚小次郎的模樣，但是同樣出名的是這劍士的武器。
收回了思緒的冥海丸說道：“是不是帶了一把像竹竿一樣長的魔劍。天才劍士。”
蜘蛛男知道，能夠被冥海丸成為天才的存在，隻怕是比他們八鬼的實力還要恐怖，他不禁有些疑惑：“真的是那麽強的人嗎？”
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點子，冥海丸眼睛忽然轉了轉：“對了，八鬼不存在的今天，讓他複活就好了。”
“複活？”身為八鬼，蜘蛛男也是完全不懂，如何讓一個沉寂了數百年的人死而複生。隻能有些猶豫的看向了冥海丸。
已經打定了注意的冥海丸冷笑了幾聲，下令說道：“你馬上去搶在林龍他們前麵，讓小次郎複活。”
“我才不要。”剛有些叛逆的說完這句話，蜘蛛男感覺自已靜快被冥海丸的目光給刺穿了，他連忙改口：“再說他們已經在路上了，不可能趕得及的。”
蜘蛛男說的不錯，林龍他們在來東京的路上突然轉向，照著小次郎墳墓的所在先行了何止一步。
而蜘蛛男遠在東京，現在向趕超林龍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似乎早就料到了蜘蛛男會以此為借口，冥海丸一點也不以為意，隻是摸出一個包裹丟了過去。“很簡單的事情。”
接住了包裹的蜘蛛男感覺隻怕會發生一些不幸的事情，果然冥海丸下一刻再次亮出了他的風神劍。
見到風神之力化作的冰藍色的炫目光亮，已經開始填充進了劍柄之中的風神珠之中。這種程度的風神之力，絕對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察覺了事情的嚴重性的蜘蛛男非常勇敢的沒有昏倒過去，或者說是被嚇到了，隻是呆在原地。
此外，他還有些結巴的說道：“冥海丸大人，你幹什麽？”
“去吧。”冥海丸隻是用呼喚小精靈奮勇作戰的口氣說道，同時手中的長劍狠狠斬下。激蕩的狂風之力令冥海丸的披風獵獵作響，並且近乎和地麵平行的擺蕩起來。
而那一股勁力立刻從劍尖傾吐而出，化作一道弦月形狀的風刃飛出。
巨大的風刃，怎麽說呢，絕對足夠一個成年男子坐在上麵那麽大的風刃。
雖然這麽形容並不是很合理，不過蜘蛛男很快就明白，這風刃不是指向他的而是作為坐騎一般讓他乘坐的。
在蜘蛛男驚懼的目光中，風刃精準的劃過他的腳底，而後居然是載著他一起飛了起來。沒什麽能夠阻止這風刃的力量，冥海城的城牆也不例外。
將城牆撕裂以後，風刃載著蜘蛛男繼續前進，然後在冥海丸的視野當中逐漸變小，直到變成了一個藍色的光點，最後一閃消失。
而此時飛在高空中的蜘蛛男除了坑爹
這個感受以外，就是震驚於風刃居然還可以這樣運用。
真不愧是冥海丸大人啊！
而且，以現在的這個速度的話，絕對不會比普通的民慢滿多少。繼續這麽飛行下去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及時趕到……
……
經曆了漫長的步行之後，迎接林龍他們的是一段不短的海上旅程。
在來到海邊以後，林龍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所謂的小次郎的墓碑是在海盜之上。
登上了海島，林龍有氣無力說道：“喂，到底要走到哪裏？”
比起來祭拜某個不認識的人來說，還是和八鬼作戰更加令人亢奮一些。當然和冥海丸決戰相比，其他的事情都不值一提。不過宮本既然執意要來，林龍自然不會做出拋下夥伴不顧的事情。
“好了，閉上嘴跟著我就好了。”已經到了目的地，宮本自然不會毫無作為直接離開，他這麽說道。
忽然天空中傳來一聲慘呼的聲音，這聲音對於林龍幾人來說，都是並不陌生。
若是這個時候，他們朝西側天空望去，能夠看到，蜘蛛男乘坐著一道飛碟似的藍光，以驚人的速度後來居上，率先朝著島嶼中心的位置飛去。
而且如果靠近仔細觀察的話，能夠看到蜘蛛男雙眼湧出精英的淚光。
當然不是因為感動之類的東西，而是因為考慮到了在這麽驚人的速度下，如何安全著陸這個事情。
果然速度快都是有代價的嗎！
蜘蛛男這麽考慮著。
蜘蛛男慘叫也並非過於嘹亮了，而是在這安靜的島嶼上，沒有什麽能夠蓋過他那悲痛的聲音。林龍撓了撓頭，朝著天邊望去：“好像在哪裏聽過這種聲音。”
可是畢竟完了一步，出現在他眼中的楚天萬裏無雲的天空意外，就是幾隻海鳥而已。
……
呼！
風聲從剛開始就一直在耳邊呼嘯著，沒有半點疲憊的樣子。
如果落地的話，就會停止了吧。
即將落地的蜘蛛男樂觀的想著，話說回來，問題是，以什麽姿勢落地才好呢？
視線中的地麵已經開始以堪稱恐怖的速度朝著自己飛掠而來，還是什麽都不做吧，蜘蛛男閉上了眼睛。
轟！！！
大片的塵土飛濺起來，完全遮住了蜘蛛男落地的場景。
且不說過程，著陸的結果真是有些出乎蜘蛛男的意料。
雖然一時間摔得鼻青臉腫，畢竟連一條胳膊或者是腿都沒斷掉，甚至當時就抖了抖身上的塵土爬了起來。
冥海丸大人還真是高明啊！蜘蛛男不由得佩服起冥海丸的手段來了。
但是一想起這一次的飛天之旅，蜘蛛男還是抱怨著說道：“真是的，冥海丸大人太粗暴了。”
這種話，當著冥海丸的麵，他是萬萬不敢講的。
除了一片林地，出現在視野裏的就是中間空地上的一處鶴立雞群的墳塚了。
望著那唯一的墓碑，蜘蛛男語氣裏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話說回來，這就是小次郎的墓碑嗎？”
來到近前，果然見到粗陋的石碑上刻著小次郎的名字。
“原來真是這個，小次郎在這下麵沉睡了吧。”雖然是死者，蜘蛛男並不像打擾他人安眠，可畢竟是冥海丸大人的命令。
懷著有些忐忑的心情，蜘蛛男對著石碑深深鞠了一躬，口中胡亂的念叨：“南無阿彌陀佛……”
那石碑隻是簡單的掩蓋在了墳包之上，一用力，那石碑就被推開了一絲。
發現了這一點，蜘蛛男也不再遲疑，一口氣將石碑完全推開。至於下麵的墳包，他也是不客氣的利用起自己六條手臂的又是，狂挖了一陣。
一邊挖，還一邊自己給挖土聲配起音來，“咻咻咻！咻咻咻！”
叮！
忽然蜘蛛男停止了挖圖的動作，同時發出一個外賣送到的聲音。
在他麵前，已經呈現出了小次郎安眠的所在。說那個東西是一個棺材，到不說是一個巨大的浴盆。呈圓柱狀的浴盆，完全足夠塞下一整個人進去。
可是就這麽藏了，也太過簡略了吧，好歹也是一名名人啊，蜘蛛男心裏開始嘀咕。
打開了蓋子，蜘蛛男仔細在那其中的人臉上身上打量了一番：“這個人就是小次郎啊。”
仿若嬰兒一般蜷縮在其中的一個男子，懷裏抱著一把細長的劍。
這人完全沒有半點腐爛的跡象，甚至於皮膚的光澤度都沒有變化，完全不像是一個死人。
讓人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一張白皙的瓜子臉，要說的話，真的是有些過於白皙了。
甚至可以說有些病態的白，這樣的男人說不定會很受一些年輕女孩的歡迎也說不。蜘蛛男心裏隱隱有這樣的感覺。
此外，那一身紫紋的和服，讓他的身形顯得格外的修長。
但是，怎麽看，也不像是傳說中的那種天才劍士呢……
要說的話，蜘蛛男現在采取的那種看古董的眼光要是用在看活人身上，一定會遭到他人的冷眼相待。不過現在的情況畢竟不同，在滿足了自己的好奇之後，蜘蛛男從懷裏摸出一張配方表來。
這自然是拜冥海丸所賜。
包括他身後背著的那個棕色的行囊，也是死者蘇生必備之物。
“放下河童蛋和鳳凰的尾羽。蛇的膽加上蝙蝠的骨頭，雕的骨粉一點點……”收回的目光被投入了那一張普通白紙上的文字中去了。
沒說一句，他就會頭也不回的用多餘的手臂，取出包裹中的相應物件，然後用女巫調試魔法藥水般的手法，把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投入眼前的這一口大鍋中去。
“這樣就真的能複活了嗎？”最後一位‘佐料’也投入了‘湯’中，蜘蛛男回過神來盯著小次郎，期待能看到一些難得一見的變化。
畢竟讓死人複活，他這是第一次做，也很可能是最後一次。
砰！
不出所料的，出現了讓他大吃一驚的事情。
像是突然間發生了猛烈的化學反應，一片絳紫色的煙霧突兀的爆出，在以極快的速度填滿了整個浴盆後，濃重的煙霧噴了蜘蛛男一臉。
被煙霧嗆得完全睜不開眼睛，在一陣咳嗽之後，煙霧終於散開。
露出了下麵和之前略有不同的小次郎出來。
要說的話，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臉變黑了。
不過並不是被太陽曬黑的，而是被 煙熏過的那種一片一片的汙跡出現在臉上。而那俊美而白皙的臉龐，也因為這一次的爆炸，而痛苦的扭曲起來。
是個好跡象呢，蜘蛛男愉快的想到，又看了一眼配方的背麵寫著的一行小字：“接下來，打一下臉。”
啪！
手掌落在對方的臉上，手感不錯哦，隻是對方沒有一點變化，忍不住連抽了起來。
遭受的這樣暴風雨的洗禮，哪一張俊美的臉頰，一下子變得臃腫了起來。如果在用力一些，說不定鼻血都被他給打了出來。
“真奇怪，是不是有什麽地方我給搞錯了？”轉過身去，背對著浴盆，一個大大的問號，從蜘蛛男的頭頂冒出。
“笨蛋，那是要無摸一下臉。”忽然，背後毫無征兆的傳了一個好色青年男子的冷酷聲音。
為什麽蜘蛛男會有這樣的感覺，他自己也是不得而知，隻是覺得這人的聲音，外加外表，就應該是這麽一個人一般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原來在蜘蛛男回頭的時候，小次郎已經從昏昏沉沉找完全清醒下來。
眼前的這個醜八怪，居然趁著自己不清醒的時候，對自己美麗的麵容做了這樣過分的事情，實在是不可原諒。
仿佛被躲在陰影中的野獸注視著的冰冷感覺從後背傳來，蜘蛛男連忙轉過身去，一臉抱歉的笑容說道：“對不起。”
刷！
但是小次郎並沒
有立刻原諒眼前之人的意思，他直接拔出長劍，一道斬出，要不是蜘蛛男跑得快，這一刀直接將他一刀兩斷。
借著對方的武器沒有凝聚出足夠的殺氣的機會，蜘蛛男麻利的說道：“早上好，我是蜘蛛男。”
“打了在下美麗的臉的就是你了？”還沒有忘記之前發生的事情，他的一雙細長的眉毛幾乎倒立起來。
“作為代價，我要斬了你。”說著，小次郎手中的長劍呼之欲出。
就在蜘蛛男被嚇得的屁滾尿流，準備轉身逃走的時候，小次郎突兀的自己停止了動作，取而代之的是，他開始極目眺望遠方。
在那個方向的樹林中，能隱約看到一行人的身影。
而在小次郎敏銳的耳朵下，聽到其中人的部分談話，關於武藏之類的談話。
“這個…那些人裏有武藏。”聽到了那古怪的桀桀笑聲，小次郎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堅決起來：“就算過了一百萬年，武藏，我依然記得你的。”
曾經的對手，更是唯一一個令自己敗的敵人。他的出現，完全改變了蜘蛛男的尷尬處境。
畢竟比起蜘蛛男，小次郎更加看中宮本武藏。
而且在簡單聽取了蜘蛛男的說明以後，他和蜘蛛男把墓碑移回了原地，而他們兩人則躲在了那墓碑之後的視野盲區。
……
來到了林中空地的墳塚之前，走在最前麵的宮本忽然停下了腳步，回身對林龍幾個說道：“各位，這就是佐佐木小次郎之墓啦。”
但是緊接著，他就發出了桀桀桀的不明意味的怪笑聲音。
“這個就是？”看著毫不起眼的墳墓，林龍有些質疑的問道。作為成名的大劍客，死後的境遇居然如此淒慘。
“什麽，居然說是我的墓碑？”不出小次郎的所料，果然沒有人發現他和蜘蛛男的存在。
和林龍相同，宮本的話也引發了小次郎的疑心。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確定是宮本無疑了，他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奇怪。
按道理宮本是不會也沒理由說假話才對，那麽事情的真相就是……
“等一下。”小次郎猛地閉上眼睛，開始回憶起來。“那個時候，我上了他的當。”
現實宮本武藏姍姍來遲，讓自己在孤僻的海島上好生苦等。在見到了宮本武藏的真人後，他也是不禁有些感慨。
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以外，大概對麵能夠排在第二名。
之後那家夥居然沒使用擅長的二刀流，反而是用了船槳作為武器。最後更是用欺詐的手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他毫無防備之際，跳到了空中，把身影隱匿在耀眼的太陽之中。
算計好了這一切的宮本武藏最後將致命的一擊狠狠劈在了小次郎的頭頂。
那是帥氣英武的宮本武藏這麽說了一句：“小次郎，被擊敗了。”
“吃了那一擊之後，就沒有記憶了。”已經找到了回憶的最後一頁，之後的除了沉睡便是空白。逐漸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的小次郎，仍舊難以置信的揉著自己的頭發：“難道說，在下已經死了嗎？”
“所以我才用冥海丸大人的力量使你複活了。”蜘蛛男低聲說出了一句尚且可以算作是安慰的話。
僅僅隔著一座墓碑，小次郎他們的存在完全沒被宮本察覺。
雖然隔著阻礙，小次郎完全看不到如今的宮本的麵容，不過聽到他的聲音倒是十分的真誠。
“小次郎呀，你有安寧的沉睡嗎？”宮本這樣說著。那種感歎難得的對手的感情，不會有假，也無法作假。這一點，不光是他，幾乎任何一個人都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宮本武藏用比剛才更加誠摯的語氣說道：“你是百年才出現一個的天才劍士。”
作為強勁的對手，能在背後聽到對手的評價，那定然是真話無疑了。這種讚譽讓小次郎也不禁有些得意起來，他眉花眼笑的咕噥了一句：“武藏偶爾也會說些好話。”
但是宮本突然話鋒一轉說道：“但是！我是百萬年才會出現的超級劍士啊！”
聽到這一句，小次郎才發現宮本先前並非誠心讚美自己，而是為了現在的這一句的鋪墊而已。如果他真的成為了一個死人，那麽就沒人能夠反駁於他，那麽這事情的真相也就任由這個家夥胡編亂造了。
這絕對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不管是長相還是頭腦，都在你之上。”怪笑著的宮本還在說著更加刺激小次郎脆弱的神經的話語。
再聽下去的話，不知道還會出現多麽可怕的話。小次郎直接從墓碑後走出，來到眾人麵前，氣勢洶洶說道：“胡說八道，武藏。”
“小次郎。”昔日之人出現在眼前，絕對加不了，見了鬼一般，宮本瞪大了眼睛，額頭冒出冷汗，被突如其來的熟人給嚇了一跳。
不過比起林龍他們幾個，他如今的表現還算是最鎮定的一個。
至少他是唯一的一個沒有被嚇得尖聲大叫的那個。
“武藏，我從常年的沉睡中回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打倒你。”身材高挑的小次郎拔出了長劍，用平視的目光望著前方的同時，宣誓般說道。“佐佐木小次郎到此報道。”
可是讓他不解的是，眼前完全看不到武藏的人影，他不由大吃一驚：“武藏在哪裏啊？”
“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身影。”難道是傳說中賽爾隱身秘術，宮本武藏已經強到了這個地步？小次郎心裏有些忐忑欺負。
無論朝左或者朝右看去，除了一幫小鬼，和一隻古怪的青蛙意外別無他物。
如果不是宮本施展了隱身術一類的秘術，那麽一定是自己產生了幻覺。小次郎這樣懷疑著。
站在武藏身後的林龍用看！不久在這裏的無奈語氣說道：“武藏他在這裏呀。”
不自覺的，小次郎的目光開始順著林龍的手指下移……下移……直到已到了和身體有著三都的銳角夾角的時候，才赫然看到一個白發稀疏的禿腦門。
而後作為完全體的宮本武藏終於出現在了小次郎的眼中。
這不是真的！冒著冷汗的小次郎心裏立刻這麽想到。
宮本也伸出左手指著自己皺巴巴的焦黃麵皮，用對不起了，真的是我的口吻說道：“我就是宮本武藏。”
“什麽？！”要說剛剛的小次郎是吃驚的話，現在就是大吃一驚。那個聲音不會錯，這麽一來的話，眼前這人就是貨真價實的宮本武藏了！
雖然理智已經接受了對方就是宮本武藏的這個事實，可是他的感性卻明確的告訴他堅決不接受這個說法。失神的他不由連退了兩步，才喃喃失聲：“這個矮小的老頭子就是宮本武藏，僅次於在下的那張臉怎麽了？”
被古人看到如今的麵容，竟然是這麽吃驚的表現。
而那家夥在乎的居然就是麵子上的問題，宮本也是有些無可奈何了，不過作為經曆了四百年歲月的老人，這種程度的話，他還是能夠沒有任何不甘心的接受的。
“現在也不差呀。”宮本這樣說道。
那連對手的蒼老容貌都十分在乎的小次郎彎下腰來，拍了拍宮本的肩膀，用頗為沉重的語氣說道：“武藏，你真的老了。”
總是被人揪著年齡的事情，武藏也開始有些不耐煩，他冷哼了一聲說道：“決戰的時候發呆的人還這談些做什麽？”
作為成名的劍客，被宮本當中解開曾經的傷疤。小次郎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變了，用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的口氣說道：“決一勝負，武藏。”
本來隻是來祭拜曾經的對手兼友人，沒想到突然小次郎活了過來，這確實有些出乎宮本的意料的。不過現在在自己的弟子麵前，不接受挑戰什麽的，麵子上是在過不去。
除此之外，他也想知道，經曆了四百年風雨的自己和擁有完美狀態的小次郎戰鬥的話，能表現到什麽樣的地步。宮本用不算多麽興奮的聲音說道：“正合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