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1章 莫名的難過
趙念馨說完自己也驚訝了，何時她開始介意別人這樣說他，好像在維護他似。
何嘉宇吐了一口煙圈，望著天花板有些難過道：“念馨，也許我命不好，小時候算命先生總說我是勞碌命終生漂泊，反正說我很慘，以前我不相信，直到家裏發生一些事情慢慢就相信了。”
看見他如此傷感，她也莫名的難過，說不出來的心疼，她輕歎了一口氣淡淡道：“每個人的命運都是自己選擇，不是上天安排。”
兩人相繼沉默了一會兒，何嘉宇開口道：“念馨，我和周紅發生關係是在大學的第一個聖誕節，那天我本來找你，想問問你到底怎麽想後來看見你跟他在一起，周紅趕了過來，她一直安慰我，我們喝了很多酒，我總是出現幻覺好像你就在我們身邊，我一直叫你的名字。”
趙念馨聽不下去了，她有些痛苦道：“嘉宇別說了，求你別說了。”
“不，我就要說，我一直叫念馨，念馨，直到我把周紅看成是你，我吻了她，她沒有拒絕，我迷迷糊糊的跟著她走，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其實我都不知道，隻是第二天醒來看見睡在我身邊的不是你，而是周紅，生不如死大概是用來形容我當時的心情，我知道我永遠失去了你，你知道那是什麽感覺嗎？我的心，我的靈魂被人掏空，絕望，深深的絕望和無助將我包圍。”
趙念馨的心像被什麽銳利的東西撞擊，砰砰的難受和疼痛，真的很疼很疼。
像那日她失去自己的身子，想到他的時候那麽難受，她也曾如他一般絕望和難受。
他整個身子在哆嗦，她不由自主的拉著他的手：“嘉宇，都過去了忘記吧。”
何嘉宇目不轉睛的盯著桌子，像是發呆又像在思考什麽，他一字一句道：“能忘記的不是愛情，真正的愛情一生隻有一次，也許你從沒愛過，你不懂失去一個人的滋味。”
趙念馨好想告訴他，何嘉宇，我曾如你愛我那樣愛你。
她好想告訴他，如果不是那一天，她還會守護著他，哪怕隻是好朋友。
隻是，隻是，這一切，再也回不到過去，生活沒有如果。
“趙念馨，我因為你哭了，我哭得很傷心，我像丟掉魂魄的孤魂野鬼從此漂泊無助，是周紅收留我，而且我們已經發生關係，我隻有永遠的將你放在記憶的牆壁，即便這樣我們還是忍不住常常提起你，周紅是個不錯的朋友，她明明知道我喜歡的是你，可是為了討我開心她總是帶來你的消息，隻是這些消息都是你如何如何喜歡別人，那些消息像撒在我傷口上的鹽，就算這樣我也依然期待聽到你的消息。”
看來他現在是很相信周紅，可是從他嘴裏說的這些情況，周紅隱瞞了她許多，她什麽也沒告訴自己，和他一同消失。
周紅背叛了她們當初的承諾，她帶走了所有，她知道何嘉宇被她耍得團團轉。
她連爭辯的力氣都沒有，趙念馨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奈道：“嘉宇，你家裏情況還好嗎？”
說起自己家裏，何嘉宇的頭埋得更低：“念馨，我估計總有一天，周紅
也會離開我，即便你們任何一個人跟我在一起也隻是我生命裏的過客，你們終究都會離開我。”
“為什麽這樣說？周紅那麽愛你，她不會離開你，你就別想多了。”她有些寬慰他。
兩人飯吃得差不多了，趙念馨叫來老板買單，她手剛在包裏掏錢包被何嘉宇製止住。
“讓我來，這是我們這麽多年，單獨的第一次晚餐，但願不是最後的晚餐。”
這個可惡的家夥，為什麽總是要提醒自己最後一次，他不知道這回讓人多麽傷感嗎？
快出飯店的時候，何嘉宇叫住了她：“念馨，我知道現在自己的身份隻能是你的朋友，我希望你記住，永遠記住，不論什麽時候我可以用命換你幸福，隻有你幸福做什麽都有意義，所以記住要幸福。”
她點頭：“嘉宇，你也是，你和周紅都要幸福，你們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
盡管有那麽一瞬間她埋怨過周紅，轉念一想說明她很愛何嘉宇，她比自己更愛何嘉宇，隻要她們可以在一起，她還是會永遠祝福他們。
兩人很默契的朝著趙念馨家裏走，外麵的天空也全部暗了下來，漆黑的夜晚除了昏黃的街燈，徐徐的風吹來讓人咋暖還寒，不久就快是春天了，隻是這樣的冬日依然很冷。
在到家的時候，趙念馨看見有個人影在自家門口徘徊，有幾次走到大門前舉起手又垂下去，她看了很久才看清楚這個人是周紅。
何嘉宇也看到了，在同一時間三人的目光匯聚在一起，場麵變得有些複雜，周紅穿著一件粉色的羽絨服，手上提著一個袋子，看見他們慢慢靠近自己，手上的袋子一下落在地上。
她轉身欲跑，也許太著急，不小心撞著一棵大樹人跌倒在地，何嘉宇和趙念馨忙過去扶她。
周紅憤憤對他們吼：“滾，都給我滾。”
趙念馨半蹲在地上，有些不安道：“周紅不是你看到這樣，我和他什麽都不是。”
周紅推開她，冷冷的說：“我看到了什麽？我什麽也沒看到，我隻看到一對狗男女，枉我那麽愛你們，你們是騙子，你們是騙子，你們欺騙了我。”
何嘉宇過去抱她，有些著急的說：“周紅，別任性了，你不是說念馨是我們最好的朋友，我們隻是吃了一頓飯而已。”
周紅甩開何嘉宇的手，有些譏諷道：“隻是吃一頓飯而已，當然不夠滿足你心願，你一直不是念叨她嗎？好吧，你們在一起，反正你們都是沒良心的東西。”
說完她狠狠的瞪著趙念馨，不滿的說：“還有你，什麽都想要，錢，愛情，友情，你就是一個騙子，我終於看穿你了。”她指著不遠處的袋子：“這是我送你的新年禮物，也是最後的禮物，我給你買衣服的時候想到了你，我買了兩件一模一樣的衣服。”
周紅有些哽咽眼淚在眼圈裏打轉，趙念馨從沒有如此狼狽，她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試圖解釋，隻是所有的解釋顯得蒼白無力。
她試著去牽她的手，隻是輕輕的觸碰，激怒了周紅，她生氣道：“你們都給滾，從我眼前消失，
永遠的消失。”
何嘉宇陪著笑臉，有些愧疚道：“周紅，我們真的什麽都沒有，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念馨，她不是那樣的人。”
周紅一聲冷笑，趙念馨在她心裏就那麽好，她又算什麽，她努力咬了咬唇傷心的說：“何嘉宇，你什麽也別說，我懂你什麽意思，或許你心裏根本就沒有我，我犯賤，我她媽真是犯賤，你們的良心都讓狗吃了。”
說著她掙紮著站了起來，還沒站穩又接著沒頭沒腦的跑。
何嘉宇攤開手有些無奈道：“念馨，我先去追她，有什麽再聯係。”
趙念馨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為什麽愛情和友情就那如此複雜呢？她有些不安連忙朝他擺手：“快去，好好照顧她。”
周紅跌跌撞撞的奔跑，好幾次都差點摔倒，趙念馨心都碎了，所有的怨氣瞬間煙消雲散，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一絲愁緒迎上心頭，她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袋子。
叮叮叮，突然身後有汽車喇叭聲，她回過頭看見大哥開著一輛豪華車，趙念馨連忙打起精神：“趙瀾，你想嚇死我？”
趙瀾一本正經道：“小丫頭片子，幹嘛呢？看上去失魂落魄，是不是失戀了？現在允許你談戀愛，不過得帶回來大哥審核，是不是上次那小子又來找你？我看他還不錯，這是他給你買的禮物嗎？”
趙念馨撒嬌道：“去，去，哪兒有的事情，是周紅送我衣服。”
趙瀾拍著她肩膀，兩人朝著屋子走，這套房子是父母留給她們唯一的禮物，早有些破舊，一共有兩層，原來說拆遷過了好幾年還是沒有拆遷。
“大哥，你現在不跑貨運到底在幹什麽？現在開這麽好的車，這是誰的車？”
趙瀾停頓下，很自然道：“小妹，我還沒有告訴你，現在大哥在一個公司給領導開車。”
趙念馨淡淡道：“哦。”
趙瀾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念馨吃飯沒有？”
“和同學一起吃過。”
趙瀾關切道：“是和周紅嗎？”
她本能的搖頭：“不是，我的同學又不是隻有周紅一個。”
白天一直在外麵跑，除了早餐趙瀾連中午飯都沒有吃，他便準備起身去做麵條。
看見大哥有些疲憊的臉，趙念馨連忙道：“大哥，你是不是還沒有吃晚飯？”
趙瀾笑笑：“我還沒吃中午，今天太忙了。”
趙念馨說著先大哥一步跨進廚房：“你一邊去，讓我來展示廚藝。”
以前都是大哥照顧自己，慢慢的她變得懂事起來，會幫著大哥分擔一些家務。
不一會兒，熱氣騰騰的麵條就做好了，趙瀾喜歡吃煎蛋麵，趙念馨就給他煎了兩個蛋。
西紅柿煎蛋麵，放了點蔬菜和火腿腸，看上去特別有胃口，趙念馨頗有成就感的將麵端至客廳。
這時電話響了，趙瀾正準備接電話，趙念馨連忙招呼：“大哥，你吃飯，我來接電話。”
心裏想著或許是何嘉宇打來的電話，她兩步將麵條放在桌子上朝著電話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