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場淩遲

“如意,我知道我結婚對不起你,但是你不需要為了氣我而撒謊…”這種爛俗的一.夜.情故事,霍希不信,或者說,他可以確定紀如意不是這樣的人。可是紀如意回頭,陰冷目光逼視他的眼睛:“霍希,人是會變的,你能跟趙梓欣結婚,我也能找別人上.床,這很公平!”“胡扯,你這麽說無非就是想氣我!何必呢?”“親愛的…”紀如意提著裙子貼近他的身體:“我以前覺得為了你做什麽都值得,但是現在想想愚蠢得厲害,所以別太高看自己,以後我紀如意,頭發染什麽顏色,跟哪個男人上床,跟你霍希沒有半毛錢關係。”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始終笑著,聲音柔軟好看,但一字字都敲在霍希的心上。他最受不了紀如意笑,她一笑眼角便彎下來,溫柔得一塌糊塗,而此時她就端著這樣一幅無辜溫柔的臉跟他說這些,對他來說無非是一場淩遲。霍希一把拉過紀如意,將她摟進懷裏,頭埋進她的頸窩,頹敗地說:“如意,你別這樣說行不行?”懷裏的人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垂在兩旁的手終於攀上他的腰,聲音卻哽咽不清:“霍希,我說的都是事實,過了今天,你就是別人的老公,我紀如意算你什麽?”“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重要的人。我和趙梓欣是逢場作戲你不會不明白,我不準你離開我。等我站穩了腳跟,我會名正言順地把你接回來。”說完捧起

她的臉吻了上去,而紀如意閉著眼睛,感受他的親吻與擁抱,任憑心中的痛楚一點點將自己碾過去。“那麽在你沒有站穩之前,我是不是隻能藏起來做一個見不得光的人?”霍希沒有回答他,卻將她摟得更緊,紀如意的眼淚就那樣直直地垂下來。。。彼此就這樣擁抱著,似乎過來許久,霍希先鬆開手,理了理身上的禮服,用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淚痕,動作溫柔“傻瓜,別哭,我看了心疼。”紀如意強撐著擠出一絲笑容。“我先出去,你待會兒再出去。”霍希一邊說一邊走到洗手間的鏡子前麵,手指上蘸著水重新打理了一下稍嫌淩亂的頭發,然後整了整衣服邊角。做完這一切,霍希走到門邊準備離開,突然又回頭問:“剛才那條叫你上來找我的短信刪了嗎?”他的語氣自然平順,卻生生刺在紀如意的胸口,許久她才抬起頭回了一句:“刪了,你放心。”霍希似乎鬆了口氣,笑著又回去在她額前親了一口:“如果你不想呆下去就先走吧,晚點我給你發短信。”“不要,我要在這裏觀禮。”紀如意微微抬起下顎,滿眼的倔強。“硬骨頭。”霍希寵溺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再次理了下衣服走了出去。紀如意呼著氣,一圈圈地在房間裏踱步,走到第22圈的時候終於停下來,將頭頂的發髻散下來,用冷水拍了一下臉開門走了出去。剛到門口便見一個女人“嗖”的一下跑過去,那身衣

服似乎在哪裏見過,紀如意皺著眉頭終於想起來了,是早晨跟她吵架的那女人。齊天平從隔壁房間走出來,剛好見紀如意一臉模糊地站在房門口,兩人眼光觸碰,都驚在那裏。“見鬼,哪兒都能碰到。”紀如意腹誹,低著頭正想離開,齊天平卻追了上來。“喂,你大白天的就來酒店開房?”紀如意停下腳步,惡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卻見齊天平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之後又恢複那張無賴的笑容,貼著她的耳際柔聲說:“不過我覺得,你還是現在這樣素顏好看,昨天那張塗得跟調色盤的臉實在不怎麽樣,夜裏醒過來發現抱著一個妖怪,那感覺很奇怪。”紀如意臉一熱,昨夜自己醉得連姓什麽都不知道,哪裏還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麽,而此時肇事者就這樣厚顏無恥地站在自己麵前,就好像光著身體站在一塊玻璃後麵,外麵的人將自己看得一清二楚,而自己卻看不見外麵的人,毫無頭緒的害怕與羞澀。“你這人是不是第一次玩一/夜/情?有你這樣逮住不放一直念叨的嗎?得瑟得夠寒酸啊。”紀如意鼓著氣挖苦,其實心裏怵得慌。齊天平被她這麽一嗆,興致更濃,轉眼看了門上的房號,意興闌珊地說:“就看我昨天夜裏的表現,你覺得我是第一次玩嗎?隻是覺得很奇怪,幾小時前你還在我床上,怎麽現在又找了一個,難道昨夜還不夠盡興?要不要今天晚上繼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