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九章: 你對我有好感嗎?

她麵對溫海波的時候,他仿佛永遠都在冷眼相向,好在她也沒想過讓他對自己有好感。但是麵對林清荷時,苗夕悅不得不承認,他做的的確像是一個守護天使。

林清荷喜歡他,這是從小到大林清荷和她分享的秘密中最開心的事情。然而溫海波對林清荷,除了有醫生對病人的職責,就隻有兄長對妹妹的嗬護。

“情況不算嚴重,都是些皮外傷,沒有生命危險。”小護士站起來,一臉崇拜的看著眼前高大斯文的男人。

溫醫生可是他們醫院所有單身女性的夢中情人啊,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做醫生的慣性,他總是冷著一張臉,一副拒人與千裏之外的樣子。

“她倒是挺幸運!”溫海波冷眼看著床上的女人,眼神冷冽如刀。

她的臉因為貼著很多紗布,早已看不出原貌,身上也到處是傷。本該是值得可憐的人,但他就是無法生出半點憐憫之心。

回想起自己隨120趕到現場時看到的畫麵,無框眼鏡下嚴謹的眉目不悅皺起。兩個人渾身是血,他都差點以為他們已經當場死亡了!

苗夕悅正沉浸在記憶,聞言一下子反應過來,他再怎麽無心,終究是個大夫!想到這裏,苗夕悅忽然反應過來,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抬起了受傷的右手,緊緊抓住溫海波的白大褂前襟,因為貼滿紗布而看不清五官的臉,竟然表現出急迫來,“醫生,談琅漸呢,他怎麽樣了?”

溫海波微微蹙眉,麵上一片不耐神色,狠狠拽出自己的衣襟,“放開!我不知道你在說誰!”

苗夕悅微滯,溫海波怎麽可能不知道談琅漸是誰!他無非是不肯說罷了,然而她還得問:“我是說……,就是那個和我一起出車禍的男人,他怎麽樣了?他也在這家醫院嗎?”

看到苗夕悅焦急的模樣,溫海波從心底裏覺得厭惡。搶別人老公的女人,哪有資格表現得這樣情真意切。眼底閃過狠戾光芒,薄唇輕啟,緩緩吐出一句,“我隻知道,和你一起出車禍的有兩個男人。一死,一傷!你猜,死的那個,會是誰?”

溫海波說著,緩緩側過身子,迎著窗外的陽光。他不願,

再多看那個女人一眼,仿佛這樣會髒了他的眼睛。

這個世界,如果都是林清荷那樣純真善良的人,該有多好。

身後久久沒有傳來任何聲音,溫海波撇嘴,所謂的感情,也就這樣了。聽到那人可能死掉的消息,連問都不再多問一句。

溫海波冷了臉,慢慢回頭看了一眼,本打算看看那個無情的女人此刻是怎樣一張嘴臉。不料,看到那張臉時,卻沉默良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苗夕悅的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原本蒼白病態的小臉,在聽到溫海波說的話時,幾乎立刻又蒼白了幾分,透著一股透明的顏色。墨黑的雙眸撐大到極限,黑白分明的瞳孔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有深深的絕望和無盡的黑暗。

那種絕望的樣子,沒有一絲一毫的偽裝。溫海波看了她那樣的神態,心中竟生出一絲不忍。轉瞬,這樣的不忍又被憤怒代替。即便她是真的愛上了那個男人那又怎樣,一個有婦之夫,再怎麽愛也是不應該。

道德底線都沒有的人,能有幾分真心。

溫海波拿著病例,沉默離開。單就那僵硬的背影,都能看出他的憤怒。

病房門被嘭的一聲關上,苗夕悅睜著茫然的眼睛,循著聲源看過去,又沒有絲毫表情的回過頭來。

雙臂機械的抱著自己,苗夕悅覺得自己好冷,仿佛墜入了北極,全身被極地寒冰包圍著,冷入骨髓。視界裏一片刺目的白,再也看不清其他色彩。腦海中反反複複隻有溫海波的那句話,一死一傷,誰死誰傷?

苗夕悅茫然四顧,沒有一個可以給她建議的人,出了苗夕悅病房,溫海波徑直乘坐電梯到三樓。

三樓是重症病房,整層樓一共有四間,他推門進了其中一間。

這個房間的奢華程度不亞於總統套房,藍色的寶石絨沙發擺放有致,潔白柔軟的羊毛地毯鋪滿了屋內的每個角落,茶幾上的茶壺裏正在燒著一壺開水,上麵的茶具泛著古樸的光澤。

如果不是內房裏那在不停閃動著生命征兆的檢測儀和放在一旁的各色藥瓶,以及床上那個虛弱的仿佛隨時都會斷氣的男人,任誰都不會猜出

這是一間病房。

一個身材肥胖的人正飛快調動儀器,拿著一些檢測設備在男人身上比劃。

“這裏是醫院,無關人員請不要隨便觸碰儀器。”溫海波將病例擱在一旁醫用推車上,原本該是溫和的臉此刻遍布冰霜。

作為醫生,他有責任治好他。但作為林清荷的朋友,他巴不得他在車禍那刻死去。

這樣,至少林清荷發現他將其他女人抱在懷裏時,會沒那麽傷心。那個單純如白紙的女孩,不該受到任何傷害。

“你他媽說什麽?說老子是無關人員?”文聖豪直接炸毛,摔了儀器管就衝過來,“老子在手術台上混的時候,你他媽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溫海波麵無表情走過去擠開胖子,拿著手中的聽診器擱在病床上男人的胸口,“他暫時還死不了,不過之後就很難說。你要是真要動,先去簽個免責協議,等他死了之後,別賴在醫院頭上。”說完默默撿起儀器管插上,眼神不帶半點感情的掃過上麵一堆數據。

“你給老子滾開,什麽東西就往他身上放,消過毒嗎你!”文聖豪叉著肥胖的腰身將溫海波踹開,這個冷冰冰的男人他真是看不順眼,“老子既然花了錢,就要想幹嘛就幹嘛,不是哪根蔥也來管我。他的病不需要你治,老子自己就能搞定。”

溫海波黑了一張臉,陰沉沉的看著文聖豪。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跟班。

原本溫和的眉目帶著幾絲淩冽,掃過文聖豪激動的臉,“我是醫生,他是我的病人。如果你想接手,可以,去醫院麵試,然後說服院長將我開除。否則,就給我安靜老實點!”說完開門,大步離開!

文聖豪在身後被氣的咬牙切齒,偏偏對方跑得快,讓他想罵又找不到對象,隻能憋了一肚子氣在病房裏團團亂轉。

說實話,談琅漸傷得很重!後背一片血肉模糊,有好幾根玻璃太長,直接紮穿後背紮傷了內髒。

加上他本就體弱,劇烈碰撞之後,內髒被震傷有內出血現象。頭上有一條長達十五厘米的口子,縫了二十幾針,嚴重腦震蕩讓他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本章完)